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想秦二這種人就算沒有過愛過的女人,也應該有過女人,可他那緊張的我隨時要吃他的樣子著實的要人有些懷疑,他倒地是不是還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給他把襯衫脫了他還算配合,可要給他脫褲子的時候他卻伸手拉了我一把。


    “怎麽了?”抬頭我看他,他又放開了,但他放開的卻有些不情願,即便是他掩飾的極好。


    秦二的樣子不免要我更加的懷疑,到底他是不是還沒有過女人,要不然他怎麽這麽緊張,可平時看他在床上熟練的樣子,也不像是沒有過女人,倒像是情場老手,挑逗的話沒人比他更會說了,接吻也纏綿悱惻的,那一次都是我甘拜下風,暈暈乎乎的靠在他懷裏,給他占盡了便宜,怎麽他還能是個未經人事的?


    懷著好奇的心把秦二的褲子脫了下去,原本還有些緊張,就怕看到他那東西,可他褲子一脫低頭的瞬間他那兩條腿上都是淤青,剛好沒幾天的小腿還沒有恢複到最初的那個樣子,這會竟青一片紫一片的。


    “天!”我一把捂住了嘴,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秦二他的腿怎麽摔成了這樣,裏麵的鋼板還沒拆他怎麽能這麽糟蹋他的腿,怕眼淚掉下來,忙著過去給秦二把內褲脫了。


    秦二還是有些緊張,伸手拉了一把我的手,我以為他是因為腿上的淤青才不讓我給他脫內褲了,當時也沒多想,不顧他的意願伸手就把他的手拉開了,還念叨著:“我還能吃了它。”


    “咳!”秦二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他是為什麽咳嗽,其實當時心裏惱他,所以什麽都沒有去理會,就這麽把他的內褲脫了,結果他的內褲一脫下來我的臉就紅了,特別是當目及他那東西已經開始有反應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幹了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可脫都脫了,我還能給他穿回去?


    盡量的低著頭不看他,轉身把他扶了起來,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拉著他的手臂,將他勉強才扶到浴缸的前麵,好在浴缸是換過的,他隻要坐上去就能自己進去了。


    他坐到上麵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還是試探等著他坐進了水裏,自己將兩條小腿放倒了水裏我才放心起來。


    喘了一口氣正打算去整理他的輪椅,輪椅上也都濕了,需要換一下,可還沒等我起來他就一把將我拉了過去,一雙手有力的將我的身體整個拖拽進了水裏,讓我整個身體跟著就滑進了他的懷裏,他卻還沒打算放手,而是飛快的過來將我的嘴捕捉了過去,讓我想躲都躲不開。


    被秦二拖進了水裏我突然就安靜了,他的吻卻狂野炙熱的無法想象,我撲騰了兩下手才夠到他的頸子,原本就離得的不遠,輕易的就將他摟了過來。


    我一樓過去秦二就像是得到了什麽鼓勵一樣,吻的更加徹底,從沒有那麽被他狂野的吻過,嘴唇都被他咬破了,舌尖就好像要被他吸進去吃了一樣他才會甘心,剛剛翻開他又快速的追了回來,反反複複的我都快給他吻得斷了氣。


    以為男人都喜歡這樣,粗暴時像個洪水猛獸一樣的咬人,以前和蔣天送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所以一都不在意,可這人風起來實在是有些氣人,竟一把將我拖進了水裏,差點就把我嗆住了。


    一口水猛地灌進了口裏,我嗆的一下就背了過去,秦二反應極快一把將我撈回了懷裏,猶如精鋼的手臂一把將我摟緊在懷裏,嚇得臉都白了,卻咬牙瞪眼睛的朝著我怒吼,那樣子著實的有些駭人,瞪圓的雙眼都要爆出來了,沒有被他一口水嗆死,卻差點給他嚇死。


    “誰叫你放開的?”秦二突然用力的將我朝著他摟了一下,那樣子要吃了誰才甘心,可明明他就擔心的要命,明明他就摟得我已經夠緊了,再緊也是貼著他裸著的身體,可他反倒要將我摟進身體一樣,那樣子有些嚇人,嚇得我都說不出話了,除了一下一下的咳嗽,其他的反應都做不出來了。


    “你要嚇死我?”等不到我的回答,他更急了,被水流包裹的手一次次的扶著我的背,臉色雖然是好了一些,可擔心的聲音還是有些起伏粗重,雖然他已經掩飾的很好了,掩飾的他多麽的高高在上,掩飾的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他都理所應當的朝著我的發脾氣,其實他心裏卻後悔的不行了。


    此時,秦二的聲音有些後怕的輕顫,話落就將我摟了過去,我趴在他的肩上輕輕的親了他一下,嘴唇貼著他被水洗刷微涼的肩膀,很久才釋然的笑出來,抬起手摟著他的頸子,輕輕的親了他。


    “你故意推我,還怪我放開了你,你那麽大的力氣我想不放開都不行,倒好,又倒打一耙怨懟氣我了!”我故作生氣的看了一眼他,輕蔑的朝著他冷冷的瞪了一眼,誰知到他那臉倒是好,陰晴不定的,好好剛有所好轉的臉,瞬間又黑了了,說話就要把我推開,要不是我死賴著不走,他又將我推進了水裏。


