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就一定找得出來?蔣天送那話的意思無疑是在說除了秦家還有人能和林家一較高下,而這人不是別人,除了唐家的人我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當年奶奶還在的時候就說過,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沒有多少人是淌過了河還能不濕褲子的,而這褲子一旦是濕了,在想要把他晾幹可就難了。


    奶奶還說唐家和林家早玩都會有一場惡戰,而這場惡戰想要分出勝負絕不是那麽的簡單,勝的的一方必定不會放過負了的一方,而負的的哪一方無疑下場無法想像。


    猶記得早些年奶奶曾這樣說過,林家之所以會扶正二叔,是因為林家知道,不管林家和唐家之間有什麽過不去的仇,林家也都會看在唐家三叔的麵上息事寧人,不看別的,就看著唐家三叔自小和二叔玩到大,一個床上睡,一個鍋裏吃,就看他們兩個人這些年不分你我的這份情,林家也不會與唐家結怨。


    但是奶奶說林家萬萬不曾想到的是,唐家一早就放著我們林家了,竟然放著能者不用,反求其次,這是犯了兵家的大忌,唐家這麽做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晚都會自食惡果。


    唐家上一代原本是唐三叔當家,但是卻因為唐三叔和我二叔關係匪淺,而棄而求其次,這對當時的唐三叔而言一點都不公平,二叔為此還聽說幾天都沒吃下去一口東西,可想唐家三叔和二叔的關係如何了。


    但那之後二叔還是看在唐三叔的麵子上什麽事情都讓著他們唐家,如若不然如今的唐家也做不到今天。


    但林家這一代從二哥管事開始,林家就不再讓著唐家了,自然的和唐家人走的就不近了,而自從我和蔣天送結婚開始,兩家的關係就變得疏遠的許多,林家從開始就沒有和唐家有要把關係搞僵的意思,但是唐家卻一直不肯息事寧人,多少次在暗地裏都強三哥他們的生意做,這在二哥看來其實也不算什麽,但是總這麽下去也始終不是辦法,一來二去的林家和唐家就成了對立的兩家了,如果不是一家在臨城一家在江城,或許這兩家早就水火不容了。


    不過再怎麽說唐家如今也還沒到了你這麽囂張的地步,不能這麽猖狂才對,何況這裏也不是臨城,而是四哥所在的白城,難不成他們還有其他的什麽目的?


    坐在沙發上我低頭思忖著,三哥輕聲的笑了那麽一下,這人還是那麽的愛笑,什麽事到了他眼裏就跟不是事似的,林家人個個都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血型日子,偏偏三哥就喜歡,我真不明白當年為什麽二叔決定要把林陽送走,而不是三哥。


    看了三哥一眼我又低頭皺了皺眉,蔣天送起身朝著我這邊走來了,坐下了才跟我說:“不會有事。”


    聽他說我抬頭看向了蔣天送,看到他那雙眸子裏盡是擔憂,不由得有些好笑,這男人真是的,明明擔心的要死,可卻還來安慰我,他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他那張臉都什麽樣了,再不去睡覺明早起來不跟木乃伊似的了。


    “我知道。”看了蔣天送一眼起身我朝著樓上走,看了看時間都兩點多了,都在樓下有什麽用,真要是來人了四個人就能擋得住麽,還不是沒用,倒不如好好的回去睡覺,坐在這裏也想不出來什麽辦法,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想破了天還能把他們都揪出來?


    “蔣天送。”上樓走了幾步我回頭朝著樓下的三個人看著,隻叫了蔣天送一聲,蔣天送轉身朝著我這邊看來,答應了一聲。


    三哥好笑的看著我,四哥轉過頭淡淡的掃了我一眼,隻有蔣天送有些意外也有些奇怪的朝著我看著。


    “你過來,我累了。”我說著轉身朝著樓上走去,蔣天送在我走到樓上開門的事情起身朝著樓上走來了,我開門進去房裏的時候聽見樓下的三哥問四哥:“這是幾個意思?”


    “什麽幾個意思?”四哥也有些納悶的問,三哥不耐煩的咋了一下嘴,四哥輕笑了一聲,起身一邊朝著樓上走一邊說:“我哪知道?”


