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母在那金色的“卍”字符咒下,幾乎已經是遍體鱗傷,但卻依舊口出狂言,安常笑的心中猛的一沉。


    但實際的情況,讓安常笑來不及多想,耳邊一道水紅驚恐的尖叫聲,驟然使得她一驚!


    “紅妹!”


    見身邊的妻子,突然被一道強勁的力道給猛地扯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杜天寧忙及時轉身拉住了妻子的雙手。


    可不知道水紅身後究竟是什麽,竟然力道奇大,連杜天寧拚盡了全力,臉色漲的通紅,也絲毫不能將妻子拉出房間,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驚慌的水紅的身體,一寸寸的沒入了黑暗的房間裏。


    聞聲轉過聲來的安常笑,見到那吞噬了水紅的房間,正是位於二樓主臥旁的嬰兒房,心中頓時暗叫一聲不妙!


    “紅妹,拉緊!堅持住啊!”杜天寧雙手死死的拉住妻子,用力的往外拽,但卻絲毫沒有用,反而自己也跟著朝房間裏陷了進去。


    水紅也是一臉痛苦的苦苦堅持著,可體力的巨大消耗,讓她的雙手已經漸漸鬆懈了下來。


    安常笑一個箭步,來到了身陷困境的兩人麵前,手中一道金色耀眼的純陽靈力驟然射出,刺進了一片黑暗的嬰兒房中。


    “哇啊——哇啊——!”


    接連幾聲高亢尖銳的嬰兒啼哭後,纏繞在水紅身上的巨大吸力驟然消失!


    緊接著,安常笑再次激射出一道純陽符咒,封住了嬰兒房的大門,使得裏麵的嬰靈暫時不能再次傷到水紅母子。


    夫妻兩一個趔趄倒在了嬰兒房外的走廊上,杜天寧忙抱著驚魂未定的妻子,上上下下的仔細檢查了一遍:“紅妹,你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麵露痛苦之色的水紅,在倒地後,隻是捧著自己高聳的腹部,咬牙搖了搖頭。


    但安常笑能看得出,水紅的臉色極其慘白,額上豆大的冷汗不斷的滲了出來,一道溫熱的液體,從她的裙擺下流了出來。


    “看來她是動了胎氣,就快要生了!”安常笑一邊警戒的看著嬰兒房中的動靜,一邊急忙開口說道:“孩子還太小,受不了這裏的陰氣,你們快走!”


    這裏前有鬼母、後有嬰兒房中的怨靈,實在不是一個生孩子的地方!


    聽到安常笑的厲聲吩咐,杜天寧忙扶起妻子,剛想要朝樓下走去,卻隻聽見懷中的妻子,發出一聲虛弱的呻吟後,身子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糟了,紅妹已經沒有力氣了,怎麽辦?”驚慌失措的杜天寧抱著還在痛苦呻吟的妻子,急忙朝著身旁的白衣少女求救到。


    安常笑一見水紅因為疼痛,全身都在劇烈的抖動著,別說是逃出別墅了,現在就算是下樓,看來也是很難辦到。


    “哈哈哈……你們就死了心吧,這個孩子,注定是要留在這裏的!”此時,倒在了金色符咒下的鬼母,看到了安常笑進退兩難的焦急模樣,心中越發的痛快起來。


    “鬼母,就算是我們都葬身在了這裏,對你究竟有什麽好處?!”帶著一絲質問,安常笑看著還在金色大網下苦苦掙紮,卻又麵露出得意笑容的鬼母,厲聲質問到。


    “哼——,我沒得到的,你們一個也別想擁有!”


    鬼母看著水紅因為腹中的劇痛全身劇烈的顫抖,而心疼焦急的丈夫杜天寧,緊緊的抱住她,不停的安慰按摩著。


    看杜天寧憂心如焚的樣子,簡直就恨不得替自己的妻子去生孩子。


    這,就是丁悅兒這輩子最想得到的!


    原本是香港富家小姐的她,一直以來因為性格的張揚跋扈、眼高於頂,雖然樣貌身段都還不錯,卻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對象。


    甚至於因為她父親丁昌煥“邪師”的名號,在香港不少夢當戶對的大戶人家,都十分瞧不起他們丁家,所以丁悅兒的婚事才會一推再推。


    直到有一天,她意外的來到了蓉城,發現了被下放到偏遠鄉村、落魄失意的於浩傑。


    看到那身形英俊,風流倜儻的於浩傑,丁悅兒的一顆少女心也被柔柔的打動,再加上狡猾的於浩傑知道這是自己唯一能跳出窮山村的機會,所以使盡了自己全身的解數去討好她,終於得到了丁家千金的青睞。


    過了短短半月的時間,於浩傑就如願以償的隨著自己妻子,定居到了香港,成為當時極令人眼紅的港商半兒。


    盡管婚後兩人還很是恩愛了一段時間,但漸漸不滿足丁家父女操控家中大權的於浩傑,最終趁著丁昌煥失蹤、丁悅兒遇難的時候,卷走了所有的家財,甚至還把她一個人關在了郊外的破舊農房中,自生自滅!


    就在那間農房中,丁悅兒遭受到了常人難以想象和忍受的恐怖經曆,就算是她死了,自己的一絲怨魂,也被那嬰靈牢牢的控製著,難以遁入輪回,重新投胎!


