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順著馬斌看著的方向看去,頓時也愣住了。


    那別墅竟然消失不見了。


    他們這直升機可是剛剛縱向拉高不到一百米,並沒有橫向移動任何距離。


    “飛機放低一些看看。”蕭雲舟忍著疑惑吩咐道。


    駕駛飛機的石明海聞言降低了一些高度,這回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別是石明海,因為此刻他已經打開了民用直升機上勉強算的上遠視設備的功能。


    但那個別墅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原來那位置竟然全然已經成為了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似乎他們之前所有的經曆都是幻覺。


    “頭兒,要不要下去再看看。”石明海忍著罕有的懼意說道。


    “直接回去,順便把這個直升機處理了,今天你們的經曆已經足夠了,不必再冒險。”蕭雲舟擺了擺手說道。


    今天這事有些嚴重超出了他的預料,既然兄弟們都救出來了,那剩下的事情等跟劉副部長問清那神秘老頭情況再說,眼下還是安全為上。


    看了眼坐在身邊被捆的像個粽子一樣的血玫瑰,蕭雲舟心情忽然好了起來,替她擦了擦滿是血汙的臉,調笑道:“血玫瑰,你說咱倆這算不算緣分?”


    血玫瑰低著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蕭雲舟見狀也收起了笑意轉而有些頭疼起來,這個女人似乎知道了一些幹貨,要是讓石明海那幫大老粗來處理的話,以他了解這女人的烈性,沒準真的可能自我了斷了。


    當然蕭雲舟其實也可以給她體內輸入一些紅雲內力困住她防止自殺,但蕭雲舟不知道怎麽的總覺得這麽做心裏有些不太得勁兒。


    按說他絕對不可能對妄圖殺死自己兄弟、女人的人帶有一絲憐憫,但每每想到之前她貌似正常女人委屈的表現,總覺得她不像是假裝的。


    一時間蕭雲舟有些頭疼,幹脆不去想了,回去先給她關一陣子再說。


    很快一行人就返回了安全地帶,以鐵鷹的級別處理一架民用直升機並不算是大事,即便在京城重地。


    但蕭雲舟他們回到京城範圍還是經曆了一些波折,就是這個飛機主人某國企甄總的去向問題。


    對這頭疼的事兒蕭雲舟也懶得理會了,全都交給了石明海他們去處理。


    不過,其中又牽扯出一件他們鐵鷹不知道的迷辛,就是蕭雲舟之前碰到那斷臂中握著的龍組的徽章涉及的問題,堵新振經過一番非法的查詢之後,得到一個讓他們有些哀婉歎息的結論。


    這事算是龍組不光彩的一頁,蕭雲舟他們得知也隻能選擇性無視了,畢竟時過境遷現在那人死了,龍組自己都選擇忘記了,他們根本沒必要去管。


    蕭雲舟和一幫兄弟在經曆生死危機的之時,華夏普通人日子依然那樣有條不紊,甚至於所謂的上流社會依然是那樣。


    笙簫絲竹,夜盡歡,揮金如土,不知倦。


    不過,今天蕭雲舟也有幸可能上流那麽一把,當然他是被逼的,正常情況他可懶得參與這種勢利眼橫行的場合。


    “蕭雲舟你這家夥今天一天跑哪裏去了,電話也打不通。我跟你說啊,今天是咱們公司宴請名流的晚宴,你做為股東可必須要來。”


    蕭雲舟回到家時候已經大下午了,這一番折騰下來弄的是一身臭汗,正準備洗澡就接到了趙巧馨碎碎念的電話。


    “這點小小事你們還搞不定?非要請我出山?”


    “蕭雲舟你別給老娘唧唧歪歪的,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有一堆把柄握在我手裏……”


    “我親耐滴姑奶奶唉,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我這特殊身份……”


    “特殊身份?你經常勾.搭別人小姑娘的時候,怎麽不想著自己的特殊身份了?”


    “我啥時候勾……行行行,我去還不行。”


    一聽趙巧馨要發火,蕭雲舟隻能選擇敗退,眼下這各種暗流湧動非常時期可不能讓後院起火,要是因此在讓這敗家娘們兒產生什麽危險可就鬧心了。


    敗家娘們兒,自然蕭雲舟給趙巧馨心裏起新的親密昵稱。


    京城大酒店。


    說實話蕭雲舟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趙巧馨故意選擇這裏的。


    “紅.旗哥您來了。”


    車子剛到停車場門口,蕭雲舟開的紅旗車就被攔住了,依然之前那個保安,不過這回那態度是想當尊敬,還給蕭雲舟起了的雅號。


    蕭雲舟笑著點了點頭,想當清楚這保安態度驟變的原因,上次那些跪了一地的人,估計隻要不是個傻子都明白怎麽回事。


    而他今天再次開著這與環境格格不入的車子來,蕭雲舟到不是刻意的,隻是他回家的時候家裏車子隻剩下這一台和一些軍車,總不能開著軍車來,那樣影響太不好。


    在保安敬畏的眼光送行之下,蕭雲舟的車子很快的駛入了停車場,很不巧位置幾乎又滿了。


    “娘了個辣子的,老子今年這真是和大牛杠上了,不會又有路虎哥來送臉吧。”


