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你在想什麽?”


    沈飛靈打斷了蕭雲舟的思緒。


    蕭雲舟搖搖頭,說:“我在想啊,既然是交通事故,你找我來做什麽?”


    “據我們的了解和各種證據表明,這不是一起單純的交通事故,大車是偷來的,而且刻意的埋伏在那個路段,撞人後司機趁夜逃離了現場,所以可以肯定的說,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


    “謀殺?謀殺?”蕭雲舟反複的咀嚼著這個詞。


    他的腦海中也把玉寒市所有大一點的幫派過濾了一遍,但還是很難想像會是那個幫派出的手,歐陽傑?不會,這小子膽小如鼠。


    自己和安逸集團的仇最大?但自己沒有動手,這點自己是明白的。


    連心盟呢?是啊,連心盟和安逸集團也算接上了葉子,會不會是他們複仇的行動?


    “是謀殺,而且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你?安逸集團和你的關係很多人都知道,再一個,這次他們就是為了等你談判才出的車禍,也隻有你才能了解夏守逸晚上要去的地方和時間。”


    蕭雲舟肅然一驚:“開什麽玩笑。我殺他?”


    說話中,蕭雲舟就推翻了連心盟下手的想法了,不錯的,正如沈飛靈說的那樣,連心盟是不可能知道夏守逸出行的時間,地點,看來,自己的嫌疑確實很大,但到底是誰下的手。


    “蕭雲舟,你應該為自己解釋一下。”沈飛靈不動聲色的說。


    “解釋什麽啊?既然你都如此言之鑿鑿了,我說了還算嗎?不過好的一點是,那個時間段我有證人的。”


    “證人?誰?”


    “還能是誰?那三個女人啊?我們再一起吃飯?”


    “她們?肯定你說什麽,她們就說什麽。”沈飛靈哼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說她們的證詞不算?這好像不符合法律程序!”


    “我可沒說不算,但她們的證詞我心裏不相信。”


    “哈哈,其實這根本都不是問題,因為在酒店吃的飯,所以證人很多,我估計啊,你們現在心裏最擔心的是我暗中指示別人去做,對不對,這才是你們的心病。”


    沈飛靈一下就沉默了,這也是剛才公安局案情會上有人提出的一個看法,他們也都沒有想過蕭雲舟會自己親自動手,但他手下那麽多的人,他想找個人完成這個動作並不難。


    “沈警官啊,其實你們沒有任何關於我行凶,或者指派別人行凶的證據,你們肯定也查過我的手機了,但你們會想,我可以用別的號碼,你們唯一懷疑的就是因為我和夏守逸有仇,而且我知道夏守逸晚上的行蹤,對不對?”


    蕭雲舟的分析很透徹,麵對這樣一個聰慧過人的男子,沈飛靈也不想繼續繞圈子了,她點點頭,說:“不錯,我們是沒有什麽證據,但你是唯一有殺他的動機,殺他條件的人。”


    “錯了,事實上,很多事情的動機都掩蓋在其他的表象之下,再說了,知道他晚上出來的人隻怕很多,你能保證不是他手下的人泄露了他的行蹤?所以啊,沈警官,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不如把網撒大一點,或許會有不錯的收獲。”


    沈飛靈心中對蕭雲舟的佩服又多了一層,她已經被蕭雲舟敏銳的判斷說服了,她準備馬上安排人手,控製住安逸集團知道這次事情的所有人,希望從他們哪裏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來。


    不過女人嗎。嘴上是絕不肯認輸的:“蕭雲舟,你在教我破案?我需要你教誨嗎?”


    “三人行必有吾師!”蕭雲舟不緊不慢的說。


    “哈哈哈,好狂妄的蕭雲舟,你忘了一件事情,你現在還是我的階下囚!”


    蕭雲舟‘嘿嘿’的笑了:“我是你的什麽球?”


    沈飛靈頭上的黑線冒了出來,這壞小子,找到機會就要貧嘴,剛才還說的好好的,一下子又變味道了。


    而另外兩個負責記錄的警員,也對視一下,憋住笑,低下了頭。


    “蕭雲舟,你什麽時候能夠好好的說話。”


    蕭雲舟就正色道:“成,我們好好說,我覺得,你們第一要封鎖所有玉寒市往外的通道,立爭抓住那個大車司機,有了他,一切都變得很簡單了,第二,就是對安逸集團相關人員展開調查,至於我這裏,還是不要枉費心機,浪費時間了,我要殺他夏守逸,哼哼,舉手之勞。”


    “好,我承認你說的有些道理,但你的嫌疑還是沒有撇清,所以嘛......隻好委屈你在這裏先住上一段時間了。”


    “哎,行吧,不過你們這裏的夥食怎麽樣?有肉吃嗎?”


    沈飛靈癟癟嘴,說:“不瞞你說,夥食不好,肉更難得。”


    “不會吧,要不我自己出夥食費?”


