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久?”汪流跡懶洋洋的說,就如剛睡醒一樣。


    “我去教小妹騎馬去了。”“你還有妹妹?”


    “難道你沒有兄弟麽?”“我隻有一個弟弟。”


    “現在都夕陽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你就這麽希望我走?我還就賴上你了,今天就在你這裏住了,直到明天最後一場拍賣會結束了我再回去。”“你又跟我耍無賴!”


    “對,我就是耍無賴怎麽著吧!”汪流跡索性小脾氣到了極點。


    孔禕走到椅子旁一摸她的衣服還是濕的,一想現在沒有女子衣服,沒辦法了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你幹嘛!”汪流跡見孔禕脫了衣服很震驚的樣子。


    “別瞎想!”說著把衣服扔到了床上:“你衣服還沒有幹,先穿我這件吧!我在外麵等你。”說著孔禕就開始往外走。


    汪流跡拿起了孔禕的衣服,先放到鼻子邊使勁嗅了一下,然後向門的方向看去……


    ———————


    “你個女子騙了我,還敢來我這裏混吃混喝。”桌上蘇海一看汪流跡穿著孔禕的衣服自然地坐在孔禕的左手側就來氣地說:“你連我三弟的衣服都騙了?”


    “蘇大哥,這可不是一般女子,是我嫂嫂,是吧哥哥!”程艾苕說著對著左手的孔禕頭一挑。


    “哦~”蘇海、張德、方金丹一塊明白了一樣的說。


    “不是,不是這樣的!”孔禕的解釋顯得是相當的蒼白。


    “禕,你怎麽這樣?有什麽不敢承認的。”說著汪流跡用右手抱住了孔禕的左臂。


    孔禕明白了,這是要害我解釋不了,在這麽多親人麵前孔禕還真沒了計策,也不知怎麽樣一下臉就紅了。


    “沒事,沒事!那個叫什麽青龍劍鞘的就送給弟妹了!”蘇海很是大方一樣地說。


    “大哥,你這也變得太快了一點吧!”孔禕說。


    “我和艾苕身上沒帶什麽東西,明天再給你吧!”張德摸了摸身上真的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一樣。


    “張德你就免了吧!你也拿不出什麽特別的東西,她可是汪家家主。”孔禕隻是想損張德一句,這話一說就更像是護著汪流跡了。


    汪流跡用嘴貼近了孔禕的耳朵:“要你這個叫張德的兄弟要能拿出來和青龍劍鞘一樣的寶貝,我還真不介意成為這個大嫂。”孔禕白了她一眼。


    “吃飯,吃飯!”方金丹首先拿起了筷子:“再等會就涼了。”


    吃飯間,程艾苕一直抱怨孔禕,不管怎麽樣江米就是不讓程艾苕接近自己,不管孔禕怎麽說都沒用,甚至程艾苕拿出江米條給它吃,江米看都不看。


    至於晚上睡覺的問題,方金丹被迫跟下人一起睡,蘇海還在自己的屋子,孔禕住進了方金丹的屋子,汪流跡住孔禕的屋子。張德和程艾苕一起住在了一間剛收拾出來的屋子,這讓孔禕唏噓不已,不過還是沒打算分開兩個人。


    “我怎麽一路上淨撿回來一些奇怪的人啊!”孔禕歎了一句轉過頭去睡覺。


    而唯一沒睡的是程艾苕,她現在在花園裏一直不斷地哭,望著多一半的下玄月淚是止不住啊!嘴中模糊不清地說著什麽?似乎是嫂銳什麽的……


    轉眼就是第二天的大早了,方金丹說孔禕的手臂需要一種藥材可是已經沒有了,他就去買藥材去了,於是早飯就少了方金丹。


    程艾苕走到了廚房:“你們都下去吧!我來幹。”


    眾仆人樂的清閑也就都離開了,幾分鍾後程艾苕讓下人們進去端碗碟。自己先到了餐桌旁,看到眾人也都到了。


    “這是方大叔走之前做好的飯,我親自熱的,我可沒讓下人們幫忙哦,都要喝一點!”說著就開始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粥。


    “哇,艾苕真是心細,還體諒下人,以後娶到你的人可享福了。”汪流跡竟然和程艾苕還開起了玩笑,順勢瞄了一眼張德。


    張德則裝作一臉正經的說:“是啊!不過不需要,以後千八百個下人使喚著根本沒關係的。艾苕這是什麽粥啊?”


    “這好像是紫薯粥吧!”程艾苕回答。


    “沒錯,就是它,方金丹天天給我們做這個。”蘇海道。


    “艾苕,我不要,我不愛喝粥,不用給我盛了。”孔禕擺擺手道。


    “哥哥是嫌棄我做的不好喝麽?”程艾苕鼓起了嘴。


    “小程,不是的,三弟以前也不喝,他不喝粥的。”蘇海來替孔禕圓場。


    “那是以前,我做的哥哥必須喝一碗!”說著程艾苕就把一滿碗紫色的紫薯粥遞給了孔禕:“哥哥!”還撒嬌一樣的叫了一聲。


    “孔兄弟!”張德也示意孔禕喝,連汪流跡都拍了孔禕一下示意孔禕去喝。汪流跡現在可仍然穿著孔禕那件衣服呢?絲毫沒有脫下來的意思,孔禕則換了一件衣服。


    孔禕是真不愛喝粥,看著這一碗紫色的紫薯粥就相麵,實在是喝不下去。


    “哥哥!”程艾苕生氣了一樣的叫了他一聲。


    “好吧!好吧!”孔禕端起了碗,剛要喝,突然想起了方金丹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大喊:“都別喝!粥有問題!”


