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有個學生尋婆婆我借了一本記載妖獸的圖譜,後來他離開學院因為沒有看完婆婆我允許他帶走了。你們這一波的學生裏麵有個人受他之托給我帶話,去年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但是他的孫子知道圖譜並非一般之物,竟然因為財產原因把圖譜賣給了貝城汪家。那圖譜不能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裏,孔褘你替婆婆我把圖譜取回來吧!”


    “貝城汪家?拍賣場的那一家?”


    “這婆婆我可就不知道,近一千年婆婆我都沒有出穀陽學院了。”


    這時候內門突然被打開了,關臨南的頭探了過來:“不知道兩位好了沒?”


    “婆婆我沒叫你進來吧!”婆婆冷眼一側盯向了關臨南。


    隻見關臨南渾身打了一下哆嗦:“婆婆對不起,不過鬆堅校長找您!”


    “原來是他啊!”婆婆收回了目光,左手敲了敲後背,右手拄著拐棍又道:“孔褘,陪婆婆我走一趟吧!”“是!婆婆。”


    然後孔褘緊跟著婆婆的步子往門外走去,關臨南很長眼的靠到了一遍的牆上,他遞給了孔褘詢問的目光,孔褘抬起右手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微笑著搖了搖頭。


    ———————


    “難得你們兩個人都在這裏!”婆婆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椅子上,對麵的鬆堅和南盾也都坐了下去,孔褘老老實實站在了婆婆的左後側。“鬆堅你找我?”


    “孔褘,你怎麽也在這裏?”看樣子南盾上次被孔褘氣的不輕。


    “南盾,孔褘是我弟子你怎麽這般的表情!我讓他留在這裏的。”婆婆說話的底氣十足,孔褘一聽這婆婆的威嚴對南盾似乎非常管用一般,“南盾我看你顴骨發紅,好像跟孔褘有什麽過節一樣。”越發佩服婆婆了,一眼下去南盾在她麵前就一覽無餘了。


    “南盾校長!不知現在您的火氣是否消了呢?”孔褘裝作恭恭敬敬的作揖。


    “我!”南盾又似乎要發作被鬆堅一下攔住了,“婆婆,我找您來是有事情的。”


    “別啊!南盾生氣這可是千年未遇啊!我還真想聽聽。”婆婆打斷了鬆堅的扯題,別頭看向孔褘,“孔褘你給婆婆我講講。”


    “婆婆,鬆堅校長找您絕對是有急事的,等聽完這個事,我再給您細細地講不遲。”孔褘這“細細”兩個字說的特別的尖,然後看向南盾。


    “你!”南盾又欲發作被鬆堅再次伸手擋住:“婆婆,我們這次來真的是找您有急事的。”


    “行吧!行吧!你們兩個說,我等會回去聽孔褘給我講。”


    “孔褘,那你就先退下吧!”鬆堅看了看孔褘說道。


    “不用!”婆婆拐杖抬高指了指天上,“我能放心孔褘!你們兩個人還信不過我的眼?孔褘你留下便是了。”


    “那好!既然婆婆能信過孔褘,我們兩個人也當然不敢多說什麽!”鬆寒說完這話抬頭看了一眼孔褘,那眼神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意思。


    “婆婆最近沒有感覺到咱們大陣的晃動麽?”


    “南盾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整個空間都是婆婆我用陣法布置下來的,如果有晃動婆婆我會感應不出來嗎?”一聽這話孔褘就更信婆婆的厲害了,整個穀陽學院原來都出自於婆婆之手,這手筆。這也就難怪鬆堅和南盾兩個校長聽婆婆的話了。


    “可是婆婆,我們有足夠的證據顯示,有外人進入咱們穀陽學院。”


    “不可能!”婆婆甩了一下拐棍,“怎麽可能!”


