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禮在床上膩夠了,陳葉青又被趙禮抱著坐了龍攆回到芙蓉宮。


    如今皇後娘娘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坐龍攆又怎麽樣?被皇上那樣親熱珍惜的抱在懷裏又怎樣?宮裏不少人還在私底下傳言,說是有人還親眼目睹過皇上趁著皇後發呆偷偷親皇後,皇上摟著皇後在太液池邊喂魚,甚至還有傳言說,曾親耳聽見皇後又羞又怒的大喊著皇上的名字,至於皇上本人卻是爽朗開心的笑著,那副知足又滿足的模樣,甭提讓多少人嚇掉眼珠子了。


    果然,從冷宮裏走了一遭出來的皇後娘娘不一樣了,順帶著連皇上都跟著被皇後娘娘帶的不一樣了;以前的皇上是冰冷的,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更是喜怒無常的,但是現在的皇上雖然依舊冰冷,但冰山一角已經開始融化,雖然依舊拒人於千裏之外,但眾人皆知高嶺之花已經接納了皇後的靠近,雖然更加喜怒無常,但隻要皇後娘娘一出現,喜怒無常的皇上立刻變得無比正常,甚至堪比春日的太陽,那一個笑容,一個挑眉的動作,都能讓人心裏照的暖洋洋的。


    後宮一片祥和之態,當主子的舒心開心,他們這群當奴才的也跟著一起滿心歡悅;要知道隻有主子心情好了,當奴才的人才會有好日子過呀。


    當然,這其中要除去太源宮這座越來越陰暗的宮殿,現在不少宮侍都害怕靠近太源宮,有幾個頑皮嘴碎的宮侍,更是在私底下將太源宮比喻成比冷宮還要可怕的地方。


    太後摔東西的怒吼聲,芳姑姑趁機欺負奴才們的叫罵聲,簡直就是後宮之中的活地獄啊!


    陳葉青和趙禮知道蕭太後最近很不痛快,但是他們並不清楚蕭太後已經不痛快到嘴裏長火瘡的地步了。


    幾日後,當徐思來給陳葉青請平安脈的時候,徐思摸著脈搏跳動強勁,麵色紅潤有光澤,端莊又美麗的皇後娘娘時,忍不住張嘴八卦,直接開口說道:“皇後娘娘身體康健,眼亮心寧真乃後宮之福,隻可惜這兩天可是苦了太後娘娘,年紀一大把了也不知道收一收自己的脾氣,生生氣出一嘴的火泡,疼的連喝口茶都咽不下去,老臣剛才研磨了一些珍珠粉要人送去太源宮,讓太後娘娘配著銀耳蓮子做成糖水,也算是能敗敗火,散散氣。”


    蕭太後滿嘴長火泡了?


    陳葉青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真有那麽嚴重?連口水都喝不得?”


    徐思自然清楚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不對付,當下就賣了巧的說道:“可不是,老臣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人的嘴裏能長那麽多火泡,歎為觀止的同時也忍不住心裏發怵,這該有多疼啊!”


    “噗――”陳葉青忍不住幸災樂禍了一下,露出了跟他端莊嫻靜相貌截然相反的張狂笑容:“活該那個老巫婆,要本宮說長火泡都算是便宜她了,想想被她害死的那些人,真應該讓她全身長爛瘡才行。”


    徐思知道皇後娘娘不喜太後娘娘,但是怎麽也沒想到皇後娘娘也會說出這樣詛咒性十足的話來;不過又想到皇後娘娘這要人命的性格,徐思也不覺得有太大的衝突,再一次在心底裏警告自己:千萬別被皇後娘娘那張嫻靜淑德的臉給騙了,這位主子,發起狠來可是比皇上還要凶煞幾分的。


    瞧著徐思在給自己說了這個八卦消息後,陳葉青瞧著這小老頭兒真是越來越可愛,想到當初趙禮拿著他一門‘杏林世家’的名聲威脅這小老頭兒的時候,小老頭兒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同時就差一口黑血噴出來,指著趙禮的鼻子大喊‘昏君’了。


    猶記得當時,他還一心想著當寡婦,一心想要弄死趙禮,那段日子雖然過得戰戰兢兢,現在想來,卻是格外甜蜜的回憶;也許在這個時候,趙禮就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同,將他看在了眼底,默默地收到了心裏吧。


    陳葉青越想越開心,越回憶越覺得雖然時光如梭,歲月靜好;一時間瞧著徐老頭兒這臉上的褶子皮都覺得親近了不少,想著自己打穿越過來之後,沒少麻煩這小老頭兒,忽然心裏發軟,難得對著徐思開了口:“徐太醫,本宮這芙蓉宮裏也算是珍寶無數,看在你這些時日來盡忠職守的守在本宮的身邊,看顧著本宮的身體,你說吧,要本宮賞你什麽?”


