墨離趴在沙發上,金色的狐眸隨著狄啟在房間中進進出出而靈活的轉動,雪白的狐尾在身後悠然的搖擺,如果忽略人類的外表完全可以將她當成一隻“表麵”乖巧的小動物狼性首席霸寵妻最新章節。


    注意到狐狸少女不同尋常而執著的目光,狄啟對著突然將腦袋埋進沙發的墨離問道,“怎麽了,小狐狸?”


    墨離將尾巴抱在懷裏在狹窄的沙發上做出高難度的打滾動作,“狄老,今天我就要回去了。”


    中年男子擦拭花屏的動作停頓了一秒,“啊,小狐狸確實應該回去了呢。”


    “吃不到大叔的飯團和蛋糕了~”墨離繼續滿地打滾。


    “嘛,以後不還有機會嗎,墨離小狐狸?”


    墨離一下子停止了打滾趴在沙發上,眼中閃過懷念,“照顧我這種狐孩子可是非常麻煩的。”


    “包吃包住還要包辦花間弦?”


    “最後一項就免了,成年後的花二少我很難擺平快要被反攻了。”


    “誒……看起來我就毫無遺憾了。”


    “問題是我現在有很多遺憾啊。”


    未來的師徒有一句沒一句的不斷抹黑正站在門外全身散發著黑色氣場的少年。


    “不好意思,我可以打擾一下嗎?”花間弦靠在門邊,雙手藏在袖子中,臉上帶著十分難得的笑容。


    隻是背景仿佛有黑百合在綻放。


    正在竊竊私語的師徒兩立刻露出無比真誠的笑容,毫無破綻。


    無奈的歎了口氣,花間弦用手繼續習慣性的揉自己的太陽穴,“墨離隊長,今天我們去教堂吧。”


    這句話如果除去前因後果,那麽絕對是爆炸性的結婚宣言。不過這幾天花間弦一改最開始的工作模式,開始帶著墨離在附近開始了輕鬆愜意的“旅行”。從祭奠開始。再一次遊樂場之行,宅女不可少的動漫祭,廣場上喂食流浪的貓咪和白鴿,大片在空中飛揚著種子的蒲公英田……這一次終於輪到了教堂。


    簡直就真的像夢一樣,而它對於墨離卻是真的就是在做夢。


    “狄啟一起去嗎?”墨離朝自己未來的導師提出邀請。


    “我就不去了,兩人要玩的開心哦。”雖然教堂實在不能和“玩的開心”對上號,狄啟的手指在墨離白嫩的手掌上一彈,然後撫摸著她柔軟的腦袋,“真是個好孩子呢。”


    或許就是這樣,在狄啟看見剛剛進入神之空間惶恐不知所措的少女瞬間。就願意成為她今後站上巔峰的道路上第一顆石子。隻可惜,再也沒機會親眼見證墨離成長到如今高度的風采了。


    墨離的尾巴在狄啟的撫摸中垂了下來,她抽了抽鼻子猛地站在沙發上。原本就修長的身高再加上沙發的高度輕而易舉的超過了狄啟,她張開雙臂抱住狄啟用下巴抵著他的腦袋,最後幾條尾巴都纏在了他的身上。


    “好了好了,不要像個撒嬌的孩子。小狐狸以後可是很偉大的哦。”狄啟帶著溫潤而慈愛的目光掐著墨離的臉頰。


    “我才沒有撒嬌呢。”墨離的語氣還帶著鼻音。


    “哭鼻子了哦,小心大叔拍下來以後當成黑曆史的材料……”


    “哼。你的黑材料我也有!”


    花間弦沒有打擾用自己的方式相互告別的墨離和狄啟,在門外站了整整十分鍾才被快步走出來的墨離挽住手臂拉出了自家大門。


    “小狐狸,路上慢走――”狄啟站在花間古宅的大門口揮手告別網王+skip外掛女明星。


    似乎都知道墨離即將離開,平日忙碌的女仆和保鏢們都站在門口,一起目送墨離的離開。


    而墨離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不需要回頭再看一眼麽?”花間弦的聲音因為過快的速度而有些喘息。


    墨離這才漸漸放滿了腳步,但還是沒有回頭。即使脖子僵硬的似乎能聽見骨骼摩擦的聲音,“不能回頭看――這是狄啟教我的。”


    “很符合他的風格呢。”或者說,無論是墨離的言行還是舉止。都帶著一些狄啟似曾相識的影子,這不意味著妖狐在模仿他,而是他已經深入了妖狐的記憶和靈魂中。


    ――――――――――――――――――


    往日人來人往的教堂中今日且沒有一位虔誠的信徒,有的隻是一個作著驅魔工作的無神論者和一個擁有神一般能力的妖狐。


    但是無論是唱詩班還是神父,他們都和往常一樣盡職盡責的工作。教堂中回蕩著神聖的宗教樂曲,以及往來的修女――她們並沒有遭到花間家族強硬的驅逐。帶著一絲緊張和僵硬重複著自己的生活。


    “可惡的資本家。”墨離享受著帝王級待遇,對神毫無敬意的翹著腳坐在祈禱的長凳上,隻是單純的享受著唱詩班高端的演唱技巧――花間弦竟然真的包下了整座教堂,今天就為他們兩個人開放。


    對於墨離來說,這是一種變相的浪漫,至少在“教科書”上是學不到的。因為她沒有透漏過自己有一定的宗教情結,這至少說明花間弦試圖了解她。這個認知讓妖狐即將離別的糟糕心情變得又有些高漲。


