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請客!六個月發的錢我都沒用上,走!咱們客棧裏麵好吃好喝~”孔褘在張廷博的提醒下去領了這麽五個半月的補助,頓時就土豪了起來。


    “你可得了吧!”存永道,“你留著吧!今天才年二十九,明天才除夕呢!明天再說,今天咱們徹夜長談!”


    “好啊!不過你等我一下,我先回去跟關臨南說一下。”


    “去吧!去吧!”存永打發走了孔褘。


    因為都不遠,孔褘就把江米留在了張廷博和存永的房子裏,自己回了關臨南的院子,正好就看到關臨南正在從左邊房間裏麵搬出來被褥。


    “關臨南!你這是作甚?”


    “你不是要回來住了麽!把被褥拿出來曬曬!”


    “不用這麽客氣的。”


    “客氣?別開玩笑了!我是把柳晨冰的拿出來曬曬,誰管你的!”


    “嘿~你拿我開涮是吧!”


    柳晨冰聽到了孔褘的聲音也走了出來:“孔褘,不好意思了!你以後隻能住在北邊那個房間了!”


    “什麽意思?”孔褘一時間沒聽懂她在說什麽。


    “還問什麽意思!她跟著我住在這個房子裏麵!”


    “去~你們古人不都是很檢點的嘛!怎麽和地球一樣談談戀愛就住在一起!開什麽玩笑!”


    “孔褘,你說什麽?”


    “沒說什麽!”孔褘慌張的擺了擺手,“你們別麻煩了,今天晚上我可不回來住!”


    “不回來住就算了!正好我還省著收拾了!”關臨南跟隨意的把被子往一邊石桌上一扔。


    孔褘看了看一旁的柳晨冰,踮起了腳尖,這樣都沒能夠到關臨南的耳朵,關臨南識趣的彎了點身子:“關臨南!你比我高九寸(30厘米)就得了!你找個女人也比我高不少!你還想怎麽樣!”說完話孔褘就跑了。


    ———————


    “你們兩個人在學院裏麵過得怎麽樣?”


    “以前一樣!存永天天在高震聲的室裏麵學習他的那些筆記,有時候好幾天我都看不到他。而我?不知不覺喜歡去聽數學課了,所以我也上課,沒事的時候繼續讀書。”


    孔褘看想兩個人,發現存永遞給張廷博一個眼神,張廷博到:“我去拿點東西!”這一個動作讓孔褘又涼了一點心,本來他兩個人就好像總有東西瞞著自己,不大舒服。


    “孔褘,你出去是否有調查那藍風。”


    孔褘情緒因為剛才有一點低落,低下了頭搖了搖:“絲毫線索沒有。”


    “孔褘,張廷博說過你在利國,我倒是調查到了一點線索。”


    “線索?你說說!”


    “我看高老師的書偶然看到類似的東西,說這是一種藥材燃燒之後帶來的效果,高老師筆記之中還記載這種藥物有長生不老的功效,但是說是幾百年前就絕跡了!”


    長生不老?孔褘想起了當時出汪家大陣的時候聽到的一句話:這可是唯一一顆藥效過分的長生不老藥了。“那這和我在利國有什麽關係?”


    “筆記記載他是在利國玄武塔附近。”


    “別開玩笑了!玄武塔附近終年積雪,積雪下麵是不毛沙漠,怎麽可能又植物?”


    “所以其實我也很好奇,但是高老師筆記上是這麽寫的,甚至有一張畫。”說話間存永從一側的書架上取下了一本書翻到了一頁轉給孔褘。


    孔褘定睛去看:“這字倒是很好看!想不到高老師寫的字這麽年輕健壯的樣子。”


    “咳咳~這個字是我寫的!”


    孔褘側過頭看向了存永:“你的字這麽好?”


    “那是!”存永用手指點了點邊上的一副圖畫,“你看看,這幅畫就是!”


    孔褘跟著存永的手指看到了一副手繪的畫:“怎麽跟蒲公英似的?”


    “我覺得也是,但是利國是沒有蒲公英的!而且我也查了好多書,這種蒲公英是藍色的,據說在玄武塔沒建成之前那裏有大麵積的這種植物,後來傳說這種植物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原因不明,而且一點都沒剩下來。”


    “玄武塔沒建成之前?那玄武塔是什麽時候建成的?”


    “五百年前的曲宇建的。”


    “也就是說五百年多一點之前?”孔褘心想自己已經認識好幾位活了幾百年的人了,所以這五百年之前或許真的可以去問問。


    “孔褘,如果有機會你這次回利國順道去打聽打聽!”


    “我知道了!這個我自然會的!我這次也不是一點點的線索沒有,有個高人告訴我如果想要找這種神奇的東西,一定要找有可能會知道的人問!”


