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這一車話就算白說了,說了半天又回到原點。複製本地址瀏覽62%78%73%2e%63%63看來這是沒說到點上,沒能打動他們的心。那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呢?張陽是說什麽也猜不到的,那就隻有問了。


    “能給我個理由嗎?”張陽該說的都說了,最後還是一樣的結局,你們是不是也得說兩句給個解釋啊。


    “你要知道你是什麽身份,弄那麽個烏煙瘴氣的東西以後怎麽出門見人?”張振羽不在乎擷芳樓能賺多少錢,更在乎顏麵。帝王之家麵子是最重要的,沒有之一。


    “髒的不是煙花院,髒的是人心。擷芳樓處處明碼標價,絕無強買強賣之處,需要什麽樣的服務都是自己選的。”


    “你跟我狡辯有什麽用?你能召告天下還你一身清白嗎?平康不能為了錢什麽事都做,國庫再缺錢也不能花那脂粉錢啊。”


    “任何一種新事物剛出現的時候都是備受打擊的,假以時日是非自現。爹,你相信我一次行嗎?”張陽自信以他五千年中華曆史的文化底蘊培養出的判斷力不會錯的,煙花院這種形態至少能維持個兩千年。


    “我相信你有什麽用?”張振羽拿出一個絹軸摔到張陽懷裏。


    張陽拿著絹軸不是這是何物,到底是什麽惹得老爹震怒?這東西又與擷芳樓有什麽關係?他心懷忐忑的打開絹軸,結果越看是越高興,原來是鍾離城主寫給張振羽的一封半正式的信,大意是說張陽開那個擷芳樓十分的有傷風化,若不拆除便要解除婚約,拆樓還是拆婚任其選一。


    “哈哈哈哈,太好了,小丫頭下手這麽快,這理由找的,恰當!”張陽抓著絹軸激動的臉都紅了,他晃著絹軸對他爹說:“這是我們商量好的,瓊玉願意跟我解除婚約了,她個女孩子這種事還是她先提的好。行!這個罪名我背了,我願意做擷芳樓主,帝國駙馬請另選才郎。”


    張陽激動的抓著絹軸喜笑連天的跑了,他得趕緊告訴淩波這個天大的喜訊。


    張振羽和張少斌對望一眼,張振羽緩緩的坐下輕歎一聲:“兒大不由爺呀。”


    “這樁婚事本就不遂陽兒的心,當初說你太急了,你還固執。”張少斌眉間也有一絲隱憂,這個婚約易解,下個婚約難成。張陽的心都在淩波身上,平康什麽都可以不計較,但總不能縱容他娶獸族為妻吧?


    張陽到這個世界以後寫了好多好多的字,從兩歲就開始抄秘籍,幾乎每天都寫字,可沒有一次寫的這麽開心的。筆走龍蛇文不加點,瀟灑飄逸的字跡,酣暢淋漓的行文,簡直應該裱起來當成藝術品欣賞。


    寫的什麽?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給鍾離城主的回書啊。張陽拿著回書和婚書站在帝宮門口,覺得這陽光美的都令人炫暈。心花怒放啊,陽公子這退婚比娶媳婦還高興。


    退婚很順利,把這兩樣東西呈上去,鍾離城主當他的麵毀了兩份婚書,婚約就算徹底解除了。鍾離城主知道他修行的路斷了,就很後悔結這門親。因為瓊玉對張陽用情太深,所以城主沒有馬上提出退婚,一直讓皇後作瓊玉的工作,現在水到渠成大家都滿意了。


    “我這小廟到底養不住真龍,你是一心一意的要解除這個婚約啊。”鍾離城主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解除婚約正中他的下懷,他還偏要這麽說。


    “能得城主青眼相待是張陽的榮幸,都是我自己不爭氣,辜負您了。”


    張陽出了帝宮大殿抬頭看看天,呼吸都順暢得多了。他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百花宮。青鸞進去報信,他站在宮門口等著。這時心情並沒有剛才那麽歡快,倒有些複雜。欠這丫頭的太多了,這麽深的情難道真的隻有以身相許才能報答麽?


    “陽公子,公主有請。”青鸞引路把張陽帶進了內宅,又在外麵隨手把門關好然後退下了。


    鍾離瓊玉抱著個枕頭坐在床邊,張陽見她這麽隨意,也就沒給她見禮,他略帶三分尷尬的笑笑就在桌邊坐下了。


    “你幹什麽來了?”鍾離瓊玉毫不掩飾她的幽怨。


    “我來看看你啊。”


    “婚約解除了嗎?”


    張陽點點頭,說道:“謝謝你啊。”


    鍾離瓊玉沒說話,抱枕頭的手又緊了些,她深深的低下頭。過了許久她輕輕的說:“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哪句啊?”


    “你說我頭發長長了以後”鍾離瓊玉抬起頭,霧氣蒙蒙的眼睛閃著乞求的光芒,那弱弱的好像風一吹就能化了去似的怯意看得人心都化了。


    張陽輕輕的笑了,好像笑的太快都能嚇著她似的。張陽堅定的點了點頭:“隻要那時候你還願意。”


    鍾離瓊玉眼裏的霧氣瞬間凝結,豆大的淚珠劈哩啪啦的往下掉,一顆一顆打濕了懷裏的枕頭。


    “我知道解除婚約對你傷害很大,我知道你一定會難過,可是我,我隻能跟你說對不起了,要不你打我一頓出出氣,別哭了,好嗎?”張陽一時不知怎麽辦才好了,他就知道鍾離瓊玉肯定得哭鼻子,他才特意過來看看她的。


    “我沒有難過,我很開心。”鍾離瓊玉抽泣著,她真的是很開心,得到張陽一句承諾比死守一份婚約更讓她感覺踏實和幸福。


    ‘開心哭的稀裏嘩啦的,要是難過還得自殺呢。’張陽才不信她是開心,可也沒辦法哄她開心。隻能是找話題陪她聊聊:“你抱著個枕頭幹嘛呀?”


    “上麵有你的味道,這個枕頭咱倆一起枕過。”張陽昏睡的第一個夜晚,鍾離瓊玉是和他同床的,當然除了鍾離瓊玉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你把我怎麽了?”


    “反正你已經不清白了。”鍾離瓊玉一挑眉毛,得意洋洋的向他示威。


    “嗬嗬,好吧。當我以身還債,抵了在你這兒睡那幾天的房錢,就不用你負責了。”張陽還是很大方的,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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