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替我帶兵去打他去吧!”


    “啊?”孔禕萬萬沒想到竟然戲劇性發展成這樣。


    “啊什麽啊!朝裏眾大臣們絕對是不允許我出兵的,說按照祖宗宗法和曆朝曆代的規矩,出兵於我利國不順,必須政治鎮壓,煩都煩死了。你是少有同意我出兵的,就這麽定了,馬上你就帶兵出擊吧!”皇上說著說著就放下了筷子。


    “皇上?不用這麽突然吧?”孔禕實在是覺得這也太快了,甚至都不合孔望塵對劇情的作風了,孔望塵怎麽會一點都不處理就讓自己帶兵呢?


    “孔禕!”皇上馬上正襟危坐,板起了臉,顯出了絕對權威的樣子!


    “你可知欺君該當何罪?”他是鐵了心讓孔禕出兵了。


    “這…這…皇上,我這還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呢?這就出兵?”


    “廢話!等你反應過來,滿朝文武明天早上就都反應過來了,我怎麽還能出兵!就這麽定了,現在你就拿著我的虎符去城南,帶我利國黑鷹軍出戰!”


    “這…”孔禕是真的什麽都沒有反應過來呢。


    “這什麽這,快去!”


    ———————


    這已經是出兵的第五天了,皇上特別吩咐要快點行軍,否則怕後麵的臣子反應過來,派人來追;而且選路也淨是挑小路,怕在大城遇到太守也阻撓行軍,於是孔禕自己就無奈了,自己幾乎就沒走過大城。


    最開始和吳法保倒是因為行商走過,可惜沒多久就遇上了蘇海,成了強盜不是逃命就是隱蔽也沒走過大城;甚至後來跟著張廷博,因為特殊的世子身份不便太引人注目,也不走大城;再後來自己到利國專注於苟且偷生了,大城也沒進過;到了現在,身份相當合法甚至是一軍之帥了仍然不能走大城,真是不幸啊!


    座下也不是江米,皇上說江米於軍不利,不能讓孔禕帶著。可是孔禕覺得,皇上就是單純的想把江米留下來自己玩玩而已。


    雖然自己成了一軍之將,可是自己也沒有盔甲,甚至一個大軍的盔甲都是一比一對照好的,孔禕就鬱悶了,這可是利國第二的軍隊,一點預備的軍備都沒有?


    “我還真是稀裏糊塗的啊!”孔禕再次感歎自己這次帶兵的過程。


    “統帥,前方再趕一個時辰的路就到了玄武塔了,按照規矩咱們必須進行參拜。”身邊的這個是唯一和自己說過話的,是黑鷹軍的副統帥,可連名字都沒有,孔禕對此相當無語。


    “好!”孔禕也懶得跟幾乎和自己說話為零的副統帥說話了。


    “這個軍隊真奇怪,甚至那個皇上都好奇怪。”孔禕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趕路,其實還有更讓孔禕鬱結的,整個軍隊竟然隻有一麵軍旗,而且隻有區區五千人,正好一半的騎兵一半的步兵。


    趕路的方式最奇異了,竟然是那2500個步兵分別坐到一個騎兵的馬上麵,讓騎兵的馬趕路,而且這個軍隊中馬的速度是一個賽著一個快,可以說飆起來有兩倍甚至三倍江米最快的速度,讓孔禕真的是唏噓不已,主要是因為感覺兩個男人一匹馬太過基情了。


    一個時辰趕起路來是過的相當快的,一瞬間所有的兵們都下了馬,馬上往北方跪拜下去。


    孔禕不解啊!向北方看去除了遠處的雪山,什麽都沒有啊!


    “副將,你們在跪拜什麽?”


    “回主將,正北方正是玄武塔。”說著他帶領全隊磕了兩個頭。


    “什麽?玄武塔,我怎麽什麽都沒看見?那裏不是隻有雪山的麽?”


