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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顛倒八卦?”


    這個時候,謝晚晴走了過來,迷惑不解道:“什麽是顛倒八卦呀?”


    “就是指八卦方位全部相反的卦象。”熊貿解釋起來:“一般來說,八卦的方位,那是不能有絲毫變動的,但是顛倒八卦,卻是把八卦的方位調換過來了。你看這裏,如果是正八卦,乾卦在西北方位,那麽現在乾卦就在東南方位了,完全顛倒了過來。”


    “哦。”謝晚晴懵懂點頭,卻掩飾不住眼中的茫然。


    要知道對於一個外行人來說,知道有八卦圖這回事,並且知道八卦是哪八個方位,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再讓她記住八卦的準確排列位置,這難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見此情形,熊貿無奈一笑,幹脆說道:“總而言之,謝總你隻要知道,類似顛倒八卦鏡這樣的東西,不能亂用就對了。”


    “為什麽?”謝晚晴有些不解。


    “這有倒行逆施,離經叛道的意味。”方元認真道:“或許謝總覺得,這是好事?”


    “那當我沒說。”謝晚晴連忙搖頭。


    “方師傅說得對,我們風水師,在替人看風水的時候,一定要講究一個正字。心要正,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熊貿強調道:“但凡是顛倒、顛覆之類的東西,也不是不能用,而是要慎之又慎。針對xing的使用,以達到化害為利,造福於人的目的。”


    “然而。現在牆上的顛倒八卦鏡,顯然是為了害人。”


    此時,熊貿沉聲道:“所謂天發殺機,鬥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很明顯,牆上布置的顛倒八卦鏡。就是為了針對謝總你布置的殺局。”


    “殺局?”謝晚晴臉sè微變:“這麽嚴重?”


    “比謝總你想象中的嚴重多了。”熊貿左右打量之後,肯定點頭道:“這個風水布陣才成型不久,還沒有徹底發揮出威力來。要是再過一段時間。恐怕我那個用泰山石重新穩固下來的風水局,也抵擋不住這樣的殺氣。”


    “謝總,你不要小看了這些鏡子。”說話之間,熊貿示意道:“牆上的一麵麵鏡子。都是很厲害的法鏡。一麵牆上有六塊鏡子。四麵牆就有二十四麵鏡子。顛顛倒,二十四山有珠寶。逆順行,二十四山有火坑。風水局是福是禍,往往就在這一順一逆之間。”


    謝晚晴聽了,雖然也不是很懂,不過也急忙請求道:“熊師傅,既然這麽嚴重,那你趕緊把這害人的風水局破了。”


    “不急。”方元搖頭道:“顛倒八卦鏡。那不過是風水局的基本框架而已,真正的核心法器卻隱藏起來了。”


    “什麽。還有核心的法器?”謝晚晴錯愕道:“在哪裏?”


    “是不是埋在地板下了?”熊貿揣測起來。


    “熊老板,不要忘記了,這是五樓。”方元提醒之餘,就輕輕抬頭張望:“你們不覺得,上麵的吊頂有些厚實嗎,使得這裏的空間有幾分逼仄的感覺。”


    “吊頂?”熊貿連忙仔細打量,然後也露出欣喜笑容:“沒錯,吊頂太厚了,中間應該是空了一層,是藏東西的好地方。”


    “峨眉,叫幾個人進來。”謝晚晴一聽,立即吩咐道:“讓他們疊椅子站上去,把吊頂拆了看看裏頭是不是藏有什麽東西。”


    女助理連忙點頭,才把房門打開,冷不防一個發福中年人擠了進來。


    “謝總,謝總……”中年人擠得滿頭大汗,不過也顧不上擦拭,看到謝晚晴之後,就高聲叫道:“這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誤會?”謝晚晴曼妙一轉,但是眸光卻如刀鋒般銳利:“崔高呢,讓他滾過來見我。”


    在謝晚晴的逼壓下,中年人汗流浹背,戰戰兢兢道:“謝總,崔總前幾天出門辦事去了,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辦事?我看是做賊心虛,逃之夭夭了。”謝晚晴目光清冷,嗤笑道:“不過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我看他能逃到幾時?”


    “謝總……”這個時候,中年人抹了把汗,十分困惑迷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你去問姓崔的。”謝晚晴哼聲道:“順便幫我給他捎句話,這事沒完!”


