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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佛兒氣喘籲籲的扶著門框,跨步而入在看見殿內混亂慘絕的狀況之後,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勇氣,飛身就從朝著已經抱住季雨的那個小嘍囉撲去。


    小嘍囉早就被季佛兒的美貌驚呆,直到頭上傳來一陣刺痛這才在吃痛聲中一把將懷中的季雨推開,跟著就鬼吼鬼叫的原地打轉,抱著腦袋哀叫不止。


    花豹子和殿內其他的匪賊們被小嘍囉的吃痛聲驚醒,各個詫異的看向那明明看似頗為嬌弱的女子,心中懷疑這如此貌美的少女會不會是施了什麽妖法,這才要一個大漢疼痛到遍地打滾的地步。


    季雨驚魂未定,直到季佛兒將她扶起,這才顫抖著手臂,哆嗦著發白的嘴唇稍稍緩過勁兒來。


    “佛兒?……怎麽會是你?”季雨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根據她的判斷,季佛兒定是已經走出了寶華寺,明明已經脫離虎口但眼下卻又出現在此處,難道她是專程折回來救她的?


    想到這裏,季雨更是駭然的看著扶著自己的季佛兒,恍若是在看一個怪物,滿眼的驚疑和懷疑。


    花豹子早就從季佛兒的美貌中驚醒,撿起寬刀就快步走到抱頭哀叫的手下麵前,本想瞧瞧自己手下是怎麽了,但奈何這小兔崽子疼的厲害,渾身顫抖不止不說,甚至還胡亂折騰,一會兒踢腿一會兒掄胳膊,硬是不讓人隨意靠近。


    季佛兒驚愕的看著周圍的慘況,瞧著被匪賊們拘押在此的人,再看向被這裙**熏心的土匪們當成玩具般撕扯掙紮的女子,心痛不已的同時更是對這群匪類嗤之以鼻。


    “姐姐,你無礙吧?”季佛兒擔心的看著季雨。


    季雨雖然到現在還在害怕,但她的心性畢竟堅強,很快就緩了過來:“沒事,你怎麽又回來了?既然跑了,就不要再回來,你傻嗎?”


    這些話,卻是出自季雨的真心;在猜出季佛兒有可能是專程折回來救自己的那一刻,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的心稍稍暖了些。


    季佛兒眼眶中的淚終於滾了出來,細白的手指帶著淡淡的藥香味兒撫摸著季雨紊亂的鬢發:“姐姐身陷險境,我怎麽可以棄你不顧?”


    “那你知不知道此處發生了什麽?”


    “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說完這句話,季佛兒清澈的眼底終於露出了些許的害怕和驚慌;她雖然被司空嵐糾纏過,但那是在平涼郡中,再加上有季家的聲望保護,司空嵐就算是有心一逞獸欲,但也是對她無可奈何;可眼下的情況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匪徒啊,一不小心小命去了也就罷了,這群莽夫可是有無數法子讓她們這些弱女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出季佛兒眼底的怯怕,或許是出自於天性最後那點良知,讓她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抱緊了季佛兒。


    而此時,花豹子卻是沒工夫再看美人,扯著粗嗓子就衝著季佛兒和季雨的方向喊道:“丫頭,你究竟使了什麽法子讓我兄弟如此痛苦?”


    被花豹子的聲音驚嚇,季佛兒慌忙回頭看向那五大三粗的莽漢;就看那提著寬刀的男子生的極為高大,身穿一件露著雙臂的灰色褂子,身材極為結實,光裸的手臂上更是肌肉滾動,似乎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至於男子的麵頰也是生的頗為硬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珠子像是匯集了無數閃耀的光芒,挺直的鼻子帶著一股野性的孤傲,絡腮的胡子略顯雜亂,更是將他襯的野氣十足,恍若一頭出沒於深山叢林的野獸,帶著十足的危險。


    季雨有著不少的花花腸子,可這些鬼點子在害人方麵的確是棋高一著,可真遇到像花豹子這樣拚命地家夥,卻是立刻蔫了下來。


    所以在聽見花豹子的一聲怒吼後,季雨立刻瑟縮的躲在季佛兒的身後,倒是隨著季佛兒一塊跑來的錦紅壯著膽子站在季佛兒的身側,同樣也是滿眼驚恐的看著那十分粗野的男子。


    季佛兒察覺到季雨的害怕,知道此刻不是自己軟弱的時候;輕輕地擦掉臉上的淚,深吸一口氣平穩心緒,跟著就抬起頭朝著花豹子走去,來到滿地打滾的小嘍囉麵前。


    “想必你就是他們的頭目吧!”季佛兒聲音平緩的說道。


    花豹子親眼看見她擦掉了眼淚走向自己,心底深處不由對這漂亮到讓他眼睛都能看直了的少女更生出幾分好感來,聲音自然也不像剛才那樣粗野:“姑娘,咱們有話好好說,你使了什麽法子讓我兄弟難受成這樣?”