    “什麽?”幾乎所有人都驚訝住了看孔禕:“哥哥,你到底什麽意思!”程艾苕彪了。


    “真是,孔禕你要是不愛喝就算了,何必呢?”汪流跡說。


    “都不能喝!粥有問題!這是紫色的!”然後他馬上吩咐一個下人:“給我去牽一條狗。”


    一會兒狗就被牽來了,孔禕一直沒管幾個人的說道,直接把碗給了狗,狗用舌頭很快就把一碗粥舔完了,剛要一走,直接倒地,七竅流血死掉了。


    “什麽!”所有人都生氣的拍了桌子,程艾苕則是一臉慘白。


    “大哥,這粥以前都是這個紫色的?”孔禕以前就不喝便問蘇海。


    “是啊!我說我的這幾天為什麽一直鬧肚子,原來下了毒!方金丹呢!讓我抓住他大卸八塊!”蘇海一腳就踢翻了桌子,桌子上瓷碗碎了一地。


    “完了,咱們都分開!方金丹可能現在就是去找官府,分開分開!”孔禕一想到今天方金丹都不在就明白,肯定是方金丹下了毒手了!


    “快點!你倆回客棧”孔禕一指摟著程艾苕的張德說:“你回你家”一指汪流跡:“大哥,咱們先去安全地方。”


    孔禕是一一下了命令:“帶上東西!”


    幾個人這就分別行動了,孔禕隻回了屋子拿了醫書和銀票,蘇海是回去拿他寫的一大堆信。孔禕騎上江米,蘇海騎上那匹大紅馬就要行動。


    “沒事了我去找你!”孔禕對張德說。


    “你不管我了?”汪流跡問孔禕。


    “好吧!要是沒事了我也去找你!”說著兩人就帶著留下的五個強盜策起了馬往城外西南方向騎去。


    ———————


    真如孔禕所料,剛剛出城就被幾十個黑衣服的人盯上了,一直騎馬追著蘇海和孔禕。


    “三弟,看來真是如你所想了,那東西真是出賣了咱們。”


    “大哥,多虧艾苕今天逼著我喝那一碗粥,要不然咱們就都完了。”


    “三弟,這是為什麽?”蘇海搞不懂頭緒:“你怎麽知道的粥裏有毒?”


    孔禕閉口不說:“先到個安全地方再說吧。”


    然後幾人就加快了馬速……


    ———————


    一直跑到了傍晚,果然是這群強盜的馬更好,擺脫了那一群黑衣人,蘇海領大家到了一個能歇腳的地方,喂喂馬,忍了一天了,問孔禕倒是怎麽看出來。


    孔禕喝了一口水,知道要是不告訴蘇海會逼瘋他的。


    “以前我聽方金丹說過,貝城的水是堿性的,但是大哥你有所不知。紫薯中含有一種我們名之為花青素的東西,這種東西遇酸變紅,遇堿變藍,所以這粥應該是藍色的而不是紫色。或者說因為如果水中堿太弱應該為綠色,但是絕對不會是紫色!”


    “原來如此,三弟多虧了你啊!”


    “大哥。”孔禕四目張望了一下:“咱們還是先說咱們要去哪裏吧!”


    “既然往這個方向來了,咱們就去咱們簡國的山寨。”


    “不平原?”


    “對,不平原!沒多遠了!”


    “還是先歇歇腳吧!咱們人雖然沒事,馬可受不了了!”孔禕說著翻了翻身上的口袋,也沒帶著江米條就沒法犒賞江米了。


    “也是啊!三弟,其實也不遠了,後天晌午差不多就能到了。”說話間蘇海也撫了撫自己的愛馬。


    孔禕這時候已經沒再關注蘇海的話了,自己望向貝城方向心道:艾苕啊!真是可惜這次又是隻見了這麽幾麵而已,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好不好!張德有沒有欺負你!你要保重啊!


    然後就產生了一股荒誕感,自己這才安靜下來竟然又開始逃命了,真是無語。


    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水。


    ———————


    汪宅中的一小處花園,汪流跡坐在秋千上怡怡失神。


    “小姐!從你來了你就是這個樣子,難道你還真看上那個公子了?”


    “雨辰,你知道麽,我真的很喜歡看他教訓我的樣子。”


    “小姐他都害你丟了家主的位置…”


    “雨辰,你跟我這麽多年了,就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麽?”


    “是啊!小姐,不過不知道你在乎不在乎這個?”說著雨辰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張紙。


    “這是?”汪流跡接了過來,自己翻看著:“哪來的?”


    “你穿來的那件衣服裏麵縫著的,剛才洗衣服的時候發現的。”


    “什麽?他的衣服你們竟然給我洗了!”汪流跡一下把紙扔到了地上:“在哪呢?”


    “洗衣房裏!”汪流跡一聽這個,一下跳下了秋千就向洗衣房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院子門口,回頭就對那個叫雨辰的侍女說:“那張紙給我留好,誰都不能告訴,我回來再看!”然後就快步走去了。


    雨辰撿起了地上的紙,搖了搖頭道:“孔禕啊!你還真把小姐的心拍得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孔褘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孔望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孔望塵並收藏孔褘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