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白悠悠便給學子們介紹一下學院的夫子,因為很多夫子學子們都見過,所以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輪到蕭巡的時候,女子學院那邊不禁發出驚訝的聲音,不因為別的,主要是蕭巡長相實在是太過俊美,在這平凡的鄉下,蕭巡猶如天神一般。


    不少女子看見蕭巡後都羞紅了臉龐,不過再看見白悠悠後又瞬間的清醒,白山長和蕭巡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再看看自己,完全是個鄉村女子,怎麽能配得上蕭巡這個恭親王世子呢。


    陳情兒一直看著台上的蕭巡,眼睛都變得直了,她從來沒見過如同皎月一般的男子,整個台上隻有他一個人散發著不一樣的光華,原來一個人真的是會發光的。


    如果能站在那人的身邊,哪怕是做妾,她要是心甘情願的,不對,自己的身份可能做妾都不行,那做奴婢也好,隻要能待在那個男子的身邊。


    陳情兒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定一樣,自己來學院就是為了找一個好夫君,現在不是有個正好的夫君在那裏嗎,她覺得自己容貌雖然一般,可是看起來楚楚可憐,隻要是男子,肯定會為他心動的。


    都說白山長和蕭巡情比金堅,可是所有的感情裏最怕的就是誤會,製造誤會這種事情她最在行了。


    陳情兒輕輕的扯了一下嘴角,她相信隻要蕭巡是個男子,就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


    所有的夫子介紹完畢後,白悠悠讓學子們暫時在學院內活動一下,也是想看看她重點觀察的學子到底有沒有問題。


    雨讀很是不爽白悠悠這個提議,她看見雲鶴書院的那些男子看見女子後的神情,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讓男子和女子接觸,這不是天大的問題的嗎?


    於是雨讀對著白悠悠道,“白山長,這樣做不妥當吧,萬一出事了可怎麽辦?”


    白悠悠給雨讀使了眼色,雨讀人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白悠悠這麽做是有其他的目的。於是想要說的話就憋了回去,為了能找到女子學院裏的害群之馬,隻能委屈其他的學子了。


    徐風起看著雨讀一副痛苦的神情,溫柔的安慰,“讀書守禮,雲鶴書院的學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雨讀夫子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能保護學子一時,不能保護他們一世,總要讓他們獨自去麵對。”


    雨讀冷哼了一聲,看都沒看徐風起一眼,徐風起又碰了一鼻子灰,隻得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學子們四散開去在學院裏閑逛,白悠悠讓夫子們也跟著出去逛逛。


    黝黑姑娘拉著另一個稍微白點的姑娘跑到李經綸麵前,“爹,你這幾日忙嗎?”這倆女孩就是李經綸的女兒,稍微黑一些的叫做李想,另一個叫做李念。


    李想是姐姐,李念是妹妹,都在女子學院讀書,看見父親就興奮的跑了過來。


    李經綸看見自己的孩子也很高興,不過到底是在學院,隻得偷偷的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發,輕聲的問道,“你們學的怎麽樣,難不難,累不累?”


    “爹,夫子講的都可好,我們都能聽明白,長大後我也要做夫子。”李想是姐姐,嘴巴快一些,把話都說了出來。


    李念在一旁緊跟著說道,“俺也一樣。”


    “雨讀夫子講的最好,我要好好學習。”


    “俺也一樣。”


    “爹,你最近累嗎?”李想到底是姐姐,想的多一些,關於父親的身體。


    李經綸搖搖頭,“每日都能看見你們這些學子,怎麽會累呢。開心都來不及。對了,在學院裏不能叫俺爹,要叫俺李先生。”


    李想點點頭,表示明白。


    但是李念年紀小,不懂為什麽不能叫自己的爹是爹,可是看見姐姐都明白了,自己又不能輸給姐姐,所以也跟著點點頭,“爹,知道了。”


    李經綸無奈的摸了摸小女兒的頭發,眼裏都是愛憐。


    學子們散開後,張凱就裝作無意的湊到陳情兒身邊,之前他收到陳情兒寫給自己的信,開心的不得了,沒想到竟然有人對自己感興趣。


    裝作無意的打聽到到底誰是陳情兒,從此陳情兒的音容相貌就留在自己的腦海中,今日一見,發現陳情兒對自己並不是很熱情。


    本來想著明明是陳情兒給自己寫信,怎麽也應該是她主動一些,可是又想到這裏到底人多,女子難免矜持,也許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說不定陳情兒這會正想著法子和自己說話呢,那自己作為男子,就應該勇敢一點,這種事可不能讓女子來做。


