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回來了?”蘇海正坐在大桌前,寫著東西。


    “嗯,回來了。”孔禕把那寶貝木盒隨手就一放。


    “回來就行了,沒吃飯呢吧!”蘇海也不抬頭隻管寫自己的。


    “沒呢!”不要提剛才在客棧裏吃了,就喝了幾口酒而已,飯菜動都沒動。


    “還不快去讓方金丹給你準備!”


    “知道了!”然後孔禕就出了蘇海的屋子,向方金丹的屋子走去。


    其實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自己都有點問題,孔禕是無法理解蘇海的太“無厘頭”,不過自己也有不該。


    蘇海也知道自己可能真是有點傷到孔禕了,不過確實當時有點生氣。


    所以現在兩個人見麵索性都不說,都默許為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其實這就很像青春期時候和父母鬧別扭,自己賭氣跑出家門,在外麵呆一天,晚上回來。回到家裏雙方都消火了,索性就都不提這個事了。


    還是親生父母,和以前一點變化都沒有,該怎麽樣怎麽樣。


    剛走到方金丹的門口,就聽見方金丹似乎正在大聲嗬斥。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我都說過了這裏的井水弱有堿性,以後燒茶的時候要放上我給你們的這一種藥水,知道不知道!”原來是他在教訓下人,不過這方金丹還真是可以,在孔禕和蘇海麵前裝的跟個小貓似的,然後對著下人就找回了自己的派頭。


    “老方啊!不要對著下人生氣了!”孔禕在門外聽完就走了進來。


    “啊!”方金丹可能沒意料到孔禕的出現:“三大王,您不是出走了麽?”


    “我出走個屁啊!”說著隨手一擺:“你們都下去吧!”


    下人們麵麵相覷,不過沒有動。


    “聽不見三大王說的啊!都下去!”方金丹重複了一遍,這些人才敢走。


    “等一下!”孔禕突然叫停。


    “啊?三大王,怎麽了?是不是哪個下人惹著您了,我教訓他。”


    孔禕可沒理他說道:“險些忘了來這的目的,誰給我下碗麵去,餓著呢!”


    ———————


    因為寶貝都沒了,所以二十號這一天是真的很閑的,蘇海不願意出門,方金丹說是要調什麽藥劑也不能出去,孔禕看沒人陪著自己也便無聊不願意出門了。


    拿出那張第三個盒子裏麵得來的寶貝紙,翻來覆去的看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於是乎那些奇妙的想法就出現了,比如說水潑、火燎之類的,左右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就算毀了也不心疼。


    於是就接了一盆子的水把這頁紙放到了盆子裏,就見這張紙浮在了水麵上,隨風微微擺動,靜靜等了二十秒之後都沒有下去的意思。


    突然飛來一隻蒼蠅,落在了紙的一角,這一角受力沉了下去,然後整張紙就如同被那個落入水中的角拉拽一般一塊掉了下去。到了水中間更是翩翩起舞了起來,大約又是二十秒然後它自己浮了起來,重新展開在了水麵上。


    孔禕見狀提摟起來一角把這張紙抓了起來,結果就在被抓的角的對角離開水麵時,整張紙上的水就跟瘋了一樣,一下全都落入了水中。


    孔禕其實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因為被稱為“寶貝”,自然有特別能力的,看來這東西是防水的。


    孔禕又仔細檢查了檢查,跟落水前是一模一樣的,字都沒有花。也沒有預料中隱現出字來,果斷水是無效的。


    於是乎又點燃了一支蠟燭,然後見蠟燭燒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把扥開,從上往下慢慢的靠近蠟燭。按照小學自然課上麵講的,外焰是溫度最高的,孔禕就把紙放到了外焰上,居然發現,紙還是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連燒黑都沒能燒黑。


    索性再往下一點,結果整張紙居然把蠟燭的火焰撲滅了。


    充分表明了這東西也不怕火。


    “好吧!”孔禕最後還是不得已放棄了,這根本就沒有辦法了,甚至孔禕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又“先入為主”了,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紙?沒辦法隻能不管,但孔禕留了一個心眼,把這張紙縫進了自己的袖子的內層裏麵。


    又過一天終於到了二十一號拍賣會那天,不知道為什麽吃過早飯後習武的蘇海鬧起了肚子,一個上午方金丹和孔禕都在忙前忙後左右的,孔禕還跟蘇海開玩笑:“我身體這麽不好都沒事,咱倆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啊!”