    季佛兒看出花豹子對自己沒有太多的惡意,微微快跳的心口更是平穩了一些,瞧著疼的已經滿身出汗的小嘍囉,眼珠微微轉動從手袖中掏出一個銀針包:“是這個。”


    花豹子立刻就看清楚銀針包上那一排排銀亮細長的銀針,跟著便是詫異的抬起頭看向季佛兒:“你是大夫?”


    季佛兒點頭,道:“我也不是害他,我刺中他的穴道讓他疼痛難忍,隻要過一會兒就能痛楚減輕,這也是他的錯,為何要欺負我的姐姐。”


    花豹子朝著季佛兒身後的季雨多看了兩眼,切!一個貪生怕死的丫頭片子,生的也不是十足的漂亮,哪有眼前這姑娘看的如此舒服。


    心裏雖然這樣想,花豹子卻是沒說出口,又在聽了季佛兒的話後確定自己的手下無礙,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提著自己的寬刀戲謔的看向她:“姑娘,你不怕我嗎?”


    “怕呀,當然怕。隻是……”季佛兒揣摩著自己說出口的話:“隻是天理昭昭,邪不勝正,我相信會有人來救我們。”


    “天理昭昭?哈哈……”花豹子像是聽見了什麽古怪的言論,頓時大笑出聲:“姑娘,看你的出身必然是不錯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像你這樣的人哪裏知道人間疾苦,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們怎麽可能會落草為寇,邪不勝正?小姑娘的天真真是要我大開眼見,現如今這個世道早就邪氣勝正了。”


    季佛兒一仰脖子,回嘴道:“既然你將你們說的如此無辜,那為什麽還要做出欺負他人之舉?你們這麽做跟那些曾經欺負你們的人又有何區別,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二當家,不要跟這小娘們說這些,咱們出來打秋風可是為了咱們寨子裏上百號人的吃食著想;這小丫頭自己撞上門來,何不直接擄了去當壓寨夫人;瞧瞧這摸樣,當真是跟天上的仙女兒似的,漂亮的讓弟兄們都眼饞呐。”


    一個生的頗為尖嘴猴腮的男子一麵抱著一個被他打昏的女子往肩上扛,一麵衝著花豹子出惡點子。


    錦紅聽到這話,忙衝上前將季佛兒攔在身後,展開手臂宛若護著小雞仔的老母雞:“不準你們欺負我家小姐,你們若是敢靠前,我就不放過誰。”


    “呦!小娘子是準備怎樣不放過諸位哥哥呀?哈哈——”


    聽著耳邊的粗野大笑聲,季佛兒攥緊拳頭擰著眉心看向四周的匪賊們,又看花豹子隻是自顧自的玩著手裏的寬刀任由自己的手下調戲錦紅,一時氣不從一處來,漲紅了臉頰就怒斥道。


    “你們無恥!明明是有手有腳的男子漢,卻是幹著欺辱婦女、打家劫舍的勾當,簡直就不配為男兒。”


    被季佛兒怒斥,瞬間就讓在場的匪賊們各個心氣不順,尤其是躺在地上漸漸緩解疼痛的那個小嘍囉,突然睜開那雙因為刺痛而赤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季佛兒:“小妞兒,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季佛兒捂著心口,悄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周圍對著她冷冷嗤笑的匪賊們;雖說她早就做好了麵對這幫無賴的準備,可當她光是瞧著他們那邪氣陰狠的笑容時,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涼氣,呼吸稍稍紊亂。


    “你們在幹什麽?老子還沒說什麽話你們也敢造次?”花豹子瞧著對季佛兒露出凶狠目光的手下冷冷說道。


    聽到花豹子的喝止聲,匪賊們立刻收斂了許多,但其中還是有幾人對著季佛兒虎視眈眈:“二當家,這小丫頭片子膽敢侮辱人,沒錯,小的們的確是在幹打家劫舍的活兒,可如果不是被這世道給逼成這樣,誰願意落草為寇?誰又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窩在山上?”


