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看到秦通帶領眾人攻來,眉峰當時就倒立了起來。與此同時,他把身形向後略退了半步,並讓自己距離胡同口更近了些。這之後,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倒地的張康身上。隨後,他的腳尖向著張康的身軀靠去,又將他向前猛踢了出去。


    這時候,秦通剛好跑到距離蕭雲舟不遠的地方。


    隻剩一隻好手的秦通奔跑起來本就有些困難,當他看到張康向自己飛來,再想躲閃就變得更加困難了。他當時就被張康撞翻在地上。湊巧的是,他手中的刀剛好抹到了張康的脖子上。結果,張康的眼睛一瞪,當即就一命嗚呼了。


    蕭雲舟可不知道張康的情況怎樣。他見秦通倒地後,立刻就把張康的金環刀從帽子裏麵拉扯了出來。隨後,他就把這刀用力得向前揮舞了出去。隨著刀鋒在他的身邊劃過,呼呼的風聲便傳入到眾人的耳朵裏麵。


    邪修中人聽到這聲音,臉上都露出了驚懼的表情。


    顯然他們發現蕭雲舟的力氣一點兒都不比張康的小!也就在這時,有人發現鮮血順著張康的脖頸向外汩汩地流了出來。這樣,這人便扯著脖子大叫了起來,“殺、殺人啦!”


    邪修中人聽到這聲喊,臉上更變了模樣。


    就在他們猶豫著應該繼續向前,還是轉頭逃跑時,卻另有一隊人從遠處急急地趕了過來。當這些人到了近前時,邪修中人的臉上便露出了幾分緊張的神情。他們看出這些人不是旁人,正是望仙城衙門裏麵的人。


    “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們聚眾在這裏幹什麽?”


    為首的公人看到麵前的情景,當時就喝斥了起來。隨著話音,他的目光則向著圈裏看去。這樣一來,他既發現了倒地的張康、秦通,也發現了正在揮舞大刀的蕭雲舟。


    “嗨!你是哪兒來的野小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邪修中人聽為首的公人這樣喊,連忙就把身軀向著他的身旁靠去。與此同時,有幾個頭領模樣的人更指著蕭雲舟大聲呼喝著說,“官爺,殺人了!那個小子殺了我們的人,我們是氣不過才把他圍起來的。”


    為首的公人天天在衙門口混著,當然能夠認出麵前的這些家夥都是些怎樣的人物了。隻是,在望仙城若是出現了殺人的事件,這可是件不小的案子。不管怎麽講,他都得到前麵去看看才成。


    帶著這樣的想法,為首的公人便向著張康的屍體走去。


    當公人在張康的身旁站定時,蕭雲舟則把金環刀送回到帽子當中去了。不僅如此,他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並把身形向公人那邊靠去,“這位官爺,這人可真不是我殺的。你看看,他們這麽多人把我一個圍在這裏,我就是再能打怎麽能夠殺掉他們的人呢?”


    “臭小子!你少說廢話,爺爺的胳膊就是你打壞的。”


    秦通聽蕭雲舟這麽一說,當時就來了火氣。隨著話音,他挪動著臂膀大聲地叫罵了起來。可他就忘記了一件事情,蕭雲舟這會兒把大刀片子藏了起來,而他不僅渾身是血,就連那刀還緊握在手上。


    公人聽秦通這麽一說,目光自然向他的身上瞥去。


    當公人看清秦通的模樣時,眉頭當時就緊皺到一起。按著眼前的景象,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秦通正是殺人的凶手,而他手中的刀就是那把凶器。


    不光如此,公人還將秦通的身份認了出來,“你是秦通?老毒物歐陽修的關門弟子?”


    “嗯,不錯!我就是秦通。”別看秦通的麒麟臂壞了,可他的譜卻一點兒都不見小。不僅如此,他也把公人認了出來。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四大名捕當中的用情專一段布純。


    “嗯,很好!秦爺,那你倒是說說這人究竟是怎麽死的?”


    秦通聽段布純這樣問,毫不遲疑地回答,“是那小子把我兄弟從胡同口那邊踢出來,然後撞到我的刀上意外死的。”


    秦通知道不承認張康死在自己的刀上是沒有用的。畢竟在站的這些人中,隻有他渾身是血。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的兄弟到胡同口那裏去做什麽?”


    “他跟那小子理論,被他打倒在地上。”秦通理直氣壯地回應。


    “哦?那你拿刀向前又想幹什麽?”


    “這也簡單!”秦通邊說邊把刀向著蕭雲舟指去,“這小子打傷了我,所以我兄弟跟他理論。我看到他把我兄弟打翻在地,就拿著刀想要上去救人。結果,這小子就把我兄弟踢到了刀上,然後他就死了。”


    段布純聽秦通這樣說完,便把目光向著蕭雲舟那邊看去,“這位兄弟,你又是誰?剛才秦通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你覺得自己有沒有什麽想要補充的?”