    徐思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說了幾句蕭太後的八卦,皇後娘娘咋就開始賞賜他了?


    要知道,皇後娘娘說芙蓉宮裏珍寶無數的這句話可是一點也沒摻和水分的呀,誰不知道戶部尚書十分巴結皇後娘娘,珍寶庫裏的好東西很大一部分都被移到了芙蓉宮,瞧瞧皇後娘娘手腕上戴的那串東海珊瑚珠就知道那可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珊瑚珠易得,但紅的似血、潤的似玉,透的似光的五百年的珊瑚珠可是千金難求;但就是這樣千金難求的好東西在皇後這裏多的是,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在這皇宮裏麵,恐怕皇後娘娘都要比皇上有錢許多吧。(..tw好看的小說)


    徐思忽然被陳葉青丟給他的這個大餡餅砸的有些暈頭轉向,一雙眼珠子穿過陳葉青落在一張紅木雕靈芝卷草紋福慶有餘翹頭桌案上,一方上好的端硯赫然吸引了他那雙絲毫不老眼昏花的眼珠子。


    哇!不愧是皇宮裏最大的一位金主兒,就連手邊隨隨便便的一個硯台,都是上等的端硯;這要是拿到市價上叫賣,少說也要千兩銀子吧。


    陳葉青注意到徐老頭兒的眼神,回頭朝著身後一看,了然於心的笑了:“老家夥不錯嘛,看上本宮這裏的硯台了?”


    徐思可不敢亂說話,隻敢悄悄地吞了吞口水,道:“老臣不敢!”


    是啊!他不敢啊!皇後娘娘這無事獻殷情,雖然不是跟他非奸即盜,但最起碼他無功不受祿,也是不甘隨便亂拿的呀。


    陳葉青打了個眼神看伺候在身旁的碧瑩,碧瑩偷笑著吐了下舌尖後,忙快步走到桌案邊,拿起那方硯台就走到半跪在地上的徐思麵前,“老大人,娘娘賞你了,你收著吧!”


    徐思看著近在眼前的硯台,連嘴巴都來不及長大,立刻連那條腿也跪下來,匍匐在地上就是一通哀嚎:“皇後娘娘,老臣到底做錯了什麽您隻管明說,您這樣懲罰老臣,老臣的這顆心髒可是承受不了的哇!”


    陳葉青頓時一頭黑線,他不過是想要給這小老頭兒一點好處,咋就到了這小老頭兒的嘴裏就成了要他命的物什了呢?


    陳葉青忍不住四十五度望房梁,果然,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有一條鐵一樣的定律是無法扭轉和改變的,那邊是:當壞人難,當一個好人,更難!


    “徐思,你若是真的犯了錯,本宮想收拾你,用得著跟你玩先禮後兵這一招嗎?”


    趴在地上抖得跟隻老鵪鶉似的徐思腦子一閃,甕聲甕氣的回答:“用不著!”


    “那不就行了,你要是不收著,本宮就收回來了。”


    碧瑩的手剛往回一撤,徐老頭兒立刻反應過來,張口就道:“老臣些皇後娘娘恩典。”


    說話間,徐老頭兒就寶貝般的接過碧瑩手裏的端硯,滿是珍惜的抱在懷裏,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


    陳葉青多少還是了解這小老頭兒的,誠如趙禮所說,是個迂腐但又很可愛的老家夥;一生除了醉心醫術之外,好似也隻是喜歡收集一些文房四寶,偶爾拿出來鑒賞一番罷了。


    如果這人心,能夠僅用一方端硯便能滿足,這後宮裏的爾虞我詐、是是非非就清楚明了多了。


    *


    讓小豆子進來送走了得了端硯而喜滋滋的徐思之後,陳葉青便端著下巴怔怔的望向手邊盛開的一盆金玉蘭花,這盆花是兩天前趙禮找人給他送來的,無非就是覺得這盆金玉蘭開的好看,便想送來給自己瞧瞧;這個男人啊,真是自從跟他進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語之後,遇見什麽好東西就可這勁兒的往他眼前送。(..tw無彈窗廣告)


    碧瑩給他端了杯茶,笑意連連的:“娘娘,奴婢現在才恍然,這才叫好日子。”


    陳葉青並不是很渴,但好歹也是心肝碧瑩送上來的茶水,給了個麵子押了一小口:“什麽意思?”


