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人出人意料的舉動,讓四人摸不著頭腦,心裏沒底。


    可是修為境界巨大的差距,又讓這四個人毫無辦法。


    總之,目前看來對他們隻有好處,要是這仙人真的有什麽壞心思,他們也隻能小心警惕,生生受著。


    夏意跟巫忘塵被仙人帶走,司皓清跟蘇南被塞到一個臨時開拓的洞府裏。


    蘇南雲裏霧裏的扭頭,跟司皓清對視著,半晌,他說:“皓清,這位仙君到底是什麽人?”


    他說著話直接就是傳音術,因為不知道那仙人能不能聽到。


    那會在禁製裏,他是說了一句“老婆,出來看上帝”,別說他知不知道“上帝”是什麽玩意,單憑凡俗世間對妻子的通俗稱呼,他不相信就這麽個字眼,就能讓這個仙人判斷出來他跟司皓清兩個人之間有什麽不同尋常的關係。


    所以說,很大的可能就是那禁製根本就沒能隔絕了這仙人,他跟司皓清兩個人親親熱熱的舉動絕對被他看了去。


    別說蘇南被窺看了隱私而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冷不丁的被一個身份不明——關鍵他們還打不過——撞破了jq,讓他覺得好像在大馬路上不小心被人扒掉了衣服一樣尷尬。


    司皓清沒有答話,在臨時開辟的洞府裏邊轉了一圈,轉手扔出來一塊玉石,他看看,似乎覺得不夠用,又拿出了幾塊。


    紫色原火被控製著降溫降溫再降溫,火舌舔上玉石,很快就化成液體,然後被司皓清熔煉成一大塊。飛快的進行降溫處理,這塊玉石材料眼瞅著被抻拉變形,變成一張床榻的樣子。


    蘇南驚愕的瞪圓眼睛。


    那床跟他之前買的雕花大床完全不是一個樣子類型。這玉床的床距不高,麵積卻不小,比傳統意義上的kingsize還要大一些,保證怎麽滾都不會掉下去。


    因為並不需要收納功能,所以這床下方空蕩蕩的,四個床腳做成獸腳,床沿鐫刻著雲紋,顯得古拙大氣。


    司皓清作為一個煉器師,做這麽一件功能單純的家具,竟然讓他覺得不習慣,忍不住在上邊加入了幾個法陣,把一個用來睡覺的床,硬生生上升為具有安神、保暖、自動清潔的法器。


    等這個“法器”完成,司皓清用真元控製著落在一角。


    他轉頭看著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好的蘇南,貌似含蓄的說了一句:“現在有床了。”


    而且他保證這床不管怎麽折騰也不會如同之前蘇南買的那一張不堪重負的粉身碎骨。


    蘇南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是該囧然還是該羞恥的紅一下小臉。


    不過這些年來,他已經被司皓清經常一本正經的黃暴磨練的神經堅韌了很多,竟然能十分淡定,為學霸真君的嚴肅認真準備修煉器具的態度點了一個“讚”。


    壓抑下那點小羞澀,蘇南跟司皓清倆人坐上床榻,盤膝開始了討論正經事。


    “你覺的這位仙人是誰?我有一種很大膽的猜測。”蘇南傳音道。


    司皓清了然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他是那位淩一門的創始祖師?”


    蘇南點了點頭。


    這不難分析。在這三十三天境當中,乍然出現一個仙人,第一反應就是這位傳說當中過了渡劫期卻沒有飛升仙界的仙君。


    從他對巫忘塵跟夏意那般照顧態度,也能猜測一二。


    “不過,如果真是這位仙人,怎麽會對咱們也一視同仁?”蘇南疑惑不解,“按照傳說,那位仙君不就是因為雙修功法跟司飛升仙君有分歧,才分道揚鑣。照例說,遇見咱們這樣修煉雙修功法應該不會這般客氣吧?雖然現在看起來是被關了禁閉,但是有這位仙君看護,在這仙塚當中修煉再也沒有誰能打攪了。”


    司皓清也明白這個道理,這仙塚當中的好處多多,爭搶完仙器仙草仙丹,在仙塚當中隨便找一個地方打坐修煉,都會收獲良多。


    隻不過想要找一個不受人打攪的地方卻不是很容易。像是之前在入口處,還有人硬是觸動司皓清布下的禁製,想要強闖進來。


    本來司皓清的打算是等仙塚當中這些寶物歸屬塵埃落定之後,才找個合適的地方劃地盤修煉,卻被這個仙人打亂了計劃。


    “不知道這位仙人有何打算,總之小心為妙。”司皓清說道。


    雖然迫不及待的的擺出了一張玉床,暴露了司皓清內心的對於雙修的期待,可是不知道那位疑似淩一仙君的仙人有沒有監視兩人,所以司皓清沒有按照內心的意願把蘇南壓倒,反而是利用這個時間給蘇南正兒八經的傳道授業解惑。