    “還推?”我有些不大高興了,秦二這才看了我一眼安靜不少,但他雖然是安靜了,可他那手卻著實的沒有安靜下來,反倒是在脊背上溫柔的洗著。


    這人,人壞脾氣也壞,可卻對我是毫無保留的,就為他這些毫無保留我也放不下他了。


    秦二撫摸了沒有多久就朝後靠去了,以為他是累了,打算起來離開,但他還是來我一把,將我的手放回了他的肩上,看著他一陣的好笑,這男人就是柳下惠也該有點反應,怎麽剛剛還那麽熱烈,這會就平靜成了這個樣子,不由的有些鬱悶,這要不是我的魅力不夠,就是他不行,以後這日子還怎麽過?


    可想是想,實際做起來就是另外的一碼事了,知道秦二累了,我的手放在他肩上給他輕輕的揉著,幫他舒緩一下肩上的肌肉,車庫裏看到秦二的時候他雖然是雙腳竭力的想要走路,可實際上最受罪的地方是他的雙臂,他的這雙手臂要不是死命的撐著,早就摔倒了,就這樣他都不知道跌了多少次。


    這也就是他,要是換成了其他的人說不定早就熬不住放棄了,可他卻一點沒有想過放棄,這人的骨頭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這麽的有骨氣這麽的剛硬。


    給秦二按了一會他就閉上了眼睛,仰起頭微微的眯著眼,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一經眯上,上眼臉的睫毛離開像把小扇子一樣垂在了上麵,濃稠的如墨一樣,又黑又長的,不禁嫉妒起來了,好好的一個男人,怎麽長了這麽濃密且長的睫毛,難怪他一看人就勾人的魂魄,莫不是都是睫毛的關係。


    揉了一會覺得秦二像是睡著了,輕輕的呼吸從他的口中溢出,我這才起身打算離開,他卻手臂一撈將我快速的摟了過去,那樣子就像是突然被驚醒的小獸,擔心著屬於他的食物被偷走,防備的全身都緊繃了。


    忍不住有些好笑,又摟過去趴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摟著他沒有放開,但他還是不放心的把手拉了過去,輕輕的按在他的肩上揉著,直到他又像是睡著了,然而――


    耳邊傳來秦二很輕很輕舒緩的呼氣聲,我想轉過去看看他,他卻又手按著我沒有放開,我再沒有動,空下來的手摟著他的頸子,靜靜趴在他的肩上,輕輕的吻著他的肩,他舒服的嗯了一聲,水下的手像是有些無力,可還是將我的手拉到了別處,用他的手輕輕的扣住了。


    我轉過去突然的親了一下他的臉,他輕笑了一聲,可當我看他的時候他竟還在眯著眼睛,但他手卻已經將水裏鬆開了我的手。


    “累了?”看著秦二我問他,他睜開眼看了我一眼,似是不經意的沒回答,但他一直盯著我看,放在水裏的手樓上了我的腰,輕輕的撫摸著我背上的蝴蝶骨,卻沒有拆開我文胸的扣子。


    低頭我親了他一下,側過去親了親他紅潤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濕的嘴唇,他躲開了一下,回來主動的親了我一下,這才說:“把水放了,收拾收拾。”


    多叫人意外的一句話,可我一點都沒有意外,他要我別停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的想法,所以一點都表現的多意外,反而越來越想更深的了解他了。


    低頭又親了他一下,我才轉身去收拾浴缸裏的東西,把衣服撈出來放到外麵,又不水都放了出去,之後才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放水,誰放的差不多我轉身去了浴缸的外麵,一邊放了浴缸裏的水把一些東西衝掉,一邊拿了蓮蓬頭給秦二從頭到腳的全身洗了一遍。


    有了這次的接觸之後,雖然還有點難為情,可隻要不觸及某些地方發現就不那麽的難為情了,而秦二那種懶懶的姿態也著實很吸引我的目光。


    躺在浴缸裏仰著頭,雙手隨意的放在浴缸兩盤的沿上,水流從他頭上瀝瀝下流,經過他完美好看的身體。


    洗的差不多了秦二才睜開眼睛看著我,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我有些濕了的臉,淡淡的眸子審視著我,似是有些累了,我這才起來給他把頭發打上洗發精,洗了洗把頭上的洗發精用水衝掉,自始至終他都那麽的從容,像是洗盡鉛華後的一塊美玉,幹淨的晶瑩剔透。


    給他把頭發衝的幹淨了才起身有放了一遍水,放過了水之後浴缸裏的水碧昂的清澈透明了,我才把香精倒了一點在浴缸裏,調試了一下水溫才起來去淋雨那裏脫了身上的衣服衝了衝。


    衝澡的時候我一直麵朝著牆壁,就是擔心秦二看到會有反應,他又不願意違背答應過我的事情,又忍不住,我也不想看見他那樣。


    洗了澡我過了一條浴巾出來,可出來了秦二靜一靜昏昏欲睡在了浴缸裏,看了他一會我去擦了擦,回來才把他就叫醒了,他睜開眼就如同迷夢中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看著你那雙眼睛都能把魂給勾走。


