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父看見範雨琪這個樣子,就是上朝的時候都心不在焉,每日回到府內一定最先來範雨琪的院子,可是不管怎麽追問,範雨琪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一連三日都是如此,範父看著範雨琪的肉嘟嘟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很是心痛。


    這天晚上範父照例把飯菜端過來,好言相勸道,“雨琪,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飯菜,都是父親親手做的,你要不要嚐嚐?”


    範雨琪還是和前幾日一樣,照例一言不發。


    範父無奈,開始可憐巴巴道,“雨琪,父親平日裏那會做菜,這次做菜把手上燒了好多的水泡,你要不要起來看看父親。”


    範雨琪神情微動,看起來確實是對父親有些心痛,範父本以為已經說動了範雨琪,可是範雨琪這會閉上眼睛,還是和前幾日一樣,就這麽一直在床上躺著。


    範父歎氣,“女兒,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和父親說到底是誰幹的,父親一定替你報仇,不管對方是誰,惹得我女兒如此不開心,父親一定替你報仇。”範父這次算是下定決心,不管這人是誰,都要替女兒報仇。


    這次範雨琪睜開眼,看了一眼範父,開口道,“父親,可是真的?”因為許久沒有說話,範雨琪的聲音嘶啞難聽,聽起來幹巴巴的沒有一點水分。


    範父聽見女兒開口說話,馬上應聲道,“父親何事說話不算數。”果真是女兒被人欺負了,範雨琪一向驕傲,要不是遇到十惡不赦的人,不可能這麽多日如此悲傷。


    範雨琪聽見父親的保證,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一下子撲進範父的懷裏嗚嗚大哭起來,“父親,白悠悠欺負我。”雖然那一腳是蕭巡踹的,可是這仇還是要記在白悠悠的身上。


    又是白悠悠,自己和白將、軍不對付,他女兒竟然也如此討厭。


    “到底是怎麽回事?”範父聽見女兒哭的如此傷心,情緒也跟著低落起來,心中對白悠悠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


    “白悠悠在軍營裏欺負我,讓所有人都瞧見了。”範雨琪歪曲事實道,雖然是她去找的白悠悠,可是白悠悠不和她決鬥,難道不是白悠悠的錯嗎?


    “為何要欺負你?”範父以為的欺負肯定是軍營中不少人一同羞辱自己的女兒,當然和事實的真相相差十萬八千裏。


    “還不是因為蕭巡。白悠悠一直視我為仇敵,把我叫到軍營要和我決鬥,結果背後使壞。”範雨琪繼續胡說道。


    “當著可恨。”範父不管自己女兒說的是什麽,都無條件相信的那種人,那其中說不通的細節直接被範父給忽略掉了。


    “父親,你一定要替我報仇。”範雨琪從範父的懷裏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範父心中已經下定決定,一定要讓白悠悠付出慘痛的代價,和自己的女兒搶男人不說,現在竟然公然侮辱自己的女人,當真可惡,自己一定要給她點教訓才對。


    “父親,你打算怎麽做?”範雨琪這時也不哭,整張臉因為仇恨變得有些猙獰,現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報仇。


    範父愛憐的摸了摸範雨琪的臉,“女兒,你放心,父親一定會讓白悠悠在你身上施加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所以你不用擔心。”


    聽見父親這麽說,範雨琪又加上一句,“最好讓她以後都嫁不出去。”這樣的話,蕭巡也不會正眼看她了吧,自己才有機會離著蕭巡更近一點。


    範父聽見女兒這話,心中便有了主意,“你放心把。”眼神說不出的陰險狠毒。


    範雨琪這時問道,“父親,我能嚐嚐你做的飯嗎?”


    範雨琪可憐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幾天真是把她給餓壞了。


    範父看見自己的女兒想要吃飯,急忙把飯菜端過來,為了範雨琪,他什麽都願意去做。


    話說自從白悠悠被範雨琪刺傷後,蕭巡對白悠悠更是寸步不離,生怕一個不小心,白悠悠就受到傷害。


    白悠悠很是無奈,可是倆人到底還沒成親,很多事情並不方便一直在一起,每到這個時候,蕭巡就擔憂的看著白悠悠,一定會把白悠悠看的十分內疚。


    不過這件事也給二人提醒,軍、隊裏麵還是需要有人來回巡邏走動,倆人就這樣,一邊調整的著改革計劃,一邊教育著士兵。


    這一日範父來到軍營,說是要看看軍、隊整改的情況,好回去稟報皇帝。


    因為範雨琪的事情,白悠悠和蕭巡都緊跟著範父,生怕他在軍營裏麵使壞,到時候把他們辛苦培訓的結果,全部付諸東流。


    範父在軍營裏走了一圈,越走越心驚,沒想到白悠悠還真是個有本事的,竟然把這麽多鄉下的你娃子給治理的規規矩矩,這還不說,隨便點出來一個人,都有點文武雙全的架勢,如此能幹的女子,要是真被皇帝知道了,以後白將、軍肯定也會借著著一股東風起來,這可不行。