    南盾把眼前這個矮桌子從一側拿了開去,在桌子底下就發現了一個方形的木盒。南盾走了彎下身去很小心的把木盒的蓋子端了起來,盒子裏麵是一個沙盤,仔細一看就能發現沙盤描述的是學院的環境,那個湖湖邊上的學院,其他各種地形。


    “婆婆您看學院東南的那片山。”


    隻見婆婆拄著拐棍往前探了探身子,仔細一看。


    “婆婆當年您說過如果那座山上麵楓樹移位的話就代表非學院的人進來了!”


    “婆婆我知道!”婆婆用右手拄著拐杖,左手伸下去摸了摸那棵楓樹:“隻有一個非學院的人鑽了進來!什麽時候的事情?”


    “每一周我們檢查一次,上一次還沒有但是今天中午就發現了。”


    “那麽這一周你們發覺出來什麽異動了麽?”


    “學院北的樹林木屋燃燒之後,那裏出現了很強的波動。但是婆婆你是知道我我和南盾都不會玄術,所以最多隻能感覺出來波動,其餘的…”鬆堅說著說著就無話了,孔褘其實挺詫異的,兩個人竟然不會玄術?那麽那次南盾怎麽變身的?


    “婆婆我們兩個人的玄術都是陣法加持的,我們兩個人都感受到了,難道婆婆沒有感受到麽?”原來南盾和鬆堅的玄術都是因為陣法的緣故。


    “把沙箱的蓋子蓋上吧!”婆婆重新仰回了椅子上,“孔褘給我捶捶背。”


    孔褘聽命稍微活動了一下手,南盾把盒子蓋重新小心蓋了上去,又把桌子搬回到了原處,孔褘這才下了手,本來以為婆婆應該是皮包骨頭非常瘦的,沒想到摸到肩膀上婆婆的基體很正常,試了一下手勁孔褘就開始揉了,婆婆閉上了眼。


    “千年了這也算是第一回吧!婆婆我當年說過,想要進入陣中隻有三個辦法,第一是你兩個人人允許,這種是安全的;第二是知道婆婆我獨門的煞氣陣的破解之法,當然這個辦法我當年設定的算不安全;第三是持排名前六的神兵硬破大陣,不過這種辦法婆婆我絕對會有感應的。”婆婆又用拐棍敲了敲地麵,“第三種辦法不可能,第二種也不可能,這煞氣之陣是婆婆我來了穀陽之後才研究出來的。況且我從未收過一個徒弟,這煞氣之陣也隻存在於我的腦海之中,所以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會。”


    “那婆婆,您說這是什麽原因呢?”


    “婆婆我也不知道啊!”說這話婆婆用拐棍提了起來,對著空中一點,空中就好像水柱落到了水麵上麵一樣,起了一陣藍色的漣漪。


    看到反應之後婆婆突然坐直了起來,瞪大了雙眼:“孔褘,我問你在外麵的近千年有沒有什麽陣法大師的傳說?”


    “婆婆,這我一概不知啊!”別說近千年了,就算近十年孔褘都不知道啊。


    “婆婆您看出來什麽問題了麽?”


    “陣法弱了許多!”婆婆閉上眼,右手抓住拐杖晃了起來,“厲害!這種方法我怎麽沒有想到呢?”“婆婆怎麽了?”


    “厲害,厲害!這種對陣法的操縱,我都沒能做到!我耗費了近百年創造的煞氣陣,竟然被這麽一個後生運用的這麽順,厲害厲害!”


    “婆婆,到底怎麽了?”孔褘問道。


    “這後生著實厲害。孔褘啊!婆婆我收你為弟子,希望你能找到這個人,替婆婆我跟他對上一對!”婆婆把拐棍橫著放到了腿上,“這個人在那場大火之後走著進入了穀陽,可能是知道婆婆我的存在,先封住了陣眼讓婆婆我感應不到,然後利用了陣法的力量絞死了身後的一個人,不過就在剛才他帶著另外一個人的屍體也離開穀陽了。這個後生雖然厲害,但是也走錯了好幾步的。”


    “婆婆,你是說他已經離開穀陽了?”南盾看婆婆點了點頭這才疏了心,孔褘看在眼裏,心裏對南盾也稍有改觀,南盾對學院的關心確實是十分重的。


    “行啦!你們兩個放心吧!”婆婆這時候笑了笑,“婆婆我會改煞氣陣的,能力到這般的人又如何會沒事闖穀陽玩呢!”


