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常笑布置好一切,開始救蕭健的時候,那一道詭異出現的紅絲頓時打亂她原有的計劃!


    那一絲血紅的色澤幾乎就在金色符咒進入的瞬間,也就是安常笑將剛剛拍得的數十件翡翠玉料中蔥鬱靈力,引入那琉璃牡丹的時候,同時附身其上,在琉璃中和她不斷的爭奪著蕭健殘餘的精魄生氣。


    “不好,這妖物後麵有人在做法!”


    安常笑微眯著雙眼,丹田一沉,一股更加濃鬱的陰陽靈力從她的手中溢出,注入了那琉璃牡丹中。


    那布滿琉璃牡丹的血紅之色,在陰陽靈力的注入下,漸漸消褪了幾分,一絲柔和金色隨之取代了它的位置。


    可是,片刻後,仿佛那後麵的人也將更多的元氣靈力注入,那絲血紅又重新占了上風。


    看著那琉璃牡丹上金、紅二色在不斷的變幻著,還有雙手結印的安常笑額上不斷滲出的細密汗珠,眾人也都知道了情況不妙。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時刻注意著身邊少女動靜的淩天昊,隻見他在安常笑剛才的一句話後,抬頭迅速朝著小閣樓的四周掃視了一眼,將目光鎖定在了其中一個方向。


    眾人隻見一道黑色的閃電在眼前迅速的一劃後,淩天昊那勁酷的身影就消失了。


    瞬間知道情況不妙的蕭大小姐,也是冷冷的開口,對著下麵的保鏢們厲聲下令道: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害健兒!給我查!徹底的查!”


    “是!”


    頓時,樓下數十個彪形大漢猛地一點頭,轉身進入熙攘的人群中。


    “安小姐,健兒他沒事吧。”看著那半透明的琉璃牡丹上,還在不斷變換著的奇異色澤,蕭紅麵目擔憂的說道。


    點了點頭,安常笑開口說道:“蕭大小姐不用擔心,雖然現在有人在背後施法,但這玉斧陣的殺伐之力卻足能抵擋他,我現在就要將蕭少爺的精魄從裏麵抽取出來。”


    “嗯,安小姐小心!”頓時緊張起來的蕭紅,抱著兒子的手越發的用力。


    轉過頭,安常笑對著還守護在一旁的保鏢頭領,示意到:“待會我一發出信號,你就立即將這妖物砸碎!”


    “是,安小姐!”一旁的大漢神情肅穆的點了點頭,捏緊了砂鍋般大小的鐵拳。


    見眾人都已經準備就緒,安常笑手中再次快速的印結起繁複的符咒,隨著一陣淡淡的金色光芒注入那琉璃牡丹後,隻見她小手一揮!


    一道若有似無的、虛幻飄渺的乳白色霧氣從那不斷閃爍著金、紅兩色的琉璃牡丹花蕊中,飄逸而出。


    就在那白色霧氣完全脫離的琉璃牡丹的時候,安常笑一聲冷喝:


    “動手!”


    話音未落,一道玉碎的聲響驟然響徹了眾人的耳鼓:


    “嘭――,”


    隻見那價值千萬的琉璃牡丹在大漢的鐵拳下,瞬間裂成了一堆碎玻璃。


    看著那漂浮在安常笑手中的白色霧氣,蕭紅驚訝的說道:“那……那就是健兒的精魄元氣嗎?”


    點了點頭,安常笑將一股金色的純陽靈力附著其上後,對著還在昏迷著的蕭健緩緩一推。


    緊張萬分的蕭紅眼見那金白相間淡淡霧氣,飄到了兒子的鼻下,在他的一呼一吸之間,盡數的進入了他的身體。


    “嗯……”一聲細若遊絲的低吟聲,從原本昏迷著的蕭健喉中發出。


    原本蒼白無比的臉上,隨著那一絲精魄回歸,淡淡的紅暈漸漸的浮現了出來,細長的睫毛也微微扇動著。


    “健兒,我的孩子,你……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啊。”驚喜流淚的蕭紅,摟著已經回轉過來的兒子,痛哭流涕。


    “媽媽……”剛剛在那琉璃中經曆了一次生死較量的蕭健,抱著自己的母親相擁而泣。


    這對劫後餘生的母子,在經曆了二十多年忐忑的生涯後,今天終於可以放下心了。


    小心謹慎的安常笑,再一次開啟了陰陽眼,替剛剛醒轉過來的蕭健細細的診斷了一番,直到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後,這才放心的長舒了一口氣。


    聽到身邊少女的歎息聲,頓時誤解了來的蕭紅,忙麵色緊張的問道:


    “安小姐,難道說健兒他又有什麽問題嗎?”


    小臉上帶了一絲寬慰的微笑,安常笑開口說道:“蕭大小姐請放心,蕭少爺現在七魂歸位,已經和常人無異,隻要後期調理得當,不出半月就可以複原康複了。”


    “真的?那太好了,多謝安小姐。”欣喜的蕭紅再一次的對安常笑表示感謝。


    一旁漸漸恢複元氣的蕭健,聽了安常笑的話,卻表情愣愣的,喃喃自語到:


    “那……那就是說,我可以和其他人一樣,可以去跑步、去遊泳、去踢足球,甚至還可以去登山,去做任何我想做、卻從來沒能做到的事了?!”


