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葉青隻將秦戰留在營帳中,接著就要淩洛天帶著夏鳳輕去他的營帳。


    夏壞壞這個人就是一條十足的野狐狸,心有七竅,而且全是壞水;想當初他和夏壞壞的第一次交鋒就發生在禦花園,想在回憶起來陳葉青都覺得是一種恥辱。


    大腹便便的他被夏壞壞陷害趴在冰冷的假山上,上不去也下不來,其實這也就罷了,誰讓自己關鍵時刻缺心眼被夏壞壞瞅準機會陷害了呢,可真正要人生氣的是夏壞壞居然弄暈了他的狗腿子。


    碧瑩和黃梨雖然隻是個奴才,可陳葉青卻是打心眼裏袒護著自己的人;平常隻準他欺負這倆小奴才,如果有人敢打他倆的主意,他鐵了心的是會護短的;卻不料,一時疏忽之下居然讓夏壞壞鑽了空子,放倒了他的狗腿子不說,還讓他出盡了洋相。


    想起過往種種,滿眼都是恨呐!


    趙禮不出半日就從戰場上退了下來,跟著他一道來的是蕭騰,沒有瞅見尤烈的人影。


    不過,陳葉青的全部精神盡數被趙禮吸引,根本沒時間去問尤烈的動向;忙迎上趙禮,雙眼急速掃描著趙禮的情況。


    “早就跟你說過,你這一身金玄鎧甲騷包是騷包,但實在是太紮眼,還有這明黃色的長麾,你是巴不得讓大宛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大周的天子是不是?”陳葉青不顧諸人詫異的眼神,一邊幫著趙禮褪下他的長麾,一邊不滿意的數叨著:“你來禦駕親征,我不阻止,你要跟著蕭騰上戰場,我也不多說什麽;但是你就不能聽我幾句?別把自己打扮的如此另類好不好,你的個子高,長的又漂亮,本來在這群皮膚黝黑的西北軍裏已經很拔尖了,再穿上這麽一身衣服,你就不怕大宛士兵的長劍短刀往你身上招呼啊!”


    陳葉青說叨這麽多還不是因為太過於擔心趙禮,趙禮這個人太好勝了,讓他安安分分的守在主營裏調兵遣將他不願意,偏偏要扛著長槍上戰場,說是要與西北軍將士共通進退,還說這樣能激勵全軍將士;可這要陳葉青看起來,趙禮這分明是去要刺激大宛的鐵騎。


    簡直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自己的敵人:大周天子在此,你們要是想要入主中原,就把老子放倒吧!


    所以,陳葉青這才不願意讓趙禮顯得太出挑,盡量能普通一些就普通一些,千萬不要成為眾人的目標;雖說他身邊有影衛軍,還有蕭騰和一大堆的武功好的暗手保護著,可終究還是小心點是最好不過的。


    趙禮自從為了陳葉青甘願打開心房的那一刻,就在自己的女人麵前弱的潰不成軍;如果以前趙禮頗有老婆奴的潛質,那麽他現在就是一個無法重振夫綱的忠犬;尤其是在陳葉青又懷有身孕的情況下,他更是恨不得將這心尖尖上的人含在嘴裏才能放心。


    一個曾經那麽爺們的大男人,一下子變成了弱爆的小男人,這角色互換的,簡直堪比精神分裂症。


    所以,此刻已成功切換到弱爆小男人的趙禮看出陳葉青臉色不佳,也顧不得這營帳中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忙湊上前半摟著陳葉青的腰,聲音要多柔軟就有多柔軟的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你就別操著麽多心,好好養著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皇帝秦戰雖然沒見過多少次,但同樣身為在自己媳婦麵前就弱爆的小男人,秦戰十分理解此刻天子的爆弱行為。


    但是,站在一旁的蕭騰卻是一副活見鬼的模樣,呆呆的看著小心翼翼哄著皇後娘娘的英明天子!


    蕭騰目瞪口呆的炸了眨眼睛,不敢詳細的長吸一口氣;媽呀!眼前這爺們還是剛才那個在戰場上劈風斬浪的人物嗎?還是那個下弑殺令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天子嗎?


