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的經濟危機轉移了,現在陶澤的債務情況比他可要嚴重得多。如果說阿海的小債算是一個他麵前的土包,那陶澤就是債台高築啦!


    在陶澤與女朋友相處不到一年的時間裏,他們竟然花出了六七千元的交際費。若是按照陶澤現在的工資錢數來算,他會在將來的六七年中顆粒無收。至於這筆錢的來路,當然是經常跑外的陶澤手中握有的公司公款。報銷的時候無力填補虧空的他,隻能在財務室留下一張張的欠條。


    怒其不爭的阿海,在對陶澤的幫助上實在是有心無力。他力所能及而做出的,隻是在陶澤中午餓肚子的時候,讚助他一些食堂的飯票。而債台高築的陶澤卻很是樂觀,整天一付無憂無慮的樣子,反倒是杞人憂天的阿海倍受煎熬。


    阿海的錢財來得快,去得更快。時下業務科流行賭博,上班時間他們可不會玩麻將,而是玩牌。人少的時候就玩‘黑尖’、‘紅十’,人多時則玩‘詐底’。


    俗話說‘十賭九輸’,空閑時間較多的阿海,很快就是一付入不敷出的窘況。就是贏多輸少的那兩個人,也沒有攢下餘錢。他們贏錢後都消費在換裝和吃喝上了,再玩時仍是要自掏腰包。


    他手裏的電話機已經銷售一空,意外所得也被他揮霍殆盡。目前的花銷隻能是從工資裏出,幸好他的欠款總算還清了。‘四人幫’的每月一吃,隨著秘書郭姐的離職而取消。桑經理對她突如其來的一次教訓,使郭姐再也不願意繼續留此受罪。出人意料的是,真正遭罪的卻是董姐。


    開資後的第二天,剛上班的董姐沒有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來了阿海的維修室。看著進門就坐在椅子上的董姐,阿海剛想與她開個玩笑。卻發現她已在默默的垂淚,還有愈演愈烈之勢。這倒是讓阿海有些心慌,對單純的董姐阿海還是很愛護的。他以為董姐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就試著來寬慰她。


    誰知道卻是完全給弄擰了,董姐講出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而是接到許總的指派,在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吃虧了。


    昨天正趕上開資,下班後許總讓董姐去給離職的郭姐送這個月的工資。郭姐的家離公司辦公樓並不遠,隻是單元的樓洞裏太過黑暗。董姐忐忑不安地上樓,直到更高樓層住戶的門燈,終於使樓道顯得清晰了一些。還沒等她喜形於sè,就已經樂極生悲了。


    樓梯拐角處正有一個持刀的劫匪等候在那,沒用人家說什麽,董姐就已經魂飛天外啦!當劫匪讓她把錢交出來的時候,董姐就直接把自己和郭姐的工資上繳了。劫匪也沒有接著難為董姐就滿足的瀟灑而去,董姐卻無限委屈地回家哭了半宿。


    今天來到公司,她更是觸景生情,就找還算知心的朋友阿海哭訴。當然他們的交情還沒到可以抱頭痛哭的程度,阿海也不懂得如何安慰女孩受驚的心靈,董姐這次絕對是找錯人了,可她也沒別的辦法。父母老邁,承受力還不如她呢!哥哥、姐姐都已出外單過,她也不能哭上門去吧!男朋友更是因出差而遠在他鄉,找都沒地方去找。在阿海這個很親近的小弟麵前哭一場,也算是從他那裏得到了安慰。這就是女孩子的特sè吧?


    禍不單行,雖然針對的不是阿海,但他也受到了牽連。董姐的事情剛剛過去,王姐就又出了狀況,起因還是桑經理。


    這個女人不尋常,好事沒見她幹多少,接近許總的女子卻被其所深惡痛絕。王姐在公司裏算是個有點臉麵的‘老人’,這次仍被桑經理打上門來一頓痛罵。若不是有旁人拉著,人高馬大的桑經理就要在拳腳上教訓她。


    如果比罵街和廝打,王姐萬萬不是桑經理的對手,所以她隻能哭著落荒而逃。桑經理的大嗓門,使各樓層的人員都開門聽熱鬧。阿海眼見流著淚的王姐從他門前經過,不由得升起憐香惜玉之心。他追到樓外才趕上王姐,為她叫來了一輛出租車,付好車費送她回家。望著遠去的汽車,阿海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失落。


    下班前,王姐的男朋友來公司找阿海。阿海雖然感到別扭,但也沒法不出去見他。外麵可不隻是一個人,還有他的兩個哥們,這讓阿海愈發不喜歡他。這人也隻是問了一下剛才王姐挨欺負的具體經過,得知王姐已經回家後,就帶人匆匆而去。阿海斜視著這個虎頭蛇尾的人,真想不明白王姐到底圖他什麽。


    更離譜的是許總也找上門來了,問的還是王姐的男朋友剛才來過的事情。阿海並沒有為人家隱瞞什麽,把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許總,反正隻有那麽兩三分鍾的過程。許總一聽王姐的男友還敢帶人找上門來,氣得他嘴裏不知罵著些什麽就走人啦!


