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出了西逐關東逐國的力量就沒那麽強大了。雖然西逐關外還有個東逐的貝城——這個大陸最大的貿易城,但是因為個別曆史原因,這個貝城歸東逐、簡國、婁國三國共同統治,所以是比較安全的了。


    眾人到了蘇海說的北麵的林子裏麵,把這些官服都脫了下來,找了些輕便的衣服穿了上去,然後這第一次拆開了所有的貨物,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這是什麽東西?”蘇海把一個做工孔禕都能出相當精美的大青瓷瓶子,很是隨便的抓了起來在手上轉來轉去的看:“瓶子怪深,這口這麽細也不能裝東西要他幹嘛?”


    那醫師方金丹剛才醒了過來,被孔禕拉下來一起看這些寶物,一看蘇海這麽抓著這個寶物一下臉都憋綠了:“大王,你手上的那個東西就用來擺在書桌邊上,以便於…?”


    “閉嘴吧!”蘇海真是懶得聽他介紹這種東西:“值多少錢?”


    “恐怕至少兩百兩吧!”方金丹回複道。


    “二百兩白銀能夠多少人吃喝的了!”蘇海瞪大了眼:“媽的!有錢人就是富的沒事幹,我讓你富!”說著就把這個瓶子使勁往地上砸了下去,一下就碎了。


    方金丹就跟失了魂一樣,覺得怎麽可能到手的寶貝還有不要的呢:“兩百兩黃金沒了!”


    “什麽?兩百兩是黃金還不是白銀?”孔禕本來覺得就夠誇張的了,怎麽這麽變態!


    “我受不了了!”蘇海剛要再采取下一步“行動”,就被孔禕攔著了。


    孔褘道:“大哥!反正這些東西都這麽值錢,咱們不如就去那個貝城拍賣會上,都賣了攢夠了錢回到不平原,也好讓兄弟們過得好些。”


    “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我馬上幹的這個事,你不用管!”蘇海對著所有兄弟一喊:“弟兄們!看到我手裏這樣的瓶子了麽?”說著又抄起來一個那樣的瓶子:“這一個就是二百兩,有錢人們的罪咱們都受夠了,把這樣的瓶子都給我砸碎它!”


    說著就使勁的往地上一摔:“乒”一聲比第一次還幹脆。


    這強盜見大王這麽幹了,也都紛紛找起來這樣的瓶子拿起來就雜碎,一時之間場麵極其混亂,甚至有些人拿的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瓶子,不過一看大概其都是那樣青瓷的樣子就都給摔了。


    這方金丹整個人完全癱了,心疼的他都受不了了,他一看孔禕也在旁邊,知道這些人隻有孔禕還算懂事理:“三大王,那個被砸的青婉是五百兩的,那個青盤子是一百兩的,哎呦!那可是黑瓷的筆筒,根本就不是一個色的怎麽都能看錯,那可是一個一千兩呢!”


    方金丹說著是說著,一看孔禕怎麽也往前走著了:“三大王,你這是要幹什麽?”


    孔禕頭也不回,隨手就抄起來兩個碗扔在了地上:“他媽的,老子活了十九年了,從來就沒這麽敗過家,你讓我也過過癮吧!”


    ———————


    霹靂乓啷的聲音持續了十來分鍾,這眾人才都停了手,現在滿地可都是那青瓷的碎片,當然也有幾個別的顏色的碎片,畢竟強盜們破壞起來也不顧及什麽東西了。


    本來就是這樣的青瓷占空間,孔禕冷靜下讓眾人拾到拾到把本來的十三輛馬車的東西,變成了兩輛馬車,剩下的東西都是占空間小的。大概就是一些珠寶、字畫什麽的,還有點其他的什麽寶貝。


    “方金丹,這東逐不可能就這麽寒酸吧?”孔禕自砸了五個碗、三個筆筒、七個瓶子之後也漸染上了強盜的那種痞子氣,其實是早就染上了,這麽一砸就控製不住了。


    這還寒酸?方金丹那叫一個難受啊。“回…回…回…大王,其實您坐的馬車上還有幾樣東逐的鎮國之寶。”