    “什麽?”中年人愣住了,還想再問。然而這個時候,謝晚晴也沒心情與他墨跡下去了,又揮了揮手,自然有幾個摩拳擦掌,等候多時的員工把中年人拖了出去。


    “謝總,謝總……你不能這樣做……這是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中年人掙紮叫道,最終還是逃離不了被拖走的命運。


    與此同時,已經有員工把桌椅堆疊起來,然後爬上去徒手把吊頂拆開了。在那個員工想伸手探到吊頂之間摸索的時候,方元卻急忙阻止道:“你不要動……”


    然而,那個員工急於表現,卻沒有聽方元的,直接伸手進去了。


    “啊……”幾秒鍾之後,那個員工慘叫一聲,驚顫地縮手跳了下來,然後大家就可以看到他的手掌之中多了一道殷紅的傷口,鮮血不斷溢流。


    “都讓你不要亂動了。”方元眉頭一皺,隨即看向熊貿:“熊老板……”


    “來,幫你止血。”熊貿心領神會,直接在挎包中取出一卷黃sè的綁帶,然後飛快纏繞在那個員工受傷的手掌上。


    片刻之後,那個員工的手掌,就被裹成了粽子。雖然說熊貿包紮的技術不行,但是卻也頗為實用,至少傷口不再流血了。


    此時,謝晚晴輕蹙的秀眉也舒展開來,吩咐道:“把他送醫院,算工傷。醫藥費報銷,月底獎金翻倍。”


    受傷員工聞聲,自然是驚喜交集,感激涕零的離開。


    此時此刻,謝晚晴也有幾分驚疑之sè:“方師傅,吊頂上是不是布置了陷阱,或者是藏了很鋒利的東西?”


    “差不多。”方元點了點頭,然後自己爬到椅子上,仔細打量吊頂的缺口,隻見缺口裏頭黑乎乎一片,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這時,熊貿遞了一件東西上去:“方師傅,電筒。”


    “謝了。”方元接過電筒,打開光束照shè進去。這一瞬間,他就覺得一抹鋒芒畢露,銳不可當的寒光撲麵而來,讓他本能的閉上眼睛,身體傾斜後倒。


    “方師傅,小心啊。”熊貿眼明手快,急忙扶了一把。借著這個緩衝之力,方元才算是平安著落,沒有摔傷。


    適時,方元晃了晃腦袋,也嚇出了一點冷汗,頗有點兒心有餘悸:“一時不小心,差點就著道了。”


    “真是殺機四伏啊。”熊貿謹小慎微道:“要不要從外麵著手,把吊頂全拆了。不管裏頭有什麽東西,也無所遁形。”


    “這倒不用。”方元搖頭道:“剛才不夠jing惕,這才栽了。現在有了防範,它也肯定奈何不了我……”


    說話之間,方元又重新爬上椅子,站在吊頂邊上細看起來。手電筒光速繼續照shè,然後一抹尖銳的氣息就仿佛利箭,疾快朝他的眼睛刺來。


    方元眼睛一眯,不為所動,然後小心翼翼伸手,避開了縷縷鋒芒,再輕快一抽。刷一聲,一柄三尺長劍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一劍光寒,劍身無鞘,鋒芒畢露,十分耀眼。反正在方元抽取長劍的時候,熊貿等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輕輕後退兩步。


    “這劍……”


    與此同時,方元輕躍了下來,專注打量手中的長劍,隻見劍身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鋥亮,相反還是黝黑的sè澤,一點兒也不起眼。


    “……有點兒門道。”方元細看起來,手指頭輕輕觸摸劍脊,忽然感覺到指尖一陣酥麻,仿佛觸電似的,讓他手指彈收,眼中有幾分驚意。


    “方師傅,這劍……好像有些邪門啊。”這個時候,熊貿也反應過來,特意繞開劍鋒,在方元側邊走近打量。乍看之下,他瞠目結舌:“不是,這劍居然沒有開鋒?”


    “沒有開鋒?”刹那間,方元才後知後覺,急忙看向劍刃,隻見所謂的劍刃,實際上還是鈍角,根本沒有鑄造鋒刃。


    “無鋒劍?”熊貿驚愕道:“那剛才的人是怎麽受傷的?”


    “無鋒,不代表沒有殺傷力。”


    方元沉吟了下,手指頭再次在劍脊上輕輕拂過,然後他就感覺到黝黑的劍脊,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平整光滑,相反還十分的粗糙,就好像是磨砂的表麵,有點兒硌手。


    “劍上有銘文。”熊貿站在另外一邊,又發現了端倪。


    “劍銘?”方元手一翻,立即看到了劍柄上去幾寸位置,的確刻了兩個文字。不過那是比較古老的字體,他卻辨認不出來。


    相比之下,熊貿有經驗多了,湊近打量之後,表情頓時有些古怪:“辟邪!”


    “什麽?”方元眨了眨眼,才驚詫道:“辟邪劍?”


    “應該沒錯。”熊貿啼笑皆非道:“這樣邪門的劍,居然叫辟邪,真夠諷刺的。”


    此時,謝晚晴悄步走了過來,也有幾分驚疑:“熊師傅,剛才就是這把劍在作祟?可是它沒有開鋒呀,怎麽傷得了人?”


    “辟邪無鋒,以氣傷人!”


    說話之間,方元手掌輕輕一舉,劍刃上忽然綻現一抹鋒利光芒,直接朝謝晚晴的眼睛刺了過去,那種似真似幻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驚步而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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