    “自然是滿心舒暢的意思,現在您和皇上的感情這般好,真是叫人看了都羨慕,蕭太後因為長火泡不敢隨便亂走動,活該難受死她,至於那個蕭意,自從上次鬧出了那件事之後,便消停許多,聽說她連最近去太源宮請安的日子都減免了不少,後宮的其他後妃們開始漸漸識趣兒,知道她們不可能爭得過您,就也不敢再不討好的往皇上麵前湊了;還有外麵的孫府,這馬上秦孫兩家便要聯姻了,表小姐有了秦將軍這樣的好夫君,真是天作之合;您說,這還不是好日子嗎?”


    瞧著碧瑩那副喜滋滋的模樣,陳葉青這才慢慢的反應過來;是啊!最近的目光隻顧著盯著儲秀宮了,心愛的小表妹馬上就要出嫁了,他咋就差點給忘記了呢?


    想到這裏,陳葉青立刻端起精神;叫了黃梨過來,讓他去一趟孫府,將舅母孫柳氏和表妹孫芷煙接進宮來。


    黃梨的腳程很快,不過是一個時辰之後便接來了舅母和小表妹。


    數日不見小表妹,瞧這丫頭似乎比往昔還要水靈許多,孫芷煙的氣質的確也是上乘,而且走的也是空靈脫俗風,和蕭意的氣質頗為相似,但是兩個站在一起細比較之後還是能發現兩個人的差別。


    蕭意的確算得上絕塵脫俗,可她的那股清雅的氣質卻很像是建立在一股矯揉造作出來的柔弱上,很像一根無根的浮萍花,就知道攀附強大的大樹,從不想著自己勇敢的麵對風雨。


    但孫芷煙的氣質卻是和蕭意的恰恰相反,如果說蕭意的清雅之氣是維係在柔弱上的,那麽孫芷煙的氣質則是在韌性中帶著一股剛強;很像一棵堅韌的小草,哪怕是麵對強風暴雨,也會勇敢的舒展著腰肢,麵對著一切的狂風暴雨。


    她們兩個,一個是外弱內強,一個是外強內弱,一個像流水般通透,一個像露珠般耀目;隨便這麽一比較,就能分出優勝劣汰;試問哪個男人隻喜歡僅會裝弱般乖的女子,如果一個女孩子的骨子裏透著一股堅韌之力,恐怕這才是最致命的誘惑吧。


    看見孫芷煙,陳葉青才知道什麽才叫做真正的清雅別致、幽幽暗香;秦戰哥哥啊,您這福氣真是大大的有啊!


    被皇後娘娘差人迎進宮,孫柳氏和孫芷煙都知道是為了什麽,想到自己馬上便要成為他人的妻子,縱然孫芷煙心思沉穩,當下也是嫣紅了臉頰,低垂著頭不說話。


    陳葉青看出她是在害羞,當下也不著急問她,隻是看向孫柳氏,道:“舅母,家中的一切可算備妥了?”


    孫柳氏馬上就要嫁女兒,而且自己未來的女婿又是那樣出色的人物,這要孫柳氏早就開始喜的合不攏嘴,麵對著陳葉青的問題,也是麵含三分笑的回道:“有勞皇後娘娘掛心,府中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吉時吉日,煙兒鳳冠霞帔的出嫁了。”


    孫芷煙被母親這麽一說,當下臉頰就更紅了,跺著腳,顯露出小女兒的嬌態來:“母親,你怎麽可以在表姐麵前亂說話。”


    陳葉青難得看見孫芷煙露出這副模樣,當下也笑出聲來:“你也知道本宮是你的表姐,在表姐麵上說出這些話怎麽了?難不成煙兒如今還羞煞的不行?”