    “出去睡。”我拿了一塊浴巾,浴袍就搭在手臂上,原本是想要扶著他出來,可還不等我扶他,他竟雙手按在浴缸的兩邊身體整個從浴缸裏提了起來,要人看的呼吸一滯,更難以置信自己的眼睛。


    “你想讓我這麽出去?”剛剛精神一點就換了一個人,這人變臉變的比天氣都快,說變急變了,前一秒還晴空萬裏,這一秒就浮上了雲彩。


    看他坐到了浴缸外麵,已經自己將雙腿搬了過來,我馬上把浴巾給他披在了肩上,給他擦著身上的水,擦得差不多了才把浴袍給他披上,他隨意的穿上,我推著輪椅過來,扶著他把他扶到了輪椅上,看似簡單的一道工序我竟做了半個多小時才做完,等我把他推出去都已經是下午的兩點鍾了,這時間用的可真不短。


    換上了衣服我去外麵給他簡單的弄了點東西吃,吃完了扶著他去床上躺著,回來原本要收拾浴室,畢竟裏麵弄得隨處都是淩亂,但他說什麽要我換上睡衣陪著他躺著,沒辦法我隻能換了睡衣去床上陪著他,但他沒多久就累了,睡著了竟打起了鼾。


    看上去秦二這幾天是累的不輕,一直瞞著我在外麵做複健,一定是我睡了他就出去了,我差不多要醒了他就回來,晚上要折騰我怕我白天精神他脫不開身,他就晚上起來折騰我,什麽人這麽折騰能有好,何況他身上帶著沒痊愈的腿。


    想起他的腿我又離開了他的懷抱起來了,他就折騰吧,折騰的沒力氣了吧。


    掀開了床上的被子,我將他的浴袍掀開都放到別處,低頭仔細的看著他泡過水的小腿,看上去隻是摔的淤青,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不過畢竟是沒有多久,一般來說正常點的人骨折都要半個月才能拆了石膏,本身他拆的就很早,提前了三四天,雖說身體好,但也經不住這些折騰。


    剛剛的好了沒有多久他又離開輪椅折騰,好人也夠受的,何況是他。


    蓋上了被子我拿起電話去了浴室裏,打了電話給蘇晴,想問問蘇晴秦二的腿有沒有什麽大問題,蘇晴的電話接通後我把秦二的情況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蘇晴說沒什麽大問題,要是能站起來了經常的活動一下,都不是問題,但是經常的摔不行,也不能吃太重的力氣,還說最好是弄個複健器,會有很大的幫助。


    說完了秦二的事情我又問了蘇晴關於她那天和我說的事情,蘇晴卻說二哥這兩天沒見人,回來了就像是沒有那回事一樣,她還想找我問問是怎麽和二哥說的,我就把電話打給了她。


    一聽蘇晴這話我立刻就有了要把電話掛斷的打算,和我沒關係的事情我不能管。


    “秦二醒了,我去看看她,一會打給你。”我掛了電話就把手機關了機,轉身把手機送了出去,回來收拾了浴室,之後出門去給秦二煲了骨頭湯。


    不過秦二沒起來喝湯,睡了一個下午到晚上了還沒醒,我也沒舍得叫他起來,索性自己這一天也沒輕快多少,跟著也去了床上陪著他一起睡。


    秦二是真累了,竟然睡了一天一夜都沒醒,秦文回來的時候秦二才醒過來,聽見有人敲門的時候秦二就醒了,我也醒了,但是我沒有馬上就起來,我不是不想起,而是秦二他拉了我一下,將被子蓋在我身上,沒讓我起來。


    “進來。”秦二的聲音有些慵懶,門外的人應聲推開門站在了門口。


    “大少爺回來了,問二少爺吃不吃早飯。”門口的人是老管家,說起話還是那麽恭敬。


    “不吃了,一會就起來。”秦二隨口說著,舒展了一下手臂,伸了伸腰,老管家跟著說了一聲知道了,隨後關上門去了外麵。


    聽見門關上了我馬上翻身起來了,秦二伸手解開了身上的睡袍,一把就扯開了扔到了床下,挑起我的下巴低頭纏綿了一會才放開,扯了扯我身上有些鬆垮的睡衣秦二不禁笑了:“你自己的呢?”


