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隻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繼續道,“範小姐,如果沒事的話,請離開吧。畢竟你要知道我還是挺忙的。”等著這筆賬一定要和蕭巡去算,都怪他太招風,才給她惹出來這麽多麻煩。


    範雨琪又把手鐲在白悠悠麵前晃了兩下,白悠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自己都做得這麽明顯了。


    難道——範雨琪心裏犯嘀咕,這個女人根本不認識這個手鐲?


    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做的一番努力且不是白做了。


    不行,自己得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山長,你可認識這個手鐲?”範雨琪沒見過白悠悠這種類型的女子,覺得之前的辦法對白悠悠好像都不好使。


    白悠悠這才仔細去注意範雨琪的手鐲,之前她根本沒在意過這些東西,主要是白悠悠當初已經是博士,根本沒有功夫倒騰這些女人的飾品,尤其是手鐲,平日寫論文的話根本沒法在手腕上戴東西,所以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感興趣。


    要不是範雨琪提醒,她隻以為範雨琪哪裏有毛病,所以才一直抬手腕。


    “這手鐲不是我的。你從哪裏撿來的?”白悠悠好奇的打量著那個手鐲,隻見那手鐲做工精細,看起來有些陳舊,要是再說點什麽,白悠悠可說不出來了,畢竟她對這些是真的不了解。


    聽見白悠悠的話,範雨琪差點氣的吐血,這女人莫不是故意的吧?自己第一次見王妃就已經注意到這個手鐲了,她不信白悠悠不認識這個手鐲。


    “我可不信你沒見過這個手鐲,是不是看見戴著我的手上,很不是舒服?”範雨琪認定白悠悠是在裝樣子,那自己也沒必要客氣。


    白悠悠歪著頭,眯著眼仔細的盯著手鐲去看,最後確定了一個真相,自己真不認識這手鐲。


    “我好難受!”白悠悠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你又打了什麽鬼主意?”範雨琪不自覺的把身子往後一靠,盡可能的遠離白悠悠,她捉摸不定這個女人能做出什麽事來。


    “不是你說的嗎,我看見你戴著這個鐲子不舒服,難道——”白悠悠的眼底閃過狡黠,“這個手鐲是有法力的?”


    “你——”範雨琪覺得按照正常的套路來實在是搞不定麵前這個女人,隻得直言道,“這是恭親王妃送我的手鐲。”說完冷哼一聲,一副瞧不起白悠悠的神情。


    白悠悠心裏咯噔一下,說沒點心思那是假的,她可知道古代的婆婆是會送給自己看中的媳婦貼身的物件來表示親近,這範雨琪父親是皇帝麵前的紅人,要說因為這樣讓王妃對她另眼相看也不是不可能。


    當初恭親王主動找皇帝提出自己的身份,難道是讓所有人都知曉,方便其他男子來提親,可是自己已經收到了蕭巡的定情信物,如此她就要信任蕭巡,加上蕭巡在信中也說範雨琪最近常常到恭親王府,說不定這鐲子是她自己特意要的呢。


    範雨琪也看出白悠悠內心的猶豫,繼續加大力度道,“恭親王妃可是很喜歡我呢,畢竟我們有相同的愛好,平日裏也都聊的來。”


    白悠悠默默的看著範雨琪沒吭聲,這個女人是過來示威的嗎?


    “那恭喜你了,去恭親王府做個一等的丫鬟,你這長相應該也能做到的。”白悠悠這張嘴,要不就別說話,一說話就能噎死人。


    “你——我知道你喜歡蕭巡,今日來我就是同你說的,以後離蕭巡遠一些,日後我就要嫁進恭親王府,可不想有人在這礙事。”範雨琪扯著嘴角,高傲的看著白悠悠,仿佛白悠悠已經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昨天蕭巡給我的信中說最近有一個普通的女子纏他纏的緊,他每次都不讓那女子進他的院子,可是沒想到那女子竟然如此不要臉,天天都過去吵他。他正想著要不要養一隻凶猛的大狼狗,見到那女子就放狗咬她。原來——這女子是你。”白悠悠說完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誇張的大笑起來。


    外邊的人聽見白山長的笑聲,不知道二人聊的什麽竟然如此開心。


    範雨琪聽見白悠悠的話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蕭巡竟然什麽都跟白悠悠說了,自己上門去找他的事也被知道了,可真是丟人。


    尤其是蕭巡說她長相普通,這實在讓她難以接受,要知道她一直覺得自己很貌美,平日很是瞧不起長相普通的女子,沒想到在蕭巡眼中,自己竟然如此普通。


    “範小姐,等著你真嫁進恭親王府那天再來找我吧,至少現在,你是沒有機會的。”白悠悠毫不客氣道,“如果沒有其他事就先離開吧。”


