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陽一下子跳了起來,跟追風對視一眼,他們倆都驚喜異常,張陽抱著淩波大喊:“你太棒了,太棒了!”


    興奮夠了發覺自己太吵了,這老家夥是喜歡清靜的,沒有人比他喜歡清靜了,就從他挑的這個鄰居就看得出來,天天清靜的叮鐺亂響。


    “多謝老神仙指點。”張陽鞠躬作揖的,當然他知道這都不如趕緊離開更讓那老東西高興。不過張陽還有話要問呢:“那她什麽時候能化人形啊?”


    “也許一覺醒來就行了,也許要十年八年。”隻有天地和鬼神能知道這老家夥說的是真心話還是風涼話,張陽也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多長時間都一樣,無外乎一個等字罷了。張陽和追風雙雙給那老頭子鞠了個躬,然後他們三個一起往平康宮去了。


    張陽離府之後,新陽每天勸張鉞跟其他幾殿的嫡公子們搞好關係。張鉞有點不敢跟別的公子們來往,他們總是盛氣淩人的樣子,他總是有點心虛。也沒有人主動過來找他,那些公子們根本沒有人把他放到心裏,他是嫡是庶都與別人無關,區別隻是他的生活待遇比以前高了些而已。他們以前也沒和他有什麽交往,現在也沒必要特意跟他交往,也就是見麵打個招呼罷了。現在張陽出差了,他們也不到東殿來了。


    上午那些公子們都要練功,每天過了中午就是他們娛樂的時間,張鉞經常帶點吃的玩的過來跟他們一起玩,小孩子很快就混的熟稔了。


    過了十來天新陽又勸張鉞分別的挑撥他們和張陽之間的關係,東殿隻有兩位嫡公子,要想辦法拉攏別人孤立張陽才行。


    “張陽都不在家我怎麽挑撥啊?”張鉞覺得挑撥就是挑唆他們兩個人起爭執,這張陽不在家怎麽起爭執呢?


    “他不在家你想說什麽說什麽,誰能找他對質去?你讓別人都討厭他就行了,以後有什麽錯都可以往他身上推,反正沒人會幫他說話了。(..tw好看的小說)”新陽給張鉞係上毛絨絨的鬥蓬,遞給他一個陀螺。


    張鉞拿著陀螺找張鵬玩去了,兩個人各拿一根鞭子邊跑邊抽陀螺,玩的一身是汗,累了就席地而坐。


    “鵬哥,給”張鉞拿出一塊酥糕遞給張鵬,張鵬接過就開吃。


    “你比陽弟好多了,他從來不跟我們玩,其實他可會玩了,也不知道他淨忙些啥,少練一會兒功能死似的。”張鵬吃也堵不住嘴,他特別喜歡跟張陽一起玩,可張陽哪有時間陪他玩?除了練功以外擠出一點時間都用在陪淩波上了。


    “他眼裏有誰呀?我那天要找你一起玩,他攔著不讓,我說鵬哥也是咱親哥哥,他說‘什麽親哥哥?隔著八杆子遠呢。’我勸他別這麽說,鵬哥知道了會生氣的。他說‘生多少氣也得在肚子裏憋著,敢在我麵前露出一點不高興,我把他牙打碎。’你說就他是少府主,也不該這麽囂張啊,對不?”張鉞正琢磨著怎麽開頭呢,沒想到張鵬先提起了這個話頭可是正中他的下懷。


    “這是張陽說的?”張鵬一聽此話怒從心中起,騰的一下跳了起來。


    “是啊”張鉞當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哼”張鵬用力的把酥糕摔到張鉞的腳下,指著他的鼻子怒容滿麵:“我告訴你張鉞,就算這些話是張陽說的,他也是說給你聽的,不是讓你傳話給我的。以後你再敢在我麵前說張陽的壞話,我先把你嘴打爛。”張鵬一甩袖子恨恨的走了,張鉞又弄得自己一身冷汗。


    張陽連弑魔劍都送給張鵬了,他不當張鵬是親哥哥當張鵬是什麽?張鵬性格雖魯莽人卻不傻,誰對他好他還是知道的。弑魔劍在平康王府算不得是什麽值錢的寶貝,在民間也足夠讓很多人為了爭奪它而起殺人的心了。馬剛費那麽多心血請張陽陪他去殺炫煌也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弑魔武器罷了,還算他運氣不錯,獅騎魔王身上有一個弑魔弓,正合張陽用,他也沒好意思要。他正灰心的時候巧遇炫煌,剛好炫煌手裏有把弑魔刀,他總算不虛此行心滿意足了。


    又過兩日張鉞到南殿探母往回走的時候碰到了張鯤,張鯤是張承德的兒子和張鉞同屬南殿。


    “鯤哥”張鉞挺禮貌的輕輕一揖。


    “唉喲,鉞弟。”張鯤以前因為張鉞是庶子很不愛答理他,現在他是東殿的嫡公子了不能像以前那麽對待他了,也禮貌的還了一禮。


    “鯤哥,你這是去哪呀?”


