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把你們的宮主請過來!你們的宮主是什麽老怪物?臭怪物!”沐蝶靈那個氣啊!她已經在同一張榻上完成了一係列的人生必須事!生生象吞下了幾隻死老鼠一樣的難受。


    她沐蝶靈竟然衰成這樣!也不過就是喝一次酒,醉一次而已吧?還以為能象李白一樣,鬥酒十千,一醉解千愁。哪想到一覺醒來被人當獅子老虎一樣用鐵籠籠著了?


    那兩個青衣丫環這時候伺候完她洗漱,又有兩個丫環端來了早點和茶水。但是,沐蝶靈瞧著那些食物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想到吃了不是又要撤麽?那個竹筒子真的讓她終生難忘!


    但是,不吃一點能行麽?不吃就會餓肚子,餓著如何能脫身?餓著如何能報這個仇?所以,她吃了!


    一個青衣丫環說道:“我們宮主吩咐了。娘娘是我們靈渺宮的貴客,如果娘娘有什麽需要,請盡管吩咐。”


    “請你們宮主過來!”沐蝶靈終於不再氣憤,慢慢地冷靜下來,淡淡地說道,“把這些都收拾出去,我吃飽了。”


    “是!”兩個青衣丫環走到榻前要收拾食俱。


    沐蝶靈趁她們伸手入內,猝不及防地,淩眸一閃,雙手齊出,左右手分別扣住了兩個丫環的手腕,“啪啪”聲點了她們的xue道:“有開這籠子的鑰匙嗎?”


    “啊!沒有!我們沒有鑰匙。”兩個青衣丫環大驚失色,睜大眼睛不停地搖頭道,“我們隻是負責伺候娘娘的,請娘娘不要為難我們。”


    沐蝶靈伸手在她們的身上摸,搜了一遍,果真沒有鑰匙,不禁失笑。嘿嘿!她這也傻了!這宮主哪會那麽蠢?會將鑰匙放在這兩個丫環的身上,讓她這麽容易得到麽?


    “啪啪”兩聲,沐蝶靈又拍開了她們的xue道,因為她們身上真的沒有鑰匙。


    兩個丫環收拾完,低著頭,就要退出去時,沐蝶靈問道:“等等,剛才是誰在撫琴,知道嗎?”


    一個丫環回道:“知道,那是我們宮主在撫琴。”


    “一個老妖怪,撫什麽琴?”沐蝶靈罵道。


    那丫環立即反應強烈地回道:“請娘娘不要這麽抵毀我們的宮主。我們宮主不是象娘娘說的什麽老妖怪,他是……”那丫環突然就羞紅了臉,然後卻什麽也不說了,被另一個丫環拉了拉衣袖,退出去了。


    頓時,這個閨閣中就隻有她沐蝶靈一個人了。冷靜下來之後,發現那琴聲,歌聲早已經停了下來。


    世界似乎都變得格外地寂靜無聲。於是,她重新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這才發現這間房間跟所有的房間都沒有什麽不同,除了這張榻上多了個鐵籠子之外。


    既然暫時無計可施,她就幹脆躺下了,因為這是一張chuang,能躺時坐著做什麽?當然是躺著更舒適。


    雙手枕在腦後,眼睛望著屋頂,腦海裏出現了小堯的那張俊臉。


    “我不是要想你的!”她小聲地說道。但是,才說著,她的腦海裏就出現了小堯的另一張臉,一張無比焦急的臉。然後,還是小堯的臉,小堯的雙眼,小堯的鼻子,小堯的嘴巴,特別是,他擔心到不得了的一雙眼睛,似乎就在她的頭頂上麵用眼睛在溫柔而焦心地問著她:“你還好麽?你在哪裏?我想你!擔心你!到處在找你,翻遍天元國的每一寸土地在找你!你跑到哪裏調皮去了?快點回來!知不知道?別貪玩了!”


    “我又不是不想回去。我被人困在一個鐵籠子裏了,你來救我啊!我沒有貪玩,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小聲地回答。


    突然,她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掉流淚了?切!她掉什麽眼淚啊!一個鐵籠子罷了,能困得住她多久?她一定能出去的。就算她出不去,別人也休想再欺負她,因為她酒醒了。


    但是,她是真的掉眼淚了?擦擦擦!她不掉眼淚的!小堯,你不用來救我,我會救我自己出去的!這個靈渺宮的宮主會是一個怎麽樣的妖魔鬼怪?剛才那個青衣丫環說了,那琴聲便是她們的宮主在撫琴。還敢說她們的宮主不是一個老妖怪麽?


