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和鍾離瓊‘玉’也沒碰桌子上的蜜餞,滿大殿的人誰好意思吃?張陽本意也不在吃上,他就是想放鬆一會兒。-叔哈哈-反正審蔡國舅也沒什麽營養,他們審去唄。


    果然蔡子傑也沒招出什麽新鮮的供詞,倒是當他知道他都抓了些什麽人的時候那表情‘挺’新鮮的。程序化的問話結束了,齊知瑞就讓人把蔡國舅帶下去了。


    卻說張少傑換上了國舅府‘侍’衛的衣裳,拿著國舅的令牌,帶了四個‘侍’衛走進國舅府。追風和馬剛都捏碎了隱身符在後麵跟著。在小廝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王成,他沒說什麽默默的跟著‘侍’衛走了。


    出了國舅府走了有幾十步,他們突然都動不了了,就像被定住了一樣。張少傑眼睜睜的看著王成捏碎了一張遁移符,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陛下的-寵-獸受傷了?陛下的-寵-獸受傷了怎麽會在金鑾殿上等待救治?大殿上禁製重重,不可能是在大殿上受的傷吧?既然不是在大殿上受的傷,為什麽要把它‘弄’到大殿去呢?治傷還需要讓朝臣百官參觀嗎?王成恰巧就是立瓜,他不蠢也不笨,他略一思索便知這其中有詐,國舅府也不方便出手,大殿上更是危機四伏,長街上就是脫身的最佳時機,因此他拋出一個大凝空咒,定住了他們就立馬就離開了靜安城。


    張少傑一直跟在他後麵,卻沒想到他會大凝空咒,更沒想到他如此的謹慎,竟然起疑生了逃走的心。論實力張少傑也比立瓜差的很遠,更何況他沒有防備立瓜逃走?


    張少傑氣的一把抓下身上的‘侍’衛服狠狠的摔在地上,大踏步的走向大殿請罪去了。走到大殿‘門’口,張少傑深深的做了個深呼吸。幾百年來張少傑辦事沒出過差錯,偏偏今天在靜安郡當著這麽多有頭有臉的人,這麽一點點小事他辦砸了。


    以前隻是平康的一個族長,如今借侄子的光,榮升少康丞相。少康王府幾乎就是他一個人的天下,張陽在家的時候不多。張陽把整個少康‘交’給他,他卻連請個小小的馴獸師這麽一件小事都沒辦成。


    張少傑滿麵羞慚的走上大殿,張陽一看他一個人進來的就知道立瓜逃掉了。張少傑走到他麵前低頭一揖:“國主”


    張陽站起來笑著一指他的座位:“三叔,坐吧。”


    “我”


    “你辛苦了。”張陽翻手拿出一杯天池靈泉水,雙手遞給他。


    張少傑接過水杯,心裏有點不大舒服,事情沒辦好總是覺得有點丟人。張陽笑著勸他:“喝吧。”


    張少傑了喝了水,覺得從心裏往外的舒暢,身體的舒適讓他心情跟著好了不少。


    “沒什麽不適吧?”張陽關心的問。天池靈泉水有輕微的解毒之功,身體有點小‘毛’病當時就能解決掉。他實在是擔心立瓜出手給他三叔下毒,立瓜不知道張少傑的身份還好,如果他知道的話真的是有危險。


    “沒有。”


    “那就好。”張陽緩緩的坐下,張少傑回到他的座位上去了。


    過了一會兒追風和馬剛回來了,追風昂首闊步的走上大殿,馬剛拎著一個捆得跟個粽子似的人在後麵跟著。那人腦袋上還‘弄’個破布袋子給罩上了。


    “國主,王奪成帶到。”追風回話也不好好回,他竟然能笑場。笑起來就忍不住,越笑越不成樣子。


    追風笑張陽就跟著笑,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張陽也控製不住,其實他‘挺’有自製力的,但隻要追風或者淩‘波’笑了,他肯定會笑,哪怕心裏愁的要哭都忍不住笑。


    “啪!”淩‘波’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倆‘精’神病幹什麽呢?她狠狠的一拍桌子,蜜餞都掉地上兩塊。“你們笑什麽呢?”


    “我笑他辦成了一件大事。”張陽看追風笑成這樣,就知道收獲很大。


    “我笑他猜不著這位故人是誰。”追風指了指馬剛手裏拎著的人。


    “我猜得到王成是誰,跟立瓜在一起的能是誰呢?”張陽咬下嘴‘唇’認真的想了想:“不會是銀狐吧?”


    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好了,那就太省心了。追風搖搖頭,立馬給否定了。


    “白天痕?”


    “白天痕能管他叫爹?”追風懷疑張陽的智商墜崖了。


    “是啊,他得管白天痕叫爺爺,那能是誰呢?他獨來獨往的,我們倆都認識的人也不多,百裏澤?”


    “你算是猜不到了。”追風一揮手,馬剛摘去了那人頭上的罩子。


    這個人不光是張陽認識,大殿上所有的人都認識他。怪不得追風笑成那樣,這個人的出現實在是太重要了。齊知瑞一見他,腦子裏又一聲轟鳴。


    原本是麗妃偽造聖旨、‘私’調禁衛軍,枉捕眾多天之驕子,又毒害平康皇後,這些已經夠讓齊知瑞焦頭爛額的了。這個人的出現又坐實了靜安郡一樁大罪。


    他不是旁人正是原泰澤國四皇子殿下歐陽奇才,不隻少康一直在通緝他這個泰澤餘孽。他也是炸毀鍾離瓊‘玉’鳳輦的重大嫌疑人,鍾離城主曾下令三都六郡範圍內通緝他。


    現在他在靜安郡出現,而且是在都城中、在當朝國舅府內被抓捕。靜安郡難逃一個包庇、窩藏的罪名。別的事或許鍾離城主能睜一眼閉一眼,過去了就算了。但這件事非同小可,這是鍾離城主最上心,最不可能輕放的一個案子。


    歐陽奇才現在看形象還真個有幾分像立瓜,一樣樸素的衣裳,一樣沉穩的‘性’格。立瓜曾做過泰澤的護國法師,他們一旦偶遇就有合在一起的可能。歐陽奇才現在是無親無靠,他需要一個靠山,更需要有人幫助他,碰上立瓜他都開心的念佛了。


    立瓜原本對張陽多有怨念,加上歐陽奇才的懇求,他去害整個平康宮的人就順理成章了,若不是立瓜過於謹慎,對皇宮的重重禁製輕易不敢放開手腳的幹。否則平康的損失不知要加大多少倍呢。


    “歐陽奇才?”鍾離城主冷笑幾聲,心裏升起三丈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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