    “這其中的投資也有墨離隊長前幾天對伊藤先生的敲詐呢。”花間弦一句話立刻將帶著神聖的浪漫氣氛破壞的一幹二淨。


    墨離哈的一聲笑出來,嘴裏哼著不同的宗教曲調――是她的靈魂歌手經常一個人在廣場上練習的獨唱曲《聖母頌》。


    下一刻,唱詩班的曲目真的成為合唱的《聖母頌》,隻有一句歌詞卻唱出了緩慢而神聖哀傷的曲調洗滌著人們的心靈,就連花間弦一時也沉浸在音樂中,閉著眼睛養神。


    一位神父在不遠處戰戰兢兢的看著座椅上兩位重量級的“貴賓”――一位是日本最有影響力的驅魔豪門花間家族最年輕的主人,一位是美麗像是神創造的女人,夕陽下卻拉出長著八條狐狸尾巴的妖物。


    這一對奇妙的組合會有宗教信仰嗎,會信仰上帝嗎,純粹是來鑒賞宗教音樂的吧?!神父淚流滿麵。但是按照“劇本”這個時候該他上去禱告了。


    然而出乎神父的意料,那個可能是妖狐化身的美麗女人看見他抱著聖經走出來,竟然帶著肅穆的表情站起來走到神父麵前親吻他手中的十字架。然後在神父輕聲的禱告中跪下來閉上眼睛在內心做著祈禱。


    花間弦卻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禱告中的墨離。


    那個一直有些脫線,在神之空間的洗禮下變得嗜血卻溫柔的少女在這一刻回歸寧靜,無論是為自己已經犧牲無法再回到身邊的夥伴,還是為了那些葬送在自己手中的人類,她的罪孽或許一輩子跪在這裏都無法被神原諒,又或許下一刻就會得到另一個空間的神的救贖。


    這樣的祈禱竟然從黃昏持續到深夜,就連神父也吃不消。在花間弦的默許下帶著負罪感揉著酸痛的雙腿回去休息,而花間弦則走到墨離的身邊,站在她的身後。


    “現在是什麽時候?”墨離感覺到花間弦就在的身後。開口問道,長時間麽有進食喝水,她的嗓音帶上了沙啞。


    “快要零點了武逆。”


    “……我感覺到了,好像就快要‘醒過來了’。”墨離睜開雙眼,跪在地上轉身平靜的抬頭看著花間弦。“很奇怪……我感覺到自己強烈的在掙脫束縛就要醒過來了,突然就有些不舍得呢。”


    花間弦笑了笑,他的笑容比起第一天的僵硬如今突飛猛進,隻是距離成年花間弦那絕代風華的笑容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你不會的,從某種意義上。你比我還無情。”


    “比如現在我正在拋棄美麗的花二少?”對於調戲花間弦,墨離手到擒來甚至剛才還肅穆的麵容帶上了一分邪氣的笑容。


    “嗬……你知道我無法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感覺,或許再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才會明白吧。”花間弦另有所指的搖了搖頭。“需要我在交代一遍回去要做的事情嗎?”


    “不必了,這麽美好的即將離別的時光,你不用該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或者說一些更有意義的話嗎?比如中國有一本雜誌叫做《知音》――”


    “墨.離.隊.長,在.破.壞.氣.氛.的.是.你。”


    墨離覺得花間弦已經越來越黑了。


    看著妖狐一臉茫然而期待的表情,花間弦終於無奈的歎氣了。“你真的忘記今天、抱歉口誤,明天是什麽日子嗎?”


    “反正不是中國的法定節假日和我爸媽的生日……”墨離剛理直氣壯的說完這句話就愣住了。那種奇怪的感覺終於得到了驗證,為什麽花間弦會如此肯定她從夢中醒來的日子。


    “是你的生日啊,墨離隊長。”花間弦終於露出真正的笑容,而隨著他發自內心的微笑,教堂零點的鍾聲響徹天地。


    “咚――咚――咚――”


    墨離的身體開始被一種奇特的力量吸引,好想要被吸進一個奇特怪異的異度空間,她可以看見自己的衣服先開始破碎變成光斑,接著是自己的雙手、雙腿……她抬起頭一言不發的看著花間弦用眼神道別,視線的最後,她看見花間弦的口型――


    生日快樂。


    ――――――――――――――――――


    “唔……額?”墨離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不過她剛剛抬起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隻纏著繃帶酸痛無比的左手,還有些不聽自己的使喚。


    “墨離隊長終於醒了嗎?”輕柔的笑聲在耳邊響起,沒有看見妖狐醒過來的驚喜和激動,就像是每一天早晨的第一聲問候一樣自然。


    墨離大約停頓了五秒才將自己的思維重新激活,艱難的轉動腦袋看向聲音的發源處。


    絕代風華的男子連眼中都滲透著笑意,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像是在逗弄什麽小動物。


    “別鬧。”墨離暫時還沒力氣去收拾那隻搗亂的手,她渾身都在鈍痛,一點點讓她在甜美的夢境後回憶起當時自己千鈞一發的危機和......全身被碾碎的痛楚。


    花間弦又發出一串笑聲,他靠在床邊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墨離的額頭,讓雙方的眼睛相互凝視。


    “生日快樂,墨離隊長。”


    ――這是晚了整整七年的祝福。


    ps:


    明天還有花間弦的番外喵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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