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段逸堯,你輸定了!而且,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


    沐蝶靈梨窩淺笑,朱唇輕啟,稚嫩的聲音嬌爽道:“好!為了公平起見,本姑娘嘛,也不會出些什麽刁鑽古怪的難題。這樣吧,我,或者你段逸堯。我們向他們三個各自問一個問題,要他們將答案寫在紙上。然後,我們來猜測他們的答案。猜測的答案正確高者為勝方。怎麽樣?這個賭局戰王殿下覺得公平麽?”


    微微一愕,眼底劃過一絲狐疑,段逸堯當真沒想到她會提出一個這樣的賭題。猜測他們的答案?這三個人當中,兩個是他的兄弟,一個是他的表妹。按理說,倒是他占盡了便宜。


    他不能明白的是,為何這丫頭的俏臉上,還能洋溢著那麽自信的光彩?她的表情分明就是成竹在胸,穩操勝券了似的。不然,難道她其實就象表妹所說,想輸了做他的女人麽?這個可能在經曆了這麽多之後,他已經可以全然地否決了。


    不等段逸堯回答,好動愛鬧又調皮的段逸雲早已經忍不住地一拍大腿開口道:“好啊!這個賭有意思!你問我吧,我先來回答楊姑娘的問題。楊姑娘,本殿下有問必答。”


    “小春子,備些筆墨紙硯來。”段逸堯擺手吩咐小太監做事去了。因為,段逸堯實在想不出這個賭題對丫頭有何利?這不分明是有利於他麽?他沒有反對的理由啊。


    他又哪裏知道,沐蝶靈有著讀取別人腦電波的能力?所以,自信滿滿的沐蝶靈那張絕色無雙的俏臉上,穩操勝券的笑容讓她渾身散發出魔女般的光彩,挺直的小身板簡直就有些耀武揚威了。嘻嘻!她還不是板上釘釘的大贏家麽?段逸堯,你就等著輸吧!輸了不認帳的話,也讓你顏麵盡失。


    小宮女和小太監們早就手腳利落地將早膳桌麵上擺著的膳食早點收拾得幹幹淨淨了。片刻後,段逸轅,段逸雲和呂蘭雅的麵前都擺好了桌子和筆墨紙硯。


    “姑娘,可以開始了,請問吧!”天生就是賭徒的段逸轅迫不及待地挑著濃眉大眼,咧著大嘴巴叫著。


    沐蝶靈煞有介事地對段逸堯說道:“為了公平起見,我先問一個問題,然後就輪到戰王殿下您問一個問題。戰王殿下,您認為這樣,公平吧?我可不想等會兒你輸了,輸得不服呢。”


    “好!你先問吧!”她憑什麽那樣自信?段逸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隱隱約約地,他就是心裏“格登”一下子,感覺好象自己要輸似的。隻是,此刻好象已經騎虎難下,他也沒有退路了,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咳咳!沐蝶靈整整聲帶,端正地坐著,麵對三個人,洋洋得意地清聲道:“好!那我就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平生最愛吃的是哪一道菜?你們三個人都可以回答,將答案寫在紙上後再讓我和戰王殿下猜測。”


    啊!哈!這麽一個問題?!居然是一個這麽簡單的,毫無挑戰姓的問題?在場的人一聽,麵麵相覷之後,都又要開始有些懷疑。這姑娘是有意想輸麽?這個問題怎麽說也是了解這三個人的戰王殿下占了天大的便宜吧?


    不過,段逸堯倒不這麽認為。這三個人平時愛吃的菜他原本就不是很注意。關鍵是,此刻的答案以他們寫在紙上的答案為準確,並非真的是他們平生最愛吃什麽就得寫上什麽。


    這三個人隻怕沒一個人會寫上真正的答案吧?如果他們並不希望他贏的話。隻是,這宮中的菜色很多,卻是他段逸堯所熟知的。這一點,至少也是他占了便宜吧?而這夜姑娘熟悉宮中的菜名麽?也能猜測出禦膳房裏做出來的各種菜名?所以說,這個問題當真讓段逸堯如跌入了迷霧,更加有點雲裏霧裏的,摸不清沐蝶靈的底牌了。


    段逸轅,段逸雲,和呂蘭雅三個人當然也都有些疑惑不解,但卻沒有多說什麽,立即便背轉過去,背著段逸堯和沐蝶靈活在紙上寫下了他們的答案。


    除了段逸雲寫上自己真正愛吃的菜名之外,段逸轅和呂蘭雅果然是寫上了他們不喜歡的菜名,那自然是不想讓段逸堯贏了。


    他們寫好之後,很快地回過身來。段逸轅笑嘻嘻地說道:“好了!你們猜吧!我平生最喜歡吃的是哪道菜?”他說著,還特別地對沐蝶靈道,“姑娘,要是你當真猜中了,本殿下馬上拜你為賭神。”


    段逸堯不用想也知道,大皇兄絕對不會幫他。所以,他絕對不會寫他真正最愛吃的那味“瑤柱海參燉冬瓜”,鮑魚龍蝦?嗯哼!他知道了!從他剛才右手動筆所寫的動向來猜測,他很有可能在紙上寫了三個字:“紅燒肉。”因為這是大皇兄最討厭吃的一味菜。


    其次是段逸雲最喜歡吃“糖醋珍珠肉”,他就賭他有心幫他這個三哥,寫上一個真實的答案吧。再來是呂蘭雅,每天必吃燕窩,那是為了養顏。但想來她必不會想讓他贏。那她會寫什麽?這真的有些費猜。最後隻好寫上“炸雞”。