    蕭騰被趙禮這從一會兒從英明天子切換到聽話好丈夫的角色轉變快折磨成神經病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才不相信那個站在大周最高點的男人居然會甘心為了一個小女人而滿腔柔情成這樣。


    陳葉青才沒有閑工夫去關心蕭騰等人的反應,隻是看趙禮這樣小心翼翼的嗬護著自己,雖說為他揪心揪的心髒都快碎了,但是麵對這個男人賠笑的模樣,他終究還是軟下心來;決定還是把有些事情放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再說,風情無限的剜了眼趙禮那笑盈盈的模樣後,拿起他的長麾就走到一旁,不再打擾趙禮與秦戰的重逢。


    趙禮也是頗為驚愕的看著秦戰,尤其是在聽說秦戰是跟著夏鳳輕來的那一刻,更是驚訝的挑了下眉角;看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當真是發生了太多無法預料的事情。


    趙禮要人去請來夏鳳輕和淩洛天,本來就十分寬大的營帳中瞬間擠進來了不少的人。


    陳葉青雖說很想在這個時候湊上前與他們一同說話,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終極還是退讓到一旁;安靜的坐在一側的軟凳上,看著營帳中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頰,決定還是耐心聽聽他們說什麽,如果真的有什麽好奇的,再張口問來也不遲。


    秦戰講述了當日在押運糧草時發生的一切狀況,也言明了為何趙禮派出來尋找他的人為何找不到他的真正原因。


    原來那晚,他的確是被大宛派來的殺手暗中刺傷,隨後又被潛伏在身旁的細作下毒,差點一命嗚呼;關鍵時刻還是隨軍的軍醫有幾分本事,嘔心瀝血的將他從鬼門關給扯回來;而在他恢複神智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準備,便是悄聲離開押運隊伍,主動讓押韻的隊伍停滯在前往西北的半路中。


    他這麽做並非貪生怕死,而是他已猜測出來,如果再往前行,恐怕丟掉性命的不僅僅是他,更重要的是,他十分擔心會再次被大宛派出來的高手伏擊,而整個伏擊的對象或許會從他的身家性命變成整個隊伍押運的糧草。


    要知道,這些糧草可是西北軍的軍糧,萬萬不容出任何差錯。


    所以,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唯有出此下策,一邊躲藏起來暗中養傷,一邊小心翼翼的盯著因為他的忽然消失而不能再前行的押運隊伍。


    事實證明,秦戰的猜測果然是沒錯的;大宛為了求得此次大戰的勝利,早已和大夏暗中勾結,出動了很多的暗殺行動小隊,專門潛伏進大周境內阻止京城對西北軍的援助;他們知道秦戰是趙禮的心腹,所以十分害怕他會出現在西北戰場援助蕭騰等人,不過,讓他們更緊張的是趙禮這一波又一波的對西北軍的援助。


    所以,他們不惜一路伏擊所有敢靠近西北軍的外援,不管是欽差還是普通的官員,隻要是前往西北幫助蕭騰的,他們都會從中作梗;本來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秦戰再一意孤行的選擇上路,他們大不了以犧牲數個小隊的傷亡作為代價,也必須阻止這些糧草運送給西北軍的時候,秦戰居然自己不見了。


    押運隊伍停滯不前,再加上因為欽差的忽然不見而更加嚴密死守的押送隊伍讓他們不好再下手,再加上趙禮又已經派出不少人來調查接管此事,為了不狗急跳牆,他們隻能暗中觀望。


    西北軍和大宛的這一仗早晚會打起來,但是,隻要西北軍的糧草沒及時送達,蕭騰就不會貿然先發動戰爭;而大宛就是想要拖一拖,因為他們還有更大的陰謀在後麵等著。


    卻不料,關鍵時刻,趙禮居然禦駕親征,而且一直以來都沒有做出任何表態的淩國居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出兵幫助大周;這要大宛無疑是被人悶頭蓋了一榔頭一般,雙眼冒星的半天反應不過來。


    等他們真正反應過來之後,大周的皇帝已經禦駕親征,甚至還在半路上帶上了押運糧草的隊伍一同前行,而淩國那邊也有了動靜,領兵之人居然會是淩國的太子淩洛天。


    知道這一切的大宛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才徹底調兵死守大宛接線,著令木壘誓死護國。