    孔禕也是看了出來,這外麵的東西再貴,似乎也就是一些“大眾貨”,這逢五年才一次的拍賣會怎麽可能就這麽點低檔的呢。


    孔禕叫上了蘇海抓起來方金丹就走上了馬車,方金丹小心翼翼的從座子地下扣動了一個旋鈕,翻開了座子,又連著轉動了好幾個按鈕這才出來三個盒子。


    “大王,你看看吧!”說著他就打開了第一個盒子,展現給孔禕和蘇海,這盒子裏麵是一個純玉做的晶瑩剔透的小葫蘆。


    “看這樣子,兩位大王是看不出什麽的!您可知道,這葫蘆的來曆麽?它是滕海二十一國最北邊淩國的一個水塘中挖出來的,查了很多史書才找到,這玉葫蘆其實是天然的水晶,本來被祭在塔裏為神物的,結果在上古時期96年地震中,塔倒了,這玉葫蘆也就失去了蹤影,最近兩年發現了蹤跡。”


    孔禕沒感覺出來有多麽神奇,不過他一句上古96年一下惹起了孔禕的興趣。


    “大哥,現在是多少年?”孔禕從來沒了解過這裏的曆製。


    “現在是一千九百九十九年啊!三弟!你傻了?”蘇海覺得孔禕似乎很是白癡的樣子來問這個問題:“我怎麽還是覺得有點想砸了這東西的衝動呢!”


    “大哥,這一千九百九十九年比那個上古96年隻晚了1903年麽?”孔禕再是很白癡的問,他怕是出現公元前這麽一種類似說法。


    “對啊!三弟,今天怎麽這麽白癡?”蘇海理所當然的就回答了。


    “這年份不是按照國別的,統一數字了?”蘇海不想再損孔禕這點白癡的問題了。


    “什麽叫按照國別啊三大王?從我懂事起我就知道年份是數字啊?”方金丹替他回答了,不過很明顯也是在好奇孔禕為什麽這麽問。


    “為什麽?誰定的?”孔禕順口就問了個覺得沒有答案的問題,畢竟嘛地球上的曆製是誰定的自己也不知道。1


    “我還真不知道!?”方金丹回答倒是很誠實。


    “哈哈!不行了吧!三弟,我告訴你,你看到現在的曆製和錢製,甚至很多其他的東西都是古代的海國規定的,我們傳承而已。”難得蘇海能教孔禕一次,自然是不放過機會了。


    “古海國!你是說那個曾經統一大陸的古海國?”方金丹很是吃驚的樣子:“古海國不隻是一個傳說麽?甚至現在根本就沒了影子啊!”


    “我威威海國,雄霸大陸500年怎麽會隻是個影子呢!”孔禕突然覺得胸口發悶,這蘇海再次變成那個講陣法時候那種霸氣的樣子了。


    方金丹比孔禕還不如,直接衝著蘇海就跪下了。


    “嗯?怎麽了?”蘇海又變了回去,一點沒有了那種氣概。


    孔禕這才能想到,也許蘇海和那個所謂傳說中的“古海國”有淵源,但是覺得自己就是問他,他也不一定能說什麽?還是不問好了。


    “大哥,現在咱們用不到那麽多弟兄了,人少好辦事,留下十來個,其餘的就先回那個不平原的寨子去吧!”孔禕一想隨身帶著這麽多“小弟”,真是一點都不合適,而且現在馬車少了用不到那麽多人。


    “嗯!可行,我這就出去跟他們說!”蘇海和孔禕正要撩開簾子出去,就見方金丹跪著又抱起了另一個盒子:“兩位大王還看不看?”


    孔禕一擺手:“不看了,我怕我忍不住又想砸了它!”


