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天咱們就能回到穀陽了,正還能趕到最後幾天。”吹著海風的張廷博看著鏡湖上麵的波瀾道,“最後還是耽誤了一點時間。”


    “不過看樣子當時計劃的第一條完全可以執行!那就簡單多了!皇上至少還能活上三年,上次我去見他,他還硬朗的很。”


    “父王沒有跟我說什麽,我無意之間透露了孔褘也在穀陽,他追問了我不少關於他的消息!看樣子父王的心還是那樣,還是想要我收攏眾人。”


    聽到孔褘的名字存永心提了一下然後用手摸了摸袖子中的一塊玉石,想起…


    ———————


    “存永!你幫我在外操勞這麽多,我當然不能虧待你了!這裏有一塊偶然之間獲得的寶玉,我轉之贈與你!”張廷德給一旁站著的程艾苕示意,程艾苕從一邊的櫃子中取出了一個小木盒,遞給了存永。


    存永拿出了盒中的玉一看,果然精美,似乎都有一種魔力不願意讓自己躲開眼。


    “你也感覺到了吧!我就說這塊玉有一種魔力,總覺得自己的眼不願意從它身上離開!這塊玉就送給你吧!我的功臣!”


    “其實…”存永想起了孔褘不讓自己透露的心,雖然想說還是壓下去了不過心裏卻打定注意了,這塊寶玉見到孔褘的時候一定要轉贈給他。


    邊上一個侍女牽過來一個小男孩,程艾苕馬上走了過去,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張廷德看向小男孩也表現出來一臉的慈祥:“正正來!見過你存永叔父!”


    “不敢當!不敢當!”這招收攏的手段存永還是看得出來的。


    “有什麽不敢當的!你就是他叔父,而且也是文文的叔父!”


    “還有一個皇子?”


    “馬上就要有了!”說著張德看向了程艾苕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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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盾校長!”孔褘敲響了校長的門。


    “孔褘嗎?進來吧!”南盾聽出來了孔褘的聲音。


    一推門便走了進去,正好鬆堅校長也在孔褘和滄純向兩個人拜了拜。


    “孔褘,有什麽事情?”


    “南盾校長,我們想學史,不知道還能不能?”


    孔褘說完這話南盾和鬆堅相視一笑:“可以!”


    “什麽時候我們能開始學?”


    “隨時隨地,現在都可以!”


    “現在也可以?”


    “隨時隨地都可以!”說完南盾起了身,“和我一起去我的房間吧!史書都在那裏!”


    於是孔褘和滄純跟著南盾就起了身,轉了幾圈之後走到了一個房間,南盾推開了門,這麽一看一張小床,而一側則全是書,另一邊有兩張簡易的桌椅,稍有幾個大木箱。這麽一看孔褘更明白了南盾,他確實十分清苦的樣子,一心單純看史傳。


    南盾從書櫃上麵取下了一本書,遞給了兩個人:“既然學史,就要從頭開始學!因為你們有資格,所以我就不需要再說學史方法與意義了。這本上麵講的是古海國的簡史,從大陸曆0年到600年,等看過之後,若有疑問問我。”


    孔褘打開了書,卻發現這本不是書而是一本折疊起來的冊,慢慢展開後開始讀:“古海國史、海國總概。古海國,即今滕海二十一國,位於大陸東南角,是唯一的島國……”(詳細看古海國史卷,古海國史一章。請參考上傳的地圖,所寫雖然有一點詰屈聱牙,所繪地圖也有一點難看,但是所有史書都有意義,望認真閱讀。)


    南盾見兩個人認真讀了起來便走出了房間。


    “滄純?你怎麽讀著讀著就哭了?”


    “汝國皇家是滄歌丞相後人,我的姓就是。”


    “滄?滄歌…”孔褘又讀了讀開篇關於滄歌丞相的介紹,滄歌真的很厲害,作為丞相有諸葛之智、周公之忠、曹操之深謀遠慮,甚為厲害,突然一想起南盾當時說的那幾個厲害的人物,第一個就是滄歌。


    “我汝國皇家世代口口相傳滄歌始祖之德,孔褘,如果你去汝國都城滄城,你會看到全大陸最大的滄歌塔。可惜,我已經不能再回去了。”


    孔褘揉了揉滄純的淚珠不讓她繼續再哭:“滄純,我現在實力足以保護你了!不要這樣好嗎?”


    滄純吸了兩口氣緩了緩,從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淚水,兩人又重新讀了一遍。


    不久南盾又回來,孔褘把書冊交還到了南盾手上,拜之一謝。


    “上麵的‘南盾按’是我批注的,有些小細節也是我修訂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嗎?”


    “就這樣的史傳而言,我確實沒有什麽不明白的,隻不過覺得整個史傳隻分了三部分,丞相滄歌、海之帝攻別島、第二次大戰。”


    南盾眼閃過光大喜過望:“果然聰明!古海國史隻分三段時期即可,初代丞相滄歌執政、別海第一次戰爭、別海第二次戰爭,所以總的來說想要了解詳細的史傳隻需三部分即可!”