    陳葉青坐在一旁將一切的事實真相聽了個透徹,在心裏也著實分析了一下大宛此番舉動的用意;本想著吞下大周這塊肥肉,卻不料沒摸透趙禮的性格就貿然行事;先帝是個軟蛋不敢禦駕親征,但並不代表了他趙禮不敢呀;更何況,趙禮早就看大宛不順眼了,收拾這幫孫子不過是早晚的事,卻不料大宛還偏偏喜歡給人添堵,嘿!這幫不讓人省心的狗崽子們,這不是找上門來讓趙禮欺負嘛。


    隻是,大宛捅下了這麽大的馬蜂窩,甚至還拉上了一個大夏做墊背的;但為何夏鳳輕會出現在這裏?


    陳葉青想到了那天趙禮抱著他,語氣玩味隱晦的說的那句話‘曠世婚禮’?會不會就是指夏鳳輕?


    隻是,趙禮願意讓自己的妹妹們嫁給夏壞壞這隻野狐狸嗎?要知道,淩國想要和大周交好,都是要淩國嫁來了公主,夏壞壞還沒本事到能讓趙禮下嫁妹妹的程度吧!


    那邊,趙禮在聽了秦戰的一番闡述之後陷入了長久的沉思,隻是這個男人心思深沉,明明在想問題,但是不懷好意的眼神卻落在了站在淩洛天背後的夏鳳輕身上:“七皇子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大周軍營,不知是所為何事?”


    如今的夏鳳輕相較於半年之前的壞水氣質更顯得沉穩了些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小子的眉宇之間總是帶著一股頗似怨婦的幽怨之氣,隻是這股幽怨之氣確實不敢對著趙禮發出來的。


    “皇上,我此次前來,是封了父皇的旨意。”夏鳳輕站了出來。


    趙禮坐在寬背靠椅上,如琥珀般晶亮的眼睛裏帶著攝人的光亮:“大夏皇帝有什麽話要帶給朕的?”


    夏鳳輕看了眼淩洛天,淩洛天對著他點了點頭,他這才看向趙禮,道:“父皇說,他前段時間暗中幫助大宛乃是受人脅迫,請大周皇帝不要見怪;此次我親自前來大周軍營,就是以表我大夏投誠之心,並且作出承諾,再也不會暗中資助大宛。”


    陳葉青在一旁將這席話聽的心驚肉跳,什麽叫做受人脅迫?難道堂堂一國之君也會有小尾巴被人抓住嗎?


    趙禮倒是不好奇大夏的皇帝有什麽把柄,他真正在意的是大夏此刻的態度。


    想當初他也並沒想過要禦駕親征,如果不是大夏忽然跳出來插了一檔子,他也不會不遠千裏的奔赴前線,甚至還帶著自己的女人在側陪著自己一起受苦;想到這裏,趙禮的臉色就陰沉了幾分,看向夏鳳輕的眼神裏充滿了懷疑:“你要朕如何相信你方才說下的話?”


    淩洛天一聽這話,忙想站出來擔保自己的表弟,卻被夏鳳輕拉住。


    “皇上,我等知道皇上心中的顧慮,如果皇上不相信我等的投誠之心,那鳳輕在這裏請下旨意,在接下來的幾場戰役中,鳳輕願帶著大夏將士奔赴前線,為大周平下大宛出一份力。”


    此話一出,莫說是陳葉青了,就是連趙禮都有些驚異的眯了下眼睛。


    淩洛天一聽自己的表弟也上趕著往戰場上湊,忙站出來阻止:“胡鬧!你當這前線時洞房啊,能隨便你想鑽就鑽的嗎?你母後同意了嗎?還有你父皇,也默許了嗎?”


    陳葉青在一旁聽的直咧嘴,眼神鄙夷的看著淩洛天,這小子剛才那話說的有失公允,就算這前線是洞房,也不是誰想鑽就能鑽的好不好。


    卻不料夏鳳輕卻又是輕輕地拉了拉表哥的袖子,用很低的聲音在淩洛天的耳邊說:“哥,你就別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袒護我了,實話跟你說了吧,現在這大周的前線還真就是我的洞房,隻要大周贏了,你弟弟我……”說到這裏,夏鳳輕的聲音更低了,臉頰卻是起了兩團紅暈:“我就有皇子妃了!”