    等他把答案寫完之後,轉頭,他才發現,沐蝶靈早就寫好了,根本就不用象他這樣費盡心思地猜測。


    “好啊!都寫完了,開啦開啦!!把你們的答案公布吧!謎底正式揭曉――”段逸轅十分興奮地高叫著,就象在賭場一樣,聲音雄厚有力,簡直就象吃了興奮劑。


    “嗯,公布吧!”段逸堯淡淡地擺擺手。他心裏沒底,總覺得小丫頭既然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她必定有了必勝的把握似的。


    於是,站在他們旁邊的小太監,小宮女們,一起將他們的答案都舉了起來,舉在頭頂上。


    那答案竟然就是:段逸轅――紅燒肉。段逸雲――糖醋珍珠肉。呂蘭雅――鹵水鴨。


    哈哈!段逸堯開心地微笑,因為他居然猜對了兩個答案,隻錯了呂蘭雅的鹵水鴨。正當他沾沾自喜時,轉頭,長眸興奮地向沐蝶靈的答案看去。


    下一刻,他的鳳目中閃過的是震撼!不可思議的震撼!這小丫頭的答案竟然全中!三個答案都全部猜對了!她,是怎麽做到的?!這小丫頭神了啊!


    就算是段逸轅,段逸雲,和呂蘭雅,也都一齊張口結舌地,呆若木雞,好半晌時間還醒悟不過來。


    然後是“啪啪”的掌聲,段逸轅高大的身軀站起,一雙大眼睛睜得比牛眼還大,“哇噻”一聲,伸出大拇指道:“佩服!本王佩服得五體投地!姑娘難道有天眼通麽?不然,就是會讀心術?透視眼?賭神!”


    “那是說,楊姑娘贏了?!楊姑娘當真的贏了?”段逸雲向三哥投去了愛莫能助的一眼,邪唇,陰陽怪氣地做了一個鬼臉。他可是有心幫三哥了,寫上了真實的答案呢。可人家姑娘也真神了啊!莫非當真是仙子下凡了麽?三哥會不會真的放人?如果三哥當真放人的話,他可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麽?


    “妖!精!”呂蘭雅的聲音很小,是從牙縫裏迸出的。她著實的也被嚇了一跳。這女子是妖精麽?還真是狐狸變的?真是神了啊!連她的答案也能猜中?她是特意地寫上一個她既不喜歡也不討厭的菜名,普普通通,是有意讓表哥猜不中的。但她實在也沒想到這姑娘會能猜出來。


    沐蝶靈嫣然一笑,嘴角翹起,鎮靜自若地看向段逸堯。段逸堯心裏明白,他輸了!這女子究竟還有些什麽奇才異能?如此奇才的女子,他更加不想放人!但輸了就是輸了,這小丫頭必定又有些什麽他所不知道的特別異能,再賭這個猜測答案的賭局,他肯定還是輸。


    沐蝶靈轉向段逸堯,小臉上盡是得瑟地笑問:“戰王殿下,你不會輸了不認賬吧?”


    段逸堯心下再怎麽震撼,表麵卻也還是波瀾不驚,故作雲淡風輕說道:“當然不會。但是,這才第一局,不是嗎?”他說完,倚著竹藤椅子,食指和中指並籠撐著一邊俊臉,腦海裏飛快地想著,下一局得改一改內容了。


    “那好,就再來一局,兩局,又何妨?定要叫戰王殿下輸得心服口服才好。”沐蝶靈昂起優雅的脖子,無比自信,根本就是,成竹在胸,穩操勝券。


    正要進行第二局,沐蝶靈的笑容越來越深時,一個小太監匆匆地進來,向戰王段逸堯躬身道:“回稟王爺,皇上傳戰王殿下速速上朝,有國事相商。”


    “國事?什麽國事?”段逸堯蹙眉相問。私底下卻是立時想到,借此機會將賭局壓後吧,他絕不想輸了第二局和第三局。


    “奴才不知道。”


    段逸堯當即借此機會站起,不動聲色,麵無表情地對沐蝶靈道:“丫頭,這個賭局先壓著,算你贏了第一局。你在此稍等,本王先上朝,回來後繼續。”


    沐蝶靈的小臉立即便先跨掉了!壓後的話,不知他會出什麽花招呢?目前有人,也必會被這家夥趕跑的。雖然他臉上沒表露出什麽表情來,但她知道,他這是借機抽身了。


    果然,段逸堯轉向那三個人鐵麵道:“你們也回去吧,這是本王和楊姑娘之間的賭局,局外人就不必參以了。”一句局外人,他就要摒棄三個多事的家夥了。


    “不用,我們在此等三弟回來。三弟,你上朝去吧!我們代你陪陪楊姑娘。我還想和楊姑娘賭一局呢。我們是見證人,哪能算局外人?”段逸轅興趣極高,根本就不想走。其餘人也想賴著不走。


    但是,段逸堯這次卻沒有人情講,強硬地叫人送客。並且,送客後居然吩咐侍衛,沒有他的許可,不準再放人進來,哪怕是他的皇兄皇弟表妹皇姐皇妹們。


    片刻之後,在段逸堯的鐵血冷漠中,沐蝶靈被孤立地送回一間偏殿。門外站著一排侍衛,門內留下幾個小宮女。其餘人等統統被請出戰王府了。關鍵的是,她的右手仍然是被點了穴道的,無法解開。


    段逸轅和段逸雲臨走時,表示愛莫能助。已經是戰王殿下的人,他們就算再怎麽喜歡,也絕對不敢公然來搶。那呂蘭雅平日來戰王府時,三表哥也對她以禮相待的,但這次也太不給麵子了。


