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來這裏的時候,所有的人的眼光都在她的身上,即便看到展顏的時候,那也是因為她的被被幾乎所有的大勢力所關注,被她身上所背負的事情所關注,不會直視到她自己身上去。


    這回卻不一樣了,這所有的人簡直就是把展顏看成了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人了。而她祁風呢,在最初來到這裏的時候,是多麽的受人歡迎,所有的人都說她是天縱奇才,所有的人都仰望著她,大勢力的人都想要拉攏於她。


    然而現在這份榮光竟然會轉移到了展顏的身上去,這些人即便是她看不上的,她也不想要讓展顏這麽的引人注目,那樣的風光隻有她可以有。


    她的身份不一樣,在上界的時候,她都是受萬人矚目的人,卻在遇到展顏之後,原本屬於她的榮光都被展顏給搶走了。這讓她怎麽受得了。


    這些人虧得她沒有要,這樣三心二意的男子,她要了之後指不定還得給她丟人。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些男子果然都是草包,隻看得見寸尺之間的利益。卻絲毫不這展顏表麵上看起來風光,內裏卻是為危險之極,她自己的性命都在哎懸崖上,他們這些人就更不要妄想還有什麽福氣可享受的了。


    這不是大家族的人,沒有家族的支持,就算是得到了副城主的榮譽又怎麽樣,這之後還不是會受到他們幾個家族的掣肘。他們就那麽幾個人而已,她展顏就算是贏得了那麽些資源領地,可是卻還是需要人去打理,還需要人去防守著。


    他們幾個人光是一個人去一個地方都不夠的了,更不要說她們還是不能夠在走的。他們可是主人,要是她們自己卻去感防守種地的活兒,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她們就需要找人了,這裏麵的人,隻要是人,就會有弱點,這就能夠為他們所用。尤其是他們這些紮根於武城的大家族了,控製人的手段,高明的很。


    即便是展顏給這些人種下了秘術,可是傳承幾千萬年的家族,自然是有些不為人知的秘術了。他們幾個年輕沒有根基的人,怕是自己的人中了別人的秘術卻毫不知情。


    祁風一邊暗想著,這以後展顏的呃日子卻是不好過的,就算是這些日子讓她過過風頭又如何。


    雖然這麽安慰自己,可是心裏卻還是有一股鬱氣填滿了胸腔,總是不好受。她就是看不的展顏好,即便是如今她風光的背後還暗藏著無數的危險,那也撫平不了她的鬱氣。


    錢櫛雨看著府裏的兄弟一個個的心思浮動,眼裏閃過的輕蔑。這些人,他的這些兄弟,即便是心思浮動又怎麽樣,無論如何,以後都不會越過了他去。


    他們錢家可是和那展副城主不對付的,他們家裏又怎麽會讓自家的男兒送於那展顏。即便是出於利益考慮,想要讓家裏的年輕男兒去展副城主那裏套一些信息回來,難道那展副城主是個傻的不成。


    不說人家會不會要這武城中大勢力的人送過去的人,就算是要了,他們過去難道就好受了不成。那展顏身邊的男子,可都是絕色,他看他們府裏的人,沒有一個人比得上的,簡直是天差地別的距離。


    整個武城都找不出幾個可以拿得出手送於那展顏的人來,即便是有的,那是家族裏的寶貝,是聯姻的重要之人,送與那展顏,根本不可能。除非到了展顏也需要這四大家族都忌憚的時候,這才有可能送這些精心養育出來的男子與她呢。


    一個偌大的展府,一個人在裏麵毫無經驗又沒有人帶領,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那就隻有餓死了。若是這府裏有那麽多的下人侍衛什麽的,或許還能夠發現她,帶出她來。


    可是這府裏人是最少的,陣法機關是在最多的,迷路那是重疊的。梅皚要是能夠活著出來,除非是她逆天的好運氣,會誤打誤撞的走出去,不然她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隻有餓死的份兒了。


    自然還有一種死法更快一些,那就是她對這府裏的東西動手動腳的,那樣就會觸發這些府裏的機關陣法了。有了這些機關陣法在,她也就死的快些了。


    梅憐還是小心的很,在不小心想要摘果子吃的時候,那陣法機關觸動了,隨即便是狠厲的勁道衝著她纏繞過來。她的手背上還有被燙傷的痕跡在,她自己都不明白了,這明明是一株矮小的果樹,為什麽會有類似於熱鐵一樣的東西打過來呢。


    忽而她便想到之前在門前等候的時候,那些人說的話。說這府裏是機關陣法重重,就連府裏的護宅陣法至今都還沒有人解開過,也還在研究著。


    她之前是不信的,隻不過是那些愚昧的下人不知情而已,所以才會那麽說的。如今看來,他們根本還是說的淺顯了,她不過想要用一根小草去試試別的東西而已,為什麽這些些小草一樣的東西都還是會觸動機關陣法。


    抱著極大的信心而來的梅皚,在這裏簡直是淚流滿麵。她迷路了而這裏麵確是連任何的一個人都沒有。她原本是草木之身的,現在托身的宿體也是一個草木血脈的繼承者。若不是之前托身的宿體被展顏他們給毀了,那麽好的一個宿體被毀了,她自然不用找這麽一個沒用的宿體來了。


