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架飛機上,帶著各自不同的目的,朝著大陸東南方向,沿海的一顆明珠,飛了過去。


    在飛機上,杜岐風已經安排好人前來接應,也把在杜家大宅近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無一細漏的,都告訴了安常笑。


    原來,當初安常笑從蟲穀救出杜天寧的時候,有了身孕的水紅,也一並回到香港。


    但水紅是從小生長在深山密林中,過慣了無憂無慮閑散生活的蠱苗女,一旦居住在了繁華熙攘的都市中,就算是她怎麽努力,也很難融入這現代社會。


    況且杜家還是當地從商的豪門,各色的聚會、應酬、剪彩,那是接連不斷的找上門,就算是杜天寧體恤妻子,但無孔不入的港媒們,都在用盡各種辦法,想要拍到杜家這來自神秘苗疆的少奶奶!


    終於有一天,一個周刊的記者,摸清了水紅和保姆外出散步的時間和路線,突然出現在了她們的麵前,並且用強光照相機,不斷的按快門拍照,直接把保姆給照成了暴盲!


    可偏偏這個記者卻在給別人照成了這麽大的傷害時,卻仍然不顧保鏢的阻止,還在不斷的找機會拍水紅大肚子的照片!


    心中一陣惱怒的水紅,體內那股苗疆人的血性頓時被激發了出來,伸手一揮,朝著那還在不斷大聲嚷嚷著的記者,放出了一隻五彩斑斕的毒蜘蛛。


    在眾人錯愕和震驚的注視下,同樣瞪大了雙眼,捂著脖子的記者,麵露痛苦之色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片刻後,就暈了過去!


    盡管後來保鏢將中毒的記者及時的送到醫院救治,杜家後來也在他的身上砸下了大筆的封口費,可這件事還是讓作為丈夫的杜天寧心有餘悸。


    以至於後來,杜天寧才不惜花費重金,在郊區買下了一座別墅。


    甚至為了不讓有人打擾水紅,能讓她安心養胎,就連整個山頭,杜家也一並買了下來,並且設立了私人領地,加強了周圍的警戒,讓那些想要鑽空子的人,徹底死了心!


    聽了杜岐風的講訴,一直都是托腮沉思的安常笑,終於開口了:


    “杜伯伯,照您這麽說,其實水紅這麽做,也無非是為了自保,再加上她本來就擅長蠱毒,隻是讓毒蛛咬暈了那個記者,沒有取她的性命,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可為什麽這又會牽扯到那醉仙草呢?”


    “哎――,安丫頭,你是不知道。”歎了一口氣,接過了一旁漂亮空姐送過來的溫水和降壓藥,杜岐風一仰頭吃下後,這才感慨的說道:


    “當初,雖然我不太滿意天寧帶著媳婦搬出杜家大宅,可是也實在不想那次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也就同意了。”


    用手撫上了自己的額角,杜岐風顯然是有些疲憊的繼續說道:


    “再加上這小兩口也不時的回來看我,陪我說說話,解解悶,日子也過得挺不錯的,就隻等著孫子出世,可……”


    仿佛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在安常笑的陰陽眼下,看到了杜岐風渾身的肌肉,突然緊張了起來,胸中的氣血也在激烈的翻湧著!


    握緊了雙手,老人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我打電話讓天寧兩口子會杜家大宅吃晚飯,可水紅卻意外的什麽都沒有吃,隻說她胃口不好,想要去花園走走,但……”


    一邊說著,老人的額頭上豆大的冷寒不斷滲了出來:“但我家的保安,在無意間竟然發現水紅,她……她……”


    見老人嘴唇顫抖了幾下,還是沒有說出來,安常笑不由得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杜伯伯,水紅她到底怎麽了?!”


    脖子一伸,老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這才接著說道:


    “保安說,水紅支開了身邊的保姆,一個人來到花園裏,對著一顆細長暗綠、貌似藤蔓的植物,念念有詞了一會後,那東西居然從自己的根部,拖了一大塊兒、帶血的軟物!水紅她……”


    後麵的場景,就連杜岐風也實在不願意繼續描述下去!


    坐在老人對麵的安常笑,聽到了這裏,腦海中不由得出再現了當時詭異的畫麵,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


    “難道說,水紅吃的東西,就是杜家這些天接連失蹤的人!”


    搖了搖頭,杜岐風神色也有些疑惑的說道:


    “因為保安隔得很遠,沒有瞧仔細,所以也不敢十分的肯定。”


    “那杜家藏在暗處的攝像頭呢?”安常笑問道。


    “沒用的,什麽都沒發現。”搖了搖頭,杜岐風臉色頹然的說道:


    “因為水紅懷著身孕,衣著寬大,那東西就隱藏在她的裙子下麵,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


    “而且……,”猶豫了片刻,雖然不想將這殺人凶手的罪名放在自己兒媳婦的頭上,但杜岐風為了整個杜家的上下百多人的安危,還是將自己心中最後的一點疑慮,開口說了出來:


    “那個將這醉仙草的形狀,畫下給我的保安,在第二天,也就是這鬼麵青瓷出現的時候,應了第一顆金瓜子的死亡詛咒,莫名消失了!”