    “你不是說都不好看麽?”其實是昨天找出了他的要個他換,看他累了就沒給他換,我出來看到他的衣服就穿上了。


    “更難看!”秦二冷不丁的白了我一眼,好像我穿他的睡衣真的很那看,但他嘴上那麽說,眼神卻死盯著我不放,要不是我親了他一下,他還盯著我看個沒完沒了。


    “我去拿衣服。”起身我下了床,其二這才轉身拔腿移到床下,人被朝著我這邊坐在了床上,我回來的時候他正低著頭,看著有些迷迷糊糊的慵懶樣子,其實他是在想著什麽事情。


    給他穿上了襯衫又把內褲給了他,他沒用我給他穿,似乎也是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我也沒說什麽,之後把褲子給他穿上了。


    都穿好我才換下睡衣把裙子換上,等他洗漱完兩個人一起去了外麵見秦文。


    幾天不見秦文幾乎沒什麽變化,有些不同的是秦文坐在餐桌前正等著我和秦二吃早餐,看到了我和秦二才叫人把早餐端過來,放下手裏的報紙。


    “老吳說你這幾天沒有吃豬腦之類的東西。”吃飯的時候秦文問秦二,我以為那是他們兄弟的事情,秦二也呼和他哥說他不喜歡吃豬腦,誰知道等了半天秦二也沒說,我有些奇怪才抬頭看他們,竟不想他們竟都在看著我。


    我突然有種被人出賣了的的感覺,恨透了秦二這樣對我,忘恩負義,以德報怨……


    一時間腦子裏所有能想到的詞匯都湧了出來,但大敵當前我還是覺得該一致對外,雖然秦二很不厚道的在他家人麵前擺了我一道,可我相信遲早我是要找回來的,畢竟我哥哥比他的要多很多,我有四個,而他隻有一個。


    “我上網查了一下,豬腦的膽固醇很高,對秦振一點好處都沒有,他整天的坐在輪椅上,除了吃飯睡覺一點活動量都沒有,這麽下去遲早是要發福的,他要是發了福又經常吃這些東西,那麵會換上脂肪肝,高血脂之類的,他才三十出頭,不能拖著一個中老年男人的身體。”秦文輕蹙了一下眉,臉上到是沒有多少的表情,但是看他那樣子是不喜歡我這樣說,不過說都說了,索性就都說出來好了。


    “還有。”我看了一眼一旁撩起眼眸看了我一眼的秦二,心想,等會再收拾你,之後看向了坐在對麵的秦文才說:“我覺得骨頭湯固然是要喝,但是也要適量,不是吃什麽就一定補什麽,秦振的身體狀況還不錯,一日三餐的食補,早晚會出問題,正常的三餐上適當的給他食補就可以,最主要的是他恢複的情況,一味的給他吃,他身體負擔反而很大。”


    說完我夾了一點芹菜給秦二,看他連著吃了兩口了,一定是好吃才吃。


    看我給秦二夾了親擦秦文看了一眼秦二,秦二沒事人的低頭吃了我給他夾得芹菜,秦文沉吟了一會才說:“老吳,以後按照林小姐說的,振的起居飲食都照辦。”


    答應了?


    秦文輕易的就把秦二起居飲食的大權交給了我,一時間我還有點不能接受,但秦文吃了飯擦了嘴就離開了,看那樣子是真的,他那麽大的一個人也不能說謊騙我。


    “振,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說。”秦文說著秦二答應了一聲,擦了擦嘴轉動著輪椅去了秦文那裏,我看了一眼秦二的飯碗,剛吃那麽一點就給叫走了,也不等吃完了。


    低著頭我吃著早餐,等了秦二一會秦二就回來了,兩個人吃了飯,他去了客廳和秦文說話,我去了廚房準備他中午要吃的東西,準備完秦文兩兄弟還在聊,我在廚房的門口站了一會秦二就看到了我,我這才朝著他走過去,靠著秦二的身邊坐下了。


    “你們的事情我會和你二哥說,這段時間你先和振住在這裏,我再另物色房子給你們,或者是我物色房子出去。”秦文的意思是他不會和我們住在一起?我看了一眼身邊的秦二沒有說什麽,這件事情我主要是聽秦二的,他住那裏我就住那裏,我並不介意和秦文住在一起,人多了熱鬧一點,要是秦文走了肯定老管家要跟過去,那我和秦二不久沒人管家了,都在一起也方便。


    “不用了,我和林夕不打算搬出去住,也不打算大哥搬出去,地方這麽大人多熱鬧一點,也方便相互照顧。”秦二沒有看我,儼然是事先就已經有了決定,而他也相信我會同意他的決定。


    秦文看了我一眼,思忖了一會,隨後才說:“房子還是要物色,如果不住可以先放著,等以後想住了再住也不遲。”


    秦二和我都沒有再說話,秦文起身朝著樓上去,但他剛走了幾步就被我叫住了:“等等。”


    我起身站了起來,秦二朝我抬頭看著,秦文也在樓梯口停下了腳步,並且轉身看向了我。


    “我朋友說秦振的腿站起來隻是時間問題,但是我上網查過,這種事宜早不宜晚,所以我想試試。”我知道秦二不會和秦文說他要複健的事情,但我不能不說,秦二他不能一直背著人做複健,我也不放心。


    “振的身體現在還不是時候,醫生並沒有給這個建議,我不能拿振的後半生開玩笑。”秦文說的很平靜,可我卻不肯就這麽放棄,還是據理力爭了一番。


    “我朋友對這方麵很有研究,她外婆就是這種情況,而且比秦振的更嚴重,你讓我試試,如果真的不行我不會堅持,我知道你很關心秦振的未來,我也同樣。”我站在那裏,不願意見到秦二再去車庫那種地方複健,我想他能在我麵前,在我看著他的時候做複健。