    想著她是草木的血脈的繼承者,她自己又是千年的梅妖,能夠同草木通話,便想著問問路的。哪知道這設置陣法機關的人,簡直是長了千顆萬顆的心竅了,連草木都算計在內。


    她在一片綠蔭中問話,那些草木卻根本沒用,跟本就沒有什麽反應。梅皚暗罵一聲“沒用的東西,也就隻有在這裏當做觀賞的樹木一輩子了。”


    梅皚便想著這是不是因為這草木的年份實在是太低了,所以才會不受她的控製,也沒有任何的信息傳來。於是梅皚便換了一些草木,先是從這些草木散發的氣息中感受到這些草木的年份和珍貴的程度。


    她想著這越是年份久的,越是珍貴的草木便越是有靈氣,也就越是能夠幫助她了。這她一路上實驗著,還真是讓她實驗到了。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讓她氣結,卻顧不得生氣。


    那些給她引路的草木,不是把她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去,反而是讓她到了很危險的地方去。說是那個地方是住著詭奕的,按照它們給的路線過去,卻是在她踏入了那一條路之後,便發現無數的草化作了蛇湧上去。她跑啊跑的,跳入了水中,水中卻是一頭頭巨大的鱷魚,而且有的還是雙頭鱷魚。


    這一路的驚險早就讓梅皚失卻了來時的信心了,她現在是寧願出去讓虎長老廢了她這一個新的宿體,也不想要再在這裏呆著了。她的一整顆心都沒有放下來過,乖乖女放鬆一下,後麵就會出其不意的危險來到。然後又是瘋狂的猛然奔跑著,這裏的妖獸都好奇怪。


    這些妖獸的修為分明不高,但是遇到了越是厲害的攻擊,它們反而也是更厲害了。她也發現了這些妖獸的異樣,簡直就是遇強則強的貨。都不知道這些看似很平常的妖獸他們是從哪裏弄來的。


    要說梅皚這麽一個大活人,在這府裏轉悠了這麽多天,也應該會遇到人的,可是她偏偏就是沒有看見過一個人。這府裏的地方,虎翼和王想這幾天安靜的很,一個徜徉在幸福裏,另外一個老老實實的心甘情願的繼續服侍展顏。


    不過虎翼和王想的住處倒是換了,統一換到了展顏他們休憩的那一隅去了。之前還有專門的藥房和修煉的房間。可是對於詭奕幾個人,卻是各自有自己的一個院子的。自己的院子便是自己打理,自己想要什麽樣的風格,隨自己的願。


    肖越喜歡水,他的院子有一個大湖,是他自己願意的,那湖裏都是種著蓮花一類的花種。戚師風緊挨著肖越,他也喜歡水,不過他更喜歡草藥,所以他的院子背後便是後山。


    虎翼之前是住在專門待客的院子裏,這之後便和王想一起重新選了院子,自己要是不喜歡,便自己改改就行了。至於這些院子,基本上詭奕他們都不是常歇在這院子裏的。都是到展顏的院子裏去歇息,即便有時候很忙,也是幾個人睡在一張大床上的。


    展顏的那臥房,是寬大的很,幾乎整個臥房裏就是一張很大的床了,外麵的景色秀麗,房間裏輕紗飄著,更是顯得曖昧誘惑。他們幾乎沒事都是在固定的地方,除了修煉,基本上不會去別的地方的。


    然而這梅皚在這裏呆了這麽幾天了,武霜和詭奕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在她迷路之後,他們便已經發現了,這裏麵的一草一木都是眼睛,他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不過是詭奕看這個梅皚出現的時機太不好了,正趕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越是就當做是沒有看見了。


    就任由她自個兒在裏麵轉悠著,他和武霜一直都盯著呢,若不是看到她要是死了會髒了他這精心修建的府邸,才不會管她的死活,直接讓她死了便是了。


    這幾個人仿似什麽都沒有改變一樣,唯獨多了一個人,那便是虎翼。虎翼在這麽多天過去了,人還是恍惚著的,一直都是那種活在夢境裏的樣子。仿佛是幸福來的太過於突然了,所以臉上的幸福的傻笑一直都沒有從他的臉上下去。這樣的神色就連王想都忍不住吐槽了。


    還不如他呢,他自己都恢複過來了,而這虎翼卻看著仿佛是被自己給幸福傻了。腦子不好使該吃吃,該喝喝,但是臉上的那副幸福的傻樣兒,讓人看了真想要揍他。


    他這樣兒要是一兩天還好,這都過去好幾天了,這人還是那麽傻樣兒,幾個人幹脆把他給忽略過去了。看著虎翼這不爭氣的樣子,虎族兄弟簡直直歎氣,這不是他們不幫忙啊,實在是這孩子太不上道了。


    他自己承受力這麽弱,有一天幸福突然降臨到他的頭上,他自己都給樂傻了。這怪的了誰啊。


    虎嘯還以為這虎翼是啥毛病呢,求著戚師風給看看。結果果然讓人震驚,這人沒啥毛病,就是樂傻了。戚師風樂笑了,臉上的笑容都止不住,“沒啥事兒,等他緩過來就好了,你們不要動他,任他自個兒醒過來,不然你們一動他,包不準就把人給弄傻了,到時候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了,哈哈哈哈哈??????”


    戚師風自己說完之後,都忍不住笑了,這實在是太逗了啊。原本心裏還不舒服的幾個男人,看見虎翼這樣子,心裏直歎氣。要不是看在這虎翼修為等一些地方不錯的份兒上,就憑這股傻勁兒,他們就得把人給踢了。


    “你要再不理會那人,說不定就得死了!”武霜淡淡的說道。


    他這一話,讓他們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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