    進門我就聽不見三哥他們說什麽了,但是我坐在床上的時候還是聽見三哥在門口問蔣天送:“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蔣天送反問了三哥一句,結果三哥馬上沒動靜了,隨後蔣天送推開門進來了,進門隨手把門口的門也關上了,我坐在床上撩起眼眸看了蔣天送一會,看著蔣天送邁開步朝著我走了過來,到了床跟前坐下了。


    “你躺下。”我朝著蔣天送說,蔣天送看了我一眼,還有些懵懂的樣子,估計是困的有些迷糊了,我叫他躺下他就上來躺下了,轉身我把被子給他蓋上了,跟著也上了床,隨後靠在一邊翻身眯上了眼睛,或許這樣能讓蔣天送安心一點的睡著,果然看著我側過身睡了蔣天送沒多久在身後將我摟了過去,而且輕輕的把臉靠在了我的肩上,很快就睡著了,但她睡著了又作惡夢了,而且突然就驚醒了,醒了之後全身都是汗水。


    “做夢了?”轉身我朝著蔣天送看著,蔣天送看了我一會,下了床要去喝水,我沒等他下床先下去了,去了廚房給他弄了點水回來,蔣天送喝了水才覺得好了一點,但躺下了就在也睡不著了。


    “是不是又夢見火了?”蔣天送睡不著我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呼呼大睡了,兩個人躺下沒有多久我就問他,但蔣天送卻沒有很快的告訴我,都過了很久他才說:“那場火結束了一個家族的輝煌,也結束了一個家族的興旺,更結束了我父母和親人的生命。”


    蔣天送的聲音喃喃的像個孩子,我轉過去看他的時候他還在雙眼有些呆滯的望著房頂,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


    “過段時間等你的事情結束了我想去二叔那邊住一段時間,想去散散心。”蔣天送他說,像是在期待著什麽,但我始終也沒說一句話出來。


    一夜就這麽過去了,蔣天送睡著之前將我摟在了懷裏,但卻什麽都沒有做過,讓我不僅會突然的想起,在秦振那裏的那件事情,想起秦振說過的那些話,想起秦振他說他不喜歡別人碰過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也就從而聯想到了一件事情,想到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歡給別人碰過的東西,其中也包括蔣天送。


    我記得以前的蔣天送總是控製不住的要我,即便結婚後他不是那麽的喜歡我,可他碰到了我的身體還是會控製不住發瘋的想要,婚前婚後的蔣天送都是這樣,但是自從我和秦振有過接觸之後,蔣天送似乎就在也沒有更深的索取過什麽。


    或許蔣天送愛著我,正如秦振所說的那樣他也愛著我,但是他們都有著隔閡,是不是就說明了他們都更愛他們自己呢。


    早上的陽光撲灑了整個房間,我醒來的時候蔣天送已經不再房間裏了,我身上蓋著被子,但是身邊卻沒有人,起來我換好了衣服下了樓,在樓下看到了蔣天送和三哥他們。


    “幾點了?”看我下樓三哥起來走去了餐桌,四哥忙碌著早上的早餐,蔣天送不知道在尋思著什麽,我都下樓了他才看了我一眼,但看著也不忘打量一眼。


    四哥擺好了飯菜三哥一屁股坐了過去,拿起筷子就先吃了,我不由的在心裏腹誹,同樣是爸媽的孩子,怎麽三哥的脾氣秉性和四哥差了那麽多,四哥什麽事情都不那麽的在乎,即便是你說他幾句他也還是淡淡的笑一笑,就好像他是廟裏的得道高僧了一樣,練得早已經水火不侵的了,你說什麽他也隻是修行修行的,坐禪坐禪的,別人說什麽不說什麽也都與他這個出家修行的和尚無關,可你在看看三哥,他就像是一尊自小長在山間的不倒翁佛,你不管說什麽幹什麽,他看見你就給你搖啊搖的,你說什麽他都能插上一嘴,偶爾的一句說的你啞口無言,下一句都不知道說點什麽好,亦正亦邪的你想把他怎麽樣你也拿他怎麽樣不了,弄得好像他生來就是氣人的一樣。


    這不我剛下樓他就說我了,要說我每天也是這個時候起來,怎麽都沒人說我呢,偏偏他在這邊他就得說我,不說我他就像是不舒服似的。


    走過去我坐下了,就挨著三哥坐下了,三哥吃了一口包子,朝著我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隨即朝著蔣天送問去:“你一會在家還是出去?”


    “我出去。”蔣天送說著已經開始吃東西了,看著他胃口還行,我才低頭吃我的東西,一旁的四哥忽然的也說:“我也要去公司。”


    “我一會要回去。”三哥也在一旁說,這三個人一唱一和的弄得真的一樣,可這時候他們都走了我怎麽辦?吃著東西我朝著他們三個人看了過去,但他們三個人誰都沒有看我,著實的要我有些意外,但走就走吧,我一個人更清靜,省的被他們一個個搞的神經都緊張了,要不我怎麽沒事就胡思亂想,跟患了妄想症一樣。


    吃過了飯這幾個人收拾的收拾離開了的離開,眨眼之時別墅裏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心想還真走了,不能是在那裏躲著藏起來,想來個引蛇出洞什麽的,結果我在別墅的周圍找了一圈,結果去什麽人都沒有找到,反倒是走了一圈回來有些累了,原本打算回去睡一覺,但一想到我還哦有個餐廳要過去打理,就把車子開出去出門了。