    要說蘇南的的修為雖然突飛猛進,可是前半部分得益於拔苗助長,後半截就徹底的填鴨式修煉。


    對於爭鬥他隻有實戰經驗,那點理論知識還是撿的靈泉宗的遺物,又有點太過高端,不怎麽接地氣。


    功法也隻是學了一個雙修功法,跟三十三天境當中的修真脫節的厲害。


    蘇南的修仙之路,可以說是一個奇葩也不為過。


    要說他這樣的,還修煉到靈寂期,隻能說老天爺照顧他。


    司皓清自然知道蘇南差的是什麽,這些基礎的東西,他耐心的一一教給蘇南。


    那些蘇南在修煉過程當中不懂,卻硬是憑借著天賦靈根還有頂級的修煉洞府混過去的地方,被司皓清一一從新給他梳理了一遍,讓蘇南茅塞頓開,收獲良多。


    司皓清是傳統的天途派修真者,修身修性的同時還要悟出屬於自己的道。


    但是雙修功法是不講究這些的,完全憑借兩人靈根合並粗暴的碾壓過去。


    要說這其實不是正途,沒有悟道的過程,心境得不到提升,其實是會讓修真者卡境界,提升不了修為。有多少人就因為差這麽臨門一腳,被壓製在一個階段幾百年上千年。


    可是逆天的雙修功法,讓這些瓶頸脆弱的好似泡沫一般,一觸即碎,讓悟道證道成了擺設。


    更不講道理的是,渡劫的時候每個修真者都必須要接受的心魔拷問,更是憑借著兩人合力輕鬆的扛過去。


    雙修情緣說到底在心境的修煉上要棋差一招,這隱患,司皓清這個天途派專修雙修功法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正好現在這個時間,讓他為蘇南把這補上。


    之前司皓清作為天途派,隻知道兩派之間的道統之爭由來已久,卻沒能像想在一樣了解其中的內情。


    蘇南跟他成為了雙修者,現在又被他惡補這空缺的一塊不由的也想了很多。


    “雙修功法從修行進度上來講確實是很不錯的功法,可是這麽無視心境的修煉真的不會出問題嗎?”蘇南不由的提出疑問,連他這個入門不久的都知道這個道理,“這麽多年以來,難道那些雙修前輩就沒有想過這件事?”


    “恐怕在飛升之前是顯現不出來跟正統修真之法的差異到底會有什麽影響。”司皓清的目光沉了沉:“在最初先祖司飛升仙君創造出來這門功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大能身份。本身沒有心境的隱患。可是在此之後,遇到雙修情緣的修為越低來越低,這個問題直接就被忽視。更別說這近四千年來沒有再出過雙修者,這件事情想來也沒有被提出來重視。”


    “說不定,因為飛升的順利,這個問題也不會被看重。”蘇南想了想說道。


    司皓清的心中有一種隱隱的憂慮,蘇南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堅定的說道:“別擔心,現在你既然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我們注意就好啦。前人的問題,你也無能為力不是嗎?別想那麽多,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等我們從仙塚出去,你寫成玉簡把這件事件告訴司長水老祖不就好了?”


    司皓清目光一動,蘇南看著他笑道:“到時候我們兩個去遊曆,磨煉心境,怎麽樣?”


    司皓清反手握住他的手,隻覺的心中安然,往常總是自己一個人思考問題,現在也有蘇南為他分憂。


    他把蘇南拖過來擁抱住他的肩膀。現在蘇南已經長大,再不像以前可以被他嵌在懷裏,但是這樣的他,卻給以兩人可以彼此相互支持,天下可去,在沒有什麽可以艱難險阻可畏可靠。


    “好。”


    蘇南跟他安安靜靜的擁抱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其實雙修沒什麽不好的,天下間的愛侶那麽多,如果真為了修真而放棄這種情感,我倒是覺得很可惜。”


    蘇南這也是推己及人,三十三天境當中除了天門宗那互相利用關係的道侶結合之外,他能見到的真正的道侶很少,在仙塚之外也隻有裴河天君的散修老友那對徒弟。


    司皓清默然,蘇南不知道,司皓清自然是明白修真者斬斷情緣,了卻因果,情愛伴侶也是其中一種。


    雖有因情愛而結合的道侶,真正能夠走到飛升的,卻少之又少。


    但凡其中有個三長兩短,對另外一個人來說何嚐又不是一種無法承受的打擊,產生心魔的不在少說。


    倆人提防著仙人監視,安安心心的補功課,蘇南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倒也花費了很多的時間。


    那仙人倒是沒有司皓清想的那般窺看,心血來潮檢查倆人進度的時候,才發覺這倆人竟然沒有修煉,頓時不高興了。


    眼前一花,蘇南跟司皓清的小課堂就被打斷了,倆人被提溜到了仙人的跟前。


    那仙人冷著臉看倆人說道:“我好意給你們製造安心修煉的環境,你們卻浪費本仙君的心意,是以為本仙君的脾氣太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子子扔了一個火箭炮許歪歪扔了一個地雷欣無旁騖扔了一個地雷雨過天晴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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