    看著角落裏蘭博基尼大牛,蕭雲舟有些無奈,他這為了低調不再引起幺蛾子就找到了這個位置,沒想到竟然還是上次遇上類型的車子。


    說話間,蕭雲舟已經將車子開了進去,可停下車子剛一出車門,忽然就感覺有些不對。


    他的聽覺相當的敏銳,要是換成別人可能就完全忽略,因為就在這大牛隔了兩三輛車子內正傳出若有若無的對話聲。


    蕭雲舟沒著急離開,走過了那輛車後,閃身到了一輛牌子很牛叉的奧迪車後麵傾聽起來。


    “唐老三,你可別誆我。”


    “李少我要怎麽說您才相信呢,再說了我是不想活了還是怎麽的,怎麽敢騙您呢?上次家父就是被這孫子動用黑.道給強行打跪,嗯逼著就範的。既然他能那麽做,您那麽做又能怎樣?反正先報了仇再說,我想您父親不說估計也擔心您出手太重,同時他自己也是暫時因為各種原因不方便出手。還有,家父是不是一直沒跟您提這事?”


    “你怎麽知道?”


    “那證明我的分析就對了!這說明家父必然在後麵憋大招肯定,想要給那個姓蕭的致命一擊。既然這樣,咱們中途給他點教訓也沒什麽,就當給家父錦上添花了。”


    “那這樣豈不是打亂了父親的計劃了?”


    “那您就錯了,所謂兵者詭道也。”


    “呦,你還讀兵書呢。”


    “略懂一些。”


    “那具體要怎麽做?”


    “嘿嘿,這就簡單了,其實我說的隻是個意思,並不需要動粗,隻要這般這般……”


    “哈哈,這事我在行,沒事就當找個樂子玩也行了。”


    接下來那陰暗之人的話,因為忽然駛過的一輛車子蕭雲舟是一個字也沒聽到,看來對方車子密封性算是很不錯。


    “有點意思。”貓著腰的蕭雲舟,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了笑意。


    嘎吱。


    但就在這時,忽然疾馳而來的一陣刹車聲打斷了他,那駛來的車子堪堪的擦著他的身子停到了這空著的停車位當中。


    回過神的蕭雲舟不由得愣了下,隨之一臉的鬱悶。他這也不能怪別人,他剛剛為了偷聽,這藏的位置幾乎是個視覺死角。


    險些釀出車禍的保時捷車主,到了此時依然還沒意識到一身黑色西裝貼在奧迪車側的蕭雲舟存在。


    而且下了車之後還嘴裏罵著什麽,是個對大眾挺熟悉的女人聲音:“這幫該死的東西,明知道我和她的關係,竟然還拿工作和合同的借口壓著不讓我來!我非偏要偷偷來,看看你們發現後能怎麽樣?還有那角落裏該死的破車,難倒是哪個墮落分子的?竟然跟老娘搶位置。”


    蕭雲舟沒有吱聲,也沒有逃,依然蹲在哪裏。


    要是男人的話,這種意外他也懶得和對方糾纏了,因為很可能他一個不爽就讓可能語氣裝比過頭的人錯過趙巧馨精心安排的晚宴,他可不是來搗亂的。


    但女人就不一樣了,而且這個女人好像聲音有些陌生的耳熟,還帶著些不能說出的故事。


    “啊。”


    範布冰一開車門就嚇了叫了起來,“你,你是誰?要幹什麽?”


    “劫色。”蕭雲舟果斷的回了一句,接著就站了起來。


    範布冰連連的退後了一步,想要返回車子發現車門已經關死。


    “逗你玩的,我其實就是個記者。”蕭雲舟起身光線好了也認出了對方的樣子,正是當紅的玉女明星,也收住了玩笑,直接胡扯了個身份來。


    一聽蕭雲舟說自己是記者,範布冰底氣頓生:“你真是記者?”


    “對,就是找娛樂素材的記者。”蕭雲舟摸了摸鼻子,覺得這玉女明星和電視電影中感覺不一樣挺有意思的。


    “自己說的倒是很好聽。”範布冰再次確認後頓時一改口氣,嗬斥道:“我看是狗仔隊吧!不過無論你是記者還是狗仔隊,你這樣做知不知道已經是觸犯了法律?但鑒於你這是初犯,現在趕緊離開,我就當沒看見了。”


    說著範布冰就擺了擺小嫩手,白花花的玉蔥一般,看的蕭雲舟有些意動,想要直接上前摸一把。


    但他還是忍住了,笑嗬嗬的回道:“你咋就知道我是初犯呢?”


    範布冰看著蕭雲舟臉上略微浮現的一絲猥瑣,不由的又將剛跨回的步子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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