    張凱湊在陳情兒身邊,趁著周圍無人在意的時候道,“陳師妹,你好。”說完還有些羞怯。


    陳情兒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師兄你好。”沒有過分熱情,也不至於冷淡,就是很平淡的聊天而已。


    “陳師妹,你平日裏都做些什麽?”張凱第一次和女子搭話,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聊些什麽,隻能尷尬的發問。


    陳情兒這時候稍微退後一步,和張凱錯開一段距離,客氣疏離的問道,“敢問師兄姓名?”一副不認識張凱的樣子。


    張凱瞳孔一下子放大,不敢相信陳情兒竟然不認識自己,到底是哪裏出錯了,他現在想把陳情兒寫給自己的信拿出來讓陳情兒看看,可是但是自己看完因為太激動既然弄丟了。


    “我是張凱啊。”張凱有些激動,想要證明自己,不自覺的向前走了一步。


    陳情兒又退了一步,“原來是張師兄,今日第一次見麵。對了,姐妹在那邊喊我,我先告辭了。”說完就趕緊離開,朝著不遠處跑去。


    張凱一個人失落的站了一會,到底是哪裏出錯的,他可以肯定他根本沒有認錯人,可是為什麽陳情兒說不認識自己。


    張凱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人來人往,難道是因為人太多,女子不好意思,所以不想說認識自己?肯定是這個原因,張凱這樣想著,心裏鬆了一口氣,要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麽急好辦多了。


    哪天自己一定偷摸把陳情兒給約出來,到時候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現在人太多,女子都臉皮比較薄,肯定不想承認認識自己。


    陳情兒站在不遠處裝作和其他學子聊天的樣子,其實心思都在別處,首先觀察張凱有沒有繼續跟上來的情況。


    其實她是認識張凱的,來之前就調查了大部分雲鶴書院學子的情況,裏麵陸思齊家裏有錢,現在也官職在身,可是已經去皇城上任了,所以沒法勾搭。


    張凱算是裏麵情況比較好的一個,父親是個小官,家裏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是至少在其他學子裏算是好的,而且之前有前科,說明對女子很感興趣,隻有這樣的男子才好上鉤。


    所以陳情兒就專門挑選張凱下手,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今日陳情兒在見過蕭巡後改變了主意,她從來沒見過如此清秀英俊的男子,看過蕭巡再去看張凱,怎麽看都比較油膩。


    蕭巡還是恭親王世子,這身份在這個小地方別說想了,可能聽都沒聽過。既然見過這麽優秀的男子,張凱就不可能入眼了。


    雖然白悠悠身份也不低,可是男子嘛,就是那麽回事而已。


    下定決心後,陳情兒就不再理會張凱,而是開始在人群中搜尋蕭巡,第一次見麵,雖然不能讓蕭巡馬上對自己產生好感,可是至少要給蕭巡留下印象才是。


    陳情兒正在人群中找尋蕭巡,就看見蕭巡走了出來,不過可惜的是,身邊竟然還跟著一個礙事的白悠悠。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幸虧有白悠悠在,要不直接上去和蕭巡說話,實在是太過唐突。


    這樣想著,陳情兒直接走到白悠悠和蕭巡麵前,給倆人行了一個禮,對著白悠悠道,“白山長,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說。”


    白悠悠看了一眼蕭巡,蕭巡立馬領會,想要起來。


    沒想到一下子被陳情兒抓住衣角,隻見陳情兒咬著嘴唇對著蕭巡道,“蕭巡夫子,這件事你在場也好,你是男子,也許能給我一些意見。”


    既然陳情兒都這麽說了,蕭巡也不意思離開。隻得跟著倆人走到一處比較偏僻的角落,這裏學子比較少,比較適合說話。


    陳情兒一直低垂著頭,白悠悠不知道陳情兒想說什麽,追問道,“陳情兒,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陳情兒聽見白悠悠的聲音,慢慢的抬起頭,眼眶裏喊著淚水,看起來很柔弱,想讓人保護她。


    看見陳情兒這個樣子,白悠悠愣了一下,問道,“陳情兒,到底是怎麽了?”


    蕭巡站在一旁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看不出來有什麽情緒上的波動。


    “白山長,今日張凱師兄突然來尋我,我…我…很害怕。”說完就裝出一副很柔弱的樣子,好像真的被欺負了一樣,或者說好像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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