    出門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車子的後視鏡裏,結果車子裏我什麽也沒看見,反倒是看到了一望無垠的規劃區。


    看了一會我開著車子直接去了餐廳裏,下了車鎖好了車子去了餐廳的門口,轉身朝著餐廳的周圍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麽人轉身才進了餐廳裏,但一進了餐廳我就又轉身看去了,朝著餐廳的外麵四處的看著,但是始終我沒發現有什麽可以的人跟著我。


    感覺自己就像是生病了一樣,草木皆兵的,甚至比那個還嚴重,不得不轉身在餐廳裏隨便的走走,轉了轉覺得生意還算不錯,才轉身去了電梯,進了電梯就靠在電梯的壁板上看著,看了那麽一會電梯的門開了,邁步我直接走了進去,進門朝著沙發走去,坐到了沙發上靠過去躺了一會,倒了中午我下去吃了點東西,之後轉悠了一會又去樓上去休息,這一天就這麽一晃就過去了,而蔣天送和三哥真的說走就走了。


    之後的幾天裏這日子過的才才算是安靜一些,四哥整天的忙著公司的事情,三哥打了一個照麵之後甚至曾來不曾打過一個電話,而蔣天送自從那天離開之後至今也音信全無,一時間我的日子恢複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餐廳的事情也在穩步的進行當中,為此我也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開始把全部的心思放到了餐廳裏。


    四哥的公司事物繁忙,幾乎沒有時間理會我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整天的接我送我,以至於蔣天送和三哥走後的第二天四哥就把他的車子給了我用,這麽一來我的日子顯得更自由了一些,想去什麽地方抑或是想幹什麽,幾乎沒有人陪著我了。


    餐廳進入了正軌後我開始全麵的接管餐廳的所有事情,大小的事情都開始去接觸,連後廚采購的事情我都沒事的時候去跟著看看,後出的總廚是這方麵的專家,每次我跟過去都做他的車子,這讓他覺得我這個人還不錯,是個平易近人的那種。


    菜市場裏人很多,每次我過去事先都會準備一套衣服,換上了才跟著總廚過去,偶爾的還幫忙提著一些東西。


    大地上我的生活就是這樣,每天都在循環中過著,但那天我又看見了那個腰上掛著駝鈴的男人,而且就在我的餐廳裏。


    那天我原本也是要跟著總廚去市場裏采購的,但是走之前我去了一趟餐廳的前台,不想就看到了那個年輕的男人,因為是一人一狗的方式出現,所以很細億餐廳裏他人的目光,而我就是被那些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所吸引了去。


    目及那個年輕而且長相優秀的男人坐在我的餐廳裏,腿邊還趴著一隻導盲犬的人,我猶豫了一會朝著他們走了過去,不想我剛剛走了過去那隻導盲犬就站了起來,還不忘用頭蹭了蹭那個年輕男人的褲子,年輕的男人像是被提醒了什麽,朝著別處的目光靜靜的朝著我移來,繼而後知後覺的朝著我這邊抬起了頭。


    我打量著年輕的男人,他的身上依舊是那件我在飛機上見到的那一身,格子的襯衫,耳邊戴著耳塞,身上掛著一個平板電腦,身後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最不能忽視的就是年輕男人腰上掛著的那個駝鈴,將我所有目光都吸引過去,勾起我無數回憶的駝鈴。


    年輕的男人眸子像是一汪深深的泉水,那麽深卻那麽的透徹,一眼望去仿佛能看到泉底,可當你多看他兩眼,卻發現那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泉眼。


    年輕的男人先一步把雙眼的眸子轉開了,如同眼前沒有我這個人一樣的看向別處,但是他看著別處的那雙眼睛卻始終如一的空洞沒有焦距,仿佛他用聽在看著這個世界,仿佛他是在用心在與這個世界交流,不知道怎麽的了,我就坐在了他的對麵,而他腳下的那隻導盲犬竟嗯嗯的叫了兩聲,抿著嘴像是個人一樣的告訴他,有個人坐在了他身邊,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們認識了很久的人。


    年輕的男人伸出他修長的手在導盲犬的頭上,輕輕的摸了那麽兩下,隨後又是那個樣子去看著周圍,而且是用他那雙幹淨卻空洞的雙眼。


    服務生把兩份意大利麵端到了桌上,看了我一眼去了一旁,年輕的男人轉身說了聲謝謝,讓服務生還回頭看看他,而後說了聲不用客氣。


    服務生走後年輕的男人把其中的一份意大利麵放倒了地上,導盲犬開始專心的吃意大利麵,這時候年輕的男人才開始吃他麵的意大利麵,而且他吃的和從容安靜。


    我看了年輕的男人一會,目光朝著別處看了一會,周圍的人已經開始一輪他了,但他卻還是泰然自若的吃著他的東西,樣子平淡的似乎早已經習慣了眼前的這一切。


    他的一份意大利麵吃完那隻導盲犬的意大利麵很顯然也已經吃完了,年輕男人付了錢,之後就起身帶著他的導盲犬離開了,而我就這麽跟了出去,不知不覺的就跟了年輕的男人很遠一段路。