    “願聽南盾校長教誨。”


    “教誨不教誨的算不上,研究史並沒有一定的對錯,雖然我這樣記載了,但是仍然有我的觀念在裏麵,所以我記載的書也不一定全都正確,互相學習而已!”


    “‘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1南盾校長現在教我就是我的師!”雖然之前有一點過節,但是南盾的心態確實讓孔褘十分佩服。


    “傳道、受業、解惑?”南盾重讀一遍,“妙!太妙!”


    孔褘汗了一下,自己無意之間背了韓愈《師說》裏麵的一句,完全沒考慮別的:“南盾校長還是請解釋吧!”


    “好!既然分了三部分,那麽想要詳細了解古海國史隻需要各部分讀一即可,我現在有《滄歌祭文》能全麵了解第一部分的史說,《海之帝傳》能全麵了解第二部分的史說,但是第三部分隻有《鬆留家書》不足以了解那段時間的曆史。”


    “這倒也是,鬆留似乎都沒有全麵參與到第二次別海戰爭,南盾校長,難道說第三部分的史傳依然不明確?”


    “不明確!隻能依照口述和少數史書,以及僅有的《鬆留家書》大體推斷出來,我覺得如果有關於海卷和紫穆的記載,那麽史書就能完善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等你們有時間再來看《滄歌祭文》。”


    “好!”孔褘拜別一下拉著滄純就走了。


    南盾慢慢展開了《古海國史》用手在紙上稍微點了點,然後合上了把它放回在了書架上麵:“孔褘,孔褘~果然不一般,難怪沉陽收為徒,禾白點撥,少婆婆教陣法,確實看東西一針見血,妙~妙~”


    ———————


    “滄歌,我從來沒有問過你,在婆婆麵前或者在南盾校長麵前你都是一言不發,為什麽?”


    “有了你,我就不需要再說了!”


    “想說地也要說嘛,我覺得最後一提到《滄歌祭文》的時候你手緊了一下,是不是像現在就看?”


    “果然如婆婆所說,難以逃脫你的眼。”


    “婆婆這麽說過我?”孔褘覺得挺意外的,婆婆從來都沒有誇過自己,每次都是被婆婆看得一清二楚,不敢稍有怠慢。


    “怎麽?你還不相信?”


    “我當然信你的話!說回來,你為什麽當時不說?”


    “你都看出來了,你為什麽不幫我說?”


    “這…”滄純一說這,孔褘還真是啞口無言,不知怎麽去對。


    “所以不要說我了!我是一個安靜的人,喜歡在你身後的。”


    孔褘沒再說什麽,抓緊了滄純的手繼續走……


    南盾把書放好之後慢慢關上了房門,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緩緩道:“滄純也並非一般,你看出來我本不想讓你學史傳的吧!汝國的你又如何會不對《滄歌祭文》感興趣?手明顯緊了一下,可是你依然沒有提,就是知道我會拒絕!可是孔褘的雙眼不可能觀察不到你手的,你是否想著讓孔褘請求看?孔褘請求的話,我一定不會拒絕!”說完南盾玩味的看向了滄純的背影。


    滄純似乎感受到了南盾的目光扭過了頭,似乎看到了南盾的眼神,她對著南盾微微一笑然後更誇張的抱住了孔褘的手臂。


    “你…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南盾搖了搖頭,回到了房間之內。


    ———————


    “林南?”柳晨冰把洗好的桑葚端到關臨南麵前。


    “晨冰怎麽了?”


    “你早來了,是不是因為家裏人不同意?”


    “是。”關臨南不想期滿她直接就說了。


    “隻因為我是魅國女子?”柳晨冰似乎完全知道關臨南家的反應。


    “是!”他依然不願意隱瞞,“但是我覺得對你魅國都有偏見…”


    柳晨冰沒有繼續讓關臨南往下說打斷道:“對魅國的偏見就是對我的偏見!我魅國全國上下齊為一心,不可欺!”柳晨冰的語氣很像是背官話的。


    關臨南手中剛拿起一顆桑葚一下掉落在地地上。


    然後柳晨冰突然就流下了淚:“知道為什麽我也早來了嗎?我也受不了魅國了!正是我剛才背的那些,我實在不想去接受!不能去接受!”


    ———————


    魅國皇宮富麗堂皇,一男子坐於王座之上,兩個絕色女子在下麵對話。


    “二姐!大姐從小就不修媚術,甚至親近於皇,這次竟然說出這種話。”


    “三妹,大姐有大姐的打算,我們姐妹四人稱為魅國四淑,必須團結一心,你能不說這樣的話!”


    “可是二姐!”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坐在王座之上的男子站了起來:“給小四寫信!說一下晨冰的事!不過花風,玉婉說得對,你們四個必須團結一心!”


    “我的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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