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一番談話後,蕭雲舟了解到,這辦事處其實屬於個半官方的機構,裏麵大多數人屬於雇傭形勢。


    最先迎接他這個胖子的是官方派來的人,叫李全能,以前隻是大使館一個小官,因為烏克蘭的特殊情況被安排到這裏負責解決一些平民可能出現危機的情況。


    除了這個胖子,辦事處中叫的出職位的人一共有四個,一個蕭雲舟一看就是有些身手的人是辦事處的保安隊長,是從華夏部隊退伍軍人,叫劉鐵安。


    那個長的有些姿色女子是個翻譯,對於當地各種複雜的語言相當的了解,叫印可可。剩下的兩人都是負責具體跑腿事物的人,一個姓朱,一個姓王。


    “蕭處,既然你來了這裏就交給你了。”李全能將所有情況交代差不多了,忽然的開口說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蕭雲舟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胖子劉全能頓時苦笑了起來,言語間有些苦澀,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蕭處,別看我這名字叫劉全能,但這能力實在有限,這烏克蘭局勢太過複雜,這裏麵的同胞與外國人之間問題我實在是疲於處理……”


    “劉胖子你給我出來,八嘎……”


    說話間,忽然在外麵傳來了一陣生硬的華夏語,蕭雲舟眉頭狠狠的皺了下。


    而沒等他說話,這說話之人很快就走了進來,如入無人之境,蕭雲舟眉毛皺的更深了。


    這人進了會議室後,完全無視蕭雲舟其它幾人,指著劉胖子的幾乎像是罵兒子一樣,道:“劉胖子,我說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劉全能頓時臉都綠了。


    擱在以前,為了完成上頭交代保護平民任務,這些侮辱他都能忍了,可這上麵剛派下來據說能解決所有難題的新人,就被如此打臉,他再也忍不住了。


    起身冷喝道:“鐵安你這安保工作是怎麽做的?把他給我打出去!”


    “哎呦,劉全能,長本事了?”


    到了此刻,蕭雲舟也看清了這人的相貌,小鼻子小眼睛幾乎糾結在一起,一副典型倭國人陰險的樣子。


    麵對這極度蔑視的話,劉全能臉色更加難看了,再次喝道:“鐵安,你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出去,出了事情我……”


    話說到了這,劉全能頓時停住了,忽然看了蕭雲舟一眼,眼中帶著一絲希冀與擔憂。


    蕭雲舟一直沒急於開口動手,就是想弄明白這裏麵的事情原委,淡淡問道:“你們之前有什麽個人錢財還是什麽恩怨和我無關,但要是涉及到國家尊嚴或其它影響國格的,哼……”


    “沒有,沒有……蕭處,這個倭國商人仗著在本地的勢力,對華夏人一直是為非作歹,我也是因為考慮一些沒辦法控製的因素才這樣。”聽到蕭雲舟這麽一說,劉全能連忙的解釋道。


    “你確定?”蕭雲舟眼睛一眯再次問道。


    “確定,即便是有些小生意玩來,作為一名華夏人我也絕對不會作出有損國格的事情來的。”


    “那你呢?保安隊長劉鐵安是吧?”


    “一朝從軍,眾生是軍人……隻是這些事情不是我能控製了的。”劉鐵軍苦笑了下,沒做過多解釋。


    看著蕭雲舟似乎成為了這裏的老大了,而且一下就完全忽略自己這個存在了,一向在烏拉卡瓦橫著走岡板日部川頓時火冒三丈,指著蕭雲舟就破口大罵:


    “你算哪根蔥,小小支..那竟然敢如此對待我?你們堂堂天朝不是自詡禮儀之邦嗎,一點禮貌都沒有嗎?”


    蕭雲舟忽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麽,別仗著人多,我告訴你,惹我了沒好果子吃。”岡板日不穿見到蕭雲舟有了動作,忽然極速倒退了幾步,色厲內荏的恐嚇道。


    蕭雲舟卻是忽然笑了,笑的很燦爛,“首先我要糾正你話裏的幾個錯誤。”


    “什麽錯誤?”


    “唉,其實……”蕭雲舟忽然歎了口氣,續道:“其實跟你們這幫人類中最為無恥的民族說這些有些浪費口舌了,不過對於一個死人來說,我向來是寬容的。”


    “你敢,這裏可是華夏官方辦事處……”


    蕭雲舟並沒有搭理他他,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對待屋內其它人說,帶著些痛心的無奈說道:“人類雖然已經進化了幾萬年了,到了現在已經進化到了一個高度文明的社會,但即便再過幾萬年那條古老的叢林法則依然不會進化掉。大多數時候都是拳頭在說話,即便是你做的再自詡為高貴典雅,但在別人眼裏就是傻.比行為。就像這個日什麽不川的,說的那話,罵我們小小的那個後,又誇我們堂堂大天朝,覺得惡心不?無論你怎麽反駁或不屑,在強者眼裏,無論什麽話,那都是真理。”