    蘇海捂著肚子一掌把石桌打斷兩半,孔禕這一下就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等蘇海緩過勁來都下午四點多了,沒辦法今天的拍賣會結束了,也就不能去了。


    再是一天二十二號,吃過早飯自己這一行三人才出發。


    容著方金丹帶路,孔禕和蘇海到了拍賣場的正門,剛剛進入這三層樓高的建築中就被侍者攔住了,方金丹遞上了一個金色的請帖。


    侍者這才拿出了三個麵具,方金丹看來是老手了直接就戴了上。


    孔禕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這是這拍賣場保護購者的身份信息,也就戴上了。


    蘇海見孔禕戴了,自己也就沒猶豫。


    侍者帶著三人走向了三層的一個隔間,看來這拍賣場的設計也是相當合理,隻有這一側設有席位,對麵隻有拍賣師能看到這邊是誰買的東西,更是怕身份泄露。


    至於這隔間,孔禕的這個隔間裏麵是十幾個座位的,幾乎是全封閉的,除了前麵對著拍賣場的這一側是沒牆的,因為這一麵要讓拍賣師看到叫價嘛。


    但這邊似乎有點危險,有可能掉下去的,最起碼砌起來一段矮牆的嘛。


    椅子是活動的,孔禕和蘇海搬來椅子放到了比較靠前的位置,方金丹坐在了孔禕右後邊一點點,方金丹真的是在皇宮裏呆的都有點老油條了,時時刻刻不經意間就在意起了“尊卑”。


    在中間又有幾個牌子,上麵分別寫著一、三、五、七、十。


    “老方!”方金丹比蘇海都大多了,又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實在受不了尊卑的滋味,所以孔禕就這麽稱呼起了方金丹:“這幾個牌子怎麽用的?”


    “三大王,這幾個牌子叫做報價牌,競拍的商品都是有基價和每次的叫價的,你舉“一”那個牌子,就代表你的再加一倍的叫價,三、五、七、十也不外如是。”方金丹解釋道。


    “明白了!”孔禕心說這還真的都很高級的,從這種密閉和保護身份的手段上看就夠高級的了,外加這種舉牌的方式就更巧妙了。


    孔禕也能想出來為什麽這些牌子都是這種數字的了,因為一旦一個很多家想要的商品都被搶奪了,同時間舉“十”和舉“一”的效果絕對不一樣,場上的拍賣師隻會念“十”的,所以都這麽想的話舉倍次高的牌子的可能性更大。


    甚至到了最後兩個土豪拚的時候,幾乎就都是舉十了。


    “方金丹,為什麽隻有這五個數,其餘的呢!”蘇海還是問了。


    孔禕可沒聽見這個,就是在想既然有這種小寫的中國數字,為什麽當時吳法保記賬的時候用大寫的數字呢?本以為這世界沒有小寫的。


    方金丹給蘇海解釋了一遍,然後方金丹又說道:“大大王和三大王,昨天晚上我打聽了一下,竟然最後的壓場寶是一個不算寶物的寶物。”


    “不算寶物的寶物?”孔禕其實對這個挺感興趣的,不過蘇海則否。


    “一般來說,最後的壓場寶物都應該是相當傳奇的物品,比如先人的遺物,再就比如我們從東逐帶來的那三個跟曆代傳說一樣的東西了。不過昨天的壓場寶就是個單純的寶貝而已。所以能不說是寶貝。”方金丹還成心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


    “你遞給那個侍從的是請帖?東逐皇室收到的?”


    “請帖不錯,當然不會是皇室收到的了,往往皇室都會從自己國內的收到請帖的人處獲得的。好像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是這麽幹的,今天咱們其實來的算是晚的了。”


    “怎麽講?”


    “因為這排位置的順序是按時間來說的,來得早就在第一層,然後慢慢往後排,咱們這都到第三層了,肯定是相當的晚了。”


    “原來如此,我以為這層數也代表尊卑呢。”


    “這就錯了,三大王!如果那樣的話,也許別有用心的人就會盯著一層不放了。所以有時候尊卑也是要不得的。”言罷三個人對著笑了笑。


    然後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方金丹過去開了門。


    原來是送茶的侍女,端著茶壺和茶杯放到了一側的桌子上。


    “三位客人,一刻鍾之後我們就要開始了,請您到時候把蠟燭吹滅。”


    “知道了!”方金丹回應的同時又從袖子裏麵掏出了一大錠金子很明顯的塞到了這女子手裏,女子謝安之後就出去了。


    “這是?”蘇海很是不解的問方金丹。


    “大王,這是規矩的,這點錢算是封口費,她要是出去說咱們這個屋子幾個人什麽特征就泄露身份了。”


    孔禕微笑又是潛規則。


    “老子三個人有什麽身份麽?”蘇海叫罵道。


    方金丹一愣,對啊!好像自己幾個人就算透露了也是沒關係的。


    孔禕哈哈一笑替方金丹解了圍:“老方,你說滅了蠟燭,他用什麽照明呢?”


    “三大王,著你等會可能就會看到了。”


    “嘿!你還給我賣起關子了,找打!”孔禕裝著打了他一下。


    “對!你說!”蘇海可不喜歡方金丹賣關子的。


    “大哥,等會蠟燭都滅了我就告訴你!”孔禕攔了一下蘇海。


    “哦,為什麽?”


    “嗬嗬,等會就告訴你!”


    “哦!”蘇海還是能等孔禕賣關子的。


    三個人靜坐了一會後,前麵大台子上麵的蠟燭同時被吹滅了。


    自己這屋子裏的蠟燭也被方金丹全部吹滅了。


    幾乎就在那麽幾秒之間整個會場全都黑了下來,一下就全都安靜了。


    “三弟,現在該告訴我為什麽了吧!”


    “為什麽!你還問為什麽!不這麽寫怎麽讓孔望塵過場寫下一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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