    秦文站在那裏很久也沒有答應,清潤的眸子淡淡的流轉著,看了一眼秦二,之後才說:“半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行就隻能放棄。”


    秦文答應了,我忽地笑了,轉身朝著坐在輪椅上的秦二看去,但他卻沒有一點感激或是高興的表情,就好像我做一件可做可不做的事情,他連點起碼的表情都沒有,不禁要人有些失落。


    身後秦文的腳步朝著樓上走去,秦二紅潤發嘴唇一抹上玄月,嘴角輕輕翹了起來。


    我知道秦二心裏高興,隻是不願意當著秦文的麵表現出來,不由的得意忘形起來,朝著他笑著,還白了他一眼。


    他也不說話,隻是坐在那裏看著我,我走去把他推了出去,出了門才摟住他在門口和他算總帳,他也不說話就是坐在輪椅上邪魅勾人的笑著,一隻手輕輕的拍著我摟在他胸口的手。


    接下來的幾天裏秦二一直很聽話,都在按照我說的,作息很有規律,一日三餐也很有規律,直到我要二哥給我訂的複健器從國外運過來,秦二才開始了真正的複健。


    複健器送來的時候秦文不在,是老管家簽的字,秦二問我為什麽不去簽字要老管家簽,我說誰簽不是一樣,秦二就說我的鬼心思多,說他找個心機多的女人,以後日子肯定不好過,誰理他的話,難道他沒聽說過麽,女人天生機警不過,心機都是與生俱來的,心思縝密,綿裏藏針,說的都是女人,他以為就男人能在商場叱吒風雲,呼風喚雨麽?那他就太小瞧女人了,其實女人是能頂起半邊天的,關鍵的時候女人是很有用的,奶奶活著的時候就常說,女人就好比是水中的火,是會在必要的時候暗暗給男人幫助的。


    別的不說,我先拆開了二哥叫人送來了複健器,看著很簡單,但秦二還是看了一會說明說,他看完了我又看了一遍我才放心扶著他起來,未免別人看到秦二滿身是汗的狼狽樣子,我把房間的門關上了才扶著他起來,秦二試了試,我調試了一下複健器上的幾個按鈕,秦二竟能走兩步,雖然還是會出一些汗,可卻比在車庫裏的時候好多了。


    “今天就走十五分鍾,明天走二十分鍾,多一分鍾都不行,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這東西送走了。”聽我說秦二輕笑了一聲,斜睨了我一眼,有些陰陽怪氣的問我:“你再說一遍?”


    我看著秦二沒敢再說,有些怕他。


    “你要是走的太多太累的話拉傷了你腿上的韌帶就不好了,蘇晴說你怕摔怕韌帶拉傷,你不信就算了。”我在一旁小聲的嘟囔,秦二思忖著睨了我一眼,沒聽話還是轉過去推著複健器在房間裏走,但他走了幾分鍾竟去了床邊,趁著我看的空蕩自己坐到床上去,等你忙著過去他竟坐穩了。


    “不是不聽麽?”心裏雖然高興,可臉上還是沒給他好臉色看,給他就是好臉色太多了,他才學著度寸進尺。


    “餓了。”聽我說他幹脆把話給扯開了,自己還知道給自己找台階下,這男人真是!


    正在房間裏等著他,外麵聽見了聲音,我這才瞪了他一眼去門口,聽著是朝著門口這邊走來了。


    不等到門口秦文就敲了房間的門,到了跟前我隨手開了門,門口的人果然是秦文。


    “大哥。”秦文一來秦二就叫了一聲,我也就省的叫什麽了,不過這麽久了我來秦二這邊還一直沒有正式的叫過秦文什麽,秦二他也沒要我叫過,反倒是沒有留意這些,但一想到真要叫秦文什麽,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什麽時候送過來的?”秦文一眼就看到了房間裏的複健器,信步就走了進來,我這才跟著秦文進門。


    “林夕二哥送過來的,前兩天林夕跟他要的。”秦二那話一說秦文便回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雖然沒什麽情緒,可我總覺得秦二那話又像是在給我下套呢,弄得好像我這個剛過門不久的小媳婦在婆家不受寵,想要點什麽東西還要跟娘家人要一樣,給秦二做了件打臉的事。


    秦文轉身過去看向秦二,我狠狠的在秦文身後瞪了他一眼,就不會好好說話,我又怎麽招他了,他就沒有一天是要我省心的。


    秦二嘴角微動一看就知道他心裏偷著笑呢,更是恨人,可再怎麽說秦文在這裏,我就是再生氣也不好過去找他,不然我就不能這麽算了。


    轉身秦文在複健器上看了一會,走到了跟前調試了一下,還拿了說明書看了一會,之後才回頭看著我說:“跟你二哥說謝謝,有時間我請他喝茶。”


    “我知道。”秦文對二哥始終是有著一份與眾不同,除了秦二我一直覺得秦文隻對二哥上心一些。


    “我要去韓國一趟,那邊有點事情,十幾天可能回不來,不要太逞強。”秦文轉回去交代了秦二兩句,秦二都說知道了,之後秦文就走了,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帶上,司機那上車秦文直接離開了。


    秦文走後我就有些奇怪的站在門口看著,似乎我來了之後秦文就總部在家裏,做生意的人真忙。


    轉身我正要回去秦二看向了我,看的人有些不明所以,好像在揣測什麽的樣子。


    “看什麽?”走過去我問他,但秦二卻什麽都沒說,反而要我去換衣服。


    “換衣服幹什麽,這不是很好。”低頭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秦二卻擺了下下巴,說什麽要我去換上,拗不過他才去去臥室換衣服,一邊朝著臥室走一邊問他:“換衣服幹什麽?要出去?”