    一直給人感覺哲性大發的蕭雲舟說完這話,忽然一把扯住了岡板日不穿的脖領子,沒等他廢話,直接一個嘴巴扇了過去。


    現在的蕭雲舟,他的紅雲掌功力早已不是當年的水平,即便是他強行控製隻使出了一成力道,也是將岡板日不穿打了個暈頭轉向。


    “看到沒?像我這樣拳頭大的說話絕對有道理,你說是不,小狗日養的?”蕭雲舟又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臉。


    但這在岡板日川眼中卻像是惡魔一般,蕭雲舟那股隱約的殺氣可不是笑容能夠掩蓋住的。


    作為“能屈能伸”國度子民,岡板日川自是深喑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連忙撐著恍惚的神情不住的點頭,想要說話,卻噴出幾顆牙齒來,隻能烏拉哇啦的哼唧道:“蕭處,說的對……我本是生意人,對這道理是相當的讚同。”


    但是其他幾人卻是眉頭緊皺起來,對這新來的處長也是產生了一些懷疑,這是官方委任下來處理事情的?怎麽能這麽處理,要是這樣的話,那下麵那些平民怎麽辦。


    其他幾人的表情蕭雲舟也注意到了,沒跟他們廢話,直接衝著岡板日不穿笑嗬嗬的說道:“小鋼板,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怎麽樣?”


    岡板日不穿此時隻想快速離開這裏,隻要出了這裏這人在他手裏還不是手拿把抓的,當即連連的點頭同意。


    蕭雲舟拿過了桌子上的紙筆,語氣一變,“把你這些年對待這裏人的惡行都寫出來,少寫一件我就斷你一根手指頭。”


    稍稍回複些氣力的岡板日不穿,眼珠子暗中一轉,心裏冷笑了起來,沒廢話直接刷刷的就寫了出來,竟然還全部是華夏文。


    “在寫一份悔過書。”


    岡板日不穿再次聽話的寫完了這些。


    蕭雲舟也沒再威脅他,拿起了看了下就丟到了旁邊幾人的麵前,轉而衝著岡板日不穿淡淡的說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不想見血,算你運氣好,滾吧!”


    岡板日不穿聞言如蒙大赦,三步並作兩步,幾個箭步就衝了出去,在身影消失前留下了一個極為怨毒的眼神。


    會議室內頓時陷入了沉默。


    良久後,劉鐵安皺著眉頭開口道:“蕭處,這鎮子上生意往來很複雜,幾乎都是全世界各地的,有些情況你不了解。往簡單裏說,可能一些事件會牽扯到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可往複雜裏說都可能牽扯到國家之間的關係。”


    “這麽複雜?”蕭雲舟心情似乎頗好。


    劉全能連忙補充道:“是啊,蕭處,要不我也不會……”


    “好了!”蕭雲舟直接打斷了他,心裏不住的冷笑。


    有些底線性的東西一旦喪失,別說處理問題了,就算是你口裏所謂的那些保護平民你能做的到嗎?


    這逃走的岡板日川紙上寫的殺害的某某國家人民算什麽?那些某某蕭雲舟用屁股想也知道到底有多少華夏人在內。


    同時,蕭雲舟也清楚這其實也不能怪劉全能,這種半官方的機構掌舵人,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或手段,這結果弄成這樣其實也不算奇怪,或許像他這樣裝孫子也能保護不少人吧。


    但蕭雲舟顯然不是這樣的人,他既然來到了這裏就要讓那些仗著背後勢力的人聞他遁走,重新整理這地方的勢力。


    “今天就這樣吧,回頭你們把這裏情況整理一份詳細的資料給我,帶我去住的地方吧。”打斷了劉全能,蕭雲舟轉而說道。


    “蕭處,我有個請求……”劉全能忽然插了一句。


    “說”


    “就是,能不能給組織上說下把我調回去啊,我好幾年沒見過我的母親和家人了……”


    “行吧,我盡量。”


    蕭雲舟已經完全喪失了和這胖子的說話的欲.望,其實他也知道在這種地方工作確實不是國內能比的了的,從他現有知道的一些情況上看,劉全能某種程度上還是做了不少實事的。他既然來了,這胖子留在這裏其實也多餘了。


    於此同時,岡板日不穿已經返回了老巢,正大發雷霆。


    用著他學來最為嫻熟的華夏罵人話,衝著一些給他特意雇來打工的華僑破口大罵。


    “我擦尼瑪的你們這群齷齪華夏人,能不能光明正大的跟老子較量,總使些陰謀詭計,仗著自己在官方機構裏就敢為所欲為嗎?以為我鋼板不敢平了你們那幾顆手榴.彈就搞定的地方嗎?你給老子等著……”


    “岡老板,您消消氣,咱這地方不打仗的時候您都是天皇般的存在,現在外麵大亂,這裏麵所有人的生死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


    啪!


    岡板日不穿直接賞了這阿諛奉承人一個嘴巴,大罵道:“廢話,還用你給我講這種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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