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眾多武林精英商量的結果就是,個個門派世家都出人,然後天南海北去追尋戒塵的蹤跡。


    聽到這個結果,孟漣城毫不留情的嗤笑一聲,她就知道會這樣。


    秦中元則一直都是鄙視眾生的模樣,聽到孟漣城的笑轉過頭來看著她,也不禁的彎起唇角。


    “秦夫人,你在笑話我們對戒塵無能為力麽?”一直以來,與孟漣城有著仇怨的百花穀終於找到了時機攻擊孟漣城。


    百花穀一出聲,整個忠武堂都沒了聲音,所有人都看著孟漣城與秦中元,不知惡人會如何回擊?


    “沒錯,我的夫人是在笑話你們。”孟漣城沒出聲,秦中元反倒開口,不屑的笑著,看著他們滿目鄙夷。


    百花穀副穀主坐在位置上開始臉色緊繃,秦中元一出口,他不敢得罪。以前就與秦中元打過交道,這人太陰險。


    “別這麽說,我想低調的。”孟漣城彎起唇角,笑看著百花穀的一眾人,卻在與秦中元一唱一和。


    秦中元笑出聲,他第一次知道,孟漣城這麽幽默。


    “趙穀主,這個時候需要大家齊心協力,而不是自相殘殺。”蕭三麵無表情,蕭府的任何人都有一個私心,那就是不希望孟漣城受傷害。蕭家這一代幼主無望,幸好有孟漣城還在,雖是小姐,但天生適於習武,在這個小小年紀已鮮有敵手,他們自是不希望她出事,亦或是有人欺負她。


    “蕭三大俠,諸位掌門,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這惡人與我百花穀的仇怨。她傷我穀主,致使我穀主從此後再無傳宗接代之能,這仇,可是不共戴天。”說著說著,趙穀主開始激動,儼然孟漣城已是罪大惡極。


    被指控,孟漣城也無過多表情,依舊唇角含笑的看著他,好似被指控的根本不是他。


    蕭三微微蹙眉,其實這事兒他是知道的,蕭府的人都知道。


    “強搶幼(禁)女,侮辱強迫,百花穀的穀主倒是真的很無辜啊。”秦中元接話,他好似完全成了她的代理人。


    “你、、、”趙穀主有些驚,沒想到秦中元真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揭他們的短。


    “怎麽?我說的不對?哎呀,那就不好意思了,我長鶴山莊每日都能收到無數個個門派個個大俠暗地裏做的醜事,可能是我記混了。”搖搖頭,他很苦惱的樣子。


    趙穀主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些事江湖中人可能暗地裏都聽說過,但今日秦中元這麽張揚的說出來,百花穀的名聲真的要毀了。


    孟漣城輕笑不止,掃了一眼秦中元,她搖頭歎道:“這事兒你可沒記錯,確實是名震天下的百花穀任穀主所為。任穀主仁義無雙,還真是做盡好事啊。”


    “惡人,你無需太過得意!嫁進長鶴山莊就天下無敵了麽?遲早有一天,所有被你傷過的人都會找你報仇,到時要你生不如死。”趙穀主真的被激怒了,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孟漣城的鼻子破口大罵。


    整個忠武堂的人都不語,主座上的智雲方丈與葛道人也暗暗搖頭,雖孟漣城做了許多於江湖道義來說所不容的事,但她所教訓過的人確實有罪。諸如百花穀穀主任冬青,傷害過無數無辜的幼(禁)女,盡管都是暗地行事,但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歪頭,孟漣城臉上的笑容擴大,“你確定?”


    趙穀主一哽,隨後冷哼一聲,“惡人,有本事今天你就把我殺了,也要在座的天下英雄看看,你這惡人有多喪心病狂。”


    眨眨眼,孟漣城真的想說她今兒心情很好,不想被任何人攪亂了好心情。


    不過眼前這個就比較蠢了,偏偏挑在這個時候。


    作為代主人的蕭三本應該在此時出聲和解,小事化無的。但不知為何,他依舊坐在那兒不動,看著孟漣城,其實他心裏隱隱想看看,孟漣城的武功已到達幾何。


    “趙穀主心係天下,當真讓我這個惡人羞愧啊。不過說我是惡人,我若是不做些什麽,好像有點對不起惡人的名聲。”站起身,孟漣城手握成拳,指節嘁哧哢嚓作響,清脆的回蕩在整個大廳裏。


    秦中元揚起眉尾,饒有興味兒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直不確定孟漣城的傷是否好了,眼下倒是個好時機。


    看著孟漣城站起來,趙穀主稍稍有些怯懦,畢竟惡人武功無敵是天下共知的。而且鍾山一役,她可是殺了少林寺十二個羅漢。


    “諸位英雄都看到了,哪怕在這兒,惡人也是無所顧忌。”趙穀主開始鼓動旁人。


    孟漣城連連搖頭,“如果我是你,在這個時候我就會噤聲,坐下,然後不發一語。”


