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生活真的是很乏味,既然這個莊資環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怎麽上的船,上船的目的是什麽,那更好。剩下了自己的這麽一文錢,既然他慕國師名,索性就借此為引,甚至孔褘都覺得莊資環非常願意借自己這麽一路聯係上國師沉陽。


    不過莊資環這說話的方式實在是太讓人受不了了,搞得自己都和他一樣了,所以也就不太願意和他長時間呆在一起。然而莊資環看來真的是各種接近自己意圖接近師父,所以孔褘也沒法隻能各種應對莊資環的邀請。


    “唐、莊老板,我一直有一個問題!”


    “孔褘你、你說吧!如果我、我能知道,盡量回、回答你。”


    “這、這言湖是個淡水湖,這、這密河也是淡、淡水河,所、所以密河水應、應該是言湖流出來的。可是為、為何我看起來咱們往、往南下而走反、反而是順流呢?”


    “孔、孔褘,雖、雖然我、我不知道你、你說的那話是、是什麽意思。但、但是我猜,這淡、淡水就是能、能喝的、的水吧!你、你說的沒錯,言、言湖是淡水,密、密河也、也是淡水,但是這條河又不完全是、是這樣的。”


    “哦?唐、莊老板請、請講。”


    說話莊資環給孔褘攤開了地圖,指指畫畫的孔褘也大概聽明白了,這密河是一條分流,在加國地段,密河和良河交匯,交匯之後改叫交河,實際是這個交河和言湖實際聯通著的。交河從北段到名屋城都是順流下來,從名屋城再往南走到達言湖這一段才是逆流,也就是說名屋城之前都是水往南下,名屋城之後的水流是從南往北流的。而有趣的是在密河和良河靠海邊的地方竟然都有個淡水眼,所以顯示出來整條河都是淡水河。而名屋城也非常神奇,按理說這麽兩邊的水都流下來肯定會堆積起來的,但是實際上沒有,傳說名屋城底下有一條暗流,將此處的水運回言湖去,所以言湖的水也是不竭的。


    “所、所以孔褘,言湖從、從來都不結冰。”


    孔褘真的不知道這言湖會不會結冰,自己隻接觸過言湖一次還是那年10月份和張廷博趕路,當時最多就是有一點霜而已,就不要說什麽結冰了。但是孔褘也不能露怯說都不知道言湖不結冰這麽“大”的常識吧!“我、我說言湖怎麽,從、從來都不結冰呢!”


    “孔褘,咱們明天就到、到櫻野城了,這裏我、我會停頓半、半天,有個生意要、要談一下,你自、自便吧!”孔褘心說,你嘴都成這樣了還能談生意?不吧人急死才怪!


    莊資環拍了拍手外麵那還是那兩個侍衛走了過來,各自端著一個盤子走到了孔褘和身邊。莊資環掀開了布,兩盤子白銀熠熠生光:“孔、孔褘,這點就、就算我上次補足那、那把桃木劍的吧!”


    “莊老板,上、上次你可是給了好、好幾塊古玉的啊!”


    “嗨!那就算是、是個玩意,給你和沉陽大師玩、玩手而已。”


    果然啊!有錢人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啊!


    ———————


    這加國真是有點讓孔褘不理解,要說東逐好戰,至少孔褘沒發現好戰在哪裏。但是這加國孔褘是看出來來,幾乎人人身上都帶著武器,剛才還見兩個人因為買茶一個說給錢了,另一個說沒給錢,這就拔刀相向了。本來孔褘以為就是鬧鬧算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真槍實彈殺起來了,結果那個買茶的被刺傷了。甚至官府都沒來,更奇葩的是竟然隻有孔褘一個人在一旁瞠目結舌的看完,其他人都見怪不怪了。


    “這個公子!”孔褘被後麵的人拍了拍後背。


    孔褘轉過頭去,發現眼前這麽一個標準的奸商樣子,嘴上留著一撮小胡子,帶著個圓帽子,因為口吃的緣故,孔褘現在真的是盡量避免自己開口說話。


    “我看公子半天了,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孔褘麵無表情,沉默。


    “公子不用這種眼光看著我,你剛才盯著那個賣茶的看了老半天了吧!我知道你好奇,不過這就是加國啊!加國人都見怪不怪了,所以公子一定不是加國人。”孔褘點了點頭,心想看來眼前這位奸商都不知道這樣做了多少次生意了,且看看他要賣什麽吧!


    “看看!我沒說錯吧!公子可能不知道,我加國有三寶,櫻花、鮮魚、死奴。前兩個都是容易的買賣,櫻花在櫻野城是最不值錢的,鮮魚在名屋城是最不值錢的!唯獨死奴可是稀的有寶貝啊!”死奴?難道是加國的什麽特色食品麽?


    “死、死奴是什麽?”