    ———————


    蘇海幾乎對孔禕是言聽計從,出來就下了命令,重新組合了組合,留下了五個兄弟,囑咐了幾句讓眾人自行回去之後,稍微收拾收拾,就向貝城方向去了。


    坐車坐的太久孔禕很是疲憊了,現在則是騎到了江米身上,慢慢以“商隊”形式向貝城趕去,跟著蘇海並著肩,後麵跟著三輛馬車,一輛太子的拉人車,兩輛拉貨的。


    有這麽幾日相處,孔禕也大概知道了這醫師方金丹的性格,醫術是不錯,但是貪生怕死是相當真的。剛才蘇海說了,出了西逐關這東逐國的實力就弱掉了,放了他也是可以的,不過孔禕見他是懂點財務寶貝的,留著在貝城買賣時可能還有點用,所以就暫時扣著他。


    其實孔禕看方金丹也是一臉奇特,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現在也不張羅著逃跑,在等待時機?還是有別的什麽企圖?


    突然孔禕看了一下自己的這身衣服,明白了,也許是保護太子不利,太子既然死了,那想必這個醫師活著的可能也不大了。那他還真有可能是破罐子破摔了。


    “讓開都讓開,馬受驚了!”正在孔禕想著到底什怎麽回事的時候,後麵就傳來了這樣的叫喊聲。江米很是懂事的向左邊一閃,蘇海的馬也是那種相當聰明的,同樣跟著向左一閃。後麵運貨的兩輛馬車也被快速的趕到了一旁,唯獨那輛太子車太重,那馬根本就帶不過去。


    “閃開啊!閃開啊!”後麵的人叫地更是厲害了,可是這太子車的馬反而是原地不動。


    蘇海見狀不妙,翻身下馬,連著蹬了三步起身一跳坐到了太子車的馬的背上,使勁向一側一拽,同時嘴裏喊著:“嗅!”一聲,可是這馬就是不懂。


    蘇海回頭見那匹馬真的是馬上就要來了,沒辦法生氣的拍了一下這匹馬的頭,一個飛起站穩到了後麵那匹受驚的馬的前麵五十米左右位置。


    就見蘇海運了運氣,絲毫沒管著那個馬上人的叫罵:“閃開啊!受驚了!你不長眼啊!”


    孔禕的心一下就揪起來了,難道還真是跟電視劇裏演的一樣空手去穩住驚馬?


    果不其然,蘇海微微一側身,順勢就抓住了那匹驚馬的馬鞍頭,大喝一聲:“停!”遠遠就能看見他青筋都暴起了,被那匹馬連著拽走了五步,蘇海一看沒了辦法,抱住馬身子。雙腳一蹬馬後腿,一下子這匹馬就撲到了。


    然後蘇海就跟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理都不理就向孔禕這邊走了過來。


    反正孔禕是驚呆了,然而蘇海不以為意,還是很淡定的騎上了他的那匹紅馬。


    “三弟,咱們走吧!”說的是相當無所謂的樣子。


    孔禕回了神咽了口吐沫,其實孔禕本來是以為蘇海這一身膘肉隻是假象,他的武功是以招數取勝的,沒想到今天讓他開了開眼,原來蘇海的力氣竟然也是如此之大。


    “咋嘞?”蘇海見孔禕一直站在那裏:“三弟?三弟?”


    “大哥!你攔住了?”孔禕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沒事沒事!小事!咱們繼續走,爭取到貝城裏麵吃午飯。”說著就一把手拽起來了孔禕扔到了江米身上,孔禕被這一升一落還了神。


    “壯士留步!”背後突然傳來了聲音:“攔住驚馬的兩位壯士請留步!”


    蘇海和孔禕在馬上轉過頭去,在那驚馬旁停了好幾輛運貨的馬車,最前麵是一輛華麗程度不下於太子車的馬車,而聲音似乎就是從這輛馬車裏麵傳過來的。


    “大哥!人家還叫你呢!”孔禕小聲給蘇海一嘀咕。


    “車主不必下來了,我們同樣是流落江湖中,偶爾幫一忙是順手之勞而已。”說著蘇海就要大家都走了。


    “什麽?順手之勞?你跟我開玩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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