    “嗯。”秦二不以為然的答應了一聲,我立刻轉身看向他,問他:“真出門?”


    “難道我每天都在騙你麽?”秦二的臉色一冷就跟吃了什麽抽風藥一樣,翻臉比翻書都快,說變就變了,懶得理他轉身回去換了身衣服出來了。


    “去什麽地方?”換了衣服出來我便問秦二,秦二沒回答反倒上下的打量了我一會,問我那錢了麽。


    “沒有。”轉身我回去拿了秦二的錢包出來,放進了包裏才推著秦二出門。


    秦二早就安排好了人,除了別墅那個前幾天在車庫裏看到的年輕男人便把一輛黑色的車子開了出來,一看就是平時老管家出門坐的那輛。


    那個年輕人快速的從車上下來,拉開了後麵的車門轉身將秦二的身體扶了過去,秦二坐進去之後他才站到一旁,等著我去了車上他關上車門把輪椅折疊放進了車子的後背行李才直接去前麵。


    上了車我就有些奇怪的看著秦二問他:“你不是說不喜歡坐別人坐過的車子麽?不是說喜歡坐自己的車子。”


    秦二淡然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輕飄飄的,可那眼神一眼我就看出他在說我很傻來了,眉頭一皺我有些不高興了,所以車上一路我都沒理他,他就是過來拉我的手我也毫不理會。


    下了車那個年輕人立刻去後備箱那裏把輪椅拿了出來,推到了車子旁我也下了車,年輕人把秦二付出了車子,等秦二坐好我推著秦二才看向眼前的摩天大廈。


    這裏堪比這個城市的地標了,二十幾層的摩天樓竟然用作了商場,這城市的人均收入從這裏也能看出一二了。


    也不知道秦二要買些什麽,好好的想起來這裏了,多少的有些意外,不過既然他要來我就帶他來好了,總在別墅裏待著也會悶。


    進了商場那個年輕人把我和秦二送到了殘疾人專用口就不再身邊了,我左右的看了一會都沒看到人,秦二反倒因此不怎麽高興跟我擺起了一張臭臉,說什麽我不知道是看上了那家的小白臉了。


    “你才看上小白臉了呢,不知道是誰跟小白臉洗澡來著,還騙我是老管家給洗的,老管家洗的動麽?”我佯裝生氣沒好氣的說,推著秦二上了雲梯。


    “哈哈……”秦二突然的笑了,笑的一點節製都沒有,笑的周圍的人都在看他,我甚至都想把他的嘴堵上了,但看周圍那些人都那種可惜的眼神看秦二,又不大高興那些人了。


    上了二層我冷顏掃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馬上都看去了別處,可還是聽見有些人在身後小聲的一輪。


    “那不是蔣天送的離婚妻子?”一個女人的聲音,刻意壓低了生意,可我還是聽的很清楚。


    “是麽?”又一個女人的聲音,相對大了一些,我能感覺到那個女人在身後正打量著我的目光。


    “怎麽不是,他們離婚的時候我在報紙上看到了,照片是特寫,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報紙上半個版麵都是她的照片,還寫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聽說她結婚三年分走了蔣天送一半的家產,兩個多億,還聽說蔣天送要是不給她就不肯離婚呢。”


    “報紙上的事情哪有真的,都是忽悠人的,你也信?”


    “怎麽不信,你看她那長相,一看就是狐狸精來的,指不定是怎麽回事呢,長那麽漂亮離婚剛多久這又找了個不能走的,說不定又是奔著錢去的,要不誰家的好女人能給一個瘸子,你說那事能行麽?”


    兩個女人在身後嘀嘀咕咕的,我轉身要去找她們好好的說道說道,誰是狐狸精,誰看著錢了,誰不行了?


    但我還不等轉身秦二就抬起手按住了我要離開的手,輕飄飄的說:“你也不是潑婦,犯不著和潑婦一般見識,滿大街都是潑婦,你能長幾張嘴,都是些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都看見乞丐嫉妒的公主要死,成天的逢人嚼公主舌根,你見過幾個公主嫉妒乞丐要死,逢人就嚼乞丐舌根的。”


    秦二那話不遠不近,不大不小的,偏偏那距離身後哪兩個女人就聽得見,任是個傻子也聽出來了,秦二是在損他們,一時間我還愣了一下,可隨後就忍不住笑了。


    這人的嘴怎夠損的了,什麽話他都說的出來,這男人!