    現在,已經被操縱變成了鬼母的她,在看到杜天寧兩夫妻,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情景時,越發的激起了她前世的怨氣和恨意!


    看到同樣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死後卻依舊抱著自己的執念,徘徊癡纏在人世間,安常笑也是一聲歎息後,開口勸解到:“既然你生前已經嚐到了家破人亡的滋味,那為什麽現在又要強加到別人的身上?!”


    “哼——!憑什麽我要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幸福,自己卻要在地獄中受盡折磨?!”


    鬼母扭曲著原本就猙獰的臉,歇斯底裏的大吼到:“我就是要天下所有的人,都嚐到我當初的痛苦!哈哈哈……”


    見到已經瘋狂的鬼母,安常笑知道再怎麽多說,她也不會聽進自己的勸,幹脆抬手一揮,一道純陽靈力注入了那卍字符咒中,一股熊熊的火焰,瞬間將拚死掙紮的鬼母,給燒成了一灘灰燼。


    “砰!砰!砰!”


    接連幾聲重物狠狠的敲擊聲,再次將眾人的視線拉回了嬰兒房前。


    隻見一道房內一道青黑的陰煞,隱隱中泛著紅光,正在不斷的衝擊著安常笑剛才布下的符咒。


    那金色的符咒,在嬰靈接連不斷的猛烈撞擊下,已經漸漸淡弱了下去,明亮的金色,也快要被青黑的陰煞給完全籠罩!


    “嗚嗚嗚……媽媽,為什麽你不要我了,為什麽?”


    房間裏的嬰靈,發出一陣陣令人心碎的啼哭聲,幾乎讓人真的以為有一個無辜可愛的小孩子,被生生困在了裏麵。


    就連杜天寧兩人,也將疑惑的目光聚集到了幽黑一片的嬰兒房內。


    “哼——,孽障!休得在此迷惑眾生!”


    一聲冷哼後,安常笑伸出手,快速的印記一道符咒後,朝著已經漸漸淡了下去的符咒上,快速的覆蓋了上去。


    “哇啊——!”


    眼見自己就快要撞開的結界,就這麽被安常笑給重新封上了,裏麵的嬰靈頓時狂躁起來,發出一聲更加高亢尖銳的呼叫聲。


    那聲尖叫,就如同有把利刃穿透了眾人的耳鼓,將腦海給刺得生疼!


    但就在那聲呼叫後,房間裏麵的嬰靈居然停止了無謂的撞擊,靜靜的潛伏在了房間裏,再沒有了任何動靜。


    此時,原本喧囂的別墅內,驟然安靜了下來,隻有水紅在臨產前陣陣痛苦低嚀聲,還有杜天寧焦急的安慰聲。


    就連原本縈繞在房間內的沉重陰氣,現在也漸漸消失不見,似乎這別墅內就根本沒有出現過任何鬼祟事物一般。


    可是安常笑知道,那看似瘋狂詭異的鬼母,都是被那隱藏在房間內的小小嬰靈給控製的,它是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水紅母子的!


    安常笑雙手同時放出陰陽靈力,將麵前的杜天寧夫妻兩,給籠罩保護了起來,並警惕的看著四周動靜。


    “啪——!”


    一聲玻璃碎掉的聲音,讓安常笑幾乎在那一瞬間,將手中的純陽之火給放了出去!


    “呼——!”


    那熊熊的烈火,在遇到一雙大手的時候,驟然隱沒在了他的體內,消失不見。


    一個麵色冷寒的黑衣男子,手握著一把清幽的古匕,從破碎的窗戶中,跳了進來,重重的落在安常笑麵前後,劇烈的喘息著。


    “天昊,你怎麽樣了?!”發覺來人正是守候在外麵的淩天昊,安常笑眉頭一皺,急忙上前查看。


    搖了搖頭,淩天昊將手中的黑晶古刀用力一握,轉身對著他剛才衝進來的地方,凝神警戒著:“小心,那些東西,就在外麵!”


    “什麽?!”看到內力極強的淩天昊,現在也被生生的困進了別墅裏,安常笑的心中越發的感到擔憂。


    “呼——!”


    安常笑還沒來得及問外麵的情況,隻見一個細長暗綠的影子,從窗外急速的射了進來,裹著凜冽的陰風煞氣,朝著兩人猛烈的襲去!


    “唰!唰!唰!”


    淩天昊眼疾手快,在那暗綠色的影子,就要襲到眼前的時候,手中快速的一揮!


    一道森寒的刀網,阻斷了綠色藤蔓的襲擊,帶著一股腥臭味兒,和一個還在劇烈抖動著的暗綠色小手掌,掉落在了安常笑前麵的地板上。


    此時,安常笑才看清楚,那鬼手藤上的頂端,也就是那小小的手掌心中,居然長著一張滿是尖銳利牙的吸盤,正死死的吸住了柚木地板,生生的啃下了一大塊兒的木板!


    如果就連堅硬無比的實木地板,都經受不住那鬼手藤這麽一咬,那更何況是有著血肉之軀的人了!


    但淩天昊在斬斷了跟隨他進來的鬼手藤後,卻也就沒有絲毫的放鬆,仍然緊緊盯著外麵,寒聲說道:“這,隻是其中的一根!”


    “別墅外麵,已經被這東西給重重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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