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皓清早就發覺蘇南的攻擊手段,單用流光劍來說太過單調,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帶累,本身運動細胞就不太發達的蘇南不僅僅是玩不轉火訣,流光劍也一直操控的馬馬虎虎,絕對稱不上精專的地步。


    現在蘇南已經十分自覺的把自己往肉盾的方向去發展,可是司皓清還是不遺餘力的試圖挽救。


    “符篆?”蘇南抬眼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司皓清:“你先打坐恢複吧,等你出定再說。”


    司皓清點點頭,盤膝安然的入定。


    蘇南看了看他平靜無波的臉龐,悄然起身走到巫忘塵跟夏意的身邊:“忘塵你知道什麽是符篆嗎?是靈符的一種?”


    “符篆?”巫忘塵不解的看著他:“這玩意失傳很久了,上古時期符篆比較火,是主要的攻擊手段,後來因為靈符的出現,符篆漸漸的就消失了。要說這倆有關係,也就這點聯係。”


    蘇南道:“符篆不是組成靈符的那種符文一樣的東西嗎?”


    在他的前生,那些神話傳說符篆這玩意好像就是道士們畫的,跟現在這個世界的靈符貌似差不多。


    巫忘塵卻說道:“這倆區別很大,符文是符文,靈符是由一個個符文構成的,但是符篆這種東西,一個篆字符號就表達完一句話的意思。兩者有很大的不同,我也隻是知道個大概,你怎麽問這個?”


    “剛才關暢遠輕皓清出手,他給了一個仙法做報酬,皓清說那仙法是上古符篆。”蘇南說。


    “唔。”巫忘塵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個複雜的意味,即為蘇南的好運感到高興又有點擔憂:“符篆失傳很久了,而且比起靈符來真的不是一般的難。”


    可是剛才司皓清明明說等他出定教他,蘇南眨眨眼。


    “不說那個,你來看這個。”巫忘塵擺擺手,把一個圓圓的鏡子扯到蘇南的跟前。


    那鏡子被巫忘塵小心的捏著邊角,巴掌大小的圓鏡,蘇南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看到一旁被其他修真者犁地似的搜尋枝葉淩亂的樹木的倒影,卻看不見本應該出現在同樣一個畫麵裏邊的巫忘塵。


    說實話,這詭異的場景如果不是穿越到三十三天境當中來,蘇南絕對會認為自己見鬼了!


    可是在這三十三天境是不存在鬼魂之類的東西,有的隻是靈修而已,別說凡俗之人死亡能不能留下魂魄,就連金丹期以下沒有元嬰的修士也沒這個機會轉為靈修。


    蘇南頭皮發麻的看著那圓鏡子,說:“這就是那個發出白光的鏡子吧?怎麽現在這麽安分?”


    “不知道。”巫忘塵幹脆的說道。


    如果不是這鏡子現在這麽平靜,他們三個是絕對不可能在這裏淡定的坐著討論它到底是個什麽類型的仙器。


    夏意眉毛皺了皺,伸出手指在鏡麵上戳了一下,這動作讓巫忘塵驚的瞪圓了眼睛。


    然而那鏡子沒有反應。


    夏意試探的舉動失敗,便直接上手去摸。


    這東西是夏意撿到的,按照仙塚裏邊的約定成俗,誰先發現的誰就擁有所有權。所以夏意就是這件仙器的所有者,當然前提是沒有其他的人去搶,可是其他的三個人怎麽可能從他手裏邊搶。


    夏意很有探索精神的用真元在鏡麵上一彈,那鏡子就好像是鼓一樣,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聲紋蕩開一般,一圈圈白色的光芒從鏡子被敲擊的哪一點散開。


    蘇南三個被嚇一跳,就連打坐入定的司皓清也驚異的睜開眼。


    “這不是個鏡子?難不成是個鼓嗎?”蘇南匪夷所思。


    這麵鏡子,不是一般傳統意義上的器具,就連司皓清也弄不清楚這個鏡子到底是怎麽用,隻能讓夏意暫時收好,等到以後慢慢研究。


    因為有禁製,所以那聲音蕩開四人並沒有在意,哪知道這微不足道的的聲音牽動了不知道什麽微妙的玄機,讓一個剛剛踏入仙塚的青年驚訝的發出一聲輕咦。


    那青年站定,歪著頭側耳仔細的聆聽,鼓點般的聲音漸漸消失,青年卻朝著那個方向展露出一個笑容。


    與此同時,羽師門逃開那幾人匯合到一起,這次偷襲失敗,還折損了一個出竅期的門人,讓這些人心中不甘有驚慌。


    本來這次仙塚的目的首要是獲取仙器仙草仙丹之類,其次才是找機會剪除天門宗的門人,司皓清是首要目標。


    趙和選的時機,這幾個幸存者覺得沒問題,卻沒想到竟然會落得這般的下場。


    其中一個人憤恨的說道:“這司皓清好厲害,竟然被他把趙和師兄給殺了。趙和師兄隕了,咱們幾個回去肯定會被責罰!”


    出竅期的修真者,那可不是大白菜,說死掉就死掉一點也不心疼在乎的。


    這次沒有完成既定的目標,又死了趙和,他們幾個活著回去說不得會被重重的責罰。


    一想到這個,僥幸逃脫的這幾個羽師門人臉色都難看起來。


    “本來計劃很是順利,趙和師兄隕了至少能逃得元嬰,沒想到那個魔宗的……”另外一個人咬牙切齒。


    “司皓清這麽厲害確實出乎意料,可是最後亂起來,導致沒能多殺幾個卻不是他。”第三個人若有所思,“你還記不記得,徹底分隔殺場的那個起因?”


