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興奮後,蕭巡才意識到他已經把白悠悠晾在床上很久,急忙拿起白布費勁的把白悠悠裹成粽子,這期間的感受真是快樂並痛苦著。


    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的蕭巡總算清醒過來,他知道白悠悠不讓他通知任何人她受傷的事情,是想要查出幕後黑手,他作為白悠悠的未來夫君,一定要堅定的執行好這次的任務。


    可是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估計無法找出幕後黑手,隻能再找人幫忙。


    他把白悠悠安頓好後,便離開房間去尋彥仲,他知道白悠悠一直和彥仲關係較好。


    彥仲看著前來尋他的蕭巡,有些意外,要知道蕭巡平日裏除了白悠悠,基本上不與其他人搭話。


    “彥師兄,有事相商。”蕭巡對彥仲抱拳道。


    “不敢當,不知蕭巡找我有什麽事?”彥仲問道。


    “如果彥師兄現在不忙,可否隨我前來。”彥仲本來正在溫書,看著蕭巡緊張的神情,估計確實是有急事要說,便站起來跟著蕭巡走了出去。


    蕭巡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把今日他的所見所聞說了一下,其中隱去白悠悠是女子的這件事。


    彥仲震驚的聽完蕭巡的敘述,急忙問道,“現在少主怎麽樣了?你把她藏在哪裏?”


    “彥師兄放心,我把少主安排在一處隱蔽的房間內。”


    “快帶我去瞧瞧。”彥仲拉著蕭巡就要去看白悠悠,他本來應該照顧好白悠悠的,哪裏想到白悠悠竟然受了傷,如果讓山長知道的話,該有多傷心。


    在學院的前堂,華靖正帶領著一群學子們討論文學,其實這隻是他的障眼法。昨日文啟先生派人給他傳遞消息,說讓人引白悠悠到僻靜的後山,到時候會有殺手處理掉白悠悠。如果白悠悠死了,白山長肯定傷心欲絕,到時候正是吞並雲鶴書院最好的時機。


    等著將來就把雲鶴書院交給華靖管理,正是這巨大的誘惑,讓華靖準備放手一搏。他找到他忠實的師弟劉海,他知道劉海對他言聽計從,而且劉海平日裏不引人注意。


    華靖安排劉海去把白悠悠引到後山,自己則在前堂和學子們討論文學,這樣所有人都不會對他所有懷疑,等著第二場考試結束,再讓眾人知曉白悠悠的死訊,屆時雲鶴書院肯定大亂。


    他則安心的備考第三場考試,之後轉去青鬆學院,等到功成名就就接管雲鶴書院,平步青雲,不會再有人瞧不起他,他會把那些人都狠狠的踩在腳下。


    就在這時,他看見從後門進來的劉海,發現他臉色慘白的坐在最後排的位置上。前麵的學生正在激烈的討論著,倒是沒有人注意到平時就如同透明人一樣的劉海。


    華靖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走到了劉海的桌子旁,輕輕的敲了他的桌子幾下,意思是問他事情是否辦妥。


    劉海眼光有些瑟瑟的,眼睛一直沒有去看站著的華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華靖隻是讓他把小山長引到後山的無人處,可是沒有說是有殺手要來殺小山長,最後小山長看見殺手還不忘把他拉走,為了救他還被殺手刺傷了。


    想到這裏,劉海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


    華靖站在那裏看見劉海的動作,嘴角扯出一絲微笑,看來劉海已經瞧見殺手行凶的情景,既然這樣,白悠悠肯定九死一生,他無需擔心。


    不過,現在需要處理的就是堵住劉海的嘴,他看著劉海抱住頭趴在桌子上的窩囊樣,覺得自己想多了,劉海一直對自己言聽計從,從來沒有反抗過他的命令。而且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已經瞧見白悠悠被殺,回來對他沒有一點質問的意思,想來不會掀起什麽大風浪。


    一會隻要趁著無人的時候好好敲打他一番,相信劉海一定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今日的任務已經完成,他也不需要繼續這勞什子的討論會了。


    “同學們,明日就是鄉試的第二場,今日不能太過疲憊,現在大家都回寢房好生休整一番,明日爭取拿出最好的狀態。”華靖挺直胸膛,離開了劉海的桌子慢慢的朝著前麵走去。


    “最後,希望我們雲鶴書院的學子們明日的考試能夠全部上榜。”到時候這個書院就是屬於我華靖的了。


    “放心吧,華靖師兄,我們一定會努力。”