    範雨琪氣鼓鼓的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推開門就看見小飛熱情的迎上來,“覺得我們學院可還好。”


    “滾開。”範雨琪推開小飛,直接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屋內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怒氣衝衝離開的範雨琪,白悠悠此時也走出來,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範雨琪。


    有學子走上前擔憂的問道,“白山長,不要緊吧?”那女子看起來極有身份,不會給學院惹什麽麻煩吧。


    白悠悠朝著學子們安慰的笑著,“不用擔心,你們繼續。”說完就轉身回到屋裏去。


    白悠悠坐在桌前攤開信紙,她在想著要不要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寫給蕭巡,可是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小氣,有些像打小報告的樣子,要是蕭巡真去找範雨琪理論,再被範雨琪用手段收服,那自己真是得不償失。


    算了,別把自己搞得如此小氣,蕭巡正在緊張的準備考試,自己不能用這些小事去煩他,可一想到剛才範雨琪趾高氣昂的樣子,白悠悠就氣不打一處來。


    白悠悠站起身,走了出去,來到教室外邊,朝著裏麵看去,就看見朱紅芹學的比誰都認真。


    本以為朱紅芹隻是想過來幫她個忙,借用縣令女兒的身份來為學院宣傳,哪裏想到朱紅芹學的比誰都認真,還得了一次獎學金。


    偶爾她想去找朱紅芹聊聊天,朱紅芹都說自己要看書,根本沒空理會白悠悠,搞得白悠悠很是鬱悶,不過看著朱紅芹的學習勁頭,自己也跟著高興。


    其他學子看到朱紅芹這個大小姐學起來比誰都認真,要知道朱紅芹哪怕不認真學習,接下來的路也比一般人要好走,畢竟她是縣令的女兒,可是就是這樣身份高貴人,都學的如此認真,學院裏哪還有混日子的人。


    白悠悠很欣慰看到女子學院今日的場景,本來她以為很多女子會隨便應付一下,或者隻對自己感興趣的科目認真學習,沒想到大部分人對所有的科目都沒馬虎,這讓白悠悠很欣慰。


    等到夫子下課,朱紅芹又是第一個從教室裏跑出來的,結果剛跑出去就被白悠悠給拉走了。


    “哎哎哎,白悠悠,你幹嘛突然拉我走。”到了無人的地方,朱紅芹直呼白悠悠的名字說道。


    “還是不是朋友了,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白悠悠愁容滿麵道。


    “那我們能不能去食堂邊吃邊說,再晚一點紅燒肉就沒有了。”朱紅芹把頭轉向食堂的那一邊,心思根本就沒在白悠悠身上。


    “到底是我重要還是紅燒肉重要。”白悠悠詳裝生氣道。


    “恩——”朱紅芹有些遲疑,竟然真的開始思考起來。


    “這個問題還需要猶豫嗎?”白悠悠看著麵前遲疑的朱紅芹憂傷起來,她為什麽要把紅燒肉的配方教給食堂大媽,這是她做的最錯誤的事。


    “好吧,你比較重要,到底是什麽事情想同我說。”朱紅芹拍了拍白悠悠的肩膀,“我可是連紅燒肉都不要的女子。”


    “還不是因為蕭巡!”白悠悠氣鼓鼓道,這事她可是全都算在了蕭巡的身上。


    “到底是怎麽回事?”提到蕭巡,朱紅芹也來了興致,她每日可是聽膩了倆人之間的甜蜜,看白悠悠的樣子倆人是吵架了,太棒了,終於能看到這一幕了。


    白悠悠疑惑的看著朱紅芹,“為什麽你看起來這麽高興?”


    “沒有,作為朋友我覺得自己終於能夠幫上你忙,心裏跟著開心而已。”朱紅芹信口胡說道。


    白悠悠心思都在剛才的範雨琪身上,倒是沒看出朱紅芹的怪異來,“剛才有個心儀蕭巡的女子跑過來找我,說是看上了蕭巡,還跟我顯擺恭親王妃送的手鐲。”


    “什麽手鐲,什麽心儀,白悠悠你慢點說,我都沒明白怎麽回事。”朱紅芹聽著雲裏霧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悠悠無奈,隻得細細的把事情同朱紅芹說了一遍,這朱紅芹的眉頭也越皺越緊,最後得出結論,“白悠悠,你的處境不妙啊?”


    “至少蕭巡沒讓她進院子。”白悠悠聽了朱紅芹的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那隻是暫時沒讓他進院子,現在離著殿試還有一段時間,你能保證一直不讓她進去嗎?”朱紅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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