    “哼,你以為所有人都怕你麽?也是,你是惡人,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哪怕智雲方丈、葛道人在場你也絲毫不收斂。今日,我要為武林除惡。”義憤填膺,其實也是在試探其他人是否會助他。


    秦中元笑起來,月華珠輝,“不要這樣,會使大家都同情你的。”


    “秦公子,惡人是你的妻子,但今日之事,是往日的仇怨所致,與您沒有任何關係。”對上秦中元,趙穀主不禁又有些怯懦。


    “那又如何?就算是舊仇,現在她也是我夫人。”攤手,那動作帥氣有格調。


    趙穀主頓了頓,環顧一圈,沒有任何人要為他說話的意思。


    “穀主,惡人有他人做後盾就有恃無恐,今日我們與穀主共進退。”百花穀的門人呆不住了,開始為趙穀主打氣。


    趙穀主挺直了脊梁,看著孟漣城也滿眼欲戰。


    “既然商量好了,那就開始吧。這忠武堂太漂亮,毀了的話,蕭盟主會心疼。趙穀主,咱們外麵請。”話落,孟漣城身形一動,在其他人的視線裏,幾乎沒有眨眼,她整個人就消失於眼前,再看,她已站在了忠武堂外的練武場中。


    四周都是人,看著出現在練武場上的孟漣城,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廳中,秦中元站起身,雙手負後滿身閑適,“趙穀主,請吧。”揚起下頜示意,這個時候別慫了啊。


    趙穀主哼了哼,腳下一動,也在瞬間消失於廳中。


    偌大的練武場上,一人與接近百人對峙。雖剛開始隻是趙穀主挑釁,但百花穀的門人剛剛都說了,要與副穀主共進退,此時站在這裏也沒人說什麽。


    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孟漣城看著對麵的人,其實她本不想與任何人發生衝突的。


    但百花穀確實是個特例,想起他們殘害的那些幼(禁)女,她就忍不住的生氣。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是最不能容忍的。


    慢慢的抬起手,手掌如柳,又恍若波浪,在身前微擺,一股無形的勁力自手掌散出,那勁力催動空氣流動,在太陽底下尤為清晰,所有人都看得見。


    “竹葉手。”忠武堂的人不知何時都走了出來,站在練武場下圍觀。葛道人與智雲方丈站在一處,看著孟漣城的手,葛道人倒很是讚歎。


    智雲方丈點點頭,慈祥的麵容上幾多安慰幾多惋惜,“與老衲過招孟施主也不會落下風。”這裏,單單說的是竹葉手這一絕學。


    秦中元不懂武功,但卻可以聽的到旁人在說話,不禁彎起唇角,滿目與有榮焉。


    趙穀主挪動雙腳擺勢,運力於周身,氣勢猛增。


    孟漣城卻是沒過多表情變化,手再次一動,下一刻兩個人都消失於原地纏鬥一處,殘影交錯,勁風四散,吹得站在外圍觀戰的人衣擺發絲飛揚。


    秦中元什麽都看不清,但卻可以通過不斷迎麵吹來的勁力判斷局勢,大部分都是孟漣城暖融融的勁力,之於他沒任何殺傷力。


    輾轉騰挪,偌大的練武場塵煙飛揚。不過兩分鍾,百花穀的門人開始加入戰局,更是一片繚亂。


    秦中元連連冷哼,一對一打不過,就開始以人多欺負人少,做無恥的事也可以做的這麽明目張膽。


    然而,便是以一敵眾又如何?孟漣城絲毫不見敗勢,最起碼看得見戰局的人都是很平和的表情。


    蕭三尤為平靜,目不轉睛的盯著戰局,眸子深處有笑意氤氳。他早就主張蕭震嶽將孟漣城帶回蕭府,便是不能給名正言順的身份,也可以編排別的。但蕭震嶽始終沒有那麽做,他挺失望的。但今日看見了她,他不再失望了,總有一天,她會成為蕭家人的。


    似乎隻是半柱香的時間,練武場上的戰鬥停歇下來,飛塵旋旋落下,待得塵埃落定,場上的情景也進入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不少人發出唏噓驚歎之聲,更有些人麵上劃過恐懼。


    偌大的練武場上,接近百人躺在地上,男女皆有,白衣染塵,恍若髒了的鋪在地上的毯子。


    孟漣城獨站練武場邊緣,滿身輕鬆。看著滿地的人,所有人的右手都斷了,以一個奇怪的角度連接在手臂上,但連接的也僅僅是一層皮肉而已。


    “秦夫人,你為何隻是斷了他們的右手?”幕塵師太不解,她明明可以殺了他們的,而且輕而易舉。


    看過去,孟漣城歪了歪頭,“雖壞事不一定他們都有插手,但還是要受到教訓。”


