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抑鬱的張三瘋,我想他應該是動了真感情了。能讓一個瘋子動真情的女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看著一臉抑鬱的張三瘋,我幫他點了一根煙後,安慰他道:“姓張的不過是說好像而已,用不著鬱悶。”


    一臉抑鬱的張三瘋笑了笑,故作灑脫的說道:“嗨!還大點事啊?不過是個妞罷了。”


    說完張三瘋站了起來,一邊向外走著,一邊說道:“我出去抽根煙啊。”然後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我知道,張三瘋現在需要的是安靜,隻是看著張三瘋落寞的背影,讓我再一次對小佳的魅力所折服,張三瘋竟然陷地這麽深,竟然讓這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牲口,真的動了真感情了。


    難道是張三瘋這半個月來在戒毒所裏不僅戒除了毒癮,還找回了消失已久的人性嗎?這讓我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總是有很多奇跡在發生。


    我笑了,就讓他自己靜一靜吧。畢竟,我來這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要做的事就是再一次逼張豬頭妥協,或者說我要讓張豬頭這條線更牢靠地攥在手裏。


    我沒有再理會落寞的張三瘋,轉身回到了張豬頭那滿目狼藉的辦公室。


    我看見張豬頭還坐在沙發上發抖,就笑著走了過去,拍這張豬頭顫動的肩膀說道:“沒事,年輕人就是太衝了。張院長……現在咱們談談別的事吧。”


    張豬頭點了一根煙,也略微的平靜了下來。


    “上次多謝你幫忙了,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我又多加了十萬,算是辛苦費吧。”我看著張豬頭真誠的說道。


    如果沒有張豬頭幫忙弄來的那張疑似病例的鑒定書,二瘸子也不會這麽容易的讓我幹掉。


    聽到我的話,張豬頭顯得很緊張,緊忙向門外張望了一下,看到沒有什麽人,才說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吧?第二天就有警察來找我,說是要了解情況……我說可能是工作人員有疏忽,病例拿錯了。”


    “嗯,很好,這事已經過去了。”我安慰張豬頭道,畢竟他跟我的某些理念還是相似的,安全第一才是最重要的。


    這件事真的過去了,根據賀老七傳出來的消息,條子那邊已經不可能再去追究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確切的說,是不能再追究。丁青這個人不是好惹的,他一直盯緊著條子的一舉一動;一旦條子那邊查出是誰做的這件事,那麽可以肯定的是,東城區又將是一陣血雨腥風。


    丁青不是狗頭朱老三,他不是一個商人。所以他做事,從來不計較成本。


    我看著驚魂未定的張豬頭,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畢竟有些事,不能急於求成。老寶子的步步為營,夏大山的穩中求勝,都讓我受益匪淺。


    我拍了拍了張豬頭,想了一下說道:“行了,老張,沒事就好。我先走了,以後有事再聯係吧。”


    張豬頭一愣,有些遲疑的問道:“你,你不是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是看看你過的怎麽樣。”我爽朗的笑了笑,沒等張豬頭說什麽,就起身離開了。


    是的,有些事,急不得。兔子急了會咬人。狗急了會跳牆。我突然發現,我不能把張豬頭逼的太緊,如果真把張豬頭逼急了,他會不會把我拱翻在地?


    安全第一,才是最重要的。


    臨出門的時候,我又安慰了一下張豬頭,算是跟他吃了一顆定心丸。“老張,最近真是麻煩你了。我知道有些事你也不好做,畢竟你上麵還有個大院長,下麵也有好幾雙眼睛在盯著你看。”


    聽到我的話,張豬頭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一副遇到了知音的樣子。


    我在心裏暗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有我們金山集團的支持,以後院長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我看到張豬頭眼睛出裏閃出一道精光。我知道,那是欲望燃燒的光芒。


    “好說,二隆兄弟!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來跟老哥說!我一定鼎力相助!”張豬頭熱情高漲的說著,並且用手用力的拍了拍。


    我笑了,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作為不能急於求成,放長線釣大魚,才是長久之計。


    這是老寶子一直叮囑我的話,我記住了。


    權欲真是一個好東西,就是因為權欲,張豬頭算是讓我牢牢的攥在手裏了。


    張三瘋坐在醫院對麵的道牙子上,低頭抽著煙。旁邊已經堆起了一小撮煙頭了,我估計張三瘋以後如果死了,可能不是因為出來混被人幹死的,沒準就是抽煙太凶,抽死的。


    也由此可見,張三瘋現在是多麽的抑鬱,無奈。


    “二隆,女人啊,比白貨還傷人啊。”張三瘋突然文藝起來,一臉滄桑的感慨著。沒等我發表什麽意見,就繼續說道:“男人啊!有錢了還缺女人!”


    說完,張三瘋抬手把煙頭砸在了地上,站了起來了,一臉灑脫的樣子。我看到張三瘋又變成了那個風塵吸張的張三瘋,我很高興。隻是他眼神中,談談的落寞,還是出賣了他。


    “你找張豬頭來說什麽了?”張三瘋一邊拍了拍屁股,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問著。


    “沒啥……”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我的真實想法,“其實我盯上了,醫院的藥品庫房,還有太平間!”


