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聲聲安慰弄得追風深深內疚。張陽的赤誠像一團烈火熔化了追風所有的堅持和驕傲。


    “兄弟”追風左腿彎屈,右膝點地,忍不住大哭起來:“都是我害的你。”


    “哥”張陽左臂跟沒有一樣,一點也不聽使喚。右手輕輕的抓著追風的左臂微微的向上提,手掌實在是疼的緊,不敢太用力。


    “對不起,我真是沒有辦法。我”追風再也不想瞞他了,他要把所有的實話都說出來,省得張陽再苦苦相思,自己也會得到解脫,再也不必忍受違心的折磨。風也好,雨也好,生也罷,死也罷,什麽都不怕了。


    “沒事的,哥,別這樣,你起來。”張陽的左臂怎麽也動不了,他的真氣還是打不通。明顯的骨頭沒有接上,也許真的就這麽殘廢了。可這不關追風的事,他怎麽也不會怪到追風頭上。“接上是我的福氣,接不上也是我命該如此,你不要傷心,不關你的事。”


    “就是我的事,是我不好,我”


    “是我自己打的,能怪你沒保護好我嗎?你放心,我爹也不會怪你的,我跟他解釋,不會有事的。三才後期不就可以斷臂重生了嗎?我現在至少三才初期了,一條胳膊不算什麽,我一樣能寫字、能吃飯、能練功。”張陽說盡好話去安慰追風,追風隻是淚如泉湧。“其實傷了倒好,省得我亂跑。這樣我可以老實在家,好好的練功。就算長不出新的胳膊也不要緊,四象期不是可以重塑肉身的嗎?總有一天我會突破的,怕什麽呢?”


    “你說什麽?”追風哭的心神愰忽,張陽的話他聽到了卻充耳未聞,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張陽一直在說胳膊斷了不要緊的。難道沒接上麽?追風探一股真元力果然經脈不通,伸手捏捏他的左臂果然一點都沒接上。


    追風本來是想對他一吐心聲的,這會兒什麽都顧不上了。藥怎麽會不好用呢?追風經常骨折的,這藥從未失靈過,這回怎麽就不一樣了呢?


    藥還是原來的藥,當然不會失效。隻是追風修為高,本身就有斷臂重生的能力,藥隻是起到個輔助作用。張陽如果傷的輕,用上藥也就好了,可他經脈都斷了,藥也達不到病灶。


    “怎麽辦呢?”追風真是著急了,他站起來直打轉轉,怎麽也想不到治傷的方法。


    “沒事兒,哥,我就是疼的厲害。你陪我下棋吧,也許能解疼。”張陽這個天才竟然想到了刮骨療毒時關二爺解疼的法子。(..tw好看的小說)


    追風哪有心思下棋?他以為張陽是為了哄他不心疼才出這麽個主意。他心裏反而更急了,一點主意都沒有讓人心裏無比煩燥。‘他為給淩波取藥九死無悔,現在他受傷我就束手無策。獸族醫館?’


    “我們去華夏城找那個老神仙吧,也許他有辦法呢?”追風把最後一線希望押在了那個老獸醫身上。


    張陽搖搖頭,說道:“我們休息兩天回平康鎮吧,出來的太久了,我有點想家了。”張陽出來之前答應過他爹不亂走的,他曾許諾過如果他亂走就拿追風問罪。他已經這樣了,這次回去追風怎麽也得受罰,他不想再亂走又給追風加條罪過。


    “平康鎮哪有良醫?那個老神仙脾氣雖古怪,病還是看的很好的。”追風小心的抱起張陽走出軍帳。


    “呼~”追風呼出飛劍,跳了上去。


    齊慶祥和魯誌誠兩個人在炕上對坐把盞,素蘭在一邊添酒添菜。這時一個黑臉漢子帶著一隊士兵走進院子,那些士兵並不嚷鬧,都規規矩矩安安靜靜的列成兩排。


    “府上有人在嗎?”


    齊慶祥和魯誌誠向院內望了一眼,見來這麽多兵士心裏都很吃驚,他們慌忙下地出門見客。


    “不知軍爺駕到,未曾遠迎,恕罪恕罪。”齊慶祥抱拳作揖甚是熱情,這些軍爺可是得罪不起的。


    “哪位是族長啊?”那個黑臉漢子問道。


    “小老兒便是雲水澤族長齊慶祥,不知軍爺有何吩咐?”


    “也沒什麽事,就是最近雲水澤地麵有些不太平,常有妖獸出沒,你要多多在意。”那黑臉漢子自我介紹道:“我是大寧國禦都護衛秦澤岐,有什麽風吹草動速報我知。”


    “是,是是是。”


    “平康王府與靜海王府傳達過什麽指令沒有?”


    “沒有。”


    “你小心著些。”秦澤岐帶著兵士們走了,齊慶祥隻是點頭稱是。


    伍竹遠遠的看到一名軍官帶著兵卒從齊家走出,心裏很是猶豫,這段日子伍竹就像自己做了賊似的,又是怕見光又是怕見人。


    “看來現在真是風聲甚緊,剛有一隊兵從家裏離開。”伍竹淡淡的說著,他怕素琴心裏有負擔故意說的略輕鬆些。


    “啊?那我們不要回去了,我們直接走吧。”素琴生怕出什麽變故。


    “哪有過家門而不入的道理?”伍竹知道素琴心裏一直掛念著娘家人,以前沒什麽事的時候他們夫妻三五天就回來一趟,現在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來過了,而且這一走誰知道要多久能回來。


    “我們要走的事別和家人提,免得節外生枝。”


    “娘子說的是。”


    素琴歸寧喜壞了齊家人,熱熱鬧鬧的在一起說笑一整天。天色將晚魯誌誠送他們夫妻出村,村口不知什麽時候設上了關卡,來往竟然要驗明身份。


    伍竹和素琴硬著頭皮走向前,沒想到很順利的通過了。他們和魯誌誠分別後並沒有回家,直接離開了黃沙蕩。


    鄭明明看著手心裏依舊隱隱發光的冠帶,又望向遠方那一家三口。‘人不人,妖不妖,獸不獸,還過的挺和諧。’他大踏步向大寧國的駐地走去。


    “叔父,那伍竹確是妖獸,而且修為不低於三才期。他走過的時候我的三階試妖石發光了。”鄭明明很正式的向鄭喜亮報告。


    “嗯,你下去吧,多觀察他們的動向就好,不要驚動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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