    在場之人除了陳葉青皆是練武之人,各個耳聰目明,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能立刻察覺到;所以夏鳳輕這話,隻能瞞得住聽力沒有他們這般好的陳葉青,卻是瞞不住在場的其他人。


    趙禮微眯的眼睛越來越光亮,最後,在夏鳳輕那副死也要將這場戰役拿下來的堅定表情下,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終於以一種詭異的態度發展下去。


    趙禮決定不再親赴戰場,將前線一切要務盡數交給蕭騰去辦,然後欽封了秦戰為監軍,代天巡狩,陣前監軍,至於自告奮勇的夏鳳輕,更是被趙禮充分的運用起來;夏鳳輕此次前來並非隻身而來,而是帶來了大夏的六萬精兵,而這六萬精兵全部都被趙禮指揮到前線收拾大宛的鐵騎;淩洛天放心不下自己的表弟,又被表弟的那席話鬧的心神不寧,也跟著主動跳出來領著自己的兵嚷嚷著要上戰場。


    關於此次大戰大宛,趙禮本來就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所以做出的準備那也是相當的充分;隻是,在如此充分的條件下,居然又送來了兩頭肥羊,淩洛天和夏鳳輕這對表兄弟簡直就像是大周戰場上的兩對翅膀,讓本來就勢如破竹的大周更是如虎添翼;不用肖想其他,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大周在此次的大戰中必然是大勝的。


    經過一番商討,趙禮算是徹底放下了西北的事,空擔了一個禦駕親征的名聲專心致誌的守在主營裏罷了。


    陳葉青看著眾人在商量一番後依次退出去,這才端了杯剛上來的新茶遞到趙禮的手中,看著他還帶著幾分硝煙味道的眉眼,又掏出帕子一邊替他擦拭著臉頰一邊說道:“你怎麽就真的放心讓夏鳳輕在這種時候插腳進來。”


    趙禮現在心情好的很,可謂是人生如意,戰場上更是得意;喝了幾口香茶後,就舒服的眯著眼睛任由陳葉青拿著帕子擦拭著他的臉頰,聲音溫柔的說:“有人主動站出來幫我們打仗,我又為何不成人之美呢?”


    陳葉青收了帕子,看著趙禮那意味深明的樣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快告訴我,你明知道我好奇還這樣故意憋著,真夠壞的。”


    趙禮眯著眼睛笑:“我若是告訴你,你怎麽獎賞我?”


    陳葉青可是從來都沒見過趙禮如此無賴的模樣,明明是一國之君,明明就在剛才還是一副掌控天下的雄然之姿,怎麽一轉眼,活似一個臭流氓呢?!


    陳葉青越來越覺得跟趙禮相處的時間越久,這個男人身上的劣根性他就發現的越多;比如說,偶爾的幼稚,有時候的小氣,甚至還會犯無賴耍流氓。


    陳葉青看趙禮那副引人上鉤的模樣氣的不知該笑還是該打他,幹脆一癟嘴,轉過身就想要往外跑:“算了,你不告訴我,大不了我去問夏狐狸和淩洛天。”


    “慢著!”趙禮單臂一勾,一下就將剛邁出一步的陳葉青摟回懷裏,光潔的下巴懲罰性的壓了壓陳葉青纖瘦的肩膀,語氣慵懶道:“還是改不了這毛躁的性子,不過是逗一逗你,就隻想著往外跑。”


    陳葉青任由趙禮摟著自己,沒好氣的捏著他結實有力的手臂:“你明知道我性子急你還故意逗人,現在還說我的性格不好。”


    趙禮拿陳葉青沒轍,知道他現在有了身子也不太敢在他身上使多大的力道,所以隻是輕輕地籠著他的腰,聲音裏帶著笑:“還是澈兒有先見之明。”


    好好地,怎麽又提到他兒子了?


    趙禮低頭看著陳葉青疑惑的眸子,道:“知道你是個愛惹是生非的,關鍵時刻一定要好好拘束著。”


    這下陳葉青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小子是在拿兒子損他呢。


    陳葉青氣哼哼的瞪著趙禮,想到他那玉雪可愛的兒子,就忍不住說道:“澈兒明明好好的,小的時候雖然黏人但那也是天真可愛的一個小家夥,自從跟在你身邊後,就把你全身的毛病學了個遍,就連說話都帶著幾分損勁兒。”


    趙禮聽見陳葉青這樣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像我才是我的兒子,如果不像我那還得了?澈兒現在是太子,雖然年紀小但也要有幾分自己的氣度,我倒是覺得他這樣正好;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勁兒,能讓人信服。”


    信服個屁!你把老子的兒子都給教壞了!


