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巡出出門去,對著外邊的人說了些什麽,沒一會就有士兵牽過來一隻黑色的狗,那狗蕭巡牽在手裏,走到宮人的身邊。


    宮人從衣服裏拿出一包藥,然後狗狗聞了兩下,在屋子裏轉了兩圈,就直接朝著範父的那一塊衣料跑去。


    白悠悠把衣料遞到狗狗的麵前,那狗衝著衣料一直在咬。


    宮人看見這個場景眼色微微一變,看來這件事和範將軍是脫不了幹係,要及時和皇帝稟報了。


    這時蕭巡走到櫃子旁,打開櫃子把裏麵的李鴻心放了出來,那宮人眼神楞了一下,這就算是人贓並獲了。


    宮人對著幾人躬身道,“這就回去稟報皇帝,這個人我就帶走了。”說完就走到李鴻心的身邊,一把抓起他。


    李鴻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驚恐的看著抓著他的宮人,事情已經暴露,看來自己也脫不開身了。


    宮人把李鴻心帶到皇宮,被皇帝細細的審問一番,證據確鑿,這次範將軍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開了,於是馬上下令處置範將軍,即日押進大牢。


    白悠悠和蕭巡聽見這個消息都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再擔心範父再出什麽幺蛾子了,他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認真的管理軍隊。


    不過通過這件事,白悠悠也發現軍隊中存在的另一個問題,就是對所謂的熟人太過通融,軍營裏麵本就是重中之重的地方,哪怕是別的將軍來到軍營,都應該有人跟著,以免出現狀況。


    白悠悠針對這件事,對士兵們作出了一些改進,雖然她不是很明白軍營裏關於機密事件的內容,可是到底是看過不少偵探片,基本知識就能甩這些人幾條街。


    而且在軍營裏麵,白悠悠好好勘察了一下地形,爭取每日都有巡邏的士兵,爭取不留死角,軍營的每一處都能巡邏到,又免得多走冤枉路,而且隻要是有人來,在門口就要接受嚴格的生產,不管是誰。


    剛開始有士兵還忌憚官職,後來在白悠悠強製的安排下,不管是從外邊回來的士兵,還是官職比他們大的將士,都沒有區別對待。


    白悠悠覺得自己也能安心的在軍營中繼續進行改革,至少不會有外邊的人過來騷擾。


    本來以為日子會一直這麽平靜下去,白悠悠和蕭巡在軍營裏改革,可是晴天霹靂,恭親王竟然遇到的了刺客,受了重傷。


    蕭巡和白悠悠急忙前往恭親王府去看望恭親王。


    一路上蕭巡一直抿著嘴沉默著,其實他和父親一直沒有過於親切,他們都不是善於表達感情的那種人,可是真知道父親受傷的那一刻,蕭巡覺得自己心被捅了一刀,這感覺不亞於看見白悠悠受傷的心情。


    白悠悠看出蕭巡的擔憂,坐在了他的身邊,緊緊的握住蕭巡的手,輕聲安慰,“恭親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問題的。”


    蕭巡轉頭看了一眼白悠悠,眼神中全是暗淡,頭靠著白悠悠的肩膀上,慢吞吞道,“父親是恭親王,地位顯著,本來可以娶上三妻四妾,可是父親沒有,隻是一心一意的愛著母親。母親生我的時候十分艱辛,可是作為皇家之後,怎麽可能隻有一個孩子,周圍人都勸著父親,可是父親根本不為所動。隻要有人說讓父親再迎娶一門側妃生子,父親就說,我們一家三口很幸福。”


    提到過去,蕭巡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寬厚仁愛的父親,活潑好動又有審美的母親,小時候的記憶是蕭巡最快樂的時光。


    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父親被派到邊疆,母親作為人質被關押在皇宮裏,自己感覺是在那一瞬間成長起來。


    現在終於能和小時候一樣,一家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他也有了心儀的女子,很快就能組成幸福的家庭,可是父親卻受傷了。


    他一定不會繞過那幕後之人,蕭巡想到這裏,眼神一下子狠厲起來,他現在已經成年,不能讓別人破壞他的幸福。


    白悠悠一瞬間感受到蕭巡身體上的僵硬,她知道蕭巡肯定是又氣又急,隻得繼續安慰,“蕭巡,你先別著急,現在什麽情況還不知道,等著看到恭親王再說。”


    蕭巡也知道自己的情緒起伏讓白悠悠擔心,無聲的點了一下,靠在白悠悠的肩膀上開始閉目養神。


    白悠悠也沒打擾他,目光看向窗外,思緒不知道飄向哪裏。


    到了恭親王府,蕭巡和白悠悠快速的走進屋內,劉管家看見蕭巡回來,急忙引著二人進屋。


    蕭巡一進門就看見恭親王躺在床上,恭親王妃坐在床邊,看見蕭巡回來了,立馬換上一張快樂的笑臉站起來,走到蕭巡身邊問道,“你們回來的倒是快,你父親還好,沒有傷到要害,不要緊的。”


    蕭巡走到床邊,看著父親正在睡覺,轉過身問道恭親王妃,“母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遇到刺客?”