    “你是說那個被司皓清護在身後靈寂期小子?”第二個人說。


    “動了他就好像是觸動了天門宗的逆鱗一般,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第三個人說道。


    “想辦法打探一下這人的消息。”第一個說話的人拍板做了決定。


    打探這個人的消息,比這幾個羽師門人想象的要容易的多,那些收服仙劍無望走開尋找其他機會的修真者,對天門宗可沒有什麽忠誠可言。


    羽師門跟天門宗的仇怨也不管他們的事,很爽快的就把他們逃走後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這幾個人。


    “司皓清的雙修者?!”這個答案讓人覺得驚愕,本來這個司皓清就已經是一個天才煉器師,這再加上雙修功法的傳承人,給他又加上了重重的砝碼。


    羽師門的這幾個弟子知道,百裏高揚肯定不願意天門宗出現雙修者,也一直在打探內|幕。


    這下可好,終於被他們知道確切的人是哪個,也可以把趙和死亡的事情對他們造成的影像減到最低,有這個靶子在,想來門主對他們的責罰會輕一些吧?


    “哪個伍成仁呢?”


    “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


    “不能放過他!那紫火這般厲害,他竟然還挑撥趙和師兄對上!”


    “我知道他是哪個師門的,一個勢力不大的宗門!”


    “這個家夥好像跟司皓清他們有什麽私仇?”


    “不管怎麽說,一定要他們師門付出代價,趙和師兄和那幾個師兄弟不能白死了。”


    遷怒,有的時候是沒有道理好講的,反正他們幾個這次沒撈著好,拉一個墊背的分擔火力,不過是順手而為。


    伍成仁到不知道他被遷怒了,馬上就要把火引到他的師門上,不過這次得罪了天門宗,他倒也沒有膽量敢在明處晃,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打算修煉到壁壘完全破碎為止。


    仙塚當中的靈氣充沛,打坐入定不過幾天,司皓清的真元就恢複了盈滿。


    他張開眼睛,一眼竟看見蘇南守在他的身邊。


    司皓清目光頓了一下,抬手又布下一層禁製,隔絕了巫忘塵跟夏意兩個。


    巫忘塵敏感的抬頭,見司皓清跟蘇南兩個說話。他們這邊卻聽不見,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撇撇嘴,拉著夏意走開了一點。


    這倆人又要在這邊帶壞人了。


    夏意莫名所以的回頭望,卻直接被巫忘塵把腦袋掰回來。


    “不許看,我們可是正經的修士,非禮勿視。”


    司皓清跟蘇南兩個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難免的想要跟自己心愛的人親密接觸,巫忘塵識相的拉著夏意走開。


    這倆人本來說著話,也情不自禁的的靠在一處親吻起來。


    司皓清盤膝坐在地上,蘇南幹脆斜倚到他的身上抱著他的脖子,司皓清低著頭一手托著蘇南的腦袋,一手把他半抱在懷裏。


    隻有極少幾次,倆人這樣認認真真的親吻,忙於修煉,迫於無奈,讓他們錯過的時間太多。


    “皓清……”蘇南抿著紅潤的唇瓣,抬起眼睫毛看司皓清。


    “嗯?”司皓清本來清冷的聲音也帶上一絲沙啞。


    “如果真的被人拿我們之間的關係逼迫,到時候該怎麽辦?”


    雖然裴河貌似很強大,但是天門宗畢竟也隻是一個宗門而已,如果到時候真的出什麽事情,誰知道知道真相的天門宗上下門人願不願意承擔?


    司皓清在蘇南豐潤的唇瓣廝磨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必擔心,隻要我們安心在仙塚修煉,雙修功法進境非常快,到時候即使宗門沒有辦法,你就隨我走就是,誰也不能再分開你和我。”


    司皓清語氣堅定,充滿一往無前的決心,蘇南仿佛有想起百年前他那擲地有聲的承諾。


    蘇南心潮澎湃,喉結滑動了一下,撲過去主動去咬司皓清的嘴唇。


    難得的互訴衷情,讓倆人都有點戀戀不舍的去修煉。


    貪戀彼此的擁抱,耳鬢廝磨,唇齒相依,蘇南抱著司皓清不撒手,讓司皓清也難以下決心拉開他去入定。


    “什麽時候能找到個清淨的地方修煉就好了。”蘇南目光灼灼的看著司皓清,讓司皓清胸中火熱。


    司皓清剛想張口說什麽,布置的禁製就被人破解了。


    倆人臉色一變,迅速的分開站起身來。


    “禁製怎麽會破?”巫忘塵驚訝的說道。


    這可是司皓清布下的,能破開出竅期修為布下的禁製,也隻有比他高的修為才可以。


    就好像是雪被太陽融化,司皓清布下的禁製悄然的破碎,一個青年微笑著出現了,他長著一副好相貌,穿著一身青色的法衣,衣抉飄飄,顯得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幾位道友,能給我看看你們在仙塚的收獲嗎?”


    一聽這話,四人頓時如臨大敵,司皓清立刻祭出燃著火焰的碎星,蘇南直接撐開焠天,巫忘塵飛速的捏出一把靈符來。


    看到那紫火,青年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焚天原火?”


    作者有話要說:我猜你們猜不到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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