    “我姓……”


    蕭雲舟剛說出兩個字來,血玫瑰的聲音就從一旁傳來,“老公,你還好嗎?那些想要欺負我的人走了嗎?”


    蕭雲舟聽血玫瑰這麽一說,心裏當真挑起兩個大拇指來一起稱讚他。要不是這樣有上百雙眼睛在盯著他,他真想這就衝上去給血玫瑰來上一口。


    段布純聽了血玫瑰的話,目光自然就向秦通那邊看去。


    秦通原本就是火爆脾氣!他聽血玫瑰誣陷自己,當時就把手向著她的麵前指去,“臭娘們,你說什麽呢?老子啥時候說要欺負你了?”


    “秦爺,你沒說嗎?那你帶這麽多人到這裏來幹什麽啊?”蕭雲舟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聽到秦通的叫罵,當時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我來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秦通大聲地回應。可不等他再把後麵的話說出,人群當中卻有一個尖溜溜的聲音傳來,“喲!秦哥哥,你怎麽在這裏呀?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呀?”


    段布純聽到這聲音,目光便向身後轉去。隨即,他便發現一個女裏女氣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麵前。應當說,這男人也是他的老相識了。他不是別人,正是四大采花修士當中排名第二的侯湘婷。


    侯湘婷看到段布純,臉上的表情卻要自然了許多。他邁著模特般的貓步,款款地走到了段布純的麵前,又將手指輕挑了起來,並將一塊兒不大的玉牌送到他的麵前隨意地搖晃了幾下,“段爺,今兒是你在這裏公幹呀?我這裏可有免死玉牌!你可看到了?”


    “侯湘婷,你上次犯了那麽大的案子,這次竟然還敢到這裏來?說吧!你有什麽話要講。”段布純雖然看到了玉牌,卻依然唬著麵孔這樣詢問。


    “喲!段爺,上次的事情,我都說是個誤會了。你說天下修煉采陰之術的人這麽多,你怎麽就咬定是我采到了城主大人的女兒身上了呢?要是事情真是那樣的,你覺得我還能活到今天嗎?”侯湘婷邊說邊把身軀向著段布純的身上靠去。


    段布純最怕得就是發騷的女人。現如今他再碰到這發騷的男人,當然要閃身向後躲避了。


    侯湘婷看到段布純躲閃了開來,臉上絲毫都沒有不快的表情。非但如此,他還輕挑起手指,並且把放到脖頸上麵輕輕地搔動了幾下。伴隨著這樣的舉動,他那張妖怪般的醜臉還掛上了嬌滴滴的表情。


    蕭雲舟在一旁看到侯湘婷的這番舉動,當時就有胃酸增多,食物上湧的感覺。要不是血玫瑰在他的身旁,隻怕他就要躬身把上個月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


    不光蕭雲舟,就是秦通也受不了侯湘婷的這副模樣。如此一來,他便衝著侯湘婷大叫了起來,“母猴子!有話直說,別特娘的繞圈子。”


    “那我就直說好了!這根本就是一個誤會。我們跟這位公子早先就認識,而且這是我們門派之間的事情,原本也不用你們公人過問。至於張康師兄嘛,大夥可都看到了?他是自己撞刀死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蕭雲舟做夢都沒想到侯湘婷竟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秦通此刻也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並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侯湘婷。顯然他也搞不懂這個半男不女的家夥究竟賣得是什麽藥!


    段布純聽侯湘婷這樣講,便將眉頭緊皺了起來。


    無論望仙城,還是修仙界的其他地方,門派之間的事情往往是公人們不得幹涉的。隻有當修仙門派的人欺負到了地方上的人,或是做出了與門派無關的惡事時,公人們才能夠插手進來。


    “這位兄弟,你是門派中人?”


    蕭雲舟聽了這話,略一思忖便點了頭說,“是!我是門派中人。”


    “那好!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不過,你們要是再鬧出更大的動靜,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段布純頗有些無奈地回應。


    蕭雲舟聽到這裏,卻把手向著血玫瑰的肩膀上麵搭去,“段爺,我是門派中人,可她並不是啊!因此,這件事需要你的時候,你還是要管的。”


    “哼!臭小子,老娘我給你個台階下,你還真不要臉了,是吧?你以為老娘願意趟你們這灘渾水?我還就告訴你了!你的事情,老娘我不管了。”


    讓蕭雲舟沒想到的是,侯湘婷嘟嘟嘟地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可不等侯湘婷的話音落下,就另有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好啦!都消停一點兒吧。我不想看著你們在這裏打架。大夥要是沒事兒,就各自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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