    沐蝶靈在殿內煩躁地暴走著,原以為一場賭局已穩操勝券,哪知道段逸堯那廝又來了一個借口遁形了?這會兒想等他回來繼續剛才的賭局,她知道是不可能的了。那廝出去之後,必定會想到對付她的方法才回來吧?這可怎麽辦?她不想一直處於這種任人宰割的劣勢。要是他又灌些古古怪怪的藥啊,盅啊什麽的,讓她受製於他的話,感覺真的超級不爽。


    冷靜!她需要的是冷靜。這夏天的天氣好熱!熱得她在室內多走幾步都香汗微微。


    突然,靈光一閃,她腦海中有了一個想法。那段逸堯點了她的穴道,為何她解不開呢?不就是他說的,他的功夫獨門獨家麽?他所修練的是寒冰功。由她從他的腦裏複製來的信息中知道,他的功夫練習起來,確是非常地特別。


    隻要開始練習,就會渾身感覺冰冷如水,練到越高層,就會越感冰冷如霜。然而,到了第八層之後,卻又一切如常人了。所以,段逸堯現在剛剛好是練到了第八層,他練功時也象沒練一樣,很正常了。


    如果,她也練習一下他的寒冰功的話,會如何?也許不能立時生效。但是,她也不知道在他的霸王之下,她會被困多久?這點穴的原理多半是引導氣血另辟途徑,滯於某穴位不能疏通吧?


    如此一想,她將身邊跟著她走來走去的四個急於想討好她的小宮女打發出去道:“你們,都出去吧,本姑娘想獨自一個人安靜一下,有事再叫你們。”


    “是。”四個小宮女躬身退出,到門外候著去了。


    沐蝶靈將大門關上,把宮女,侍衛,小太監什麽的,都關在了門外,給大門上了閂。然後,她轉身便坐到chang榻上,盤膝坐著,練起了段逸堯的寒冰功。


    寒冰功入門口訣:漫天霜雪冷我心,冰凍三尺天地寒。這功夫真的能練習麽?她被困在此嗷嗷叫也沒用,就試試吧。聽聞古代人很重視自己的獨門武功,她這可是小偷的行為。但是,她此刻已成困獸,還講什麽江湖道義麽?


    沐蝶靈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古代人的武功居然如此的神奇玄妙!她才開始練習,按照入門的方法,先將周身的血脈按照寒冰功上所示,引經通絡,讓氣血同時逆轉,流轉全身,引陽入陰……


    幾次衝擊之下,不知不覺間,練了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她的身體突然感覺寒風入骨似的,心裏不禁驚濤駭浪,想著她會不會走火入魔?怎麽這大熱的六月天時,這功夫一練,就能讓人感覺象到了寒冬臘月了?


    這功夫當真有些邪門了!而且玄之又玄。但是,沐蝶靈的性格中,天生便求知欲甚強。這麽一練,便有些欲罷不能了。於是,又繼續打座練習。但是,她幾次三番地想將右手被點了的穴道衝開,卻總是無功而返。


    穴道沒衝開,身體卻因為練功而越發地覺得冷了。但是,第一重的入門內功卻似乎被她練成了?媽的!牙齒都格格地打架了,好冷!那家夥是怎麽練到第八重的?前麵這七重當真不是人能受的。據心法上說明,一至七重是越練越冷的。她這才練習第一重,就如霜似雪了,第七重得有多冷?她這是找罪受麽?不練了!


    可是,第二重心法說明,隻要第二重神功練成,就可以運功衝開同門所點的穴道。同門所點的穴道?那好啊!這一下,沐蝶靈精神立時振奮起來,當即練習起第二重心法。


    門外的宮女們,侍衛們,小太監們,都在大眼瞪小眼。他們不敢走開,更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戰王殿下可從來沒試過對一個姑娘用心,更別說要強逼一個姑娘做小妾和側妃了。


    段逸堯被父皇傳上殿,原本是有鄰邦燕國公主要來和親,指名要和的對象是戰王殿下。下朝之後,他又被父皇宣去坤和殿,和幾個大臣商議了一下對各個鄰邦國該采取的是和是戰之邦交國策。


    沒想回到戰王府上時,就已經日暮黃昏了。偏偏他在前廳又被右相爺沐葛韜求見。叨念了半晌,原來是右相爺因為發散了所有人,都沒法找到沐蝶靈,竟然來向戰鬥王殿下提出,讓他的另外倆個女兒代替瘋傻大千金嫁給他。意思是,要一個可以,要一雙也沒問題。


    如此一再地耽擱了時辰,他再次回到關著沐蝶靈的偏殿大門時,竟然已經宮燈高高地掛起,夜色已濃。聽說“楊側妃”一直把自己關在門內,不吵不鬧,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過,不禁納悶極了。


    她這又是在鬧哪樣?他一個眼神示意,一個小宮女小聲說道:“請楊妃開門,戰王殿下回來了。”


    大門“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了,一張梨窩淺笑的美人兒臉蛋出現在兩扇門縫之中,古典的發鬢稍稍側著,對戰王殿下嫣然溫婉地說道:“原來是高貴的戰王殿下回來了麽?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未完的賭局了?”


    段逸堯被她稚氣的小臉上,那抹微勾的嬌嫣生生地閃了一下神,眼底劃過一絲疑惑。她,有什麽好高興的?一雙美眸為何閃著亮晶晶的光芒?這是一個階下囚應有的表情麽?


    “賭局麽?”他邪魅一笑,反手將門關上,向沐蝶靈逼近。腦海中又開始響起:“要想留住一個女子,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占有她!”


    占有她!戰王殿下段逸堯步步相逼,媚眼如絲,俊顏傾世妖嬈!