    “回統帥,正是在雪山之前五裏,咱們這裏向前十裏的位置,那座高塔就是玄武塔。”副將很機械式地回答孔禕。


    “慢著!我為何沒有看見?”孔禕又仔細往那邊看了看。


    半天副將沒有回話,就是帶著士兵們不斷地往那個方向叩頭。


    “我且去前方看看,你們在此等候我歸來。”


    “遵命!”副將扣著頭跟孔禕回話。


    “駕!”一提韁繩座下的馬就帶著孔禕往北方走了過去,直到走到了雪山腳下都沒有看到什麽玄武塔,又讓馬帶著自己轉悠了好幾圈都沒有看到任何可能是玄武塔的蹤跡。


    “這是為什麽?為何我看不到玄武塔?”這個事情讓孔禕很好奇,為何那麽奇怪的軍隊人人都能看到玄武塔,而自己卻看不到。


    “那群怪物個個那麽奇怪,我為何就看不到了?”想著想著就想起來張廷博給自己講的那個一千年前造四座塔的時候的故事:“一個傳說中沒留下姓名的英雄,他實力遠遠強過了銜燭,他封印了銜燭。同時為了使大陸上的天道平衡,又建了四座塔分守四方,分別是北麵利國玄武塔,南麵住國的朱雀塔,西麵豐國的青龍塔,東麵東逐的白虎塔。”


    孔禕思索了好久給自己找到了一個還算合理的答案:因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而塔也許是這個世界的神物,所以自己看不到它。


    沒辦法既然自己看不到,索性也隻能回到軍隊裏麵去了,要幹正事的,自己可是要出兵立國殺人的。


    回到軍隊裏麵,副將看到了自己馬上就命令了全軍立刻起立上馬趕路,除了上馬的聲音竟然是一點別的嘈雜聲都沒有。


    “趕路!”孔禕下令,馬上就繼續往前走了。


    而孔禕此時則在想:師父和那個方丈都是活了很久的人,也許他們知道那一千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傳說。自己沒緣由地對這件事情好奇了起來,所以計劃著,等這次出兵回去,先不著急給師父整理書庫,先去方丈那裏問問好,順便打聽打聽那一千年前的故事。


    “不想了,不想了。跟著這麽一群如同怪物一般的士兵,我的腦子也出問題了?我怎麽對那傳說那麽好奇了起來,也許傳說就是傳說,也許就如同張廷博所說:‘就是諸子百家’們為了神話自己,編出來的謊言。”


    ———————


    利國地形不算複雜,可是氣候很複雜過了玄武塔一天後竟然是冰原氣候又行軍一天就變成了沙漠氣候,再是一天又到了高大針葉森林之中,途中路過了一條河,孔禕也沒問到底這河叫什麽名字,因為覺得自己實在無法理喻這麽一群奇怪的人。


    這片針葉森林極其寬廣,走了兩天才到了邊界,抬頭一看就震撼了。


    因為森林的高大樹木,根本看不見外麵,一出來就看到了這裏光禿禿的峭壁,就如同一堵天然的牆,以近乎九十度的坡度直直地切了下來,而且這“牆”極其高峻,粗布估計也要有一千米的高度。


    “果然大自然是神奇的,天工造物是如此的令人詫異,震撼!隻有震撼!就算延綿如東逐的城牆,高聳如成金的圍牆,人造的景觀敵不過這大自然神境百分之一的壯觀。”孔禕麵對如此的景色自言自語的發出了感歎,忍不住自己慢慢走到了“牆”之下,摸了摸這峭壁。


    “看來這裏就是所說的北山脈了,可是我怎麽看不出來這像個山脈!摸一摸這石壁,竟然是光滑的,而且寸草不生!大自然真的是如此的神奇。”