    年輕的男人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著,我極其奇怪的想著,一個盲人竟然能夠走在段海大橋上,而且一直沿著橋的一段走著,這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


    經過了橋上年輕的男人去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而我突然的發現那裏已經倒了這個城市的豪華住宅區,年輕的男人走走停停的去了一處看似豪華的別墅前,而我很自然的就跟著去了那裏,但是當我跟到別墅跟前的時候那個年輕的男人卻突然的就不見了,而且他不見的時候我還盯著他看著,隻是那麽一眨眼的時間,那個年輕的男人就從我的眼前突然的消失了,而且消失無影無蹤,連半點很久都沒有留下,我左右的看去,前後的找著,在那個地方足足徘徊找尋了幾分鍾的時間,但卻沒能找到那個年輕男人來過的一絲絲痕跡,委實的讓我有些奇怪。


    轉身我是想要回去,但是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死心,想到年輕的男人消失之前曾停頓過了一下,而且是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那他停頓的地方是那裏?


    回頭我轉身看看,目及一處不算很平常多見的別墅走了過去,但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卻看見了意外的兩個人。


    白色的襯衫,白色的褲子,迎風站在別墅的外麵,胸口的扣子係得一場的整齊,而且他站在那裏風輕雲淡的臉龐,要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秦文而不是秦振。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思忖著,秦文怎麽會在這裏,秦文不是在臨城那邊麽?


    思忖見聽見了秦文的聲音,聽見他說:“這事不能再拖了。”


    秦文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聽來就像是說著晚飯要不要吃了,吃不吃都無所謂的事情,但他在商量著得多少的吃一點,但秦文的那副樣子卻像是在說著什麽至關緊要的話,以至於我想要忽略他那話中的一層意思都有些難。


    我離著不是很近,照理說聽不見秦文說什麽,但是他的唇形很容易給人聯想到他是在說什麽,所以我很清楚我沒有判斷錯誤,我確實是聽見了秦文在說什麽。


    沒有多久秦文轉身朝著身後看了一眼,淡淡的眸子隻是那麽掃了那個走出來的人一眼,而那人的出現著實的沒有太多震驚我的眼睛,隻是造成了一些我的意外。


    沒想到秦振也會在這個地方,而且來的對我而言總是那麽從容那麽的突然,而這一次的秦振明顯的與以往不同,看來是那麽的遙遠,隔了千山萬水的那般遙遠。


    “她既然都已經做出了選擇,我知道該怎麽做。”秦振的話輕飄飄的傳進了我的耳中,我就站在那裏看著他,很久我才能勾起唇角笑出來,但那笑卻顯得蒼白而且無力,這樣的一個男人,終究是離我而去了,即便是他在我心裏占據了多麽重要的一個位置,當某天那道早該預料的裂痕出現的時候,終究他還是選擇了他要走的路,將我滯留在了風中,扔風雨侵蝕。


    秦文回頭看看說話的秦振,半響沒有說什麽,轉身麵朝著前方,而身後的秦振在說過那話之後轉身朝著房子裏走去了,而我一直等在原地,等到秦文也進去了我才打算要離開,但我的離開還是晚了一步,終究還是被秦振看到了。


    看著秦文離開我轉身就打算離開,可我剛走了幾步秦振就從別墅裏走了出來,結果兩個人幾乎是走了對麵,秦振從別墅裏走來,我從他別墅的門前經過,可想而知那是怎樣的一幅畫麵,又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情。


    俗話說千山萬水的總是情,可他對我曾幾何時有過的那些過往有幾多是真,又有幾多是假,枉顧我一腔癡情念著他,而如今這場陰謀的麵紗揭開,帶了的終究是我無法成熟麽?還是說一早這就是該是我預料到的,隻是遲遲不甘心去承認呢?


    秦振朝這邊走來的腳步忽然的停下了,但他還是走了兩步才過來,隻是他看著我的那雙眼睛有些要人琢磨不懂,隻是他那張臉有些略微的蒼白。


    我看著他,抬起眸子靜靜的打量,這張臉都成了夢魔了,沒事的時候就出來在我的眼前晃蕩,要不是蔣天送他來了,不久的將來說不定我就要和蔣天送一樣,換上什麽幻想症之類的病了。


    手上的鈴鐺輕輕的響著,我看著秦振淡淡的流轉著我的眸子,秦振卻看著我不說話,但是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卻再一次將我緊緊的包裹住了,也因此我不是很平靜,呼吸顯得有些淩亂。


    “你來多久了?”秦振他問,淡漠的聲音輕輕的敲打著我的心房,很久我才說:“很久了。”


    秦振的表情並沒有看到什麽尷尬的,隻是多了一抹意外,不禁意的目光朝著附近看了看,隨後看向我問:“一個人?”