    危險!太危險了!沐蝶靈微笑後退,臉上的灑窩兒深深,越來越深,也,越來越美!但她已經退無可退,因為了她退到了一張chang榻前,腳下一個不穩!身子一個趔趄,向後仰去。


    “小丫頭,你怕?”魅惑眾生的一笑,嗓音太柔。在她就要向下倒去時,他極敏捷地伸手長臂一撈,撈住她的小蠻腰,欣長健碩的身體向前稍頃,跟她成就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姿勢。


    按理她是應當害怕的,可是,她卻輕言細語地比他更溫柔更嫵8媚地問道:“怕?本姑娘為何要怕赫赫有名的戰王殿下?戰王殿下,你輸了會放我走麽?”


    “小妖精!這才是你的本來麵目麽?這麽妖媚!我喜歡。”段逸堯挑起劍眉,極盡風情一笑,回道:“我還沒輸。我們才賭了一局,還有兩局呢。第一局由你選賭局的內容。第二局麽,該由我來選了。”


    “嗬嗬!那你選什麽內容?”沐蝶靈在他的身下歪著小腦袋問著,模樣兒天真無邪,臉蛋兒稚嫩如花骨朵兒。那媚眼,水水的純真之中確是妖嬈惑天下。


    戰王殿下渾身火熱起來,從未有過的火熱,被一個小丫頭睜著大大的眼睛,閃著清亮的水波,生生地媚惑著,撩撥得他,從未有過的,妖野狂熱,柔語如魔魅般道:“本王的賭局內容是――此刻開始,本王wen你。先叫停的那個就輸了,如何?不管你同不同意,本王都要開始了……”


    “嗯,如此,good!很好!”小姑娘嘟起紅唇,愉快地回答著他,突然小嘴兒向戰王殿下調皮地吹了一口如蘭的香氣,真真的象極一個小妖精,又象一個可愛的小天使般問道,“戰王殿下,味道如何?”


    “好!好香!如蘭般沁人心脾!”某戰王殿下眯眸,微熏,半醉,一手撈著某女的小蠻腰,一手去托某女的後腦勺,岑薄的唇落下,眸光瀲灩,波光流轉。顯然,他是真的被撩撥得心裏有些象被撓癢癢一樣,迫不及待地想品嚐眼前的小獵物了。


    “戰王殿下,其實你也好香!隻是,有點蠢!臭王八蛋!”小天使突然眸光一冷,真的變成了惡狠狠的小妖精了。


    下一刻,戰王殿下的俊臉突變,渾身一僵,感覺有兩條纖細的手臂纏上他的背脊,讓他背脊一麻!


    她,怎麽可能有兩條手臂都能抱上他的?她的右手……等他意識到什麽時,突然雙眼緩緩地合上,竟似突然之間就睡著了!


    要不是某女好心地抱著他,他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乖!已經是夜晚了,也到了睡眠的時辰,你就早點睡吧,要不要本姑娘給你唱一首童謠呢?”某女子甜糯的聲音膩得死人,將戰王殿下輕輕地放在chang上,還好心地為他蓋上一張錦被。


    哼!信不信你姑奶奶的給你一刀?!她不屑!她一向不愛殺人。想了想,沐蝶靈衣裙一翻,找來筆墨紙硯,在紙上揮筆寫上:“什麽戰王?狗屁!臭家夥!臭死人的家夥!”


    然後,她將紙放置在他的臉上。


    哈!他想不到吧?她修練了他的內功心法,雖然僅僅是隻練到了第二重,沒想到右手的穴道就被她自己衝開了。想困住她?作夢!一個古人而已,敢跟她一個來自未來的天才少女鬥麽?如果不是她心存仁慈,他都死好幾次了!


    夜,一輪明月掛在樹梢,月光如水瀉般,照得整個戰王府如浸在水銀中一樣,處處銀光閃閃。


    沐蝶靈一手拽著長裙,苗著腰,象一個小賊般地走著。雖然侍候著她的宮女小太監,以及守門的侍衛都被她弄暈了,但一路上,還是有守夜的侍衛。


    能躲則躲,能閃則閃。沐蝶靈不想濫用她的xq射線。但是,貌似這戰王府上的守衛還真的很多,每隔一段就能見到穿著侍衛服,佩著刀劍的王府守衛。


    她原本就對這戰王府不熟悉,此刻還是夜晚,這戰王府又他媽的大得象個迷宮,九曲三彎之後,她發覺她居然不是走出了戰王府,反而好象走得更加深入偏遠了似的。


    突然,幾個侍衛走過來,她連忙縮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躲藏起來。


    一個侍衛說道:“那家夥敢情是沒有王爺要的書,都要死翹了,還是說沒有。”


    “嗯,他說他是柳子然,你信不信?如果是柳子然,用得著混江湖?誰不好冒充,還冒充天閩國的三皇子殿下。”


    “不過,他那容貌還真的能跟我們王爺匹敵匹敵呢。隻是,他沒有我們王爺的威武,太娘了!”


    “這天底下哪有能跟我們家王爺的容貌相匹敵的?就算是天閩國的三皇子殿下,傳說跟我們家王爺齊名,也隻是亂傳而已,一定是跟我們家王爺提鞋都不配。”


    沐蝶靈等他們走過了之後,才從陰暗處轉了出來。聽他們所言,她猜測著,戰王殿下是把柳子然也抓進來了?這個段逸堯,就那麽喜歡兵書麽?那本什麽《上邪戰神篇》難道還比《孫子兵法》厲害麽?她都給他背了兩本兵書,他還不知足呢。


    遠遠地,她瞧見有一排的侍衛正守在一座上書著“雲來水閣”的古堡門前。顯然,剛剛走過的侍衛下了班,現在的侍衛是剛剛接班的。


    難道說柳子然被困在此處?老實說,那個柳子然也不是個什麽好鳥兒,按理說她沒興趣理他的生死。但是,沐蝶靈突然想到,他跟段逸堯齊名於天下也就算了,還居然是段逸堯想要的人麽?他們會不會是死對頭?不然,段逸堯抓他來就隻是為那本書麽?


