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肆虐的能量漸漸逸散,狂風也停了下來。眾人聽到聲音後齊齊的鬆了一口氣。北塔夜卿來了。隻要北塔夜卿出現了,那麽這一場風暴也應該消停了吧。


    沙塵散去,在玄九幽與北塔蕭山對戰的地方出現一個深一丈的巨大溝壑,院落四周被毀的不成樣子,到處是斷壁殘垣,碎石林立,一片狼藉。


    這時,【咳咳、、】深坑內傳出陣陣咳嗽聲,一隻巨大的手掌扒住了坑沿,滿臉灰塵的北塔蕭山自坑中艱難的爬了出來。此刻他狼狽無比,頭發淩亂的散在肩膀處,隱隱的傳來一股焦糊的味道,臉上漆黑,像是被火烤的一般。手中依舊握著那把黑色的劍柄,劍身斷成幾塊,零散的落在身周的地上。若不是有靈氣護體,相信他現在早已經去見閻王爺的了。但,即便是這樣,也爬上來的那一刻,歪頭便是一口鮮血,暈死在坑的邊緣。


    “爹爹!”北塔昭雪和北塔昭青異口同聲的叫道。一雙猩紅的眸子怒瞪著玄九幽,卻不敢有所動作。他們的爹爹如此厲害竟然也慘敗至此,若是他們,相信人家一掌便能夠將他們拍飛。


    “何人在此放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接著玄九幽便見到一個身穿灰色衣袍的老頭遠遠而來。一頭銀發卻放光一般,梳的一絲不苟,沒有一根雜亂。顯然是一個非常整潔卻又嚴肅的老人。


    近了,燈籠光下,玄九幽才真正的看清了老人的麵容。跟那夜相比,瘦了很多。消瘦的臉,卻麵色紅潤,長長的須眉下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灰褐色的眼睛中寫滿了歲月的滄桑。高挺的鼻梁下,唇角不悅的緊抿著。尤其是看到底下的場景,更是怒從心起。


    怒視著半空中的少女,那雙眉眼看起來是那麽的熟悉,隱約中好像在哪裏見過。眼中一片寒冰,看向他的眼神就如冰凍一樣,清澈的眼底閃動著恨意和怒火。


    玄九幽冷眼看著麵前的老人,唇角抿了抿,道。“北塔夜卿,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龜縮在殼裏,不打算出來了呢!”她癡聲一笑,漫不經心的開口,嘲諷的話語毫不掩飾!


    北塔夜卿壓抑住心中的怒氣,平和的臉上皺了皺眉眉頭。“你是何人?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的囂張,難道你的父母沒有管教過你?”北塔夜卿道。看向少女的容顏,越看越熟悉,似是在哪裏見過。卻在腦海中倏忽一閃而過,抓不住。


    “管教?我無父無母,何人管教?”玄九幽挑了挑眉頭,略帶著嘲弄的眼神看向北塔夜卿,或許,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是誰吧!冷冷癟唇道:“怎麽,是不是在心裏想看到我有種熟悉的感覺,卻怎麽也想不出會在哪裏見過?”


    “你是何人?”一句話,北塔夜卿心中確定這個少女他定然見過,即便是沒有見過這個少女,也定然認識這個少女的父母,不然他不會有那麽熟悉的感覺。那眉眼處,總能夠找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何人?”玄九幽吃吃一笑,“這應該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一句話吧!”嘲諷的看向北塔夜卿。“十四年前,霧林的那一場廝殺難道你都忘記了?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會對南鳳國皇上造成什麽影響?這你都下得去狠心,狠手?”說著,玄九幽眼神一眯,危險的看向北塔夜卿。她恨啊,剛剛來到這個世上,還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她還沒有享受到那父母的溫情,竟然也如上一世一樣背負著傻福弑母的仇恨。她恨啊,恨那些無情之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親人?也抵不過一句皇命!


    “你,你,你,”北塔蕭樹猛地睜大了眼睛,用一副見鬼了的模樣看向玄九幽,“不,不,不可能,當年出生的女孩早已經死在繈褓之中,怎麽會是你?”


    就連北塔夜卿也睜大了眼睛,蠕動著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不,應該說今晚的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他們了,太震撼了,竟然有些無法接受。本應該是死去之人,現在竟然突然找他們報仇,怪不得,怪不得她即便是拚了命也要找他們拚個你死我活!難怪,難怪!


    “哼!”玄九幽冷冷的瞥了一眼北塔蕭樹。“你當然想不到吧,我命不該絕。哼,今日我就來取你們的狗命,為我死去的爹娘報仇!”