    陳葉青這話是不會說給趙禮聽的,隻是蹭在他懷裏,繼續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怎麽肯定夏鳳輕會是咱們陣營裏的?”


    趙禮伸出手輕輕地握著陳葉青的柔荑,就像是在擺弄什麽有趣的物件一樣,含笑說著:“夏鳳輕將有事求我,確切的說是,他將來會有事要求你幫他去辦;所以為了討好咱們,他這才不惜命的想要往戰場上湊。”


    陳葉青打死都想不到夏壞壞會有什麽事來求他,但是聽趙禮這麽說了,他又得不到什麽反駁;畢竟趙禮這個人做事向來沉穩,如果不是有了萬全的把握,想必他也不會這麽說的。


    陳葉青抬頭看著趙禮含笑的眸子,看出他是不願意再說下去,所以也隻能作罷。


    *


    話說那頭,淩洛天將自家這個不要命的表弟拉到自己的營帳中後,沒好氣的丟掉手裏的折扇,看著麵前這個腦子犯糊塗的家夥:“見過找死的,沒見過像你這樣找死的;戰場是什麽地方,你也敢這樣不要命的湊上來,你若是在這裏出了什麽事,要我怎麽跟你母後交代?”


    夏鳳輕知道表哥這是在關心他,忙腆著笑的迎上前,道:“哥,你不用為我操心,我知道分寸。”


    “你都折騰成這樣了,還說自己有分寸?!”淩洛天都快氣炸了:“趙禮可真是會打算,明明是他大周跟大宛杠起來,到頭來卻落到了咱們大夏和淩國的頭上,屬天下偷奸耍滑第一人,當真是非他莫屬。”


    夏鳳輕真的是有求於淩洛天這口中的偷奸耍滑第一人,所以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麽,隻是思緒一轉,扯到了另一個話題:“哥,你知道我回宮後在父皇附近看見了誰?”


    淩洛天現在隻顧著惱恨被趙禮卷進這場風波,哪裏有閑工夫跟夏鳳輕玩猜測的遊戲,直接沒好氣道:“有話快說!”


    夏鳳輕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淩洛辰!”


    淩洛辰這三個字剛被說出來,瞬間就成功的吸引了淩洛天的注意力。


    “你說誰?淩洛辰?他怎麽會在大夏的皇宮?你既然見到他,為何不替我抓住他?”


    被自家兄弟這跟炮仗似得催問轟的不知該先回答哪一個好的夏鳳輕忙出聲道:“哥,你先別著急,聽我細說。”


    “實不相瞞,其實前幾個月我一直沒有回大夏,而是去了他處,我也是在聽說父皇暗中幫助大宛之後,這才匆匆回國,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父皇的身邊看見了淩洛辰;最後我才知道,淩洛辰早已投靠了大宛,為了拿下大周,他不惜煽動大宛國主對大周開戰,並且潛伏進大夏的皇宮,在父皇的飲食中下了毒,從而挾製父皇;不過還好,我回去的夠及時,身旁還有一個精通藥理之人,這才穩住了父皇身上的毒性,隻是那個淩洛辰趁著所有人沒注意的情況下,又偷偷溜走,隨後我封閉了京師四門,幾乎快掘地三尺都沒找到他。”


    說到這裏,夏鳳輕看向淩洛天,言語懇切道:“不過我想,既然那樣尋找淩洛辰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可見他是早已潛逃;而這天下之大,唯一能夠讓他藏身的地方,也隻有大宛了;哥,隻要我們能夠拿下大宛,就能抓住淩洛辰,除了這個禍害,看他以後還敢耍詐害人!”


    如果說,前麵淩洛天還認為此場戰場根本挨不著自己什麽事的話,那麽在聽了夏鳳輕的敘述後,他就不得不真的插手此事了。


    淩洛辰,他勢必要讓此人無法逃出升天,以報當初差點被逼誅殺退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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