    不管是什麽原因,沐蝶靈沒殺了段逸堯,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段逸堯作對。既然柳子然是段逸堯要抓來的人,她為何不去把他放走?凡是他想要的東西,她就要搞破壞!


    嗯哼!想到這裏,沐蝶靈有了濃厚的興趣。她從暗處潛到這些侍衛的側邊,悄無聲息,讓他們全部倒下。


    一個個全部倒下之後,她走到這座“雲來水閣”的麵前,從他們之中,穿著象是侍衛長的人身上搜出一串鑰匙,十分順利地打開了大門。


    這間“雲來水閣”雖然有個水字,入門卻不見有水,倒是有宮燈亮著,入目三麵皆是詩畫雙絕的掛畫,處處透著書香氣息。沒想到這麽優雅精致的閣樓內,卻在中間大煞風景地吊著兩個人。


    說是吊著他們呢,又不算是。但他們的雙手被綁著,拉高,確是吊在屋梁上的。不過,卻沒真的吊起他們,而是讓他們可以坐著,各自坐在一張高腳的圓形凳子上。他們身上的衣裳並無破損,又不象被鞭打過的樣子。


    原本正垂頭喪氣的柳子然一眼瞧見了入門的沐蝶靈,隻眨了眨眼,一向精於易容術的他,瓣人是他的強項。所以,隻是愕然了一會兒,他就認出了此刻穿著女裝,風華絕色的女子便是那日男裝打扮的夜千楊,不禁驚喜道:“是你,夜姑娘!你是來救本殿下的?”


    她是誰?好神奇的一個女子!


    那日的蛇陣之後,他暈了過去。醒來之後,他就在這裏被人綁吊坐著了。至於這裏是什麽地方,他還根本就不知道。隻知道對方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上邪戰神篇》。


    但是,他是真的沒有!不知是誰對他有著天大的冤仇,在江湖上,甚至是整個的天元國內,放出風聲,說是傳說中的《上邪戰神篇》被他得到,就在他的身上。結果,他處處被追殺,連阿貓阿狗的,都想捉他,從他身上得到那本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不知道長什麽樣子的所謂《上邪戰神篇》。


    如果不是他精通易容術,變來變去的話,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早就被人砍了。


    沐蝶靈可不是專門來打救他的,她隻是想跟戰王段逸堯作對罷了。段逸堯要捉的人,她自然是要放了。勾起一抹冷嘲,沐蝶靈睥睨著此刻十分狼狽的柳子然,說道:“你覺得本姑娘會專程來救你這種人嗎?”


    柳子然一聽,也覺得她沒有理由來救他才對。但是,她既然出現在這裏,如果不是來救他的,那她又有何貴幹?難道……是她捉他來此?


    “是夜姑娘請在下來此作客的麽?”柳子然突然倒有些希望自己真是被這位夜姑娘捉來的。


    沐蝶靈真是服了這位柳殿下的用詞了!明明是被人綁著手腳的,他的樣子哪象是來作客的?還請呢,真是笑死人了。不過,她此刻卻笑不出來,自己可是比他慘絕多了!


    “本姑娘雖然討厭你,但卻還沒想到要請你作客。我是來放你的,你要不要走?”


    “要!當然要走了!誰喜歡被人莫明其妙地綁著手腳?”柳子然精神一震,立時神采奕奕起來。


    沐蝶靈解開他身上的繩索,跟著也解開了阿金的繩索。阿金向沐蝶靈點頭致謝,瞧著沐蝶靈的花容月貌,居然有些臉紅。他家王爺扮起女人來,也是傾城傾國的,可比起眼前這位來,還是被比下去了。


    “還不想走嗎?”沐蝶靈見這一主一仆的,都瞧著她的容顏在發呆,不由得美人臉蛋抽了抽,輕蔑地瞧了他們一眼。


    “噢,走,當然要走。”柳子然的雙手自由了,自己解開自己的穴道,再幫阿金拍開他的穴道。


    沐蝶靈自己先就轉身走出了這間“雲來水閣”。這時候,彎月當空,外麵景物都依稀可瓣。柳子然和阿金跟著出來,望了一眼周圍,柳子然問道:“夜姑娘,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不知道麽?”沐蝶靈不禁有些疑惑,“你被誰抓來的,難道都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柳子然說的是真話,他確是不知道被誰抓來這裏的,“這裏瞧著氣勢恢弘,非同一般,有如宮殿一般。如果是宮廷中人……難怪了!本殿下是天閩國的三皇子,此人就算捉了本殿下,也要裝作不認得本殿下了。”


    “是麽?你有什麽了不起的?”哼!在段逸堯這裏,隻怕不會將他放在眼裏吧?不然,怎麽將他綁成那樣?


    “夜姑娘難道不知道麽?天閩國和天元國的國力相當,是兩個相鄰的大國。一向,兩國幫交都極重要。我們兩國通商,來往甚密。誰都不想破壞了這個關係的。所以,如是朝庭中人,誰敢捋劫本殿下?”


    沐蝶靈冷哼道:“那你這次可要聽好了!這裏可是戰神王爺段逸堯的府邸。”原來,那家夥為了一本書,竟然不怕破壞兩國的邦交?不過,也難怪。他不是戰王麽?說不定他還巴不得兩國交戰呢。不然,戰王何來戰事?沒有仗打,他戰王殿下還神氣什麽了?


