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蕭雲舟帶著隊員梁翰超,馬斌,黃東明,水牛等一個6人小分隊,乘坐著一架軍機離開了京城。


    飛機在雲端翱翔著,飛機上的幾個人都有點無精打采的。


    一會,馬斌說話了:“老大,我們這次真要和龍組的人配合行動啊,想想和他們配合,我心裏都不舒服。”


    也難怪的,上次馬斌可是被他們弄暈了在集裝箱裏放了個把小時的,馬斌一直都認為是奇恥大辱。


    蕭雲舟瞪他一眼:“怎麽就不能配合了,我們和軍方是第一次配合嗎?一點覺悟都沒有。”


    “關鍵這龍組我看不慣,他們驕傲的很,再說了,這次你可是副組長啊,我們六個人感覺都低人一等了。”


    “奶奶的,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我們是執行任務,又不是為了升官發財,你丫的沒有一點無產階級的革命情操。”蕭雲舟嘴裏說著,但心裏也是有點不太爽,可是也沒有辦法,自己既然答應了鄭將軍,也隻能好好配合了。


    再者,這事情必須摒棄隔閡,一致對敵,因為自己也要給劉漢軍報仇。


    “你們幾個聽好了,今天我們走的時候,劉副部長那表情你們也看出來了,他嘴裏沒說,但這個仇我們一定要為他報,所以精誠合作是必須的,誰給我搗蛋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大家一看蕭雲舟認真了,都趕忙表態,說就是發下牢騷,不會誤事的,對這一點,蕭雲舟也是相信的,鐵鷹的隊員不像部隊特種兵那麽看上去嚴峻威嚴,感覺都吊兒郎當的,但真正遇到事情了,也絕不會下軟蛋。


    飛機在下午抵達了西南軍區的一個機場,蕭雲舟等人被幾個身著數碼錯斑bdu作戰服的老鳥帶出了這個巨大的空山腹的停機坪,他們這一路眼花繚亂、大開眼界,總之就是都看花了眼,也不知該往哪裏看了。


    就先說這個巨大的空山腹的停機坪吧!上麵除了停的各種熟知型號和未知型號的直升機外就是一大堆忙忙碌碌的地勤人員,看他們的樣子都好像是在進行實戰訓練。要不然幹嘛還在上麵掛武器啊。


    其實由於整座山都被挖空的原因,所以從裏麵看這個巨大的空山腹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空雞蛋殼削掉一頭然後扣在地麵上的樣子,而在山腹的內部一層一層的向上都是鋼鐵的回廊,不時的有人走在上麵發出作戰靴與鋼鐵碰撞的“碰”“碰”聲,而每層回廊都會有許多一個個獨立的房間,這從進進出出的匆匆身影上就可以看得出。


    蕭雲舟等人就被帶到了一個鋼鐵的步梯麵前,眾人看著那長長的步梯的盡頭是第一層回廊,蕭雲舟在下了飛機以後眼睛就一直沒有停過,隻不過他的眼睛停留在這座神秘基地的各種設施上的時間比較短,而更多的他的目光則是停留在那些軍人身上。


    這些個軍人不管是維護直升飛機的地勤人員,還是匆匆而過一閃而逝的軍人,他們個個都身著著數碼錯斑bdu作戰服,右臂上都佩戴著一個特殊的臂章而已,這個臂章很特殊,一個標準盾牌的形狀,盾牌底色是深黑色,在黑色盾牌上是用簡潔的金色線條勾勒出的一隻正在飛騰的龍。


    這隻龍在不大的盾牌標誌上顯得很是立體,就好像是把一隻從睡夢中醒來的飛龍複刻在盾牌上一樣,這就是龍組這隻神秘部隊的標誌。


    很快蕭雲舟等人便被帶到了一個雙人宿舍裏,這裏的每一間宿舍還是保持了中國軍隊特有的傳統,沒有絲毫的個性而已。每間宿舍都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每個屋子都有兩張桌子,兩張床,兩把椅子,一個帶鏡子書櫃,一個廢物箱和一個雙門的衣櫃。這些東西的式樣、擺件位置,完全相同。再仔細一看,桌子上的書,抽屜裏的東西都一模一樣。


    這就是中國軍隊宿舍,不管你去哪個軍區,哪個部隊都是如此,基本上你可以玩兒“考眼力,挑不同”的遊戲。


    《解放軍內務條令》嚴格得就像一個得了強迫症的人,裏麵的二十一章包括總則、軍人宣誓、軍人職責包括士兵職責、軍官職責、首長職責、主管人員職責。然後是內部關係,這裏麵又分為軍人相互關係、官兵關係、機關相互關係、部(分)隊相互關係……