    “爭取鄉試全部考過。”


    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打氣道。


    彥仲在蕭巡的帶領下終於看見了趴在床上的白悠悠,。


    “他可還好?”彥仲憂心的問道,急忙走上前想要查看白悠悠現在的情況。


    蕭巡不著痕跡的攔下了彥仲,“彥師兄放心,我已經替少主處理好傷口,現在她正在休息,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知道白悠悠是女人後,更不能讓其他男子近身。


    彥仲不疑有他,便不再去看白悠悠,走到桌旁坐下。


    “到底是誰想要對少主不利?”彥仲恨恨的說到,“現在正是鄉試的重要時刻,竟然有人想要少主的命,當真可惡。”


    “想來想去,應該就是對麵的人了。”蕭巡的目光投向對麵的青鬆學院。


    “我們去找文啟。”彥仲一下子站了起來,“把我們少主傷成這樣。”


    蕭巡急忙攔下彥仲,“彥師兄不要衝動。少主昏迷前特意囑咐我說不要衝動,我們現在無憑無據的衝到對麵,文啟肯定不會承認。”


    彥仲想了想又坐了回去,臉上滿是怒意,“難道就這樣讓事情過去?”


    “當然不是。”蕭巡眼神變冷,“肯定是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不過現在我們尚無證據。”敢傷他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們內部也有對麵的人?”彥仲細細的思考了一下剛才蕭巡跟他說的前因後果。


    蕭巡點點頭,把前幾日華靖的異常說給彥仲,劉海一直是聽從華靖的指揮,所以這件事一定和華靖脫不開幹係。


    彥仲握緊拳頭重重的打在桌子上,“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要不是雲鶴書院,他怎麽能讀上書,現在竟然對自己的恩人下手,當真不是人。”


    蕭巡搖搖頭,人隻要有利益關係就會改變,更別說心高氣傲的華靖。


    “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彥仲看著蕭巡,雖然他比蕭巡年長,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蕭巡給他一種領導者的威嚴,讓他不知不覺想要聽從蕭巡的指揮。


    蕭巡想了一下,“他們既然派人來刺殺少主,肯定是想要刺激學子們,此事不宜聲張……”沒等蕭巡的話說完,就聽見白悠悠醒來的聲音。


    蕭巡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白悠悠床前。


    白悠悠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夢見馬上要和蕭巡入洞房,結果蕭巡脫光衣服大喊一句,“看,我是女人,驚喜嗎?”


    就是這個場景一下子把白悠悠給嚇醒了。


    白悠悠醒後才覺得後背真疼,這個王八蛋,竟然傷了她的美背,到時候希望蕭巡不要嫌棄就好。


    她緩過神後覺得胸前有點鼓鼓的,眼睛朝下看了一下,發現自己被裹成了粽子。


    額……是誰給她裹的?


    她艱難的轉過頭去,看見麵色通紅的蕭巡,問道,“誰的包紮手法這樣差?”


    蕭巡臉上泛紅,溫柔的說道,“是我!悠悠你身上可還疼?”


    白悠悠:這哥們知道我是女人了!


    彥仲:什麽情況?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麽?


    可能意識到這樣叫白悠悠不太對,隻得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少主,你還好吧?”


    “還行,就是後背特別疼。”


    “要喝點熱水嗎?”蕭巡關切的問道。


    我都被刀捅了你讓我喝熱水?


    白悠悠有些無語,不要緊,以後再慢慢調教吧,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二人說。


    “明日你們一定要去考試,給我準備點幹糧,我自己能夠照顧自己。我受傷的消息一定不要讓其他人知曉。”白悠悠吩咐道。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蕭巡不放心的說道。


    “還應該給你準備馬桶,好讓你在屋內解決一切問題。”彥仲覺得自己思慮比較周全。


    “你們安心去考試,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們一定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對方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肯定是想擾亂你們的心神,所以一定要放心。相信考完試,對方肯定還會有所行動,到時候我們再攻其不備。”白悠悠慢慢的說著,話說的太多,搞得她後背有點疼,現在她無比的慶幸自己當初為了隱藏胸部,裹得的其厚無比的裹胸。多虧了裹胸才讓她能夠逃過一劫,要不現在她肯定已經去閻王那裏報道了。


    蕭巡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又不敢不聽白悠悠的話,隻得準備好白悠悠所需的一切物品。


    當天晚上在蕭巡的強烈要求下,留下來陪著白悠悠,彥仲則要回到寢房去休息,順便幫著蕭巡打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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