    柳子然一聽,倒是默不作聲了。如果是戰王殿下的話,他可就要在他老子天元國皇帝麵前討個公道去了。


    雖然這戰王府上到處都有守衛,但這時候也已經是半夜三更了吧?這戰王府上一向也沒什麽人真的敢來撤野,所以這時候最是守衛鬆散的時候。他們小心翼翼地,關鍵時刻沐蝶靈又不惜使出了qx射線,柳子然和阿金也是武功非同一般的,他們還算順利地出了戰王府,並未驚動什麽人。


    出了戰王府之後,走了一段路,在一條巷子裏,確定他們安全了,沐蝶靈轉身對柳子然說道:“現在,相信你們也安全了吧?我們就此別過!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


    “啊!姑娘,你不跟我們一起?”柳子然這下當真有些舍不得了。這姑娘神通廣大啊!關鍵是,這月光下,婷婷玉立的“夜千楊”姑娘紫衣如煙霞相襯,仙子般的容顏舉世無雙,是他柳子然見過的姑娘中最為風華絕代的美人!這樣的女子,哪個男子見過之後,還能忘記得了?


    沐蝶靈嘴角冷笑道:“我為何要跟你們一起?我可不想被人再陷害一次。”


    柳子然一聽,7尬地笑道:“本殿下要是當時知道姑娘是一個姑娘的話,絕不會指鹿為馬的。抱歉,柳子然在此,向姑娘擲重道歉!請姑娘原諒則個?”他深深地一個作揖,欣長的身軀彎了下去,成了九十度。


    “不用了。我們後會無期!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再見!不,是永不相見!”沐蝶靈絕然轉身,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想跟這個男子有任何的瓜葛。


    既然能深入戰王府中救了他,卻又華麗地轉身就走。柳子然對這個姑娘原本就覺得神秘兮兮,這下就更加一頭霧水了。他想跟上去追她,但人家姑娘顯然的決絕無比啊!所以,他隻高聲問道:“姑娘,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嗎?夜千楊是個假名吧?”


    沐蝶靈頭也不回,卻甩給他一句話道:“假亦真來真亦假。一個名字罷了,你就當是真的吧。”說完,加快了腳步,甚至拽起了過長的裙擺,衣影翩然消失在轉角處。


    阿金傻呆了半天問道:“殿下,我們走吧?還是,殿下想去追她?”


    柳子然輕笑道:“知我者莫若阿金。當然是,追她!不過,悄悄地跟著,別讓她發現。至少,要知道她是誰家的千金小姐。”


    “殿下,你怎麽知道她是千金小姐?說不定她是江湖中人。不然,武功怎麽那樣邪門?象會妖術呢。”


    “笨蛋!氣質那麽高貴,穿著那樣華麗,不是千金小姐是什麽?說不定她是一位公主。如果是公主,本殿下就叫天元國的皇帝指婚和親嫁給本殿下。”


    “噢,人家好象不太喜歡殿下您呢。”阿金直直白白地說道。


    “笨蛋!不喜歡她會來救本殿下麽?我都害過她一次,她還冒死相救,這還能說是不喜歡麽?”柳子然一邊說早就一邊悄無聲息地玩跟蹤追擊了。


    阿金也提起輕功悄然跟上主子,卻還是持反對意見道:“我瞧夜姑娘不象是喜歡殿下您呢。她也許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阿金是覺得夜姑娘對他也很溫柔,說不定是來救他的,他也生得高大威猛,象個威武的將軍。


    “她還有什麽目的?不是喜歡本殿下,還是喜歡你不成?”


    “不敢。”阿金終於不敢吱聲了。


    沐蝶靈有回過頭來,因為柳子然的跟蹤很是小心,她並沒有發覺。


    她加快腳步地走了一段路,月光下的她原來並沒有什麽方向,也沒有要去的地方。這時候的夜太靜,靜得隻能聽到夏蟲的聲音,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突然,她聽到打更的聲音,已經是三更時分呢。


    她,究竟要去哪裏?她,要去做些什麽?能不能回家啊?於是,她發現,她正在回家的路上了!而這個家卻是這個時空裏的沐蝶靈的家――相爺府。


    當沐蝶靈回到相爺府的大門口時,她簡真不敢相信,她會回到這個“家”裏來。隻是遠遠地瞧著,相爺府門外有兩個守門的家丁象兩個門神一樣站在大門的兩個石獅子旁邊。她要回到這裏來嗎?還是浪跡天涯去?隱姓埋名地過日子?


    突然,一陣倦怠襲來,這都半夜三更了,她好想躺下啊!好想好好地休息,什麽都不想了!古代啊古代,她想睡他媽的三天三夜不起*。想了想,她突然下了一個決定,轉身離開前門,向後院走去。


    她從後花園的半牆裏爬入,悄無聲息地回到自己的住處,她沐大小姐,相府千金的閨閣。她想好了,還是做回一個又醜,又傻的瘋千金要好得多了,如果她回不到未來的話。如果,段逸堯堅持要來娶她的話,那正好,她決定嫁給他,仗著他對沐蝶靈的感恩,她要把他的戰王府搞得雞犬不寧。


    因為她的失蹤,她住的嫣然閣裏此刻靜悄悄的,似乎並沒有人。但是,她的房間裏卻有燈光透出,難道她的房裏有人麽?