    “瑛哥去府前街了,我想去找霽哥。”


    “還是咱們南殿好,兄弟們又多又和氣。”張鉞一臉愁容像是過的很不如意似的。


    “你在東殿不也挺好的嗎?”張鯤不明白他還能有什麽不如意的地方,東殿張陽也不在家,誰能跟他一個小孩子過不去?他又不用練功,也不用學字,除了吃喝玩樂沒別的事,有啥愁的?


    “起居倒也順心,就是張陽特別的看不起我。一說話就你們南殿怎樣怎樣,開始我不理會他,後來我就說我們南殿怎麽了?鯤哥瑛哥都是南殿的人,還參加奪寶大賽了呢。他說‘是呀,你們南殿十來個參賽的呢,誰拿名次了?還不全是廢物?’我差點讓他氣死。”張鉞覺得張鯤起碼是南殿的人跟他怎麽也比跟張陽近一層,他在張鯤麵前說這樣的話比在張鵬麵前說更肆無忌憚些。


    ‘啪’張鯤狠狠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張鉞臉上立時腫起了五個紅紅的指印。這一巴掌打的張鉞傻愣愣的,他做夢也想不到張鯤能掌摑他,他做庶子的時候都沒被兄弟當麵打臉,現在同是嫡子竟然受到這樣的待遇。


    “你敢打我?”張鉞摸著臉像才醒過神來的似的,半天才衝張鯤吼出了聲。


    “打你怎樣?”張鯤一拳把張鉞打翻在地,指著他怒目而視:“我告訴你張鉞,你能過繼到東殿是你天大的福氣,你珍惜點。你要再這麽到處搬弄是非亂嚼舌根丟南殿的臉,我張鯤第一個打死你。”張鯤說完氣呼呼的走了,張鉞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


    張鯤親眼看著張陽為了張瑛以一敵四跳上生死擂,他看不起南殿,他不拿南殿的人當兄弟,那他跳上擂台是為了揚名立萬啊?他不知道那擂台是要命的地方?他犯賤麽?張鯤脾氣暴燥但他不缺心眼啊,他分得出好壞。


    修為的提升最好的途徑就是戰鬥,其次便是靜修。靜修多半是無奈之舉,像血牙被囚於潮音石中出不去無奈才靜修。靜修很慢也很難,戰鬥提升修為是特別的快。


    “早知道不出來了,地牢裏有的是妖獸,淩波就練去唄。”張陽坐在床上有點後悔來華夏城了,他真怕鍾離瓊玉纏著他學吹曲,曲子也不是一兩天能練成的,那個魔頭想想就讓人頭疼。


    “地牢裏的妖獸受到多方控製,那種練招和生死廝殺不同,對修為的提升幫助不大。”追風倒不急著提升淩波的修為,沒病比什麽都好,修為總會修上來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妨?


    “來都來了,不想那麽多了,早點睡吧,明天就進宮去把事情早點辦好,咱們早點回去。”張陽看看淩波又看看追風:“哥,你在床上睡吧。”


    “好”追風知道張陽喜歡跟他一起睡,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擺擺枕頭扯過棉被他就躺床上了,張陽卻蹦了下去。


    張陽揚手扔地上一張獸皮,淩波乖乖的躺到獸皮上,張陽撲到淩波懷裏又拿出一張獸皮蓋上了。


    “你怎麽睡地上了?你上來。”追風以前也經常這樣抱著張陽睡,也沒覺得什麽,現在看張陽和淩波在地上睡,他怎麽看著這麽別扭?再說他睡床上,少主人睡地上這也說不過去呀。


    “我就這麽睡了。”


    “不行,成什麽樣子?你上來睡。”


    “我喜歡這樣睡,這也沒別人。”


    “那我抱你睡。”追風下床把張陽拉起來“我變成虎抱你睡,好不?”


    “我就要和淩波一起睡。”張陽推開他,張陽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願意和淩波一起睡,反正和跟追風睡的感覺不一樣。“你要麽上床睡要麽出去愛哪睡哪睡,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


    看著張陽那一臉的倔強,追風也拿他沒辦法。“好好好,你隨便。”追風隻好到床上躺著了,他其實睡不睡都一樣,也不怎麽需要睡覺。


    “哼”張陽得意洋洋的衝追風做個鬼臉,心滿意足的躺到淩波懷裏,很快就睡著了,睡夢中還洋溢著一臉的幸福。


    ‘他怎麽和淩波這麽戀呢?我原以為隻因為淩波是我妹妹他才對淩波好的。現在看來他戀淩波都超過我了,淩波已經是靈獸了,不一定什麽時候就能幻化人形。他們要這麽親近下去可怎麽得了?他現在還小,不懂什麽。十年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那時他情竅初開,淩波最晚十年也能化人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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