    “那要這麽說的話,咱們可以去找校長鬆堅和南盾問問了,據說南盾在穀陽學院裏麵活了幾百年,他編寫了大陸史,也許知道這個東西。”


    “南盾?”孔褘鼻子出了一下氣,“等等再說吧!”


    張廷博這時候也走了回來端著一盤牛肉:“來!孔褘,你嚐嚐!”


    孔褘夾起了一塊放入嘴中,細細的咀嚼果然味道非凡。


    “你和張廷博先聊著,我去去就來!”存永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孔褘,走也不吱一聲!”


    “博博,這個真的不賴我!婆婆太著急了,當場就把我送了出去,不過我這不是著急回來了嗎?”


    “回來就好!咱們第一年的學業馬上就要結束了!雖說期間的四個月是不用上學的,但是四個月來來回回家裏也不方便,所以很多人都不走嘛!孔褘,你呢?你走嗎?”


    “我是要回去的!”孔褘回利國任務可不少,先是要跟師父沉陽認認錯誤,其二是去找方丈“調查調查”情況,更有甚要詢問剛才剛剛說到的那種花的情況。


    “我也得回利國,我來的時候皇上身體就不好了,我得回去看看。”


    “博博,雖然有些話我不想問,但是我出去了這麽一趟,知道了一點關於利國的事情,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問問?”


    “孔褘,你但問無妨!”


    “我聽說現在的利國皇帝沒有兒子,而你是‘廷’字一代唯一的皇子,所以說你應該繼承利國的皇位吧!”


    “孔褘…”張廷博看向孔褘的眼睛遲疑半天,“孔褘,按理說關於皇家家族的情況就算是秘密了,更何況皇位的人選?”


    “那博博,你這意思就是不想告訴我了?”


    “不!恰恰相反,既然你問到了,我就全都告訴你!我跟你說過華國是三位將軍和皇上製衡的,我父王張延申掌內軍我是繼承人;存永的父親存貴是中軍將軍,其實存永是繼承人…”聽到這裏孔褘突然就明白了,原來存永的身份也是如此特殊,怪不得他和張廷博會對自己有所隱瞞,這也是正常的,“希利將軍統外軍,但是他的孩子都不成氣候,希利將軍正在物色人選!如我告訴你的,我是內軍的繼承人而不是皇位的繼承人!”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是唯一的皇子嗎?”


    “其實不是!”張廷博搖了搖頭,“在當今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他生下過一個兒子,但是因為滿朝非議我父王和他誰繼承皇位,他怕孩子不保就送到了太子妃家!後來他當上了皇帝,也沒有立刻把孩子帶回來。”


    “權利的爭奪,連親生骨肉都不能在身邊,就算地位崇高又怎樣?連一般人陪伴孩子的幸福都體會不到!權利也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孔褘,你說的是啊!所以我很煩心,我要跟你聊!”


    “博博,你煩心怎麽了?告訴我!”


    “那個孩子叫張廷德,去年回到了宮中…?”


    “張廷德!”孔褘一下扶住了額頭,一瞬間這些事情就都連接起來了,張廷德會華國皇室的武功,他刻意隱去的輩分,這些都講得通了,因為他可是華國正經的太子!所以他肯定會武功,而隱去輩分難不成是為了防張廷博的父親?孔褘一想起張延申王爺對自己的威懾實在不敢把這麽齷齪的想法加在他身上。


    “孔褘,難道你認識他?”張廷博看到了孔褘的表情。


    “認識!當然認識!說起來他還是我妹夫!”孔褘又想,既然張廷德是太子了,那麽自己那幹妹妹程艾苕不就是太子妃了嗎?難不成以後還能當皇後?


    “妹夫?難道你是他身邊那個女孩的哥哥?”


    “正是,正是!”孔褘經不住那股荒誕感,想不到當時認識的那個人竟然會是一國的皇子?甚至是太子!


    “我說呢!他一直都有說一定要把女孩的哥哥找出來!重用華國可大展,原來就是孔褘你啊!怪不得,怪不得!你肯定有這個本事。”


    孔褘被一捧臉紅了:“他沒有說過我的名字嗎?”


    “沒有!甚至連那個女孩的名字她都沒說過!我倆也隻有幾次見麵,因為避嫌啊…”說話張廷博又歎了一口氣,“他回來自然皇子之位是他的,他順理成章會成為下一位華國皇帝。”


    “怎麽?博博,難道你想…?”


    “當然不是!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但是我父王不是啊!”


    “你說什麽?你父王不是什麽?”


    這時候存永又走了進來也端著一盤東西:“你剛才說王爺不是什麽?”


    張廷博立刻臉上憂鬱的表情全部消失,恢複到之前的表情,也給孔褘一個眼色,孔褘立刻明白,因為剛才說了存永的身份,看來存永比較關鍵也就不能告訴他了,孔褘也變回了原來的表情:“來吃飯吃飯!”


    三個人各懷自己的心事一起吃了這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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