    北塔夜卿心中萬分的震撼,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萬分的複雜。當日迫不得已追殺他兒與其妻女,事後,他心中萬分的後悔與自責,更是心痛,尋找了許久,隻找到他的四子,但,其妻女卻不知所蹤。他曾幻想過有人會救了他們母子,這樣他們一家還有團聚的機會,他也曾幻想過會有一天他們將會在怎樣的情況下見麵,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敵人見麵分外眼紅,這便是是事實的真實寫照吧。


    “沒想到你已經這麽大了!”北塔夜卿眯了眯眼睛,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慈祥,似是想到了什麽,北塔夜卿的臉上閃過一抹沉思。似是在思念什麽。


    玄九幽心中有些疑惑一閃而過。抿緊了唇角冷笑一聲。“貓哭耗子假慈悲。北塔夜卿,你少在這裏假惺惺了。當年若不是你痛下狠手,我們一家怎麽會支離破碎?我們一家又豈會被分開,生死不明?北塔家族府上四公子的小姐,天生癡傻,從未見於人前,幾年前便宣布了死訊,這是你們為我製造的結果麽?還真是說謊都想好了後果呢!”玄九幽諷刺的看向北塔夜卿。這些傳聞,她又豈會不知?什麽天生癡傻,什麽天生廢柴,什麽不能見人,全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北塔家族捏造出來的事實!


    北塔夜卿迷了眯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複而又閃過一絲羞惱和憤恨。“有時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過,你是北塔蕭峰的女兒,自然也姓北塔,你身上流著我北塔家族的血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收手吧。若是你給你的二伯,三伯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北塔夜卿擺擺手,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看向玄九幽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似是在想些什麽,又似是在考慮著什麽。


    玄九幽冷冷的瞥了一眼北塔夜卿,輕哼一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老頭,你既然知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你為何要對北塔蕭峰一家痛下殺手?難道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再者說,我不姓北塔,我姓玄。自,你對我一家痛下殺手之後,自我墜崖重生之後,我便已經不是北塔家族中人。所以,你不用拿著北塔家族那一些東西壓製我,對我而言,那些根本沒用!”


    “你!”北塔夜卿拿手指著玄九幽,嘴角狠狠地抽動,眼神中淩厲和殺意一閃而過。慈祥和藹,仿佛是一場夢,快得已經捕捉不到。這一切又仿若都是幻覺。幻影不見,滿眼隻剩下那北塔夜卿憎恨的臉怒視著她。


    “我怎麽?”玄九幽單挑眉頭,慵懶的嗤笑一聲,“老頭,要大就快打,廢話少說。”


    “好,好,好!”北塔夜卿怒極,還從未有過人竟敢在他的麵前如此的囂張放肆。難道真的以為他老了嗎?接連三個好字,一聲卻比一聲高揚。“好,你既然非說自己不是北塔家族中人,那麽我便代替北塔家族死去的列祖列宗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


    “哼,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玄九幽冷哼一聲。道。


    “好,好,”北塔夜卿怒氣從心底而起,腳下一借重力,身子騰空而起。呼嘯的風吹動那灰色的衣袍,獵獵作響。似是為這肅殺的氣氛增添幾許壓抑。戰爭,一觸即發。


    雙方對視,玄九幽高揚著下巴,倔強的瞪著北塔夜卿,一臉的堅毅與不屈。與北塔夜卿平視著,眼神對視在一起,雖然未動,卻也能夠感受到兩方的交匯,劈啪的戰鬥。


    幾分種下來,忽然北塔夜卿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敢跟老夫如此平視的還沒有幾個人,而你便是其中的一個。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的修為與定力,想必你這幾年沒有白活。”北塔夜卿似是感慨,又似是欣慰道。


    玄九幽挑了一下眉頭。這北塔夜卿在做什麽鬼?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如此的淡定?難道他以為她會怕他?玄九幽心中腹肌一聲,哼了一聲,從鼻中發了一個鼻音,算是應答、


    “老夫很欣慰你有這樣的修為與定力。但是,老夫卻也感到心痛和憤恨。有些事情,並不代表做過就一定是真實的,虛虛假假,真真實實,虛中有假,假中有實。這些並不是一眼,一耳,一言就能夠看得清的。”北塔夜卿唉了一聲,轉過身去,不理會地上已經震驚到目瞪口呆的眾人,瞥了一眼一地的狼藉,和一群蠢蠢欲動的毒物,背著玄九幽,開口道:“將這些收起來吧。想要知道什麽,又或是想要取老夫的性命,跟我來,去看一樣東西!”


    說著,不理會玄九幽的反應,身子騰空而起,朝著來時的方向而去。


    玄九幽挑了一下眉頭,斂下眼瞼,眼中有一絲疑惑一閃而過。這北塔夜卿又想要做什麽?背地裏想要搞什麽鬼?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既然來了,就不怕他會做什麽動作,看看也無妨!


    ps:會是什麽東西呢?虛中有假,假中有實,真相又是什麽?這背後又隱藏了什麽樣的秘密?明天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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