    孫芷煙臉皮薄,當下就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含嗔帶怪的覷了眼坐在鳳椅上的陳葉青,小女兒家的嬌羞之態,簡直嫩勾魂攝魄。


    跟孫柳氏又說了幾句話後,陳葉青就要認將舅母送下去歇息一會兒;然後轉眼間,便瞄上了依然羞澀垂眸的小表妹。


    陳葉青拉著孫芷煙的小手,含笑著問:“怎麽樣?有沒有在私底下見過秦戰?”


    大周對未出閣的少女並沒有太多的束縛,隻要兩家結了親便能讓兩邊的孩子在家人的陪伴下私底下見上幾麵,這也是免了到時候洞房花燭時,兩人初次見麵的尷尬和毫無感情。


    孫芷煙麵色一窘,隻是抓緊了陳葉青的手,不說話。


    陳葉青看她這樣,心裏大概也明白了七八分;看來兩個新人是在底下見過麵了,而且瞧著小表妹的模樣,似乎並無不滿之意。


    陳葉青看著心愛的小表妹這般模樣,當下也放心了很多,要知道,跟著秦戰這樣的純爺們,可要比跟著趙禮這樣的腹黑男好多了;瞧瞧人家秦戰哥哥,舉手投足間的將軍威武之氣,還有那張麵若冠玉的臉頰,強壯有力的身軀,一顰一笑間可是帶足了男子漢的荷爾蒙和陽剛之氣的;一個俊美的純爺們和配他家七竅玲瓏的小表妹,簡直就是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陳葉青越想心底深處越覺得美滋滋,看著小表妹的眼神也不免八卦起來:“他,對你好不好?”


    一聽陳葉青提起這個,小表妹又是一陣羞澀的臉紅,粉嫩的小嘴唇微微張啟,明明是抱怨,可這抱怨中的滿是羞煞和喜歡之意簡直溢於言表:“表姐,你不知道。”


    “哦?我什麽不知道?”陳葉青簡直快要好奇死了。


    他實在是他想八卦一下秦戰哥哥那樣威武強壯的純爺們的戀愛史了。


    “他就是個呆子!”小表妹的眼睛深處氤氳出甜蜜的霧氣來:“第一次見麵他傻乎乎的站在人家麵前,半天都不說一句話,隻是呆呆的盯著我看,嚇得我差點以為他要拔了腰間的佩劍來跟我鬥武,當時我也不覺得他有多好,隻是應付著說了幾句話,最後實在坐不住了就準備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他像是變花兒一樣從自己的懷裏掏出好幾罐胭脂水粉,還說是送給我的,表姐,他明明是個武將,穿著一身的禁衛軍的鎧甲,身上卻揣著女兒家的物什,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個變態呢!”


    說到這裏,陳葉青捂著肚皮終於忍不住的大笑出聲,眼角的笑淚差點齊齊飆出來,樂的陳葉青都快要滾在地上打滾兒了。


    看見陳葉青笑成這樣,小表妹也忍不住笑出聲,跟著說道:“看著他臉紅的跟我調戲了他一樣的拿著那些胭脂水粉,我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麵子,隻好接下,還客氣的說了幾句謝謝和客套之話;卻不知道,就是這些話,惹了麻煩。”


    陳葉青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著問:“惹什麽麻煩了?”


    小表妹桃花般的嘴唇一撅,眼睛裏的笑意簡直都快要漫出來了:“從那天開始,他就天天給我來送胭脂水粉,刮風下雨、打雷閃電,從來不間斷,沒有家長的陪伴我們不能相見,他就把那些東西用油紙包了送到門房,門房現在隻要一看見他,出口就是一句‘秦將軍,又買了哪家鋪子的胭脂來送給我家小姐呀’……”


    “哈哈――”陳葉青覺得自己快要笑瘋了,他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其實戶部尚書根本不算一塊活寶,秦戰哥哥才是真正的活寶啊!


    追女孩兒就給人家送胭脂?他玩的是哪國的追求手段?


    小表妹也是哭笑不得,看著已經笑岔氣的陳葉青,無奈的做了一句最後的總結:“表姐,你不知道,我現在房中的胭脂水粉都可以拿來開胭脂鋪了,他個呆子,沒見過像他這麽笨的!”