    越說越激動的蕭健,臉上泛出興奮的紅暈,雙眼中那對未來的期待和渴望頓時感染了周圍所有的人。


    又是一股欣喜的水汽蒙上了雙眼,蕭紅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哽咽的說道:“好,咱們都去!隻要等你身子完全複原了,你就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


    看著這兩母子迫不及待的在規劃自己未來,周圍的人無一不感動。


    但這白衣少女卻例外。


    安常笑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向了越過人群,急速而來的那道黑色閃電上。


    片刻後,隨著那道閃電,一張輕飄飄的黃色符紙,就放在了安常笑的麵前。


    仔細的看了看那被裁剪得有手有腳的黃色符紙,安常笑微微蹙眉:“這上麵的靈力波動,就是剛才幹擾我毀去這琉璃牡丹的背後黑手!”


    再次看了一眼那人模人樣的小黃紙,安常笑開口說道:“看這樣子,這是個附著了下等靈體的式神,那個背後下黑手的人,就是通過它來幹擾我救人的。”


    點了點頭,冷寒著一張俊臉的淩天昊,也是目光沉重的開口說道:


    “剛才我順著靈力波動需找過去,在展會的一個極為隱秘角落裏,費力好一番功夫,這才發現的。”


    這式神被貼在了展會上一個毫不起眼的鏤空雕花黃鸝歸巢雕件上。


    要不是淩天昊目力極好、再加上他對陰陽靈力的感知,那是很難在層層疊疊的翠黃色鳥羽中發現這小小的紙人!


    “什麽?!難道就是這張紙片,害得我健兒受了這麽多的苦難?!”一臉震驚的蕭紅母子看著那充滿了詭異氣息的黃紙片,臉上滿是疑惑的神色。


    點了點頭,安常笑開口說道:“這人心思縝密、本領頗高,居然可以通過式神來下咒!”


    還有一點安常笑怕淩天昊擔心,就沒有開口講明,剛才要不是有那玉斧陣替自己擋住了這式神的煞氣,在出手救蕭健的時候,防備不及的自己恐怕也會被其重傷!


    目光一寒,安常笑看著這張被淩天昊找出來的黃紙式神,冷哼一聲:


    “不管他是誰,這種害人的東西留在世上都不是一件好事!”


    右手一張,一道濃黑無比的陰煞瞬間竄出,將放在桌上的黃紙式神牢牢的籠罩其中。


    “安小姐,為什麽不直接把它燒掉,免得留下禍患?!”同樣憤怒的蕭紅,看不見那陰陽靈力,隻覺得安常笑小手一抬後就再無動作,不由得急忙提醒到。


    “蕭大小姐請放心,我這樣做,正是為了斬草除根!”


    “可……”


    看著蕭紅還是疑惑的神色,安常笑遂開口解釋到:


    “這張符咒不是普通的黃紙,是被人為附著了一個靈體,下咒的人可以通過這心意相通的式神,去做任何他想做,卻不方便做的事,包括殺人防火!”


    眼眸中一片冰冷,安常笑接著說道:“對付這種式神,如果隻是單單燒毀它寄生的符紙,卻不能傷害那靈體和其主人一分一毫!隻有以毒攻毒,才會徹底斷其根源!”


    話音未落,隻見那被濃黑陰煞所侵襲的黃紙式神,在一陣猛烈的抖動後,突然冒起了一點火花,瞬間將其燒了個幹幹淨淨!


    安常笑隨手一揚,那灰白的紙灰就飄散在了這偌大的會場中,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省城某個五星酒店,豪華套房內,頭頂微禿、麵色猩紅的丁昌煥在那黃紙式神被焚毀的一瞬間,麵色一白,張口噴出一道猩紅的血柱!


    式神被毀、靈力反噬讓此刻的丁昌煥深受重傷!


    要不是他及時護住了自己的心脈,恐怕現在早已經吐血而亡了!


    丁昌煥捂著胸口,一雙眼中滿是狠毒之色,“想不到我這次居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上!真的不甘心!”


    氣急攻心的丁昌煥又張口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瞬間將他滿身的衣物徹底染紅了!


    想他丁昌煥出師幾十年來,憑著自己狠毒的法術、陰匿的下咒手法,就連許多靈力高於自己的對手,都無故橫死,但卻想不到,那百試百靈的式神,今天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破了!


    “爹地,您這是怎麽了?!”剛巧走了進來的丁悅兒,踩著尖細的高跟鞋驚叫一聲後,猛撲了過來。


    “別過來!”


    爆喝一聲的丁昌煥,一雙眼中滿是陰毒戾氣,帶著濃濃的怒氣開口說道:“這點小傷還不能將我怎麽樣,悅兒,你現在就去展會,按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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