    張三瘋一愣,有些吃驚的問道:“二隆……你,你盯上死人買賣了啊?你打算倒騰人體器官還是買假藥?”然後盯著一臉嚴肅的說道:“那可都是喪良心的買賣啊!”


    我一愣,更加吃驚的看著張三瘋,難道張三瘋戒個毒,還真的良心給找回來了?還沒等我跟張三瘋做進一步的解釋。張三瘋下麵的話讓我知道,我錯了,眼前的這個牲口,良心真的沒了。


    “操!那可是暴利啊!媽的,咱們搭上這條線,還愁沒錢!良心多錢一斤?”張三瘋興奮了起來,喋喋不休的說道:“二隆,你早該這麽幹。研究點正事,以後……”


    我連忙打斷了張三瘋,怕這個異想天開的瘋子把我再給繞進去。“貨倉!我要用這兩個地方做貨倉!”


    “哦……”張三瘋聽到我的解釋後,顯得有些失望。“張豬頭答應了嗎?”


    “這隻是我的構想,還沒等張豬頭說。”我解釋道:“我打算手裏再有一些張豬頭的把柄的時候,再出手……”


    張三瘋也揮手打斷了我,說道:“行了,這些事你自己研究吧。需要我動手的時候,再說……對了,你晚上給我安排了幾個妞?”


    我一愣,笑著伸出了手。張三瘋激動的說道:“五個!”


    “一個。”我把手握在了一起,隻留了一個中指。


    “操!”張三瘋不滿的說道:“起碼也要給我準備兩個啊!我可是一夜七次郎!”


    我笑了,“好說,回去再說!”說完,張三瘋就迫不及待地拉我上車。


    在車上,張三瘋猶豫了一會,問道:“這事靠譜嗎?”


    “什麽事?”我頭也不回的說道。


    “合作,合作的事。”張三瘋說道。


    我也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堅決的說道:“靠譜!估計老寶子已經和丁青通過氣了。而且老寶子讓我把那個紙條給朱老三,也不是要告訴朱老三他的意思。老寶子是想讓我,明白他是什麽態度。這個老混蛋啊!”


    “老寶子這老混蛋一樣就這樣,天天裝神弄鬼的。”張三瘋也不屑的笑了一下,繼續問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江龍會的龍頭,八馬。”我回答道:“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呢,算上你我。知道到不出一隻手,一定不能走漏了風聲。”我回頭看到張三瘋一臉肅穆的樣子,繼續說道:“江龍會那邊,如果朱老三那王八蛋是不肯單獨露頭了,所以找個機會我和他一起走一趟。之前我已經跟老陳通過氣了,但是八馬也是個老油條,給的答複含糊不清。反正具體的事,咱們就不管了,到時候等這幫大哥的吩咐就得了。”


    “江龍會?就是老陳在的東北幫吧?”張三瘋不由得問了一句,然後深深地打了個哈欠:“他們靠得住嗎?老陳那傻逼跟朱老三一樣,奸商一個。不過他們的人倒是挺狠的,我在裏麵就認識一個。”


    我瞟了張三瘋一眼,裝作毫不在意的問道:“想來一口了?”


    張三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困的,在裏麵習慣早睡了。”


    我又把注意力轉移在了過往的車上,讓張三瘋幫我點了一根煙後:“放心吧,他們應該沒什麽問題,再說咱們跟老陳交往過,應該錯不了。再說……就算是錯了,這也是老寶子的主意。”


    張三瘋沒在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很突然地對我說道:“二隆,咱們應該有自己的勢力了。”


    “什麽意思?”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我在裏麵的時候,別人雖然怕了金山集團的名頭,但是好像把我這個所謂的香主沒太當回事。”張三瘋有些無奈的解釋道:“在裏麵,有時候還要靠拳頭贏得的尊重!”


    “你是說……咱們不僅是要在金山集團裏麵打出威名,更要在東城區讓自己的名號響起來?”我多少明白了張三瘋的意思。


    “嗯,咱們需要這個勢力。而且要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不僅要讓別人怕金山,更要讓別人怕咱們!”張三瘋捏了捏拳頭。


    聽了張三瘋的話,我有些愣。說實話,張三瘋就是混江湖的天才。他的武力和悟性都是他行走江湖,無往不利的利器。


    可能是最近突然出現的牛逼人太多了,從廖三到老寶子,又從丁青到八馬。那一個都不再是張三瘋可以依靠單純的武力就能決解的了。


    張三瘋,似乎他已經開始覺醒了。


    看到我的發愣,張三瘋拍了我一下,嚇的我差點把車開上了綠化帶“操!想什麽呢?大哥你在開車啊!咱倆的小命都在你的手裏攥著呢。”張三瘋有些不滿。


    我把車停在了路邊,衝著張三瘋歉意的笑了笑。剛才確實太危險了,或許是張三瘋,又讓我感到危險了。


    我點了一根煙,默默地抽了起來,我現在也需要冷靜。


    “二隆,問你事。”張三瘋突然開口說道。


    “啥?”我一愣。


    “二隆,你還信任我嗎?”張三瘋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一扭頭,正好看見了張三瘋冷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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