    被秦二一說什麽都沒有了那點陰霾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了,推著他直接朝著前邊走去,也沒再去理會那些嚼舌根的人,估計是早就躲到什麽地方去臉紅了。


    “你要買什麽?”推著秦二走了一會我問,這一層是食品區,進來了都是吃的東西,一層都是,也不知道秦二要買點什麽東西,半天也沒點動靜。


    “去樓上,沒什麽想買的。”聽我問秦二才說,我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不早點說,虧我推著他走了這麽久,還以為他要買點什麽吃的東西,都走了兩圈了。


    轉身推著秦二去了三層的雲梯,商場的三層都是飾品手表之類的東西,未免秦二一會又不是這一層我事先問了他,誰知道他倒是好,即不回答說是也不說不是,眼睛卻已經在附近逛上了,看秦二的樣子是打算在這一層買點什麽東西,就推著他朝裏走,結果走了幾步他又說不逛了,這一層也沒什麽想買的。


    這人能氣死人,低頭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去了四層,四層是高檔的珠寶首飾專區,到了四層我也不問了,秦二看著那裏我就推他去那裏轉轉,我也不看就推著他在珠寶專區裏逛,但逛了快一個下午了,也沒看他又看上眼的什麽東西,逛得我都有些累了,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一會,心想著他要是不累就自己逛,什麽時候逛完了我就推他回去。


    但我剛坐下他就有中意的了,坐在輪椅上朝著我這邊看著,不知道是和售貨員小姐說了什麽,售貨員小姐一直朝我這邊看,我這才站起來走過去。


    “中意什麽了?”走過去我問他,他竟將我的手拉過去拿出了一條綴滿了鈴鐺的手鏈綁到了我手腕上。


    低頭我看著那串銀色的手鏈,看材質是鉑金的沒錯。


    “我刷卡。”秦二鬆開了我的手轉過去說,那位售貨員小姐朝著我門很禮貌的彎腰鞠了一躬表示很感謝,隨後我拿出了帶來的錢包隨便的拿了一張卡出來,售貨員小姐刷了卡還送我們了一個小禮物,我和秦二這才轉身離開。


    挺意外的,秦二會送我一條綴滿鈴鐺的手鏈,雖然看著普普通通,可在我看來卻是獨一無二的。


    輕輕的一動,手腕上就會有叮鈴鈴的響聲,就會有細碎的聲音在周圍響。


    大抵也能猜到秦二的意思,他的行動不方便,可他又時刻都想知道我的位置,所以才給我弄了這麽個東西戴在手腕上。


    這人有時候不知道說他點什麽好,明明也不小了,可有時候做出的事情卻像個孩子一樣。


    我這麽大的人了,還能被風吹走了,他卻總是怕我丟了似的看著我,男人做成他這個樣子也不怕人笑話,可他倒是好,還做的那麽坦蕩蕩,恐怕沒人知道他咋時刻看著我一樣,回去了別墅裏的人又要在背後議論我了。


    原本以為買了手鏈就該回去了,畢竟一個下午了,再不回去天就黑了,可誰知道秦二又要去樓上看看,說好容易出來一趟不好好的逛逛怎麽行,一想也是,都這麽唱的時間不出來了,好容易出來放放風也難免秦二不想回去,就又帶著秦二去了五層。


    商場的五層都是服裝鞋帽,入眼的就是衣服,秦二一到了這一層就來了興趣,沒有他不想去看的,但看了之後都沒伸手摸摸就算是大興趣了。


    轉悠了一圈秦二才中意了一件衣服,還是一件睡裙。


    “去試試。”秦二說著把手裏的睡裙給了我,我低頭看了一眼,倒也不是很露骨,除了睡裙有些鏤空的花紋,其他都還好,但這東西怎麽好在這裏試試,試了還能給他傳出來看是怎麽,周圍這麽多人看著呢。


    “我知道自己的尺碼,買尺碼就行了,不用試了。”我說著要把睡裙交給一旁的售貨員小姐,秦二卻說什麽要我去試試。


    “不試試怎麽知道合不合適?”秦二抬頭看著我,我一看他那張算計的臉我就像掐他。


    “這東西怎麽好試,你以為是外套呢。”我說著把睡裙塞給了售貨員小姐,售貨員小姐在一旁忍不住低頭發笑,笑的我都難為情了。


    “麻煩幫我抱一件,我要s號的。”我說著售貨員小姐才止住了笑,點了下頭轉身去幫我找。


    “一會給你買內褲你也試試,免得回去了不合適。”售貨員小姐轉身走遠我就瞪了秦二一眼,除了想過去掐他一下沒別的想法。


    “你不是很會買麽?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還能買錯?”秦二笑的一臉曖昧,我負氣的瞪了他一眼,就他會賣弄,不說兩句惱人的話他就不安生。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他伸手來拉我的手,竟拉過去咬了我的指尖一下,我正要推他抬頭的無意間竟看見了站在專櫃外正看著我的蔣天送。


    突然的我就愣住了,要推開秦二的手也無意識的放下了。


    蔣天送看著我,神情有些恍然,深邃的雙眼望著我,卻沒有焦距,一身的淺顏色西裝,花色的領帶,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蔣天送這種打扮,打著花色的領帶,要是我沒有記錯,他的這身衣服是我在結婚前買的,領帶是結婚第二年生日時候才賣給他的,雖然當時沒有送他,但是我把兩樣東西放到了一起,是離婚前放進櫃子裏的,原本是打算他生日送給他,想六個紀念在他身邊,可轉念又想走都走了以後也不見得再有焦急,就一起帶進了行李裏。


    可行李不是已經在澳門丟了,怎麽他會找到了?