    “嗯,一個人。”現在是一個人,我能說有人故意把我引來的嗎?他會信我麽?


    轉身我朝著一幫走著,秦振也跟了過來,走在身邊顯得那樣的從容,也許這就是我刻意忽略到的東西,奶奶說如果愛上一個人,你就會變成一個傻子,即使是再聰明的人,他的步伐也會因為你而淩亂,但是秦振的腳步從來沒有淩亂過,愛我又從何說起呢?


    我低著頭沫沫的走著,身上的電話響了都沒有去理會,反倒是一旁的秦振拉了我一下,伸手拿走了我的手機,並且關掉了手機放進了他的口袋裏,我抬頭看著他,不由的幾分好笑,這男人還是那麽的自以為是,這一點倒是彰顯的絲毫不剩。


    沒說什麽轉身我朝著別處走著,發現這裏的風景很美,可是我卻始終看不進去一點。


    “在想什麽?”秦振雙手背到了身後,一邊走一邊問我,我安靜的連呼吸都很輕,但是呼吸卻有些澀澀的發疼。


    “在想你除了我還有沒有過其他的女人,一個還是兩個,亦或是更多個。”這種話說出來有些殘忍,雖然我竭力的想要保持住我僅剩的平靜,但是我還是有些不能自已,不受控製的心在顫抖,畢竟他是我最愛的人,是我這輩子曾壓上全部的人,是我曾多情的以為他是為我而來的人,但是突然間發現自己錯了,而我i錯的很離譜的時候,你就會痛的心如刀絞,痛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寧可把這份情深深的埋葬,也不願意輕易的割舍,那種痛誰會知道呢?


    秦振的腳步絲毫沒有過淩亂,走著還是那樣的平靜從容,又那麽一刻我竟想著,如果他就那樣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是不是我就看不見他平靜的步調了,好過我此時的呼吸都在痛呢。


    “這對你重要麽?”秦振他問著,沉默了沒有多久用一種不答反問的方式和我說著話,像是在嘲諷著什麽,讓我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可才發現對著秦振我始終發不了火,也氣不起來,即便是他做過對我而言不可饒恕的事情,很想一衝動的問他,我曾是蔣天送的女人對他難道不重要嗎,可那話倒了嘴邊生生的又吞了下去,那話如今問就像是笑話,連自己都覺得好笑,還怎麽問的出口。


    我沒回答無顏的耗著前方走著,秦振不久之後告訴我:“你是最特別的一個。”


    這算是給我的安慰麽?最特別的一個?不禁在心裏好笑,隻是那笑強撐著卻怎麽都不能浮上嘴角。


    我低著頭開始了漫長的沉默,而這沉默路有多長沉默就有多長,而這一路走來秦振一直在平靜的打量著我,像是剛剛認識我不久,竟顯得他很成熟內斂,身上的那股子小孩子的氣息頓然消失了,努力的再想尋找已經無處可尋了。


    渾然不覺的露酒走到了盡頭,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的安排,竟然有一輛黑色的跑車從遠處飛速的駛來,聽見聲音的時候我驀然轉身朝著那輛飛速駛來的車子看去,目光裏是個開著車子極速而來長發飄飄的女孩,因為太漂亮,所以一時間竟沒能反映過來,以至於差一點就成了那輛黑色車子下的亡魂,要不是秦振一把將我拉開摟在懷裏,想必我就死了一次了。


    抬頭我並沒有多少的害怕,反而是緊摟著我的秦振整張臉都那麽的蒼白,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緊緊的摟抱著我要將我摟進身體裏了一樣,低頭他看過來的時候雙眼深邃的竟有些嚇人。


    “你在想什麽?”秦振有些呼吸粗重的問我,我看著他卻無言回答。


    慢慢的將我放開秦振馬上拿出了電話打了出去,但是對方卻不肯接電話,這讓我聯想到什麽糾葛不清的三角甚至是多角關係,心裏自然也就什麽都明白了。


    轉身的那時候我想要離開,但是秦振卻叫住了我,而身後的那道聲音是那樣的平靜。


    “你不能走。”秦振他說,悠然的我停下了要離開的腳步,而後轉身望著已經走來的秦振,望著那張臉那麽平靜的秦振。


    “既然來了,就沒必要回去了,事情沒有結果之前你隻能留下。”言下之意是我有一次自動的送上了門,而他早已經在守株待兔了麽?