    範父捏了捏自己藏在袖子的藥,看來要早點對白悠悠下手,這個女子留不得。


    範父看了一圈,笑盈盈的回頭看向白悠悠,“白山長,白將、軍前幾日還在皇帝麵前誇獎你。果真虎父無犬女,軍、隊的改革真是效果顯著。”


    白悠悠客氣道,“範將、軍實在是客氣了。”她可不相信範將、軍的話,這次來指不定是什麽事呢。


    範將、軍隻是笑笑,對著白悠悠道,“白山長,因為小女的事,想私下和白山長聊聊。”目光看起來十分的誠懇。


    白悠悠和蕭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放心,這眼神根本瞞不過範將、軍這個老狐狸,他在一旁道,“小女前幾日無狀,和白山長之間有些小女子的矛盾,我想單獨和白山長聊聊。”


    範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要是白悠悠和蕭巡再不同意,也實在不盡人情,再說現在軍營裏麵人來人往,白悠悠篤定範父也不能做出點什麽。


    “對了。”這時範父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蕭巡,“這是恭親王托我給你帶過來的信。”


    蕭巡疑惑的接過那封信,他知道父親和範父之間的關心並不好,怎麽也不可能拖範父給他送信,可是看著信封上的字跡,確實是自己父親的。


    雖然一肚子的疑問,可還是把信接了過來。


    “白山長,我們要不就去你的帳篷裏聊聊吧。”範父對著白悠悠提議道。


    白悠悠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和範父朝帳篷走去。


    蕭巡在後麵緊緊盯著倆人的背影,雖然覺得範父這次來的古怪,可是眼下軍營裏人這麽多,相信範父肯定不能當眾下手。


    蕭巡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父親竟然會托範父來給自己送信,是不是家中發生什麽大事,於是趕緊找了一處帳篷,他想要看看父親到底給他寫了什麽。


    白悠悠和範父到了帳篷後,白悠悠客氣的把範父請到桌旁,然後給他倒了一杯茶,“範將、軍,軍營生活艱苦,所以茶葉可能不符合你的胃口。”


    範父端起茶杯聞了聞,然後一飲而下,“白山長客氣了,能有茶葉已經是極好的,你不用客氣。”


    白悠悠坐在範父的對麵,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沒有回話,她就是想看看範父過來到底想幹什麽。


    範父直接開口道,“聽說前幾白山長和小女發生了些衝突,回去後我就把雨琪給說了,到底是給白山長造成了困擾。”


    範父一臉的歉意,微微低下頭看不清神情,不過看起來好像十分抱歉的樣子。


    一個長輩過來給她道歉,就算她再討厭範雨琪,也不能不給範父麵子,隻得道,“到底沒有造成什麽大的影響。”就是你女兒刺了我一刀而我很計較又不能說而已。


    範父聽見白悠悠這麽說,心裏也不痛快,明明你們都讓範雨琪失了麵子,竟然還說沒有造成什麽大的影響,一會我就讓你看看大的影響是什麽。


    “想來白山長和小女也是有些誤會的。雨琪從小沒了娘,是我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到大,所以難免有些任性,不過這孩子本性不壞。”範父開始絮叨範雨琪小時候,一臉的溺愛。


    白悠悠根本不想聽這些,她對範雨琪的成長完全不關心,她隻想知道範父過來到底是做什麽的。


    聊了好一會,範父又喝了一杯茶,然後自己伸手去倒茶水,卻發現茶壺裏麵沒有水,有些尷尬的看著白悠悠,“年紀大就是容易口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白悠悠站起身,拿起茶壺就去要去倒水,這是基本的禮節,軍營雖然艱苦,可是熱乎水還是能喝上的。


    範父看見白悠悠要去倒水,急忙虛攔了一下,“白山長,不用客氣,再坐一會我就準備走了。”


    白悠悠哪裏能讓,“範將、軍,一會就好。”說完就拿著茶壺出去倒水,軍營裏麵沒有貼身伺候的丫鬟小廝,做什麽事情都要自己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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