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直等到下午,趙香主那麵還是沒有一個準確的消息,這讓蕭雲舟在14k總壇坐臥不寧,他一會站起來到趙香主的辦公室去轉一圈,一會去一趟。


    讓坐在趙香主辦公室的夏太太也很著急:“雲舟,你要麽就好好的坐在這裏,要麽就會房間看你的電視,不要這樣一趟趟的過來,弄的我心裏也惶恐不安的,放心,一但那麵有了準確的消息,我絕對第一時間通知你?好嗎?”


    “額,那好吧,好吧,我到房間看會電視。”


    “去吧,去吧,你也放鬆一下,休息一會吧。”夏太太有些愛戀的瞅了幾眼慢慢的離去的蕭雲舟,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她的臉又火熱起來。


    她時而覺得心中泛起了無邊無際的漣漪,時而又覺得自己很放蕩,自己怎麽能對蕭雲舟想入非非呢,他很好,真的很好,但自己已經是有老公的人了,不管這個老公能不能給自己帶來身心上的愉悅,但他終究還是自己的老公,自己怎麽能背叛他?


    夏太太的眼前還出現了趙香主威嚴的臉孔,她想,他要是知道自己對別的男人有了想法,一定會很傷心的。


    實際上,此刻的趙香主是完全顧不得傷心的,從昨天到香港之後,他就和新義安的龍頭大哥向華強做了深刻的交流,但事情確實很麻煩,香港警方在這個月的月初,突然展開了一次名為雷雨的掃黑行動,讓所有香港的幫會都遭遇到了一次嚴冬。


    在這個狀況下,強哥真不敢輕易的惹出事端。


    而趙香主也很誠懇的給強哥說了澳門的局勢,他希望強哥能想辦法配合一下自己。


    後來強哥就在今天上午召集了一個新義安高層會議,但直到現在日落西山,月上柳梢,會議依然沒有得出一個結果來,趙香主有點焦慮的從接待室裏站了起來。


    “我們出去走走吧?”


    常元帥忙說:“香主,現在我們不是要等候消息嗎,萬一出去耽誤了消息……”


    趙香主擺擺手:“我看著一時半會很難研究出個結果,我們就在門外走走,不走遠了,這一天蹲守在這個樓裏,太憋氣了。”


    “那好吧,我安排一下保鏢。”


    “這又不是澳門,安排什麽,讓他們休息一下,我們不走遠,就在這附近走走。再說了,有你常元帥在,等閑之人也不是對手,嗬嗬嗬,走吧。”


    常元帥也覺得在門口走走不會有太多的危險的,所以兩人一麵聊著天,一麵出了新義安總部的大院,這時候的香港,已經燈光闌珊,在香港的天空上,那炫麗的夕陽已經收起了它最後的微笑,暮靄輕輕地飄落下來,夜色濃黑地翅膀,溫順地籠罩著大地,一切都靜靜的。


    趙香主和常元帥很悠閑的漫步在街頭,年過六十的趙香主依然是儒雅而淡然的,一身唐裝在微風中抖動著,他覺得自己很輕鬆,很愜意,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本已少見,一個在14k的大哥,他本來就沒有權利來享受這樣的自由和愜意,他的身邊在平時總是有很多人跟隨,而今天他的身邊隻有常元帥一個人跟隨,這讓他有了一種自由的感覺。


    不過今天趙香主一點都不用擔心,這裏是香港,沒有人知道自己在這裏,而且,香港還正在掃黑,應該是一個比較安全的階段。


    他一麵走,一麵想,等過段時間,對付了和安樂和青幫之後,澳門恢複了平靜,自己要考慮退下來了,這個雲舟就不錯,有夏太太和常元帥等人的協助,他一定能讓14k發揚光大,自己也該退隱江湖,享享清福了,這幾十年的打打殺殺也將隨著自己的退隱,漸漸的成為一種記憶,這或者就是一個江湖中人最大的解脫。


    他走的很慢,不急,今天本來也沒有什麽事情,而身後的常元帥也早就習慣了趙香主的步伐,他也會每一步踩上趙香主的步點,分毫不差。


    夜色更加的濃鬱起來,天上一顆顆寶石似的星星閃閃發光,神秘的眨了眨它那迷人的眼睛,趙香主就不由自主的一邊走,一邊抬頭看了看那天上的星星,它們越來越多,好像在藍色的地毯上舞蹈,又像在眨著眼睛和自己對話,整個世界都顯得那樣神奇。