    也沒說什麽,來都來了,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邁步我朝著秦振剛剛和秦文出現的別墅那邊走著,順著原路一路平靜的朝著那邊走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總覺得腳下的路坑窪不平的,像是給誰不小心挖了兩個坑,而這些坑每當我經過都會調皮的讓我跌上一跤,摔得我頭破血流的。


    疼倒是不那麽的疼了,或許是早已經麻木了,無奈的是前方還有那麽長的一段路要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坑坑窪窪在等著我,而這一路我要摔多少的跟頭才能走到盡頭。


    漫漫長路上,經過路過的不是那道驚豔於心的風景,竟是一段碾碎成殤的華年,這條路可想是多少的崎嶇多少的坎坷……


    “蔣天送和你三哥都不再,你怎麽來的這邊?”秦振在回去的路上問我,我卻低著頭默不作聲,始終保持著沉默,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麵對過去我隻能回憶,而麵對如今我隻能沉默。


    見我不說話秦振沉默了一會,沉默之後他問我:“為什麽不說話?”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想說什麽?”秦振他轉過來看著我,淡淡的的眸子,平靜的麵容,而這就是這樣的他讓我越來越陌生了,陌生的連回憶都顯得那樣粗糙。


    “你……”那句話猶豫著,但還是忍不住的問他:“你接近我是為了二叔手裏的東西?”


    “是。”秦振他說,回答的那樣幹脆,幹脆的我都沒力氣再說什麽了。


    “很不舒服?”秦振他問我,而且問的那樣平靜,或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麵對愛我痛徹心扉的哭不出來笑不出來,而他卻還能那樣平靜的麵對著我,可想他心裏我是如何的微不足道。


    我沒回答,秦振不由的輕笑了那麽一下,不由的抬頭朝著秦振看去,結果看到的竟是帶著幾分難以揣摩的臉,像是在尋思著什麽,又像是在困惑著什麽,更像是在無奈著好笑著什麽,總之秦振臉上的表情很多變,而我竟分不清他是在幹什麽,明明看著就很平靜,但是他那雙眼睛裏的複雜卻訴說著什麽,而且訴說起來像是他自己都有些迷茫。


    “女人我間的多了,但是你是最特別的一個,是唯一一個沒有為我動心到義無反顧的女人。”秦振他說,而那話出口是那麽輕飄飄的,那麽的輕而易舉就說了出來,而我卻久久沒能回神,我之所以成為他眼裏最特別的一個,隻是因為我沒有義無反顧的對他動心?難道我對他還不夠義無反顧麽?


    轉過臉的時候秦振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眸子在我的臉上打量著,雙手背在他的身後,就那麽從容的走著,然後轉開臉告訴我:“以往那些女人無不是愛慕到願意為我去死,即便是我玩膩了拋棄了她們,但她們還是會為了我不顧一切的去死,不要說我跟她們要什麽,就是我當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麵要她們去死,她們也都會心甘情願的去死,雖然她們都有些喜歡使性子,但是她們還是很聽話,既不會真的爭風吃醋,也不會不聽話的違背我的意思,而你……”


    秦振說著猶豫了,猶豫之後不經意的勾起唇角笑了那麽一下,繼而繼續說:“你是我接觸過唯一一個沒有占有的女人,你知道是為什麽?”


    秦振他轉身來問我,我看著他臉色有些蒼白,心知道秦振不是個沒有過女人的人,卻沒想過他竟會有過這麽多的女人,而且還像是一件件衣服一樣,多的要用櫃子擺放,而他當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竟是那般的風輕雲淡,說的好似男人就該是這樣,就該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活著。


    但當初他承認嫌棄我的那話,為什麽會那麽的傷人,至今我還都不能忘記。


    見我的臉白了,秦振蠕動了一下紅潤的嘴唇,深邃的眼眸依舊淡淡的打量著我,然後才說:“你每次這副模樣都很討人喜歡,我都會很想將你摟在懷裏嗬護一番,你確實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不像那些名門千金小姐,即便是有些脾氣但也稚嫩的顯得可愛,你冰雪聰明,卻不自以為是,總是一副與己無關的姿態,那種與世無爭的態度讓我很欣賞,你把什麽事情都看的很透徹,什麽事隻要在你眼前走過,你就會想到一個未知的結局,但你卻能視而不見的當作什麽都不明白,甚至連用心去思考都不願意,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


    而且你也不喜歡金錢,對珠寶首飾也一樣不在意,即便是一座金山銀山在你麵前你也毫不動容,更不像那些富商名媛,一見到長相好的男人就春心大動,但你骨子裏卻總是亦正亦邪的一種態度,人很坦然,也很豁達,但是你並不善良,而且很能護短,殺人放火的事情在你眼裏從來不當成是什麽天大的事情,你看到了乞丐都不會動惻隱之心,你的心就像是一顆七彩玲瓏的石頭,要人捉摸不透。”是這樣麽?既然捉摸不透他是怎麽知道的?我沒說話隻是在一旁邁著步子走著,秦振不經意的一抹淺笑問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抬頭我看著秦振,不由的問他:“回答什麽?”