    看著蔣天送胸口打著的領帶想起了四哥那時候說過的話,四哥說蘭花是花中君子,桃花是花中妖仙,謙謙君子,灼灼其華,說他要蘭花,可最後我還是把桃花的那個給了四哥,把蘭花的留給了蔣天送,竟沒想到他還有機會打著。


    如果不是今天他事先知道了我在這裏,故意打給我看,那就是太巧合,讓我欣賞自己曾經的佳作。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秦二轉過臉朝著蔣天送看了過去,原本我一點都沒有察覺,但他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我的手,讓我突然的察覺到還有秦二在,馬上低頭朝著秦二看去,秦二抬頭望著我,將我的手緊緊的握到了手裏。


    “這是您的睡裙,現在就刷卡麽?”正在我低頭有些發呆看著秦二的時候,售貨員小姐把剛剛我和秦二選好的睡裙裝好送了過來,我猛地看向了售貨員小姐,忙著低頭拿出了秦二的錢包,在裏麵拿了一張卡給了售貨員小姐,售貨員小姐朝著我極好看的笑了一下,轉身去給我刷卡。


    蔣天送就在那時候走了過來,而秦二拉著我的手還沒有放開。


    低頭我看著雙眼平視,臉色有些難看卻不知道想著什麽的秦二,看著他將雙眼輕輕的閉了一下沉吟著又睜開了,頃刻間就掃盡了臉上的難看,瞬間恢複如常,清冷而平靜。


    我知道秦二不喜歡見到蔣天送,也知道他是在擔心,擔心蔣天送會趁著他身體失意的時候搶走我,可蔣天送就是再怎麽厲害,我不跟他走他也帶不走我,想要我回心轉意也隻能是一廂情願。


    反手我握住了秦二緊握著我的手,拇指輕輕的安撫著他的手背,他才顯得有了幾分平緩的氣息。


    售貨員小姐把卡送了出來,我伸手去接,隨手放進了包裏,把睡裙拿上就打算離開,可手剛剛握到秦二的輪椅扶手蔣天送就擋住了去路,如一坐大山一樣擋在了秦二的麵前。


    “我很想你,我想和你說話!”蔣天送他說,聲音很輕很淡,飄渺的像是雲山霧雨一樣,可我卻低頭看了一眼秦二才看他,朝著他說:“我們還有事,請你讓開。”


    “我要是不讓呢,你是不是就撞過去?”蔣天送他雙眼深邃的盯著我,聲音有氣無力,我才突然的發現蔣天送消瘦的不是一星半點,雙眼深陷,顴骨高起,原本刀削斧鑿的臉更加的有立體感了,可卻染了無盡的滄桑感,看著他老了,再不是意氣風發的樣子了,與他的實際年齡極其的不相符。


    “我看你是病得不輕,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如果要胡攪蠻纏我想你找錯人了。”我的臉色有些難看,周圍已經有許多人朝著我門這邊看了,如果在這樣下去,明天的頭版頭條勢必就成了秦二蔣天送我們三個人的天下了。


    “嗬……”蔣天送輕聲發笑,身體跟著晃動了一下,眼神卻還在恍惚的望著我。


    “要怎麽你才肯跟我回去?才肯原諒我?嗯?”蔣天送說著竟有些很傻的笑了,嘴角輕輕的動了一下,晃了晃他的頭,卻有氣無力的樣子。


    想起蔣天送在二叔那裏跟秦二要那根紅繩的氣勢,一時間我有些恍惚,但還是冷漠的叫蔣天送馬上讓開。


    “這裏不是你家,馬上讓開,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也不要影響別人生意。”人越來越多了,我不得不提醒蔣天送,這裏不是他耍無賴的地方,可蔣天送卻忽地傻笑了一下。


    “是不是我也要斷了雙腿坐在輪椅上你才肯回頭?才肯給我一次機會?”蔣天送依然有氣無力的說,恍惚的目光望著我,仿佛這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仿佛他眼裏世界上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不要胡說,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我說著拿出了手機,蔣天送卻問我:“你愛他麽?你不愛我了麽?要我給你下跪你才肯跟我回去麽?”


    “蔣天送你知道你在幹什麽麽?你是在侵……”我忽然的瞪大了雙眼,看著蔣天送單膝落地,看著他用另一隻還沒有落下的膝蓋威脅著我,看著他恍惚望著我問:“回去還是不回去?”


    ------題外話------


    汗啊!又整出h來了,不過已經改了,希望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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