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和鹿兒打上殿來,最緊張的就是靜安皇後,她特別擔心她們聽到了什麽;最看不慣的人就是鍾離城主,她們這是什麽素質?這樣的人也配和瓊‘玉’平起平坐?最尷尬的人就是鍾離瓊‘玉’,她坐在張陽身邊,現在她若讓出位置到下麵去坐,實在是灰溜溜的太丟麵子了。-若不讓她豈不是明顯的不懂禮術?她還隻是張陽的未婚妻,淩‘波’可是堂堂正正的少康皇後;最高興的人就是張陽,淩‘波’和鹿兒都不是不知深淺的人,她們敢打上殿來就是握有鐵證。


    麗妃輕輕的捏了靜安皇後的肩膀一下,給她鼓鼓勁,就算那兩個臭‘女’人聽到了什麽也不用怕,隻要咬緊牙關死不承認,她倆說什麽都是誣陷。


    雖然各懷心腹事,卻沒有一個人敢喝斥她倆一聲。張振羽絕不會在這種場合給張陽難堪的,何況他自己也對靜安恨之入骨,恨不得砸了他的金鑾殿呢。淩‘波’愛怎麽過分就怎麽過分,誰敢說一個不字,張振羽第一個不答應。許你們無故的把人往大牢裏扔,不許人家上殿說句話嗎?


    除了張振羽別人誰敢出聲說她們倆的不是?誰敢張這個嘴,張陽絕對讓他永遠記住什麽叫‘不給麵子’。張陽的臭脾氣就連鍾離景止也忌憚三分,他和氣的時候是‘春’風一樣的溫暖,他翻臉也真是秋霜一樣的無情。


    淩‘波’走的並不快,不止不快簡直慢極了,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很慢也很穩,每個人的心都隨著她腳步移動的頻率跳動。‘咚’‘咚’‘咚’每一步都沉重有力,她漸漸的走近了,所有人的呼吸都跟著變慢了,沒有人猜得到她闖殿的用意,但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她們走到追風麵前的時候,追風朝鹿兒伸出手,鹿兒笑笑便搭著他的手走了過去,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追風就是故意的,他把鹿兒拉到自己的身邊,就剩淩‘波’一個人了,那她最起碼也是和鍾離瓊‘玉’一左一右的坐在張陽身邊,否則很有可能單獨為她和鹿兒設個座位。


    淩‘波’繼續向前走著,鍾離瓊英略探了探身子向前看去,他可不希望妹妹過來跟他坐,他心裏默念著‘瓊‘玉’,寧可跟她一起坐,也不給她讓啊。’


    鍾離瓊‘玉’見淩‘波’越走越近了,她緊張的搓搓手,還是決定給淩‘波’讓地方,她剛要往起站,小手就被張陽握住了。她如驚似傻的望了張陽一眼,張陽的眼睛隻盯著淩‘波’一點都沒有斜視,看他的‘唇’角上翹的弧度是那麽的‘迷’人,雖然這‘迷’人的笑容是給淩‘波’的。


    張陽有攔她一下的意思,她就知足了,該讓還得讓。她‘抽’了一下手卻沒有‘抽’出來,她就笑著站了起來。


    “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張陽跟個傻瓜似的扭過頭看著鍾離瓊‘玉’。


    “沒有,我”瓊‘玉’一下紅了臉,這話也不好說。


    “沒有就坐下,別淘氣。”張陽溫柔的扶她坐下。


    鍾離城主的眼角幾不可察‘露’出一絲笑容,鍾離瓊英也長出一口氣,好歹沒讓鍾離家當眾出醜。隻有追風皺了皺眉,他回頭見鹿兒嘴角滿是冷笑的盯著前方。


    張陽既然認定了要娶鍾離瓊‘玉’,也應諾給她和淩‘波’一樣的名份,就不會委屈她。若不是他拉著,鍾離瓊‘玉’本也沒打算跟他坐在前麵。現在淩‘波’來了就趕她走,張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鍾離瓊‘玉’知道自己在張陽心裏永遠是第二位的,她什麽也不敢和淩‘波’爭。隻要張陽不排斥她,她就滿意了,她甚至不敢奢望張陽對她多好。就隻這麽簡單的一個動作一句話,就已經讓她幸福的滿心都是甜蜜了。腦子一片空白,隻是癡癡的回想剛剛發生過的幾十秒之前的事。


    “淩‘波’,來。”張陽翻手拿出一張紫檀木的椅子,放到自己的身邊。這張椅子是淩‘波’專用的,張陽隨時備著。張陽笑容滿麵的邀請分毫沒有打動淩‘波’,她連頭都沒轉,隻是冷冷的說道:“我是來找城主說話的。”


    淩‘波’又向前走了兩步停下,目光定定的看著鍾離城主。滿麵的怒氣,就像跟誰有多大的冤仇似的。


    “哦?你有什麽事,請講。”鍾離城主再怎麽看不上淩‘波’,也不能不讓她說話呀。


    “如果有人蓄意毒害我,這個狀當向誰告?”論家法水月娘是淩‘波’的婆母,論國法水月娘和淩‘波’是同等級別的皇後。


    “隻要證據確鑿,我一定秉公而斷。”鍾離城主以為淩‘波’說的是那些牢飯裏有毒的事。牢飯固然有毒,問題是他們誰也沒吃,這最多隻能算是謀殺未果。鍾離城主以為淩‘波’找到了下毒的證據,鍾離城主當然不會放過謀害他們的人。


    “少康國母,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個‘交’待。現在還沒查出來那飯裏的毒是誰下的,如果我們真要是事先知道飯裏有毒,皇後她怎麽敢親自去嚐呢?”齊知瑞也以為淩‘波’說的是牢飯的事,他急忙的辯解。審也好,查也罷,總得給點時間啊,這回來片刻未停的在做這些事,你未追得有點緊了吧?


    “我以為被關進靜安大牢這件事,會成為這輩子最讓我難以忍受的痛苦,沒想到跟另外一件事比起來這根本都不叫個事兒!”淩‘波’舉起手,手指上套著一根紅繩,紅繩下拴著一個小鈴鐺。“抓我們可以說是誤會,關我們也可以說是意外,飯菜裏下毒我們也可以不計較。”


    淩‘波’如此的有‘胸’懷卻並沒有讓靜安的人感覺到一點的安心,相反的他們更加的忐忑起來。皇後微微的顫抖,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麗妃緊咬著下‘唇’,又用力捏了一把皇後,死不認賬她沒辦法的。


    “但是麗妃設計毒殺我婆母這件事,你們靜安郡務必得給我們一個解釋!一個讓平康王府和少康王府都能接受的說法!”說著淩‘波’摧動了留音鈴,裏麵傳出了悅耳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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