    說著話婆婆站了起來:“對啦!我最近要派孔褘出去辦點事,先跟你倆打個招呼!”


    “婆婆,雖然我南盾不應該這麽說話,但是孔褘畢竟是學院的學生,現在是學院上學的時候,您著急找那個後生也不該這般啊!”


    “哈哈~南盾婆婆我是那樣的人麽,婆婆我的一本書被外人奪了去,婆婆我要孔褘給我取回來。後生的事情留給以後再說吧!”婆婆轉了身子,“來,孔褘咱們走啦!”


    孔褘又跟著婆婆的步子慢慢走了…


    ———————


    “鬆堅,少婆婆可是從來不收徒弟的,孔褘又中了。”


    “果然孔褘不可小覷,前幾日穿著沉陽的國師服,又能說出來禾白的經文,這次又使得少婆婆教給他陣法之術,這手筆可大啊!”


    “沉陽發過誓再不收第二個徒弟,禾白的存在隻能是偶然間遇到,至於少婆婆他的陣法不是終身不傳的麽?”


    “南盾,也許是這樣,沉陽出於某種原因收了孔褘為徒,而沉陽和禾白交好,所以孔褘獲得了禾白的指點,至於婆婆他知道沉陽和禾白交好,因為沉陽的緣故收了孔褘為徒。”


    “可是校長,這裏也有兩個問題,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使得沉陽收了孔褘為徒?”


    鬆堅搖了搖頭:“第二個問題少婆婆現在應該還是不知道禾白的吧!”


    “校長,孔褘知道禾白,你說少婆婆是否會從孔褘嘴中知道點什麽?”


    “也許不會,甚至或許孔褘都不知道禾白是禾白。”


    “校長你還記得,當時我連報那幾個人的人名,孔褘竟然都不知道。如果是真的,也許他真的不知道禾白是誰。校長,我們是否還要瞞著婆婆禾白的事。”


    “都瞞了快千年了,就讓少婆婆繼續認為禾白在獄界吧!”


    “也是,如果少婆婆知道禾白,那她一定會離開的。她如果走了,那你、我和這穀陽學院又該怎麽辦才好?”


    “或許這就是少婆婆要收孔褘為徒的原因,孔褘能掌管這陣法之後,少婆婆就可以離開了。當然這千年了少婆婆都不曾離開還不是因為當年禾白的承諾?”


    說完話兩個人對視著點了點頭。


    ———————


    “行了孔褘!你快去取妖書吧!取回來,婆婆我就正式收你為徒教給你陣法之術。越快越好,省的婆婆我日日盼著早點你和那個後生對決了。”


    “是!我會以最快速度回來的,師父!”這便宜師父,孔褘當場就叫出來了。


    “別!還是叫我婆婆就行,婆婆我姓少,至於其他一切都等你回來再說吧!”


    少婆婆用拐棍對著孔褘使勁點了一下,瞬時間孔褘就如同被拉扯了一般,整個人都離開了穀陽學院,四目一望竟然是那一片樹林。


    “我說婆婆,你也不能這麽著急吧!沒有馬我怎麽趕路?沒有盤纏我怎麽過活啊!”


    婆婆出現在了孔褘麵前:“我說孔褘,這可是對你懲罰,你還要這要那!一切自己想辦法。”說完話婆婆的身影就消散了。


    “不能這樣啊!婆婆!你至少給我一文錢啊!”


    “嘌噠~”孔褘手心裏麵還真就出現了一個銅幣,孔褘拿起來一看:“我說‘一文’隻是說法而已,婆婆您還真是隻給一文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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