    “公子如果想看,就跟我來吧!”這個奸商用手擺了個“請”的手勢。


    孔褘心中好奇,而且現在也算藝高人膽大了,不怕狼談虎穴,就算自己真逃不出來了,不還是有最後一招“玄術”麽。


    跟著他的步子孔褘走進了一個特別隱秘的小院,一進小院那麽一股子特別濃密刺鼻的臭味就迎麵撲了過來,屎尿味道混雜,甚至還有餿了的菜的泔水聞,現在又是夏天那勁孔褘真的沒受了,當場捂著鼻子就出來了。


    “公子,別啊!我知道這裏的味道不好聞,但是難道你就不想見見這加國第三寶死奴?”


    點了點頭,孔褘捂著鼻子又走了進去。


    一推開院子的一個屋門,孔褘當場就明白這“死奴”到底是什麽了。


    “公子,你看這就是死奴。”


    實話實說孔褘又一點惡心,麵前這個人,如果還能叫做人的話,實在是太…


    他如同狗一樣用鐵鏈子鎖著脖子,被綁在一邊的牆上,全身黢黑髒的不成樣,至於衣服,充其量也就算個遮羞布吧,擋住了下半身,頭發髒亂又長。四肢著地趴在地上,麵前還有個盆子就跟狗盆子一模一樣,他時不時還撓撓身體。見到了孔褘和這個奸商一點點的表情都沒有,繼續趴在地上歇著,隻不過光一照,這下意識躲開了光線。


    馬上孔褘就離開他退了出來,使勁扇了扇鼻子前麵的味道。


    “公子,不知道對這個貨滿意不滿意?”


    “死奴?給、給我講、講吧!”


    “嘚了!那這邊請。”馬上這個奸商就帶著孔褘去了對麵的宅子裏麵,這裏則完全不一樣,幹幹淨淨的。奸商和孔褘坐到了石桌上,他還倒好了兩杯茶。


    “曾經的加國可是不可一世啊!聯合著當年的婁國和魅國欲圖攻占全大陸,加國盛產死士和黑客所以經常能在戰爭中取到不可思議的作用。這死士就是完全不要命的衝鋒部隊,不論對手有多麽強大,他們第一不知道害怕,第二嗜血無數;至於那黑客則是更神奇了,傳說都會盾影之術,想殺誰就能殺誰,從未失手。隻可惜500年前的那位平定天下戰亂的的時候滅了這麽兩宗。”這五百年前孔褘知道就是那個曲宇。


    “可是想要屠滅任何一族都不會簡單,就算是那位足智多謀、胸懷大誌亦然不行。兩宗後來隻能隱瞞血統躲藏於世,漸漸這麽五百年來死士一宗你看到了就像那個死奴一樣,天生被奴役一般!而黑客一宗則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黑兵啊!也就是雇傭軍,隻要給錢他們誰都可以暗殺!”對這個誰都可以殺的說法孔褘笑了笑,如果當年就那麽厲害,曲宇早被殺死了,輪不到他來平定天下。


    “又因為繁衍的原因,死奴和黑兵後來都沒法純正的保持血統,於是血脈越來越淡了!”說這話這個奸商還如同惋惜一般搖了搖頭,“但是我院子裏麵那隻可是純純正正的死奴了。”


    “你、你怎麽知道他、他純正?”


    “哈哈!”奸商搓了一下胡子,“知道為什麽拴著他麽?因為他天生神力,速度驚人,我那個鐵鏈子是專門打造的,沒有萬斤之力他是打不開的!隻要我一放開他,幾乎無人可敵。”


    “哈哈!我、我不信!”孔褘把茶杯之中的茶一飲而盡,吹得這麽邪乎。


    “信不信由你了!”奸商擺出來無所謂的態度,“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這個死奴會說話!隻有純正血統的死奴才會說話,但凡血脈中有一絲一毫混雜的都不會!這可能是詛咒。”


    “我。我要他,有、有什麽用?”


    “他們可是天生的奴才,據說因為腦子太小一生隻會認一個主人,難道公子不想要一個所向披靡的奴才麽?”腦子太小隻認一個主人,藏獒?


    “那你、你怎麽能確定他一、一定會聽命於我?”


    “這個簡單!你讓他喝你一口血,他就一輩子認你為主了!”這算滴血認主麽?


    “多、多少錢?”孔褘還真問了一個實際一點的問題。


    “一萬兩白銀!”“你、你不如去搶!”


    “嗨!我倒是想搶啊!實話實說,我真的不如讓他認我為主,然後讓他替我去搶呢!可是問題是,加國有專門一套對付死奴和黑兵的辦法!逮到濫用兩者的人酷刑!但是因為這些人多半是先祖一類,所以加國對他們的存在也就半管辦不管了。”這麽一說,真的合情合理起來,不知道孔褘怎麽玩心又起真的想收了這個死奴,但問題是似乎錢不夠!昨天莊資環隻給了孔褘一千兩而已,自己又怎麽好意思找他要呢!更何況數目這麽巨大。


    “我、我隻有一千兩,你賣不賣!”


    “一千兩少點吧!傳說中的人怎麽會隻值這麽一點錢呢!”


    “等、等一下,我、我有個問題,你、你怎麽知道他,他會說話的!”


    “我聽到過啊!雖然隻有一次!”


    “他、他說什麽了?”“‘我餓了’!”


    “我、我就一千兩,你、你愛賣不賣吧!”


    “那就成交吧!”


    我靠!這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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