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精神領域確定附近沒有其他人後,越兵深深喘了一口氣,太危險了,假如不是龍族血統裏驚人的適應性,暗影之觸造成的眩暈遲半秒結束,那些冰箭已經穿心而過。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以剛剛的的恢複度,越兵明白,神奇的龍族血統對詛咒已經產生了免疫。但是這個星球上的人使用魔法千奇百怪,比起科技來毫不遜色。


    知己,還要知彼。在暗暗想定要花些時間研究一下的同時,他轉身對女刺客問道:“美女,這夥襲擊我的人你認識嗎?”


    “似乎,我沒有向你免費透露情報的義務。”女刺客冷聲回答,“說吧,是不是決定要誰的人頭了?”


    “嘿嘿,我以為帶了花來,還能閑聊幾句聯絡聯絡感情。”見女刺客兩句話直入正題,越兵也不羅嗦,“既然姑娘那麽專業,好吧,我要紮卡維特的人頭,明天天亮時,我就要聽到好消息。”


    “紮卡維特被你打成重傷,要殺他隻要派出你的盜賊和斥候已經足夠,為什麽還需要到我?”聽到隻是重傷的紮卡維特,女刺客倩目轉到別處,“越老板,你不覺得吃虧嗎?”


    “我想要和你長期合作,所以頭筆買賣讓你多賺一點,”越兵眼睛一轉,將掛在馬鞍上的花束放到女刺客手上,“假如你覺得我虧,以後可以多抽些時間陪陪我啊,有一段時間不見你,反而掛念起你來了,不然也不會這時間跑出和你偷情。”


    自出懂事哪天起,女刺客就在接受嚴格的刺殺訓練,平生第一次收到男人送花。一失神間,不覺問出口:“你這是什麽意思?”


    “送花給美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麽?”越兵暗自好笑,女刺客雖然冷酷專業,畢竟還是個女人,“我說過,做不成情人,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有事歡迎你隨時來找我。”


    “你準備好給我的報酬,我會去找你的。”女刺客隻留下一句話。


    看著女刺客隱沒在空氣中,越兵多了個心眼,讓蜂王派出工蜂收拾現場的同時,留一隻黃金斥候蜂時刻跟在身邊。


    剛回到宅第,越兵第一眼就看見原本鮮花盛庭的前庭花園,現在隻剩下明天開放的小花苞。難不成,園丁花匠把花都做成花束了?回想起自己急著聯係女刺客,布置晚上刺殺時的隨口應付,他大呼不好。


    果然,在趕向書房的路上,越兵先後看見十多名半貓族少女,而且現原本天真爛漫的貓女們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怪;而一起梳洗回來的半精靈海露、羅納德的孫女克麗兩人,見麵即時羞答答地躲進各自的房間中。


    剛回到書房撚亮兩盞油燈,越兵正準備叫盜賊風路,巴古特,巴斯特兩兄弟前來商議,娜娜卻哼唱著輕快的小曲調,接連端進幾碟宵夜……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麽……從娜娜的思維中,越兵知道,全都是羅納德吩咐園丁給宅第中每位妙齡女性都送去鮮花,並且暗示,收到花的女性都有希望成為恩校夫人。


    察覺到娜娜如雲般變換的想法,越兵搖搖頭。一束花就可以使女孩子們浮想聯翩,似乎……開間花店不錯!


    巴塞城和依斯橋堡兩個地方都沒有花店,現在巴塞城人口那麽多,年輕人占很大比例。自己有了錢都想裝修下以前的狗窩,而前段時間居民們有了工作,都賺了些小錢,誰不想點綴一下自己的家居?開花店絕對有賺頭!


    迅寫下開花店三個字在記事本上後,越兵一邊享受娜娜傾注感情的按摩,一邊搖鈴叫人傳盜賊風路等人過來商量。


    與此同時,巴塞城西北的教軍營地中,一名身挎藥箱的男子神色匆忙地進入紮卡維特的個人寢帳。等紮卡維特斥退看護主教後,他緊張地說道:“神官大人,我手下二十多名盯住越兵,隨時下手的兄弟不知去向!”


    “什麽?!”牽動了怒氣,紮卡維特從床榻上支起身時,連咳出兩口紅血,“你不是說,你的魔法刺客要是下手萬無一失嗎,現在人呢?”


    折損了最精銳的殺手,挎藥箱的男子幾乎要哭,“神官大人,去探查的人隻看見北麵山林一片坑坑窪窪的坡地有血跡,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根本不知道越兵是怎樣下的手!”


    “可惡的越兵,”紮卡維特意識到,用黑古商會支援來的刺客刺殺越兵已經無望,咬咬牙問,“你手下能幹的人還有多少?”


