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永遠比沒錢好,落難的時候錢的作用尤其的大。-叔哈哈-再會說話都不如錢好用,一烏金不多,但若隻是叫一個郎中進來的話,這酬金就太多了。這錢不賺白不賺,郎中就院子裏,郎中就是來給犯人治病的,這獄卒就出去說句話的事。


    獄卒收了烏金,回去把那人又扛了起來。不一會兒他領著郎中走了過來,打開鎖鏈放那郎中進來以後獄卒就走了。顧楓吐了之後倒覺得多少舒服了點,他哪有半點病態?


    那郎中從來沒見過大牢裏這麽明亮,還有這麽多的檀木椅子、茶幾、繡榻,地上鋪著五六米長三米多寬的獸皮兩張。這裏除了氣味就沒有別的不舒適的地方了。


    這些人也個個晃眼,郎中心裏莫名的緊張。他小心的放下‘藥’箱,然後問了聲:“不知是哪位有疾?”


    “沒人有病,外麵那些人是什麽病?”張陽純粹的明知故問。


    “是中毒,現在還看不出來是什麽毒。”


    張陽悄悄的塞到那郎中手裏一個小‘藥’瓶:“這是你祖傳的解毒良‘藥’,那些人中的是蛇毒,每人一粒即可。”


    那郎中愣愣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張陽又指了指顧楓對那郎中說道:“我的小兄弟有些著涼,受不了這裏的氣味故而吐了,你記住了沒有?”


    “記,記住了。”


    “嗯,這是你的診金。快點出去救人吧,晚了餘毒難清。”張陽塞給他一塊青金。


    “這,我”那郎中什麽也沒做,他想推辭一下。張陽扯起那郎中把他扔了出去,然後把鐵鎖鏈又鎖上了。


    那郎中把青金收了起來,握著小‘藥’瓶滿腹狐疑的走了出去。這會是什麽‘藥’呢?能行嗎?他站到院子裏一看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多人,有的臉‘色’都泛青了,看樣子再不解毒也活不了了。


    ‘挑個最重的試試,反正不試他也要死了。’那郎中看看手中的小‘藥’瓶,如果沒用也就罷了,如果有用這麽一小瓶‘藥’能救幾個人啊?他扶起角落裏一個昏‘迷’不醒的,讓病人靠牆坐著,他拔掉瓶塞輕輕一倒,天哪,原來小‘藥’粒跟米粒一樣大,這一瓶足夠救這些人了,根本用不了。


    給那個人強行塞到嘴裏一粒‘藥’,‘藥’慢慢化了以後那人還知道吞咽。不一會兒他呼吸就改善了很多,臉‘色’也緩了過來。郎中一看果然是神‘藥’,這就是有效,非常有效啊。他開始從重病號到輕病號的給發‘藥’,輕病號還能多堅持一會兒,重病號吃晚了就沒命了。


    醫者父母心,這郎中也算是懷有一顆仁心了。


    “聖駕到!”一聲呼喊,滿院皆驚。這大牢空空,所有的人都在院子裏,倉促之間往哪藏?什麽都來不及,就連個想法都來不及閃一下,眼前一片明黃‘色’。所有能動的人都慌忙跪倒:“拜見國主!”


    也沒個人敢抬頭睜眼瞧瞧進來的人是誰,分明是鍾離景止,他們都當成齊知瑞了。鍾離景止怒衝衝的闖進大牢本想在這院子裏坐下,然後讓齊知瑞進去把鍾離兄妹請出來。可一見這院中情景,他當時就呆了。


    這是怎麽個情況?那麽多穿著囚服的人或躺或坐都痛苦不堪,還有七八個郎中跪在‘藥’箱旁。鍾離城主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麽回事,靜安郡也太奇怪了。


    “陽兒!”張振羽和水月娘隻看了一眼,便直衝向牢房。他們夫妻倆一前一後撒‘腿’就往裏麵跑,完全顧不上什麽形象了。


    看他們跑了進去,鍾離景止才反應過來,這些人是中毒了,那他們兄妹?鍾離景止也趕緊的跑了進去。


    “陽兒!”水月娘都抖出了哭腔,張陽就是她的命,是她的心。她不知道張陽為什麽會被人關進大牢,更不知道張陽有沒有中毒,有沒有受苦。


    “陽兒!追風!”進了大牢張振羽的追蹤陣上兩個紅點都靠在一起了,根本也區分不了方向了,大牢裏有十幾排牢房,他們兩口子從前往後一排一排的搜查。


    “爹!娘!我在後麵第三排!”張陽真不知道他怎麽攤上個這麽笨的爹,何必一排排的跑啊?你進‘門’喊一聲不就行了?修行的人耳聰目明的,用真元力喊一聲也不費勁。


    “主人!主母!我們都在一起!”


    前幾排還好,就他們這排滿地的肮髒,汙穢不堪。不過這些張振羽和水月娘都感覺不到了,嘔人的氣味他們也聞不到,就是跑的快。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參加世辦級田徑大賽都能拿冠軍。


    “陽兒。”水月娘抓著兒子的手,心還一個勁的突突,許是後怕許是跑的太快了。


    “娘。”張陽一聲親切的呼喚,水月娘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就像他兒子真的被抓進去出不來了似的,她還真有個探監的樣兒。


    “陽兒。”張振羽一隻手拉住張陽,另一隻手拉住追風。“追風。”


    “爹。”張陽拉著他爹,忍不住想笑,在這種情景下重逢,誰能想得到呢?


    “主人。”追風還是笑‘吟’‘吟’的,從張振羽握著他的力度上他能感覺得到張振羽為他緊張了。他的主人一直就是外表很冷酷、很強大,而內心很柔軟、很脆弱。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張陽每次演戲的時候都恨自己為什麽就哭不出來呢?這個時候會哭多好,他偏偏想笑,差一點笑場。


    椅子、茶幾、繡榻連獸皮都已經收了起來,除了上空飄著鍾離瓊英的夜明珠以外,這裏和別的牢房看上去一模一樣了。鍾離景止一看他的一雙兒‘女’果然被關在裏麵,一時間好不心酸。


    “英兒,‘玉’兒。”鍾離景止差點哭了。


    “孩兒拜見父王。”鍾離瓊英還‘挺’禮貌,對著父親深深一揖。


    “爹。”鍾離瓊‘玉’撲到邊上,隔著木柱拉著鍾離城主:“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就見不著你了。”鍾離瓊‘玉’真的哭了,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苦,這份委屈必須得有報償。她最能體貼張陽的意思,張陽暗讚一聲:‘你比我會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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