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明看著伍竹像耶穌一樣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可憐相,心裏真的湧起一絲悲憫。靈獸,多麽難得啊。盡管現在靈獸不像幾百年前那麽稀有了,但六郡之中在王府掛名的靈獸也隻有三個。自螢沼水洞一事之後,突然多出了三個靈獸全都歸順於平康王府了。這讓多少人後悔沒有派自家的人去螢沼水洞,三個靈獸啊,能收三個靈獸就是犧牲一個公子也認可的啊,當然嫡出的長公子一般是舍不得的。


    伍竹是人形被穿的尾椎骨,用的是凝神鐵環。他被餓的麵黃肌瘦,被拷打的血跡斑斑。沒人跟他提什麽要求,也沒人問他什麽話,隻是不斷的鞭抽棒打,暈刑就冷水侍候。誰都知道要把靈獸折磨到順從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心急是沒有用的。


    可以說這些人隻會打人,不會折磨人,這活要交到問墨手裏一點難度都沒有,分分鍾就讓你生死兩難。張陽不出三天也能讓任何一個被穿了琵琶骨的靈獸千依百順。


    鄭明明可沒這個本事,現在也沒這個心。他在伍竹麵前走來走去,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也不知道這地牢中說話是不是安全。皇宮大內到處是陣,他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布了什麽樣的陣。地牢是關押妖獸和戰俘的重地,肯定是有陣的。


    伍竹的頭發淩亂的貼著麵頰,血水汗水把他整個人都浸透了。鄭明明抬手向後拂了一下他臉上的發絲,遮著眼睛多難受?伍竹抬起頭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什麽話也沒和他說。人家貴為太子,自己是個階下囚,有什麽話可說?


    鄭明明拿出一粒清創丹化了一瓶水,看他肩頭有一道深深的鞭痕血肉翻卷,鄭明明把藥水倒了上去。


    “呦~”伍竹痛苦的嚎叫,差一點疼暈過去。傷口愈合的速度並不算快,伍竹一點真元也調動不了,完全就是個凡人,清創藥水灑上去帶來的巨痛很難承受,尤其他的傷口特別的深。


    鄭明明很痛苦的表情看著伍竹,有什麽辦法?忍一忍吧,疼也得療傷啊。他尋找著下一個傷口,繼續……


    伍竹被他折磨的最後連嚎叫的力氣都沒了,鄭明明一個傷口一個傷口的灑著藥水,他發現伍竹身上不隻有鞭傷棍傷還有燒傷,這些手段殘忍的令人發指。


    他不知道的是最殘忍的人不是別人,恰恰是他鄭明明。鞭抽、棒打、炮烙的痛苦都還在人能承受的範圍之內,而真氣完全不能調動的凡人是沒有辦法承受連續的用清創藥水衝洗傷口的。(..tw無彈窗廣告)鄭明明、張陽、鍾離兄妹等等這些人,因為父母就是修行的人,他們生來就能吸納天地間的真元氣,呼吸之間就能調動真元,他們從小就能承受這種藥水,隻是疼嘛不算什麽事。因此鄭明明也就不知道伍竹受到的痛苦有多大,而伍竹以為鄭明明就是來折磨他的,除了承受也沒別的選擇,沒有跟他說一句話。


    伍竹聲聲慘叫傳到地牢之外,從聲音上就判斷得出伍竹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太子”秦澤岐實在的忍不住了,他怕伍竹就這麽死了,急忙闖了進來。


    “嗯?”鄭明明看他就來氣,以前就天天罵他,現在更是連殺他的心都有。“誰讓你進來的?”


    “太子,住手吧。”秦澤岐看伍竹身上一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了,他出氣長進氣短,眼見著撐不住了。“國君特意囑咐過一定不能讓他死,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


    “我哪有殺他?”鄭明明怎麽會殺他呢?他真的是在救他。


    “是,我知道您隻是想給他上刑,可他撐不住啊,這麽上藥他很快就會死的。”秦澤岐拿出一粒大培元丹:“讓他補補氣血吧,他都快沒氣了。”


    鄭明明接過大培元丹仔細的看了看,就是一粒普通的大培元丹。他還是不太放心,直接就扔了。“這有什麽用?”鄭明明拿出一粒大還丹就要給伍竹吃。


    “太子爺”秦澤岐抱著鄭明明的大腿跪下了“求您了,國君下過死命令不能殺他。”


    “這是大還丹!”鄭明明快讓他氣死了,簡直這就是當麵的陷害人啊,誰要殺他了?“不你說要給他補氣血的嗎?”


    “太子爺,虛不受補啊,他現在真氣動不了,半粒大還丹足以要他的命。”


    “是嗎?”鄭明明翻了翻自己的儲物法寶,真是一粒培元丹也沒有。“那你給他吃大培元丹吧。”鄭明明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了。


    秦澤岐捏著伍竹的嘴硬給他塞了一粒大培元丹,又給他灌了幾口清水。


    “秦護衛,我一直想問你上次我讓你請素琴他們母子到大寧國來,你為什麽抓她們啊?”鄭明明難得跟秦澤岐說話沒急眼。


    “回太子爺的話,抓不是方便點嗎?請我怕她們不來。”秦澤岐這答案真夠令人匪夷所思的。


    “不來就算了唄,我告沒告訴你她們不來怎麽辦啊?”


    秦澤岐低頭不語。


    “說話!”鄭明明一聲怒喝,嚇得秦澤岐一哆嗦。


    “是,告訴,告訴了。”


    “我怎麽告訴你的?”


    “她們要是不來就給她們留些吃的用的,留幾個侍衛在她家一周保護她們。”


    “你還記得啊?”鄭明明指著他大吼:“那你為什麽抓她們?”


    “我,我”秦澤岐直擦汗:“我一時糊塗,太子爺,我雖然抓了她們,可敬她們如上賓,不曾虧待啊。”


    “我問你誰讓你抓她們的?”鄭明明看他不說話,氣的‘噌’一下站了起來。


    “是,是德清皇爺。”


    鄭喜亮住在德清殿,被封為德清王,下屬都叫他德清皇爺。


    “你們這次行動是什麽時候開始計劃的?”鄭明明又坐下了,他當著伍竹的麵審起了秦澤岐。


    秦澤岐原原本本毫無隱瞞的交待了所有的事情,伍竹才知道原來自己被他們瞄上了四五個月之久。難怪他們一出手自己連反抗的機會沒有就被擒了。眼睜睜看著家裏升起紅霧,自己卻被綁縛得動彈不得,那此的心情不忍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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