    花豹子聽著手下的言辭,瞧著憤憤不平的弟兄們,又瞧了瞧明明嚇得要死但依然在強撐的季佛兒,一抹淡淡的笑痕出現在嘴角:“諸位兄弟說的沒錯,我們就是幹這種活兒的人;所以就算是別人說什麽說的也是事實,我們自然也不會矢口否認;更重要的一點是……”花豹子含笑看向季佛兒:“既然姑娘已經知道我們不是什麽好人,我們自然是不會讓姑娘失望的。”


    “兄弟們,把這大殿中的所有女眷搶上山,至於這裏的男丁……一個不留!”


    此話一出,頓時讓本就人人自危害怕的諸人再次陷入無盡的恐慌和絕望之中。


    刹那間,大殿中哭喊聲和掙紮呼救聲刺耳的傳來,甚至還有幾個人妄圖靠近季佛兒,卻是被錦紅拚死攔住。


    季佛兒瞧著此刻混亂的狀況,又看著那說話的花豹子對著自己露出邪氣的笑容,就知道如果這幫婦孺若是落到這幫匪賊的手中,定然會是生不如死;而且此刻在大殿中的男子們怕是真的會無一幸免。


    想到這裏,季佛兒咬緊牙關,猛地就朝著一個往自己身上撲來的壯漢身上撞去,許是沒想到一個孱弱的女子會敢像自己撞過來,大漢反倒是被季佛兒撞的趔趄了好幾步,甚至連腰上別的跨刀也被撞到在地上。


    季佛兒眼疾手快,一把就撿起地上的跨刀,刀鋒出鞘,寒光噌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季佛兒就將跨刀擱在自己細白的脖子上,瞬間,脖頸上細嫩的肌膚就被劃傷一道纖細的口子,鮮豔的鮮血滾滾落下。


    “小姐,不要啊!你這是在做什麽?”錦紅想要撲救上來已經來不及。


    正在掠奪婦孺的小嘍囉們也被季佛兒的動作驚了一跳,見過哭喊著叫救命的女子,卻是沒見過如此烈性的女子。


    季雨此刻也與碧珠緊抱在一起,同樣詫異的看向季佛兒的背影,尤其是在看見她勃頸處刺眼的鮮紅時,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花豹子抿緊嘴唇,睜大了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看著季佛兒,一雙手隨著那潺潺的鮮血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姑娘這是在做什麽?”


    季佛兒咬緊牙,看著花豹子:“我自知落得今天這般地步已經是無路可退,與其被你們擄上山受盡屈辱,還不如死在這裏還能落得一個幹淨。”


    此話一出,如驚雷般瞬間提醒了在場的每一個女眷;她們不是怕死,而是被眼前的狀況嚇著了,此刻被季佛兒的一席話提醒,各個都明白過來;再不哭喊著叫救命,更不會再破口大罵,而是一個個緊咬著舌尖,大有一副你敢再擄我,我就咬舌自盡的架勢。


    小嘍囉們怎麽也沒想到今天這秋風打的如此艱難,眼看著好事將成,卻是在關鍵時刻跳出這樣一個活閻王,一下就讓這幫隻知道哭叫的女子來了血性,大有拚個魚死網破之象。


    花豹子自然也是瞧出季佛兒的用意,抿起來的嘴唇更是張揚的挑了起來,瞧著因為季佛兒幾句話而悄悄發生改變的婦孺們,反倒是沒有生氣,而是輕輕地笑出聲。


    “姑娘好大的本事,但你能這些女人,而這些男人,你又要用什麽法子去救呢?”