    恭親王妃眼神中閃過冰冷,對著劉管家點頭,劉管家對著屋子裏服侍的丫鬟們道,“都先退下吧。”


    劉管家也跟在眾人的身後走了出去,離開後把門也順手關上,留給屋內幾個人足夠的空間。


    恭親王妃看著眾人離開後,示意蕭巡和白悠悠坐下說話。


    然後自己給恭親王掖了一下被子,走到桌子旁坐下來。


    蕭巡急忙問道,“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父親會被刺傷?大夫怎麽說,傷的嚴重不嚴重?”


    恭親王妃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恭親王,歎口氣,“好在沒有傷到要害,不要緊,你父親早上出門的時候平日走的官道竟然堵住了。你父親擔心上朝會晚,於是就走了一條平常不會走的小路,這就出事了。那些人訓練有素,應該是專門來刺殺你父親的。”


    蕭巡眉頭皺緊,“父親現在已經不掌管軍隊,身上也沒有官職,隻是一個閑散王爺,到底是誰還想要害他?”


    白悠悠眼神也盯著恭親王妃,按道理來說,恭親王對現在的皇帝已經沒有威脅,誰還會去找一個王爺的事,被抓住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恭親王妃眼眸低垂下來,像是有什麽話要說一樣,糾結了半天,才抬起頭道,“雖然你父親已經不掌管軍隊,可是虎符還在你父親手裏。”一句話就把恭親王為何會遇害說出來。


    白悠悠和蕭巡都是一驚,凶手是誰不言而喻,虎符沒有到手,那個人到底是不放心,所以想辦法逼死恭親王。


    你父親被救回的時候,趁著無人的時候和我說,“那領頭的人應該是範將軍。”


    白悠悠的瞳孔不自覺的放大,範將軍不是已經被關進大牢裏麵了,為何還能出來行刺皇帝,這其實到底有什麽私隱。


    蕭巡問出白悠悠心裏的想法,“範將軍前幾日皇帝下旨已經關進大牢裏,怎麽會出來行刺父親?”


    恭親王妃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蕭巡。


    蕭巡這時才發覺說漏嘴,這件事一直沒跟恭親王他們說,就是怕他們擔心。


    恭親王妃開始追問事情的經過,蕭巡無奈之下隻得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恭親王妃聽完抓住白悠悠的手問道,“白悠悠,你不要緊吧,竟然受了這麽多的苦。”


    白悠悠搖搖頭,隻要讓欺負她的人罪有應得就是最好的結果,可現在聽著事情並不是這麽簡單。


    “恭親王妃,王爺能夠確定那人就是範將軍嗎?”不是白悠悠不相信恭親王,估計當時現場一片混亂,恭親王別是看錯了人。


    恭親王妃搖搖頭,“王爺不是個隨意的人,他一向都很慎重,所以他這麽說了,那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人就是範將軍。”


    白悠悠和蕭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來震驚,看來皇帝表麵上處置了範將軍,背後極有可能給範父安排了其他的任務,比如刺殺恭親王。


    雖然聽起來有點扯,可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恭親王現在手裏還有虎符,皇帝想要對恭親王下手不是沒可能。


    恭親王妃繼續道,“不僅如此,那些人下手特別有分寸,生怕真的殺死王爺,到時候就徹底找不到虎符,所以的地方都是避開了重點位置。”


    “接下來要怎麽做?”蕭巡平日裏都是極有主意的,可是一涉及到白悠悠和自己的家人,一時間就淡定不下來。


    白悠悠猶豫了片刻,“這件事還是等著王爺醒來再說吧。”


    恭親王妃也點點頭,皇帝這次出手勢在必得,所以那虎符留在身上不是一件好事,還是早早處理掉比較好。


    二人就在恭親王府住下來,第二日一早,倆人來到正廳吃飯,恭親王妃因為要照顧恭親王,所以一直沒有吃飯。


    倆人正吃著飯,就有丫鬟來報,說恭親王已經醒了,讓世子和白山長現在過去。


    蕭巡和白悠悠趕緊放下碗筷就朝著恭親王的院子走過去,剛到屋子就聽見恭親王妃輕笑的聲音,倆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出疑惑,然後一起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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