    “回答知不知道為什麽你是我唯一一個接觸過而沒有占有的女人。”聽秦振他說我才想起來,他卻是是問了我這個問題,結果給他說了這麽多的話,就莫名的給他岔開了。


    想了想我搖了搖頭,秦振看著我半響才說:“你就是太聰明了,所以情商才太低。”


    是麽?


    我低頭靜默的走著,秦振他說:“你是唯一一個心不在我身上,卻在我身邊的人,我喜歡女人,特別是有性格漂亮的女人,而且極其的有征服的欲望,但是我從來不沾染心不在我這裏有目的的女人。”


    秦振的話悠然輕飄,但是我卻抬頭看向了他,半響才斂下眼看向平坦的地麵,依舊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就隻能聽著秦振說了,他都說了這麽多,總不好要他說一半就這麽半吊著。


    “你很聰明,知道要確定一些事情就必須去親身確認,所以你才去找我,甚至不惜近身我,就是想看看我的雙腿是不是真的斷了,好以此確定那場車禍是不是人為。”


    秦振的話讓我依舊沉默著,腦海裏回憶起那段時間被秦振拉著的畫麵,那些畫麵總是在不斷的叨擾著我,即便是此時此刻,我還是會被那些畫麵時刻的叨擾著。


    “你沒想到我會真的把兩條腿撞斷?”秦振轉過來看著我問,抬頭我看著他,清幽的眸子靜靜的打量著他,許久才說:“你能確定那時候我不是為了你而去,純粹是為了你的雙腿而去麽?”


    秦振微微的怔愣了一瞬,疏朗的眉皺了皺,似乎是在想著什麽,半響才將深邃的眸子落在我的臉上,問我:“為什麽不早說?”


    “你沒有問過我,所以我沒說過。”我說著繞過了秦振朝著前麵走著,我以為秦振他不想讓我知道這些,所以我才刻意的隱瞞了,沒想到卻成了他給我定罪的證據,這人不知道是真傻了還是假的傻了,那麽聰明的一個人,身邊那麽多的女人,難道他的那些女人都很會騙他不成,讓他連是不是對他真心都分不清了,我要是不是為了他而去,我何苦要衣不解帶的終日照顧他伺候他,寬衣解帶的陪著他一個浴缸裏洗澡,他以為他是蔣天送麽,得了什麽精神方麵的疾病,要我不得不憐他寵他,以為他的腿是我愛的人給活生生的打斷了麽,我的愧疚的去贖罪?這人看著挺精明強幹,卻想不到終究是被他的自負糊弄了!


    秦振想了想從後麵走來,走來他便問我:“你什麽時候開始對我動的心?”


    “加勒比海。”雖然不多,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是我惦念著,這趟渾水我絕不會趟,正如秦振他所說,我不是個善良的人,不會對誰都懷著一顆善良的心,善良對我們林家人而言,不是沒有,隻是太少太少,以至於不是每個人都能看見。


    秦振沉默了,但沉默之後不禁輕笑了出來,英俊的臉龐淡淡的那一抹笑飛揚著什麽好笑的事情,他看向我都有些揶揄了:“你不是喜歡說謊的人。”


    “我也從不對你說謊。”我看著秦振,認真的看著他,直到他臉上的那一抹笑容消失,知道他轉開臉和我一起朝著回去的路走著,很久他才問我:“為什麽不肯見我?”


    “你打斷了蔣天送的雙腿,我不能在那個時候見你,我得端正自己的態度,保證蔣天送安然無恙的站起來。”


    “不好笑。”秦振他不相信,但是臉色卻很冷,與剛剛完全判若兩人,而我卻隻是看了他一眼,輕輕的皺了下眉毛。


    我這一生是怎麽了,前一個愛上蔣天送,他心裏卻放著一個女人十年之久,後一個愛上秦振,可他還不如蔣天送呢,竟有那麽多的女人,倘若他隻是有過很多女人也就算了,可他至今都還有這那麽多的女人,這要我情何以堪,可笑的是我當初還以為秦振沒有過女人,秦振,你怎麽能騙我這麽久?