    她說此話頗多大義凜然,但其實她確實是這樣想的,但卻擋不住不少人嗤之以鼻,惡人會變善良?天大的笑話。


    一步步從練武場上走下來,秦中元一直笑看著她。以前有武功的人對於他來說,就是比牛馬要厲害的生物罷了,辦事效率會比較高,能夠阻擋更多的麻煩而已。


    但現在,他不這麽認為了。諸如眼前這個女人,高超的武功讓他不得不感到驕傲,以武力天下無敵,的確更有說服力。


    “傷了這麽多人,就讓她這麽走了?”眼見著惡人與貴公子走到一處,有人發聲。這是個擒住她的好時機,這麽多高手都在,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百花穀罪有應得,殘害了許多無辜幼(禁)女,這件事是真的。”


    “長鶴山莊你敢動?據說許多人祖上的醜聞他們都有,為了眼下一口氣,你打算連祖宗也豁出去了?”


    議論紛紛,許多人都聽得到,便是沒有武功的秦中元,也能稍稍聽到些。


    不禁彎起唇角,其實長鶴山莊並沒有那麽厲害,不過他們願意相信,那就繼續相信吧。


    在眾人的視線當中,孟漣城與秦中元帶領長鶴山莊的人最先離開蕭府。


    既然已經商議好了該如何行事,那麽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


    走出蕭府,孟漣城不知該去何處。反正不能離開江波城,她還要坐等消息呢,時時刻刻盯緊了他們,十分有利於她了解細節幫助戒塵。


    “這江波城想必你很熟悉,若是不想去客棧,那麽你帶著我到處走走?”看著她,秦中元興致頗高。


    眨眨眼,孟漣城彎起唇角,“以往倒是有個地兒我經常去,就是不知秦公子可會踏足?”


    “哪裏?”微微眯起眸子,觀察著孟漣城的笑,他估計不是什麽好地方。


    “勾欄院。”笑出聲,以她的觀察,秦中元不會喜歡那地方,同樣也很討厭那裏麵的人。不管是鴇兒還是嫖客,他都不喜歡。


    果然,秦中元皺起了眉頭,“你一個女人跑到那裏麵做什麽?很髒。”


    “找樂子。”這麽簡單的問題需要問麽?


    “沒能做男人,你是不是一直很失望?”瞄著她的身體,該凸出的凸出,他覺得她心裏很不爽。


    被他這樣看,孟漣城頓時覺得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抬手一巴掌推開他的臉,“少說廢話,咱倆玩不到一處,就別想著讓我帶你玩兒了,再說也沒什麽好玩兒的。回客棧吧,我想睡覺。”


    被推開臉,秦中元依舊笑,陽光之下,風華無雙。


    在江波城中的明月樓住下,因著此次隨行人多,所以,長鶴山莊包了一層樓。


    現在這城裏江湖人特別多,所以樓下來來往往人很多,在這三樓也能聽得到下麵的動靜。


    孟漣城坐在窗邊的圈椅上,雙臂環胸一動不動。眸子盯著一處不眨眼,那模樣幾分深沉幾分魅惑。


    秦中元坐於書案後在查閱這兩日來耽誤的商行事情,辦起正事兒,他也很認真。


    許久,孟漣城略有不耐的歎口氣,“吵死了。”


    書案後的人抬起頭,看著她,不禁彎起唇角,“那就把耳朵關上。”


    瞪眼看過去,他絲毫不畏懼,笑得更開心了。


    “少說廢話,下麵吵死了。這群江湖草莽就有這個本事,能夠將一件事情吹得比天還大。”下麵許多人在討論今早蕭府發生的事,惡人孟漣城如何如何不將武林泰鬥放在眼裏大肆欺壓眾人,百花穀的穀主如何如何殘害幼(禁)女,惡人與百花穀是狗咬狗,諸如此類話題不停歇,聽得孟漣城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難不成在說今早蕭府的事?你又大名遠揚了。”莞爾,不禁又想起蕭府練武場上的場麵,他很喜歡。


    “我早就大名遠揚,不是一天兩天了。都說女人愛扯東家長西家短,但其實男人也不遑多讓。聽聽他們討論的多歡啊,居然在說我如何如何欺負你,好像他們親眼看到了一樣。”聽到這些,孟漣城無語的笑出聲,什麽叫無中生有,這就是無中生有。