    他們抓她來這裏目的是什麽?這才是關鍵。如果隻是單純的抓她,那還好。她最擔心的是,他們抓她來,是因為要用她來威脅到小堯。因為這些人都知道她是王妃才抓她來,那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抓她要脅小堯做些什麽。


    正在這時,那琴聲又傳來了:“……江山多妖嬈,美人傾國笑,大浪淘沙琴寂寥。蒼天笑,家國事飄渺,一葉輕舟隨浪搖……”


    又是那首歌,剛剛她無心聽樂,此刻聽來,突然感到那歌聲無比的蒼桑寂寥,落落寡歡,猶如一個亡國之人在哀歎,似乎是國破家亡,曆盡生死一般,令人聽之無比的難受!卻又餘音嫋嫋,似有不死心,勢要卷土重來,東山再起,奪回自己的一切之意。


    既然這是靈渺宮宮主的琴聲,聽琴知音,他的琴聲並不令人討厭,如果換個環境,她不是被他困於鐵籠之中,她聽到這琴聲也許不會討厭他的,還會因這古琴之樂而有些欣賞。


    過了一會兒,那琴聲又沒了。


    沐蝶靈無事可做,隻得盤膝而坐,練了一會兒的寒冰功。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房門再次“吱呀”地一聲打開了。


    沐蝶靈“咻”地騰起,坐著,一手支著下巴,一雙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門開處,一個令沐蝶靈意想不到的俊美男人和慕容絕色一起走了進來!這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隻怕未到三十歲吧?一身白衣,身材欣長高大,就象慕容絕色一樣的打扮,白衣飄飄,長發飄飄,他沒有綁發。容顏也和慕容絕色有幾分相似,隻是比慕容絕色較為年長幾歲吧?比慕容絕色更加冷森,也更加有氣勢,長眸,大眼,五官如刀劍削出來的,冷硬得象冰雕,卻出奇地好看!是一個長相非常出色的,成熟男人之典型!


    難道他就是靈渺宮的宮主?是慕容絕色的哥哥?!


    “你是此間靈渺宮的宮主?是他的哥哥?”沐蝶靈直覺地就問了出來。這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她以為宮主是一個老怪物,卻原來是慕容絕色的哥哥?!於是,她想起來了!外間傳聞,靈渺宮的宮主叫慕容傾城。


    傾城絕色!原來是兩兄弟,不是兩父子。


    慕容傾城坐在一張椅子上,冷如冰霜的臉突然轉為柔和,稍稍傾了一下身,嗓音竟也是極之柔和地說道:“慕容傾城確是此間靈渺宮中的主人。對王妃娘娘諸多得罪的地方,還請王妃娘娘見諒!”


    “哼!好說!”還請她見諒麽?真是笑話!“慕容宮主有話直說吧!抓本王妃來此,目的何在?”這時空的人是不是腦袋都有些問題?做得無論多過份可惡,說話都能那麽柔和麽?還是,他們覺得,他們做得很斯文了?這個慕容宮主想必功夫很厲害吧?


    慕容傾城道:“原來本主也不知道能突然請到王妃娘娘的大駕光臨。其實並非有些什麽目的,但王妃娘娘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本主聽聞,王妃娘娘被逼嫁給戰王,可有此事?”


    “這又關你屁事?”沐蝶靈實在沒想到這慕容宮主會問她一個這樣的問題。因為上次在貴妃宴上,她被那個紅毛怪問過了。這會兒一聽,本已決定冷靜自持的她又沉不住氣了,回得十分的不樂意,簡直就不爽至極,“這跟你抓我來有關係嗎?”


    慕容傾城的嘴角居然勾起一絲笑意道:“王妃娘娘不必動怒。本主請王妃娘娘來,為了讓王妃娘娘感覺舒適些,一沒有綁著王妃,二沒有點了王妃的xue道,還動用了本主這間絕密的貴賓室。”


    哈哈哈!貴賓室!還五星級了!沐蝶靈的小臉不停地抽搐!


    然後,她聽到慕容傾城繼續說道:“聽聞王妃娘娘並不愛戰王殿下,愛的是天閩國的三殿下柳子然,打算和柳殿下私奔,可有此事?”


    “你放屁!誰說我不愛小堯的?簡直荒唐!誰要跟柳子然私奔了?柳子然早就回天閩國去了,誰跟他私奔?你別信口雌黃!我愛的是小堯!”沐蝶靈急於爭辯,但辯完之後,卻不由得為自己的話怔忡住了!


    她,愛的是小堯?!這個念頭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當即令她自己風中淩亂了好一會兒,然後,她的心徒地一慌,一個念頭就那麽驚濤駭浪般地打在她的心口上――


    仿佛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原來,她已經愛上了小堯!這個,不是為了爭辯,而是,由心而發,情不自禁,就那樣,脫口而出了。


    慕容傾城說道:“本主是想成全你和柳子然。隻要你答應,本主可千裏相送,護你和柳子然回到天閩國。隻要你們答應,你們回天閩國後,日後子然登基為帝之時,借我兵力,助我複國……”


    “停!你在說什麽夢話?!我說了,柳子然已經……”


    “柳子然正在舍下,已經答應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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