    “你們在一起了?”秦振很久才問,但我卻沒有回答,隻是抬起頭雙眼無端的徘徊,秦振轉過臉看著我,很久我才有些累的樣子,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怎麽了?”秦振他問我,我閉上眼深深的呼吸,秦振將我的身體拉了過去,抬起手將我的下巴抬起了起來,我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朝著他很輕的搖了搖頭。


    “別動我,讓我靜一靜。”我說著將頭抵在了秦振的胸口上,艱難的吞咽著唾液,等著腦海中那些淩亂慢慢的歸於平靜。


    秦振一直沒有再說話,但他站在我麵前卻一直沒有動過我,直到我覺得腦子裏清明了,不疼了才慢慢的離開了秦振,離開之後朝著秦振的別墅那邊走著,秦振這才跟著我問:“你怎麽了?”


    “沒什麽,手術之後留下的後遺症,有時候會頭疼。”我說著開始四處的打量,欣賞起了周遭的風景,秦振也不再說話,直到兩個人回到了那棟別墅。


    這裏算是建議的別墅了,因為是別墅群,所以這裏的別墅都是按照一定的規模與設計建造,幾乎沒什麽太大的區別,所以這邊的別墅也都是千篇一律的小型別墅,而且兩棟別墅的距離離著的也不遠。


    別墅有個柵欄式的門,之後是一節節的台階,秦振和我到了別墅的門口隨手推開了柵欄的門,等著我走進去秦振才關門從後麵跟了上來,我進門的時候秦振還在後麵,但當我推開門的時候秦振也已經跟進來了。


    別墅裏的格局很簡單,幾乎沒什麽反鎖的東西,進門就是客廳,樓梯在右邊,直接可以去樓上,也可以去廚房和客廳。


    “這麽……”我進門的時候秦文正在看著電視,耳邊的人正和他說著什麽,更像是匯報,聽見了有人進門秦文才問,但他抬頭的瞬間卻安靜了,話也自然的嘎然而止。


    “好久不見了。”不等秦文說什麽,我先朝著秦文說,秦文這才放下了手裏的遙控器起身站了起來,隨後一個眼神把身後的人叫了出去,秦振那時候也跟著進了門,進門便看了我一眼,隨即朝著秦文說:“在門口遇見的,一會調監控看一下是怎麽回事。”


    秦文說著已經把外套脫了下去,拉了我一把繞過了沙發把我安置在了沙發上,那樣子宛若我就是他的一樣,與從前沒有很多的兩樣,但我知道這一切已經不一樣了。


    我坐下朝著秦文看了一眼,秦文像是在想著什麽,朝著我看了兩眼之後才坐下。


    “你喝什麽?”秦文坐下了問我,秦振跟著坐在了一邊,一個年輕的男人從一旁走來,秦振說給我杯橙汁就行了,之後那個人離開了。


    “你怎麽來的這邊?”男人走開秦文便問我,我尋思了一會沒有回答,秦文便看向了秦振,秦振淡淡的眸子閃回了一下,朝著秦文說:“她不會說。”


    秦文聽後沒有再問我,而是起身去了樓上的一個房間,沒多久秦文下來看了我一眼,問:“你是怎麽找到的這裏?”


    我不知道秦文有沒有看到那個牽著導盲犬的年輕男人,但是聽秦文的話好像是沒發現有別人過來一起,倒像是我自己找來的一樣。


    我低著頭很安靜,秦文問了我一會看我不說話就不問了,而一旁的秦振似乎少了以前的浮躁,多了很多的沉穩內斂,竟隻是坐在一旁靜靜的待著。


    秦文叫人準備了晚飯,之後就去了樓上,而樓下一時間就隻剩下了我和秦振兩個人。


    似乎是沒什麽想說的話,靠在沙發上我才顯得更安靜了。


    秦振也很安靜,起碼那個下午他都是安靜的,比起以前的那個他他顯得超乎尋常的安靜,就連吃晚飯的時候他都很安靜的樣子,坐下了和秦文兩個人說起話都是一板一眼的,一點都不像是最初認識的那個他了。


    晚飯做的都是些我愛吃的菜,看得出來秦文很照顧我,而此刻的秦振竟不是那般的小孩子一樣爭風吃醋了,除了和秦文談事情,其他就像是一個陌生的公司老板一樣,不隨便的笑也不會嬉皮笑臉,更沒有那些壞毛病,突然的說一句什麽話,很要人難為情。


    吃過飯秦文起身去了一旁,秦振跟著也站起了身,兩兄弟依次坐到了沙發上,繼續著飯桌上的話題,直到談完為止。


    “明早的飛機,準備一下。”秦文起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間,秦振轉身朝著我這邊看來,看了一眼起身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問我:“一點不擔心?”


    看著秦振我一句話沒說,安靜的坐著,秦振一抹好笑劃過嘴角,伸手給了我,但我看著他幹淨的手卻沒伸手過去,一想到我是他要挾二叔的籌碼,一想到他不單純的目的,一想到他的手牽過那麽多女人的手,我的頭就有些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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