    花豹子話音一落,就看一個被賊匪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男子瞬間發出淒厲的尖叫聲,跟著,一隻被卸掉的胳膊就飛到季佛兒麵前。


    季佛兒一把捂住嘴巴,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因為斷臂而流血不止的男子,再回眸看向花豹子時,脹滿眼淚的眼眶中絲絲怒火隱隱而現:“世間怎會有你這般心狠手辣之人。”


    “心狠?哈——好,那我就讓他解脫。”


    話音落定,就看剛才卸掉男子臂膀的匪賊舉起手中的短刀,刀起刀落間,動作麻利迅速,近乎隻是一息之間的功夫,先才還慘叫不止的男子就徹底沒了氣息,一顆睜大了眼睛的頭顱咕嚕嚕的滾到季佛兒的腳邊。


    錦紅被嚇得失聲尖叫,就連那些咬著舌頭的婦孺和瑟瑟發抖的普通百姓們都是一副看見惡鬼的摸樣,連哭叫都無力發出。


    花豹子走上前,踢了踢那顆頭顱,笑著望向季佛兒:“看,他現在不知道疼了。”


    眼眶中的淚,終於不受控製的墜了下來;瞧著那一對瞪大了的眼睛,季佛兒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小姐……”錦紅掙紮著欲要上前扶住季佛兒,卻是被花豹子一把推開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花豹子緩緩蹲下神,捏起季佛兒的下巴,看著手中這張傾國絕色的麵頰,聲音不似先才的凶狠,道:“這就是你敢反抗我們計劃的下場。”


    季佛兒輕輕轉動著眼珠,嘶啞著聲音,看向麵前這殺人間連眉毛都不會皺一下的男子:“究竟怎麽做才能放了這裏的人?”


    花豹子感受著指腹下細膩的觸感,微微眯了下眼睛:“你真的要救他們?要知道,這些人與你可是無親無故的。”


    季佛兒強迫自己不許在這個殺人如麻的男子麵前低一下頭,並不做他語,隻是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男子。


    花豹子挑了下眉,看出季佛兒的倔強:“好,有骨氣;你要是敢跟老子上虎頭崖,老子就答應你,放了這裏的人。”


    “二當家,這不可吧……這小娘們雖然長得漂亮,可再好看有個屁得用,還是多抓些女人回去,好犒勞犒勞兄弟們。”一旁一個小嘍囉忙出聲道。


    花豹子聲音一怒:“老子說話還有你插嘴的份兒?給老子閉嘴!”


    聽到花豹子與自己屬下的言語,季佛兒反倒是笑了:“你想抓這些女人上山,可又害怕她們尋死,到時候女人沒撈著,反倒是攤上一堆女屍,所以你不會對這些女人怎麽樣;至於此處的男丁,你也有你的顧及;你在這寶華寺耽擱這麽久,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城內的官兵出來抓你們;至於殺了他們,我相信你敢這麽做,但你很聰明,如果我猜的沒錯,剛才你的那番話不過是嚇唬人罷了;你有你的顧忌,你帶人來搶奪寶華寺或許會引來官兵的抓捕,但如果你在此處屠殺了這些人,就不會是追捕這麽簡單,恐怕會引來附近駐紮軍隊的圍剿;虎頭崖裏有多少賊匪我不知道,但能多的過朝廷的軍隊嗎?”


    花豹子眼瞳一縮,詫異的看向季佛兒;明明柔弱的一陣風都能吹走私的摸樣,但在此刻,他卻是覺得她不容小覷。


    至於跟著花豹子來的小嘍囉們,也是在聽見季佛兒的這番話後各個麵麵相覷,再無剛才嚷嚷著要一定屠殺幹淨了再走的呼喊聲。


    季佛兒張望著身後被控製的城內百姓,咬了咬牙,回頭看向花豹子,又道:“你若是答應跟你走,你可會兌現剛才的承諾?”


    “二當家,你要好好想一想,這個小娘們不簡單呐!”一旁,一個看似頗有幾分頭腦的小嘍囉警醒著說道。


    花豹子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季佛兒,他就是看這丫頭越瞧越不簡單這才越來越上心。


    “弟兄們都聽著,大殿中的男女老幼一律放過,咱們隻要拿走這寺中的存糧和錢財便好。”


    花豹子話音一落,立刻就讓本來還抱著小娘們舍不得撒手的小嘍囉們來回張望,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向來不親近女色的二當家咋就在這時候像隻被人馴服的小貓咪,這小娘們說什麽二當家就聽什麽。


    雖說大夥兒心裏都有各種想法,但奈何花豹子凶名在外眾人都忌憚幾分;此刻他們就算是心裏別扭,可也不得不聽花豹子的吩咐。


    至於劫後逃生的大殿諸人,也是在聽見花豹子的話後一個個眼含希望,尤其是在瞧見攔在殿門口的匪賊們將路讓開,眾人更是不管不顧的抱頭逃竄,恨不能再生出一對翅膀立刻飛離這可怕的地方。


    季雨和碧珠相互攙扶著走上前,在靠近季佛兒麵前時停了下來:“佛兒,你這又是何苦?”