    看著紮卡維特眼裏射出凶光,男子穩定精神,沉著答道:“這次我們來的都是精銳,剩下的十幾人,還可以執行格蘭特營將的計劃。”


    “不,不用所有人……”按著悶痛不止的胸口,紮卡維特笑容陰驁,“你把手下分成兩批人,一批裝扮成越兵的人下手,另一批……要怎樣救回你的人,你懂了?”


    挎藥箱的男子不住點頭,一掃損失精銳魔法刺客的鬱悶,喜形於色。而紮卡維特,也摸著光頭扯起嘴角。他明白,菲利斯皇帝和黑古商會都想利用眾神聖殿的教軍鏟除越兵,但眾神聖殿的老家夥們卻想借用越兵的勢力對抗特蘭亞帝國。


    隻要幹掉那名礙事的女督軍,把贓栽到越兵頭上,老家夥們的幻想馬上破滅,聖殿總會的事務主導權也將完全落在大神官奧依古特手上。到時,自己便得到菲利斯皇帝許諾的大筆重賞,有了那塊一塊北方封地,子孫後代都不用擔憂了!


    而此時,多方目光聚集的寧遠卻毫不知情。在營帳內用毛巾擦拭完身體後,她一直撫摸著背後肩胛骨間的兩塊疤呆到深夜。自有記憶開始,這兩塊醜陋的傷疤便在背後,即使問聖者,聖者也不作任何回答。


    忽然間,帳外傳進兩名換崗歸來的女主教談話聲,寧遠急忙穿整衣服,躺到床上合眼入睡。


    心中有事,她一直蒙蒙朧朧地睡著。慢慢地,她感覺到悶熱的夏夜風逐漸清涼,逐漸狂野冰涼起來。突然間,天上毫無征兆地閃過一道閃電,在悶雷聲響起的同時,營帳蓬布響起啪嗒啪嗒的敲打聲。


    冰雹?夏夜的冰雹不常見,夏夜裏的刺客群更罕見!被突然而至的雷聲驚起的寧遠和帳內的女主教們都看見,在她們營帳中,有三十多條人影正顯露出身影!


    “什麽人!”


    錚!就在寧遠大聲喝問間,一名黑衣刺客先動攻擊,淬毒短匕與一名盜賊銀亮的利匕相交,雙方玩匕的動作幹脆毒辣,吸一口氣的時間,錚錚相交聲已響起十幾聲。


    與此同時,所有人影都交雜在一起,一時間,營帳外一道道電光劈空而過,雷聲轟隆不絕,營帳內,一把把匕寒光流閃,清脆相交聲比數十隻風鈴齊響還要嘈耳。


    混戰中,幾名黑衣人擺脫糾纏向寧遠撲去。刺客動作迅捷無聲,寧遠反應不及,瞬息間,六七把淬毒影匕就揮舞到她的胸前。


    眼看著幾把影匕即將插入自己胸口,寧遠失聲驚叫,就在這千鈞一之際,一支刀刃轉動的長刀及時呼聲砍下,應著唰地一聲,四隻斷肢齊齊飛起,血,也噴灑了寧遠一臉。


    “竟然是你?”看清了最後一名潛入者的巨大身型,寧遠瞪著兩隻翡翠色的大眼心情複雜。


    “嘿嘿,正是本人,”


    接著一刀將為斷臂慘叫的四名刺客分為兩段後,越兵轉身極使出大劍術名招絞刑之樹,刺破另一名刺客的喉嚨,“本來想本夜偷偷來和你偷一下情,沒想到你的男朋友竟然這麽多!我不想排隊,隻好叫手下先請你的男朋友讓一讓。”


    帶著手下來偷情?聽到越兵的話,不知混戰雙方哪方是友軍的女主教們差點暈倒。寧遠幹瞪著眼,又氣又恨又無奈,“你……”


    “兄弟們,閃人了!”見己方盜賊斥候和敵方精銳刺客打鬥起來差距不大,越兵攔腰抱起寧遠,嘿嘿一笑,“你要注意影響啊,有什麽床頭悄悄話,等下我們兩個人獨處了再說。”


    聽到撤退命令,無雙天下的盜賊斥候猛攻幾招,急射幾把暗器,紛紛遊魚般迅脫離糾纏。


    而黑古商會的刺客,到現在還弄不清是什麽情況,隻見越兵抱著寧遠,以一柄合金長刀攔住營帳掛簾處斷後。


    對著漆黑巨大的身影,一排列出的十二棱銀光鏡,他們中誰也不敢貿然上去送死。就在越兵一人與十名刺客對峙的時間裏,簾帳被風吹得劈啪直響,閃電雷聲時刻不停,而突然響起的慘叫聲在劈裏啪啦的冰雹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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