    總之《解放軍內務條令》是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從天空到陸地再到海洋無一不包括在內,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不規定不到的。比如垃圾桶要放在固定的位置,還要經常清洗。笤帚要放在門後,笤帚把要朝上。窗簾的高度須為窗戶的一半,必須用繩子綁緊……如果說世界上有關於內務比賽的話,中國決定可以拿第一。


    蕭雲舟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了,準備洗漱一下,還沒動,門口就見鄭軍易帶著幾名身著數碼迷彩服的特種兵走了進來,他和過去一樣,臉色冷峻,腰杆挺得異常筆直,暴漏在外的皮膚呈現出金屬般堅硬的光澤,明明是虎背熊腰,卻偏偏給人一種非洲獵豹無比流暢的感覺,讓你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體內磅礴的爆炸般力量。


    整個人朝那一站,就是一種驕傲、就是一種自信,就是一種尋常人望塵莫及的風采。


    “歡迎你啊,蕭雲舟同誌,歡迎你的到來。”


    他很莊重的給蕭雲舟敬了個禮,這一下到有點出乎蕭雲舟的意料之外,這鄭軍易可是少將軍銜,一點都不比自己級別低的,再說了,蕭雲舟什麽時候正兒八經的給人敬過禮啊,一時弄了個手忙腳亂的。


    在看看鄭軍易身後幾人,一個個也是威風凜凜的樣子,這些人粗糙黑黝的臉頰棱角分明,給人一種無比堅毅的感覺;劍眉如墨、黑色的瞳孔明亮到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但眼瞳深邃處的冷靜與沉著。


    回頭在看看自己身後的幾個家夥,一個個沒精打采的,就想沒有吃飽一樣,真有點給自己丟人。


    但這僅僅是蕭雲舟自己的一點小自卑而已,實際上,龍組的人對鐵鷹早都不敢像過去那樣蔑視和輕慢了,那次在火車站的貨場上,鐵鷹一個漂亮的伏擊戰,讓一向驕傲的龍組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這可是他們第一次的失利。


    所以,這次龍組的人一個個都憋住了勁的,把上次的場子撈回來,要和鐵鷹比試一把,看看到底誰厲害。


    “嗬嗬,我們又見麵了,鄭組長啊,下一步的工作你準備怎麽安排。”蕭雲舟一麵走,一麵的問了起來。


    “快不要這樣叫我,以後叫我軍易就成,我叫你雲舟。”


    “奧,那好啊。”蕭雲舟隨口回答。


    “這樣,你們剛來,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一起研究行動方案,晚上就可以展開行動了。”


    “靠,這麽快啊。”


    “是啊,時間不等人啊。”


    說是讓大家休息,實際上五分鍾之後,所有人員都集中在了一個會議室裏,鄭軍易介紹了他們的人員,蕭雲舟介紹了鐵鷹的人員,龍組加上鄭軍易是十一個人,鐵鷹加上蕭雲舟是七個人,蕭雲舟就想,以這不到兩個班的人就去剿滅一個縱橫多年的黑色王國,似乎有點不足吧?


    但他還是想先聽聽行動的方案。


    鄭軍易站起來,攤開了一張地圖,說:“各位,從現在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們是和平時期用生命與鮮血堆積起來的部隊,每一個都是雙手沾滿敵人鮮血的精英;我們幾乎沒有退伍轉業一說,我們隻有一個信仰那就是:保家衛國!”


    蕭雲舟很是好奇,沒想到這個鄭軍易還有這一番的戰前動員講話,這倒是少見的很,反正自己一般很簡單的,就是一句給“老子好好的弄,誰弄砸了,老子給他開皮”。


    鄭軍易繼續說:“這位是蕭雲舟,安全部鐵鷹的頭,這次我們手裏的所有情報,都是他弄來的,大家對他肯定聽說過一點,以後要多學習。”


    “嘿嘿,早聽說了,歡迎蕭隊長啊。”


    龍組的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伸出了手。


    蕭雲舟一笑,也伸出了手,這是一個身材高大、一臉斯文的年輕人,整體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像是一個談吐優雅的學者,可蕭雲舟一眼就能從對方眼睛深處看到隻屬於戰場的殺氣,還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年輕人眯起雙眼,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這個笑容讓人覺得這個年輕人很親切,甚至蕭雲舟都有種想要跟對方親近的感覺,毫無理由的親近感。


    但當兩人的手剛一握上,蕭雲舟就看到了這個年輕人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如果說剛才是儒字當頭,那現在就是一把出鞘的帶血刺刀,他渾身上下澎湃著無匹的戰意,一雙眸子迸射出實質般的鋒芒。


    他手裏也陡然的一下加大了力氣。


    蕭雲舟手裏一疼,心裏明白,這小子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了,奶奶的,你也太囂張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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