    季佛兒聽到季雨的聲音,生怕季雨會擔心自己,便佯作鎮定道:“姐姐不必為我擔心,我相信天道存在、正以永固,他們逍遙不了多久的。”


    “可是你為了救我們,怎能隻身陷入困境?”


    瞧著季雨滿眼擔憂,季佛兒警惕的看了眼站在兩步之外的花豹子,輕輕地拉過季雨,湊到她耳邊:“姐姐信我,我有法子能拖些時日保護好自己;你脫身之後可以去找阿元,叫他速來救我就好。”


    說到最後一句,季佛兒的嗓音深處傳出幾絲哽咽;再堅強的女子也會在提到心愛之人的時候露出幾分脆弱;季佛兒之所以敢在這個時候選擇隻身跳出來,也有部分是因為趙元;趙元是皇子身份,隻要他亮出身份來救人,別說是平涼郡的官兵,就算是駐紮在平涼郡附近的軍隊都無不聽從,若是這樣,她的脫身之日指日可待。


    季雨本是滿眼的擔心,可是在聽見季佛兒提到趙元的名字時,本來還微微顫抖的心口卻是猛地一滯,跟著一股股的酸澀就從心底深處傳出來;她何時變的跟季佛兒一般開始充當起老好人了?她來此的目的不正是想要離間季佛兒與阿元嗎?


    雖說經過如此凶險的一幕,但這幫匪徒出現的時機卻是給了她一個天大的助力,如果季佛兒在虎頭崖上出了事,那她恨了這麽多年的眼中釘肉中刺豈不是一舉拔除?


    想到這裏,季雨穩住心神,請拉著季佛兒柔荑的手指微微收縮,雖是依然姐妹情深一幕,可再無半點真心:“佛兒你放心,隻要我能成功離開,我定會去找阿元公子來救你。”


    聽到季雨這樣說,季佛兒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過身,就拉住身側的錦紅,對著季雨又道:“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姐姐,希望姐姐能夠幫我照顧錦紅,帶她一起離開。”


    季雨還未來得及說話,錦紅卻如炸毛的野兔,瞬間跳起來抱住季佛兒的手臂怎麽也不肯撒手:“奴婢不離開小姐,打死都不離開。”


    季佛兒一看錦紅不願意趁此機會逃走,心生感動之餘更是惱怒:“你是傻了嗎?難道不知我馬上要去什麽地方?”


    錦紅哭出聲來:“奴婢當然知曉小姐要去哪裏,可正是要去那種地方奴婢才不願意離開小姐;奴婢的性命是老爺和小姐給的,小姐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到死都不離開小姐一步。”


    季佛兒聽到這話更覺得對錦紅頗為歉疚,再要說什麽話時,站在一旁的花豹子卻是等不及了:“你們幾個,要是不走老子就不管什麽承諾,直接拉著你們一起上山了。”


    季佛兒聽到這話生怕花豹子會這麽做,忙推著季雨就往大殿外麵走;至於錦紅,從頭到尾都跟隨在季佛兒的身側,任由她怎麽推攆都不肯動上半分;到最後,季佛兒還是隻能將這死心眼的丫頭留在身邊,目送著季雨和碧珠雙雙離去。


    花豹子是習武之人,這聽力和觀察力自然是比普通人強太多了;在瞧見季佛兒扶著門框依依不舍得看著季雨和碧珠一點點離開的身影時,雙臂環胸,走上前道:“傻姑娘別再看了,我瞧著你的這個姐姐靠不住。”


    季佛兒最不喜歡別人亂說自己親人的壞話,尤其是從花豹子嘴裏說出來更是覺得刺耳,頓時溫怒道:“不許你胡亂編排我姐姐。”


    “哼?姐姐……你把人家當姐姐,但根據我的經驗來看,那丫頭就是個白眼狼,你救了她,她未必會記住你的好。”說到最後,花豹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俏臉溫怒的季佛兒,說了一句:“不信咱們就瞪大眼睛看著,瞧瞧她會不會幫你通風報信;我花豹子混跡江湖這麽久,什麽妖魔鬼怪沒見過,那丫頭城府極深,也隻有你這天真無邪的被她耍的團團轉,可在我看來此人醜陋不堪,你若是不對她存點心思,將來必定會在她身上吃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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