    阿海覺得這幾個人都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他根本就不能理解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心理,這件事情本身也讓人莫名其妙。阿海感到公司最近有點象jing神病院,不是那幾個人的jing神不好,就是自己有些不正常。


    本以為王姐與郭姐遭遇的情況相同,做法也該會大同小異。但是結果卻不然,沒兩天王姐就來公司上班啦!說來也怪,公司裏的人似乎都忘記了頭兩天的事情,一切與往ri沒有一點不同。就象集體被魔法師施了咒語,讓那ri那事從大家的記憶裏消散啦!


    其實又有誰會真的忘記呢!起碼王姐沒忘,她更沒忘的是當時仗義的阿海。這回她再次上班後,每天吃午飯和下班回家時,都要約上阿海一起行動,這倒使阿海有點不知所措。


    自從他對王姐的愛慕受挫後,就有意與她拉開距離。這個距離當然是包括了心理和行為,王姐的家裏他已經好久不去了。早晨上班的公車上,他們的相遇也是真正的偶然。


    但是當你真正的愛過一個人後,又怎能把她再次忘記她呢!那天看到王姐淒楚的樣子,阿海好想擁她在懷裏,用自己的堅強分擔她所受到的傷害。可他有一個存在問題的想法,總是盼望有個女孩能主動地來找他,即使是嚐試過一次苦果後,仍是死xing不改。人家王姐已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他實在是提不起勁跟著湊熱鬧。


    ‘美人恩’消受起來也不難,還很溫馨、感覺良好。隻是其中的一點隔閡,讓阿海覺得沒什麽滋味,還不如找董姐去胡聊顯得自然。但他也不願意放手眼前的溫柔,就這樣‘啃著雞肋’度過了一段時光。


    這天,王姐似乎不開心,這陣子她時不時的就這樣。下班後,她請阿海去她家附近的一家餃子館吃飯。對她的煩惱,阿海視若未見,反正是不關他什麽事。可今天這頓飯,他是不吃不行的。本想讓陶澤給自己作個掩護,找個借口好推掉這次邀請。但陶澤臨時出差了,他要回家就得與王姐同路。


    結果,餃子到底吃上啦!可阿海卻沒留意裏麵包的是什麽餡,隻是聽王姐在那強顏歡笑地講著趣事。飽餐之後,阿海也隨王姐來到了她的家中。這裏他有好久沒來了,這次並不是他主動要來的,而是被王姐手拉手地牽來啦!


    此時已是夏天,不知道王姐那是什麽習慣,進屋就鑽被窩裏去了,還順手把外褲在裏麵脫掉。在她掀被往外拿褲子的時候,阿海見到了一片chun光。細嫩的大腿,白皙而平坦的小腹,還有那ru黃sè的小短褲。這個瞬間給阿海的感覺,就象是頭一次喝六十度老白幹那樣,火辣辣的有點要窒息。


    這種**是阿海從未品嚐過的,隻是現在他的直眼裏見到的是床花被。王姐也沒留意他的異狀,還躺在那侃侃而談呢!這也沒什麽不正常的,他倆都是近視眼,還總愛裝酷不戴眼鏡。


    王姐講述的是自己的愛情,她與男朋友分手啦!雖然她還是去找他,為他洗衣、擦地,問寒問暖,努力的試圖挽救,但對象似乎是鐵了心,再不給她一點的溫情。


    阿海勸她,‘強扭的瓜不甜,不懂珍惜的人就不必珍惜他’。但王姐有點執迷不悟,始終說著什麽自己吃虧啦!阿海沒占過那種便宜,所以也不明白她到底吃了什麽虧。


    “我喜歡你。”這是阿海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麽,也許是心痛、也許是神傷,更有可能是夢囈。


    但是他的聲音太小,王姐好象並沒有聽清楚,還追問了他一次。可那句話,卻再也說不出他的口啦!


    第二天,辦公室的王主任請阿海去她的辦公室。王姐剛好出去辦事而不在,王主任的一句話,就讓阿海嚐盡了酸甜苦辣。


    王主任說的是:“你不知道小王與許總是怎麽回事嗎?”


    “謝謝。”阿海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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