    “統帥!應該繼續趕路了,咱們已經用了九天的時間了,速戰速決後最好能在大年三十之前回到首都,讓士兵們和家人在一起。”副統帥第一次和孔禕說這麽多。


    “大年三十?”孔禕這麽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的是“孤單”到了如此地步?最傳統的節日春節都記不起來了?也是,沒有了任何的親人,在這裏的春節沒有意義,自己記不起來也無可厚非。


    “年三十我都忘了,我還有什麽忘不了呢!”孔禕馬上後悔一拍大腿,可是座下的馬以為自己是命令前進呢?一下就衝了出去:“我農曆十月十三的生日都沒過!當時至少還有張廷博在身邊啊!”感情孔禕是想起這個了。


    “跟著統帥衝!”副統帥馬上下了令,於是乎眾士兵們馬上就跟著孔禕沿著“牆”,往西走了!


    ———————


    大約兩個多時辰,就到了“牆”出現裂縫的地方,一個橫距離不足百米的路。


    “統帥!沿著這條大路往前走二十裏就能到汝國了,那邊的出口便是國界!”


    “那我們應該如何?”畢竟這是孔禕第一次帶兵,自己掌握著五千人的前路。雖然這種掌權的滋味很舒服,但是真的要論起來帶兵,孔禕還差得遠。


    “統帥!現在隻有兩種選擇,第一種就是咱們在這裏駐營,恢複體力,明天一天就殺過去把他們打服為止,這樣也可以讓士兵們多回複回複體力;第二就是現在就衝將過去,先殺他一輪再說。”副將說出了兩條方案。“請統帥裁決。”


    這一句“請裁決!”一下就讓孔禕爽了,自己是真的掌握生殺大權很是舒坦,這三個字馬上就滿足了孔禕的虛榮心!


    但孔禕是要對自己決策負責的,所以還是要好好想一下,片刻有了決定:“衝殺過去吧!首先可以試探試探汝國現在的實力;其次又可以觀探觀探汝國那邊的地理環境;第三則是我想給汝國提一個醒,我利國前來攻擊了,讓他們好自為之,不行就投降算了,最好不打仗!”孔禕清晰地道明了自己的看法。


    “統帥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今天試探性的打,明天再決定是否大殺特殺!”副將對孔禕的話理解後有了小小的總結。


    “嗯!差不多如此!”孔禕點了點頭。


    “統帥!那我們就應該兩手準備,讓一部分士兵留下,修建帳篷,另一部分士兵則跟著咱們前去取點人頭。”


    “應該的!就讓步兵留下五百人修建帳篷做好飯菜吧!讓他們離這個口遠點,去森林裏麵深一點的地方。以防有偷襲,而且這裏應該是個風口,晚上風會很大的!騎兵的機動能力強,跟著咱們一起去殺敵。”孔禕又是思索後做出了決定:“你去安排下令吧!”


    “是!”副將領了命就去做了,果真是第二王牌軍隊。雖然人數少可是真的令行禁止,分分鍾就紛好了工。


    “咱們走吧!”孔禕因為沒有武器,手相前一指,馬上要出軍的部隊就開始前進了。


    “統帥,您的決策隻需要跟我說結果就行了,不必要跟我說您的思索過程和何利何弊。”


    “知道了!”孔禕暗歎一句這副帥奴性真深,隻需要命令,就如同一個機器一樣。不過轉念在心裏罵了:你以為我想說啊!我要不說讀者們怎麽看出來孔望塵的思維過程,以體現出此書是嚴密的!


    ———————


    就在這大路兩旁的峭壁之上,一個人影漸漸出現,是那個全身黑衣鬥篷的人,他站到了峭壁的邊緣往下望去,因為站得高風很大,吹得他的鬥篷呼呼作響。他看向了孔禕帶領著的隊伍,搖了搖頭,然後嘴角露出了一道不明的微笑。


    當然這一切孔禕都不知道!


    而此時在某處地方,打坐的沉陽突然睜開了雙眼,五味雜陳的眼神又隨著眼皮慢慢閉上,繼續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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