    伸手沾點水,戳穿個紙洞,她瞧見她的丫環小竹居然在她的房間桌子上伏著睡覺,正睡得流口水呢。


    小丫頭!想她了?沐蝶靈嘴角勾出一絲真心的笑容,瞬間便覺得回到這裏來還是有一點值得的,至少當真還有一個小丫環在記掛著她呢。


    柳子然遠遠地跟蹤到了相府,當然也跟到了這裏。伏在花叢中,他瞧見沐蝶靈從窗口裏跳了進去,這才從花叢中站起,卻吩咐阿金在這裏別動。他自己則苗腰悄無聲息地跟到窗口。


    從糊著窗紙的一個紙洞中瞧入去,他瞧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因為這幾天他都在京城裏,到處可聽到有關戰神王爺在宮宴上親點相爺醜千金為妃的八卦。原來是內裏有乾坤啊!夜千楊竟然是相爺府的大千金沐蝶靈?


    親眼目睹所謂的“夜千楊”從風華絕代的無雙容顏變成一個臉上有一塊紫色斑斕的醜八怪,柳子然這下當真是覺得一山還有一山高了!他以為他的易容術已出神入化,無人能及了呢。原來這小靈兒比他更神呢!


    原來夜姑娘叫做沐蝶靈呢。姓沐,小靈兒!他喜歡!喜歡極了!聽說,戰神王爺點她為妃,沐蝶靈當場拒婚。為了拒婚還失蹤了,此刻為何又回到相爺府上?難道她又改變主意,要嫁給戰王了?


    沐蝶靈把小竹叫醒過來,小竹丫環以為在做夢,知道不是夢之後,哭得唏哩嘩啦,又笑逐顏開道:“小姐,奴婢以為小姐丟掉小竹,不要小竹了!奴婢好擔心小姐,不知要到哪裏去找小姐,相爺和戰王都發盡全力去找小姐呢。小竹隻能天天在這裏等著。晚上在這裏睡著,想著,也許小姐會偷偷回來瞧瞧小竹呢。”


    “傻丫頭!別這麽煸情!把眼淚鼻涕的,擦幹淨了。你家小姐現在不是回來了麽?”沐蝶靈被小竹丫環弄得心裏熱乎乎的,搞得好象她有多麽無情地拋棄她似的。她,從來就不是太過有親情的人。但是,她知道這個小竹丫環對這個時空的沐蝶靈有著深濃的感情,當她是主人,忠心得能為她舍掉性命。


    小竹丫環抹著眼淚驚喜交加道:“奴婢相信小姐是會回來的,一定不會丟掉小竹的。小姐,那你回來了,是不是代表著,小姐要帶小竹嫁到戰王府去了?”


    沐蝶靈已經坐到梳妝台前,對著銅鏡將自己的容顏再次恢複到有一塊紫斑的醜樣。聽了小竹的話後,她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個,我考慮考慮。離大婚的日子還有多少天?”


    “小姐,後天就是花橋臨門的時候了。老爺這幾天發散人去找小姐,是真心地想找小姐回來的。聽說,老爺如果找不到小姐,打算讓二小姐和三小姐代替,讓戰神王爺將二小姐和三小姐一起娶過門呢。小竹日夜擔心著,這麽好的一門親事,要是小姐遲遲不歸,真要耽誤了的話,那可如何是何?幸好小姐及時回來了。”


    “有這樣的事?我爹爹想讓二小姐和三小姐代替我?戰王會同意麽?”沐蝶靈也不知道是她的本意還是前世的意識在她的體內作怪。一聽到那沐紫瑤和沐白荷要代替她,心裏就感覺很是不愉快。雖然她討厭做戰王殿下的王妃,此刻更是跟他有了仇。但是,在世人眼中,嫁給段王爺可是天大的福氣,是天元國所有女子的夢想。


    “嗯。”小竹點頭如搗蒜,“不過,聽說戰王不置可否呢。”


    “真的?那王八蛋不反對麽?”沐蝶靈一聽戰王不反對,簡直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麽?不是要報恩娶她麽?她不在就娶其餘兩個?無恥啊無恥!還真象那個人的品性了!


    這一氣當真不得了!沐蝶靈突然想了想道:“小竹,你先別讓人知道我回來了。我倒想瞧瞧,到了那天,如果我不出現,那家夥是不是真要娶兩個妹妹回去!”她越說越覺得生氣,簡直氣得七竅生煙了!


    小竹說道:“小姐,這樣不好吧。要是到時小姐不出現,戰王真娶了三小姐和二小姐,那可怎麽辦?這可是小姐一輩子的幸福呢,怎麽能胡來?哪怕是出現得遲了,奴婢都覺得膽戰心驚呢。”


    “怕什麽?你照著我吩咐的做就是。先別讓人知道我回來了,明?我現在要先睡一覺,要睡到自然醒,明?就算是天跌下來了,我沒醒來之前,你都不許叫醒我。”沐蝶靈實在是累極了,變回沐蝶靈的模樣,她倒在*上,什麽都不想做了,隻想睡覺。


    “明,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切聽小姐的,隻要小姐別丟下小竹。”小竹點頭如搗蒜。


    窗外的柳子然終於悄悄地離開,走到花叢中,把阿金招呼著一起離開了相爺府。


    阿金見離開相爺府有一段距離之後,問道:“殿下,你可是瞧清楚了?那可是天元國右相爺沐葛韜的府邸呢。難不成夜姑娘竟然是右相爺的千金麽?”