    “你出也不成,不是有錢就可以任意妄為的。”


    “但至少可以讓別人送點好吃的過來吧?”


    沈飛靈真的有點惱火了,這是一個什麽人啊,他不關心自己能不能撇清嫌疑,反而千方百計的想著吃的東西,真是少見的很。


    “蕭雲舟,難道你就是關心吃嗎?”


    “沈警官啊,你要知道,對於一個陽*痿的人來說,早*泄是一種奢望,我現在既然出不去了,那就要退一步求其次,考慮一下吃的,是不是啊?”


    沈飛靈頭暈起來了,要不是礙於身份,她現在就想暴打一頓蕭雲舟,這臭男人,氣死人。


    沈飛靈走了,蕭雲舟被送到了另外的一個緊閉室,現在已經是半夜2點左右了,蕭雲舟卻毫無睡意,情況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到底玉寒市裏的哪一股勢力對夏守逸下了手,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是想要嫁禍於自己,還是另有圖謀?


    這個問題攪擾著蕭雲舟,讓他苦苦的思索,手機在剛才被沈飛靈收繳了,還好,香煙還在,隻是沒有打火機,蕭雲舟就對著鐵欄杆外一個值班警察喊了一句:“來,哥們借個火。”


    這個警察牛牛的看了蕭雲舟一眼,嘴裏罵了一句:“給老子好好的呆著,再亂喊老子開你的皮。”


    “我日啊,你也太牛了,就你這煞筆樣子,還開我的皮。”


    開玩笑的,這是什麽地方,在這裏是龍你就盤著,是虎你也得臥著,還敢和看守叫板,這根本都是史無前例的重大事件,這值班的警察怒眉倒豎,嘴裏罵了一句什麽,過來打開了房門,抖一抖電警棍,那上麵的火花絲絲的亂冒。


    不過蕭雲舟心中很遺憾的想,這小子難道上次沒有聽自己在公安局會議室做報告,要是聽過了,他還能如此囂張嗎?


    所以當電警棍冒出‘絲絲’的火花,碰到蕭雲舟的時候,蕭雲舟詭異的笑了笑,用手握住了對方的那支空手,然後自己身上的電就傳了過去,那個小子一陣的哆嗦,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蕭雲舟就從他身上摸出了打火機來,給自己點上了一隻煙,而後,就走出了看收室,鎖上門,到外麵的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抽煙想問題了。


    一會就聽到外麵響起了腳步聲,接著,值班室外麵的門就開了,沈飛靈帶著趙巧馨和楊韻環,還有一個弘豐集團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走了進來。


    沈飛靈看到蕭雲舟腳敲在辦公桌上,仰著頭抽著煙,而值班的警察卻在禁閉室裏鎖著,沈飛靈一下就掏出了手槍,指著蕭雲舟說:“蕭雲舟,你太狂妄了,敢襲警?”


    “去去,少拿手槍嚇唬老子,老子也有槍,老子的槍掏出來嚇不死你?”


    “你,你個流氓?你要知道襲警是什麽罪?”


    “罪個辣子,你看看你們的監控錄像,看是誰襲擊誰,還好意識說,這樣混亂的管理,要是我真的是歹徒,剛才就滅你們全局了,以後要以此為戒,努力提高。懂不?”


    沈飛靈一愣,是啊,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是一個赤手空拳都能對付六個持槍歹徒的高手,把他等同於普通嫌疑犯,本來就是個錯誤,再說了,這事情還不能鬧大,鬧大了,不管是警局的聲譽,還是對蕭雲舟都不好,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打開門,過去摸了摸那個警察的脈搏,還好了,隻是暈倒,沒有什麽致命的傷害。


    外麵趙巧馨過來扶住了蕭雲舟的胳膊,說:“他們沒有虐待你吧?”


    蕭雲舟馬上擺出了一副委屈的麵容,往趙巧馨身上靠過來:“哎,一言難盡啊,我現在好想靠在你的懷裏痛哭一場。”


    趙巧馨馬上看出了蕭雲舟的用意,一把推開了他,說:“去去,你靠在韻環的懷裏哭吧!”


    楊韻環過來擰了一把趙巧馨,嬌嗔著喊:“你個死丫頭,人家要的是你的懷,你推什麽啊。”


    “哼,他不是一直對你那個啥最有興趣嗎?”


    蕭雲舟東看看,西看看,自言自語的說:“其實你們兩個的都不錯,倒誰懷裏都成。”


    “啊,蕭雲舟,趙巧馨,你們兩個要作死啊。”楊韻環大叫起來。


    沈飛靈在旁邊實在是看的忍無可忍了,說:“打住,打住,你們趕快都走吧,要打情罵俏,就回你們別墅去,不要讓我反胃了。”


    趙巧馨和楊韻環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剛才見了蕭雲舟心裏一高興,有點忘情了,想一想,這個地方確實不適合這些風言風語,她們臉上飛起了紅暈,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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