    秦中元立即來了興致,“還有這事兒?他們都在說什麽?”他聽不到,第一次覺得沒武功真的很弱勢啊。


    “說你被欺負你還高興?”看他那模樣,孟漣城詫異,揚眉盯著他,這貨確實是在興奮。


    “想聽聽,你到底有多惡啊。”秦中元笑道,覺得蠻有意思,他還真不知道,江湖都在這樣傳,傳他被孟漣城欺負。


    “哼,反正惡到極點。你秦公子成了白蓮花,被我肆意踐踏,可憐的不得了。”一邊聽著樓下的動靜,孟漣城一邊諷刺。


    一聽這個,秦中元更樂了,“看來大家都對我報以很深的同情。”這還是第一次接受到來自別人的同情,有意思。


    “是啊,你太可憐了,連我都開始可憐你了。”送給他一個白眼,孟漣城身子一轉背對他,看他得意那模樣,她就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生氣了?你還有在意的時候!這樣也不錯,起碼全天下都知道,絕對不能娶你做妻子,否則沒好日子過。”他還真是挺喜歡她被全天下厭惡,這樣就沒人想要也沒人敢覬覦她了。


    “嗯哼,成了一朵白蓮花的感覺是不是很好?”靠在椅背上,孟漣城不在意被別人如何定義,主要看見這小白臉兒幸災樂禍的模樣不順眼。


    “還好還好,我雖然有很多負麵的傳聞,但與你一比,我當真純良。”站起身從書案後走出來,秦中元笑意不改。


    “是啊,樓下都在可憐你呢。”知道他從後麵接近,孟漣城也未回頭看他。


    在她身邊停下,秦中元抬手搭在椅背上,然後附身靠近她。


    “做什麽?”身子向後緊貼著椅背,盯著附身湊過來的秦中元,她擰起眉頭。


    近距離的對視,兩個人能很清晰的看清對方的臉。


    五官俊美,肌膚如瓷,江湖人都說秦中元是公子如玉,她倒是真的不反對,這小白臉兒長得確實漂亮。


    看她在看他的臉,秦中元不由得彎起稍顯細長的眸子,“我總在想,你這如同男人一樣的女人有何魅力?”


    挑了挑眉,孟漣城的耳朵有些熱,“那可發現了?”魅力?她還真不知她有什麽魅力。


    “沒有。”一口斷言,惹得孟漣城冷眼。


    笑起來,他又靠近幾分,“其實像男人也很不錯,比真正的男人要漂亮的多。”不知真假,反正怎麽逗弄都開心。


    “長得漂亮的男人也很多,比如你。你若是喜歡男人,可以去搜羅,我不介意。”作為正室的大度,她很到位。


    “這個時候表演大度可不行,我被你欺負,連其他女人都不能再娶,更何況找男人玩兒?看看我這如同男人一樣的夫人,真漂亮。”抬手,嘴上說著調戲的話,指尖卻是有些顫抖的撫上她的臉。以前都是在她昏迷的時候他才摸過她,現在她清醒著,而且正在看著他,他始終有些緊張。


    臉頰被撫摸,孟漣城隻是眸子閃了閃,看著他的眼睛,同時也聽到了他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


    她不說話,也沒表情,秦中元放在她臉上的手有片刻的不穩定,“怎麽不說話?”


    “我在聽你的心跳,要炸了。”忍不住的彎起唇角,她今兒才知道,這小白臉兒一直在跟她裝深沉。輕佻的語言舉動都好似很熟稔,但實則,這貨是在裝。


    眨眼,秦中元刷的收回手站直身子,“沒有。”否認,耳朵卻紅了。


    笑出聲,孟漣城搖搖頭,“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咱倆還沒到那種可以隨意互相撫摸的程度。你若是喜歡我的話、、那就按照正常的順序走,我或許可以接受。”看著他,孟漣城說出這話來也那麽一丟丟的緊張。她沒談過戀愛,活了兩世沒談過一次,喜歡的男人在前一世倒是有過,不過現在她都不記得那人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模樣了。


    她也不是很喜歡曖昧來曖昧去的,若是喜歡,那就說實話實說,她若喜歡,她會接受。她若是不喜歡,她會很直白的告訴對方,她不喜歡,就是這麽簡單。


    秦中元又片刻的愣怔,“什麽是正常的順序?”這次輪到他不解了,他也沒與女人來往過,他怎麽知道什麽叫做正常的順序。


    孟漣城哽了哽,她總不能告訴他,男人追求女人時該如何如何吧。


    “我想就是、、、先相處著,熟悉、了解,若是兩人都有意,那就做情侶。到了合適的時機,同居,成親,生孩子。”據她了解,就是這樣。


    秦中元反倒不解了,盯了她好一會兒,“可是咱們已經成親了。”


    “是啊。”看著他漆黑的眼睛,孟漣城也一愣,是啊,他們已經成親了。


    “該怎麽辦?”攤手,他一副你做決定的模樣。


    半晌,孟漣城慢騰騰的搖頭,“不知道。”


    眸子一閃,秦中元笑起來,“不如前麵那些都省略了,咱們從成親之後開始,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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