    阿金看得出,他的主子麵色不是很好,這可是少有的事情。他還看得出,主子對“夜姑娘”十分上心。跟蹤一個姑娘家到人家的府上,偷偷摸摸,象小賊一樣,這對於他家主子來說,可真是破題兒的第一遭。其實他家主子在天閩國是最得*的三皇子,是皇上最看好的皇位繼承人。因為聽說天元國要指一位公主來和親,到時和親的對象就是他家這位主子。


    主子說要出來散散心的,沒想這散心竟散到天元國來了。阿金猜想著,主子是不是心急來瞧瞧自己的新娘子了?可這會兒主子似乎看上“夜姑娘”了呢。


    柳子然從未對女子上過心,但剛才得知“夜姑娘”就是這天元國的京城裏最近人人相傳的相府“醜傻千金”沐蝶靈,已經被戰王段逸堯搶先指名要娶她為王妃時,心中便有了濃濃的失落感。


    沐蝶靈非但不傻不瘋,更不醜,那簡直就是傾世的容顏!何況還有著超人的智慧,神奇的武功。這樣的一位姑娘,世間絕無僅有,獨一無二。她那清冷絕豔的容顏讓人隻是驚鴻一瞥,那當真就有著讓人一眼萬年,深刻至極的不滅之像。


    如若一生能得她這樣的奇女子相伴左右,他柳子然可就心滿意足了。如此想著,他竟沒聽到阿金的問話。阿金隻得再次問道:“如果夜姑娘不是相爺府的千金小姐,如果她隻是一個丫環的話,殿下要她不是更加容易?”


    柳子然這下倒是聽到阿金的問話了,悶悶不樂道:“她是右相府的大千金沐蝶靈,還是戰神三殿下指名要娶的未過門王妃。”


    “啊!怎麽會是她?”阿金一聽,也有些傻眼了!這些天他也到處都聽到關於戰王三殿下要娶相府傻千金的八卦。因為聽得多,所以也就入了腦,揮之不去了。


    過了一會兒,阿金終於明白,為何他家主子看上去如此悶悶不樂了。原來,是知道了名花已有主,他家主子無望了。嘿嘿!真可憐!他家主子從未對任何姑娘動過心,怎麽這會兒突然上心了一個,卻馬上得知竟然是戰王的未婚妻?嘖嘖!可憐的主!


    “聽說,相府千金拒絕了戰王的婚事,還因此離家出走了。殿下,她在戰王府上救了殿下呢。如果她不喜歡戰王,喜歡殿下的話,殿下可以帶她私奔,直接奔回我們天閩國去不就決了?”阿金瞧不得他家主子的陰雲密布,好心地提醒著他。


    柳子然被他一提,溫潤如玉的臉上抽了抽風,問道:“你覺得她象喜歡我的樣子?”


    “嘿嘿!有點象,又有點不象。”阿金是一個差不多三十歲的漢子,卻沒娶老婆,哪知道姑娘喜不喜歡他家主子呢?所以,他的話根本就當是在放屁,模棱兩可。


    “走吧!”柳子然黯然神傷。


    翌日。


    戰王殿下段逸堯醒來時,可想而知,沐蝶靈已經不翼而飛!他的侍衛也和他一樣,睡了一個大懶覺。


    他們被關在屋子裏,侍衛和宮女太監什麽的,都睡在地板上,醒來時暈頭轉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


    已經日上三杆了!他們究竟睡了多少個時辰?段逸堯瞧著一地的侍衛和奴才們,一張俊臉墨黑得象天空布滿了陰霾,狂風暴雨就要來臨,不知要刮起幾級龍卷風了。


    那個女人還當真有讓天塌下來的本事!還沒等他作出任何的指示,醒來的奴才們低頭請罪退出後,便有他的侍衛來報,雲來水閣中的“客人”不見了!


    跟著,接踵而至的,一個小太監來通報,皇上傳他速速上朝。他一向上朝都是自己定的,喜歡的時候才上,皇上從來不會催他上朝,除非有什麽大事。當然,沒什麽特別的狀況時,他會每日上朝。


    古風很是了解主子臉上的黑雲密布從何而來,主動地請示道:“屬下馬上叫人封鎖全城,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姑娘再次逮捕回來。”


    段逸堯點了一下頭,眼底閃過一絲狠戾道:“還有,柳子然!”


    “是!”古風領命去了。


    皇命不可違,段逸堯匆匆早膳著裝後,立即上朝去。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皇上不會特別地差人來傳他上朝的。但是,今日會有何大事?戰事已了,連連拿下周邊的兩個小國之後,他們天元國雖然獲益良多,但終究是戰事。戰事起,烽火銷煙之後,就算他們是勝利者,也必有損兵折將。暫時,他們天元國需要休養生息,不宜再出兵侵略擴張。聽聞皇上為了穩住和周邊大國的關係,準備采取和親的政策。例如和他們天元國的國力相當,甚至有可能國力稍勝一籌的天閩國。


    天閩國的三皇子被他關在雲來水閣,沒想他竟然有本事逃出去。根據門外守衛的睡眠狀態,可以判斷是沐蝶靈救他出去的。這才是最令段逸堯臉色鐵青,怒火暴戾的最大原因。她自己走掉那還在他的預算範圍內,但她居然將柳子然也救走,這才讓他受不了。


    那丫頭為何要救走柳子然?難道她跟他……這麽一想,還真是讓他沒法接受。


    紅色的官袍如一團怒火,他撩袍拾級而上,匆匆走進金鑾殿。


    此刻的金鑾殿上,氣氛威武嚴肅。君臨天下的玄德大帝一身黃袍,頭戴金冠,高高在上地端坐在龍椅上。下麵文武百官分班兩列。文官穿著寶藍色的錦繡官服,戴著烏紗帽。武官則穿著紅色的錦繡官袍,戴著的卻同樣是烏紗帽。


    段逸堯匆匆踏入,萬萬沒想到,他才入殿門,一眼就見到這滿朝的文武百官之間,他父皇玄德大帝的麵前,竟然站著一個錦衣翩翩的異國男子!


    這男子在他甫踏入殿門時,剛好轉過身來,那玉綰束著長發的青絲垂柳下,一張溫潤如玉,清冷矜貴的容顏不禁讓一向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段逸堯愣是麵色一變,心中凜然被震了一震。


    因為,這男子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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