    而就是這一看,卻斷送了他多年的小心和警覺,當他低下頭來的時候,一個蹲在街道角落裏的乞丐就站起來,伸出了那看似肮髒的右手,向他乞討了。


    趙香主因為注意力都放在了天空的星星上,所以他沒有仔細的分辨對方眼睛中閃過的那一抹冷冽,當他剛剛把手放進了兜裏,準備給這個人一點點的恩惠的那一刹那,他才看到了一種本來不該在一個乞丐眼中應有的冷酷眼神。


    更為重要的是,他看到了這乞丐手中似乎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把很鋒利的刀。


    趙香主本能的後退一步,並想轉身離開,但匆忙中他就感到腳下不穩,好在本來在他身後的常元帥及時的上前一步,用右手堅定的挽住了趙香主的手臂,穩住了他有點傾斜的身形。


    趙香主看到了常元帥臉上的剛毅很沉穩,他感到輕鬆了一點,他相信常元帥是完全可以為自己對付那個想要行刺的乞丐,這樣的事情自己和常元帥已經遇到過多次,但每次常元帥總是不負所望的抵擋住了對手的任何攻擊。


    相信今天也會一樣,趙香主沒有了緊張,他站的更穩了,他用信任的眼光看了一眼常元帥,就準備和他錯身而過,把身後的乞丐交給他去對付。


    然而,常元帥本來隱縮在衣擺下的左手卻快如閃電的動了一下,一道亮光在他的左手中流動著,閃爍著,這亮光沒有一點聲響,沒有一點阻礙的就消失在了趙香主的身體中。


    趙香主難以置信的看著常元帥,在這一刻他已經知道自己大意了,他本來沒有想到一個人的左手也會如此的敏捷,特別是用慣了右手的常元帥,這或者也是他放鬆警惕的一個小小的原因,但不管什麽原因,他都知道自己已經躲不過去了。


    並不是所有的黑道大哥們都可以上陣廝殺,力敵眾人的,倘如在30年前,20年前,或許趙香主是可以躲過這雷霆一擊,但現在他躲不過去了,因為這些年的養尊處優已經讓他失去了很多拚狠鬥勇的意誌和機會,他已經隻能算是一個徒有名氣,沒有殺力的弱者了。


    他看著常元帥手中的刀從他胸前慢慢的抽出,血並沒有噴發出來,他也隻是感覺到胸口有些涼意罷了。


    他的意識在模糊,可是當他倒地又看到那天上的繁星時,他就稍微的清醒了一點,他甚至還想到了一句詩: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他在最後這彌留之際想到了自己的幾個老婆,還有幾個遠在國外讀書的兒女。


    最後,他看著常元帥,沒有悲傷,也沒有怨恨的問:“你……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


    常元帥的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悲哀:“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你一直都是我尊重的大哥。”


    “這樣啊,我理解,理解你……”


    趙香主就笑了起來,唇角在勾起那笑意的同時,還流淌出一縷血痕,血在一點點,一滴滴的滑向了地麵,他一點都沒覺得,他似乎真的解脫了,他看到了絢麗的天堂,但這一些幻覺總歸還是都煙消雲散了,香港夜的美,夜的色,夜的幽,夜的甜.讓這暮色像一張黑色的大網,悄悄地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也籠罩住了趙香主冰涼的身軀。


    香港的夜和澳門的夜是一樣的,在夜色中的蕭雲舟被一陣哭喊聲驚動,這哭聲來之樓上,而且應該還是夏太太的哭聲,蕭雲舟的汗毛一下倒立起來,這個時候夏太太怎麽會哭啊,難道……


    蕭雲舟不敢多想,他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房間,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樓上。


    接著,他就看到了痛哭中的夏太太了。


    蕭雲舟一把摟住了夏太太:“你怎麽了,怎麽了?”


    這時候,從其他地方陸陸續續的衝進了好些個14k的保鏢,他們和蕭雲舟一樣,也是被夏太太的哭喊身驚動的。


    “雲舟,雲舟,老頭子,老頭子在香港遇害了。”夏太太斷斷續續的說。


    蕭雲舟如遇雷擊般的看著夏太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趙香主遇害?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怎麽可能?你聽錯了,聽錯了。”


    夏太太痛苦的搖著頭:“雲舟,這是真的,剛剛向華強打來了電話,說老頭子在她們開會的時候,帶著常元帥出了總部的大門,就在離開他們總部不到100米的地方,遇刺了,常元帥也身中一刀,正在香港仁和醫院搶救,但老頭子,老頭子已經就不過來了。”


    夏太太又放聲的大哭起來了。


    哪些保鏢們一聽,都怒火燃燒:“我們要報仇,我們和新義安的人拚了。”


    “對,肯定是新義安的人動的手腳,和他們拚了。”


    正在這個時候,蕭雲舟的電話響了,蕭雲舟一看,是新義安龍頭大哥向華強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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