    “我還發現……隻要水紅回來一次杜家大宅,幾天之內,那金瓜子就必定會出現!”


    “怎麽會這樣?!”深感意外的安常笑,不由得抬眸和身邊的淩天昊交換了一下眼神,發現他的眼中也同樣布滿了疑雲。


    “那麽照杜伯伯這樣說,水紅現在的情況,是十分的危險,那東西似乎是在為她聚集了極陰之力,我恐怕……!”


    見安常笑也是一籌莫展,杜岐風急了:


    “安丫頭,畢竟這人命關天,不管怎麽樣,還請你務必要救杜家這一次!”


    見老人已經是風燭殘年,接連為了杜家生死存亡而奔波勞累,甚至於放下價值上億的身價,去懇求一個也許能救自己家族的外人,安常笑也著實於心不忍。


    小手一伸,安常笑放出了一道氤氳的純陽靈力,滋養著老人已經憔悴不堪的心脈,這才開口說道:


    “您放心,既然我已經過來了,無論如何,這件事我都會給杜伯伯您一個交代!”


    帶著一絲堅毅,白衣少女將一道深邃的目光投向到了飛機外不斷湧過的翻湧雲海,迎著天邊那即將落下的夕陽,暗暗的說道:


    “為了爸爸、媽媽,這次香港之行,我也要將事情給查個清楚,永絕後隱!”


    ……


    但夜幕降臨、華燈初放的時候,帶著宏盛集團標誌的私人飛機,穩穩的停落在了九龍機場內後,一行三人接連走了出來。


    就在安常笑扶著杜岐風,淩天昊緊跟其後,即將走出機場時,一個長臉倒眉、麵相不善的中年男子,脖子上帶著一條手指粗細的黃金鏈子,手夾著一根雪茄,在一群貼身保鏢的簇擁下,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喲嗬,我當這是誰?平常總是前呼後擁,擺著香港首富的杜岐風,杜董事長,居然會這麽灰溜溜的出現在這裏?!不是我眼花了吧,哈哈哈……”


    聽著來人挑釁味十足的言語,這邊的一行三人,神情卻要冷漠得多。


    杜岐風低聲對著身邊扶著自己的安常笑,開口說道:


    “這人名叫張明強,外號野狼,是香港7義和幫的老大,專做古董冥器、走私販毒的生意,平時為了躲避海關,一直就想要打我們宏盛集團旗下航運公司的主意。”


    話還沒說完,野狼已經帶著眾多的手下,走到了杜岐風三人的麵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張嘴噴出一口濃濃的煙霧,野狼對著杜岐風,開口說道:


    “杜董,你這不吭一聲的就去了內地,就連從來不離你身邊的親信,孟錚也不帶上,難道說是有什麽絕密的商機?”


    帶著一絲奸笑,野狼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是一條道上混飯吃的人,也就不用太吝嗇了,分享分享消息,有錢大家賺,怎麽樣?”


    見實在躲不過去了,杜岐風這才看了看眼前一身地痞流氓樣子的野狼,冷冷的開口說道:


    “我想張先生誤會了,我杜某這次去內地隻是去散散心,順便拜會一些老朋友,談不上有什麽秘事,更沒有什麽商機。”


    “哈哈哈……!”仿佛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野狼仰天大笑後,對著杜岐風指了指手中的雪茄,開口說道:


    “杜董事長,可知道我手中的這隻頂級巴西雪茄,每一根都價值上萬,每天我都會抽上幾根。我野狼的鼻子裏、嘴巴裏,都品嚐著金錢燃燒的香味,那滋味……簡直就是妙不可言,哈哈哈……”


    心裏記掛著家中親人安慰的杜岐風,現在實在沒有精力和野狼猜字謎,遂冷了冷麵色,寒聲到:


    “張先生,天色已經不早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杜某就先告辭了!”


    說完,杜岐風帶著兩人就要越過野狼眾多的保鏢,朝機場門外走去。


    原本看到杜岐風身邊隻有兩人陪伴的眾多地痞,剛想要上前阻攔,卻無一不被淩天昊那森冷、冷冽的殺意,給嚇得退了回來!


    但身為老大的野狼,眼珠一轉後,在三人的身後,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如果杜董是想要回去見兒子的話,那還不如去我義和幫,杜少爺正在我那裏奉為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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