    陳葉青已經笑的耳朵發鳴、舌頭打結,大有一副要被笑死的架勢。


    候在一旁的碧瑩和黃梨雖然一直忍著笑,但不時從他們嘴裏爆發出來的‘噗噗’聲,更加顯露出他們忍笑忍得有多辛苦;這下,秦戰哥哥這硬漢形象算是徹底沒了。


    難怪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美人窩是英雄塚;秦戰哥哥這樣的少年英雄,不管是辦理起趙禮交代的多艱難的任務,那都是快刀斬亂麻,辦的又幹淨又漂亮,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卓爾不凡的少年,在追愛的這條路上徹底跑偏題,簡直就是偏到了他姥姥家,做出來的事兒根本不能正常人能夠領略其精髓的。


    但好在,小表妹蕙質蘭心,看明白了秦戰哥哥的一片真心,並且慢慢的接受了他。


    陳葉青笑夠了,也樂夠了,拉進了小表妹的手,滿是感慨的說道:“我總算是沒做錯一件事,當初我還擔心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而害了你們兩個;照現在來看,總算是撮合了一對有情人。”


    孫芷煙知道陳葉青為什麽會在當初將自己指派給秦戰,當時如果不是她一時迷了眼看上了皇上,怕是自己也不會這麽快就被人指婚,這個快就認識了秦戰;想到這裏,孫芷煙又是感激又是後悔的說道:“表姐,你真的不怪我了嗎?”


    “怪你做什麽?怪你當時差點瞧上了皇上?”陳葉青笑著摸了摸孫芷煙的發頂,滿臉笑意的說道:“每個人在一生之中都會偶爾走錯路,關鍵是在發現自己錯了之後立刻改正,這樣才能來得及不會錯過;煙兒,能看見你幸福,我也很開心。”


    孫芷煙眼角的淚溢出來,緊緊地抓著陳葉青繡著大朵金絲牡丹的袖口,聲音哽咽的說著:“煙兒能有今天,全部都依仗表姐從中周全和成全;煙兒一定會好好的跟秦戰在一起,簡單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看著心愛的小表妹親口說出這樣的話,陳葉青的心裏總歸還是有些酸酸脹脹的,但好在他骨子裏還是個純爺們的心態,不會像個娘們似地哭哭啼啼;在好一陣安撫了孫芷煙之後,便叫來了碧瑩。


    孫府雖然已是官宦之家,舅舅又是個清貴剛毅之人,在官場上官風極好,孫府的家風那也是在京城中出了名的漂亮;如今孫芷煙嫁到秦府,雖然說得上是門當戶對、佳兒佳婿,但陳葉青還是想要自己的小表妹嫁的特殊一些;這樣將來在秦府中,所有人都會高看孫芷煙一眼,就算是京城貴婦們湊在一起說話,也會不敢小覷了這新嫁娘。


    所以,在碧瑩進來後;陳葉青就下令要碧瑩專門挑選幾個宮中的嬤嬤進孫府,幫扶著孫柳氏將要麵臨的嫁娶之事,又著人打開了芙蓉宮的私庫,從裏麵挑選了不少的珍奇異寶,盡數送到孫府成為孫芷煙的添置嫁妝;至於孫芷煙的鳳冠霞帔,陳葉青幹脆直接讓宮裏珍司局的人量身親做,務必要求華麗而大氣、貴氣而逼人。


    孫芷煙怔怔的看著陳葉青事無巨細的交代著這些事,在看著表姐那張絕色的容顏時,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淚差點又湧出來。


    大周宣武四年春,京中大喜。


    都察院左都禦史孫孫簡之嫁女,官拜從四品禁衛軍總管、雲麾將軍秦戰娶妻。


    聽說,當日天高地闊、萬人空巷,十裏紅妝、聲勢逼人。


    由當朝皇後親自作保的婚事,當今天子親自下旨賜婚的婚事,帝後和媒,成全一對有情人的婚事一時間沸騰了整座京師。


    京中人口相傳,孫家大小姐素有國色之貌、傾城之容,關鍵是蕙質蘭心、聰明靈透,要不然也不會得到皇後娘娘的如此喜愛;接著,便又有傳言跟著傳出,秦戰秦將軍少年從軍,英雄了得,頗得天子看重,收於親信行列,關鍵還相貌不俗、品行上佳,不隻是多少京中少女魂牽夢縈的愛慕對象。


    如此金童玉女,在帝後撮合下成就一段美滿佳緣;想必京城裏的茶樓會館中,說書先生又有新段子可以講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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