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料定了安常笑既不敢放蠱救人,也不敢上前抓盤繞在兩老身上的屍蚺,越發得意猖狂的大笑起來:“小賤人,我勸你還是乖乖的交出玉牌,省得到時候我的小寶貝們餓極了,把那兩個老不死的當成點心吃了,哈哈哈......”


    那百十來條的小屍蚺,紛紛中母蛇的身上溜了下來,緊緊的纏繞在了還在昏迷著的安世平夫婦的身上,露出兩顆細小卻劇毒的牙齒。(..tw好看的小說)


    “你――!”性情火爆的水紅,哪裏能受得了劉夢這麽刺激,臉色一怒,正想要上前,卻被身邊的安常笑給一把拉住了。


    “難道說,安小姐眼看著這個妖女殘害無辜嗎?”水紅大眼一瞪,氣憤的說道。


    搖了搖頭,安常笑卻絲毫不動怒,仍舊神色淡淡的說道:“劉夢這樣做是在虛張聲勢,如果她真的想要我父母的命,那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聽到了安常笑如清泉般細嚀的話語,水紅一顆焦躁的心,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剛才因為太過激動,在感受到了那突然出現的劉夢身上,竟然有和當時在杜家別墅內,險些害了自己和孩子的嬰靈身上,居然有著相同氣息,水紅這才發了飆,但靜下心來後,才發現那些可怕的毒蛇,雖然麵目猙獰的盤踞在了安世平夫婦的身上,卻絲毫沒有繼續動作的跡象,仿佛......是在忌憚著什麽。


    “為了防止有人居心叵測,在我去省城讀書的時候,早就在爸爸媽媽的身上佩戴了開過光的靈符,這些陰物,暫時傷不了他們的。”安常笑在疑惑的水紅耳邊低聲說道。


    “是啊,安小姐早就料到了這一切的背後,一定有人在使黑手,你就被操心,還是趕快過來吧,要不待會小豪傑見不到媽媽,又要哭鬧了。”


    心疼剛剛才生產完兩天,氣血都還沒複原的妻子,杜天寧急忙說道。


    此時的水紅,朝著遠處一臉狐媚的劉夢狠狠一瞪眼後,這才走到了丈夫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孩子。


    一旁的杜岐風,見劉夢這麽大費周章的來這裏,不為財、不為權,居然隻是為了一塊小小的玉牌,眉頭一皺,“難道說,這東西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奇妙之處?”


    安常笑也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杜伯伯也看出來了,這曾家的玉牌,看來並不是一塊護身符這麽簡單,劉夢千裏迢迢的跟隨著跑到了香港,而且還犯下了這麽多的命案,恐怕事情遠遠沒有這麽簡單。”


    在安常笑的陰陽眼下,纏繞著劉夢的黑色霧氣中,扭曲呼嘯著數個男子的陰魂,裏麵赫然就有於浩傑和張季同,甚至還有那在直升機上被巫足襲擊喪命的副駕駛員!


    “可是這玉牌,能吸收周圍的純陽靈力,又被瑪利亞隨身佩戴進入了玉礦瑪瑙石井中,被金水浸泡過的,性極陽,正是劉夢這種陰人所懼怕的,怎麽她反而卻一門心思的想要它?”淩天昊也是眉頭一皺。


    安常笑卻再次看了看那神色自若,眼神卻在不經意間躲閃,露出一絲慌亂的劉夢,略想片刻後,眉頭一舒,故作感傷的說道:“前些日子,我回蓉城的時候,見爸爸媽媽山根反青,料定有一番劫難,所以才擺脫四海爺爺在琉翠閣幫忙照看,一直都沒有出事,卻沒想到,這劫難居然應驗了,哎......”


    手中緊護著墨玉牌的瑪利亞,見情視危急,也顧不得這是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了,忙手向前一遞,真摯的說道:“安姐姐,既然那女人要玉牌,我們就給了她,現在先要保住了伯父伯母的安全,才是最要緊的。”


    還沒等安常笑開口,遠處的劉夢已經迫不及待的高聲說道:“怎麽樣,小賤人,你想好了沒有?我的寶貝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可是等不了太久的!”


    “嘶嘶――”


    隨著劉夢的話,那大小屍蚺都張開了尖銳的毒牙,密密麻麻的圍住了昏迷著的安世平夫婦。


    “那.......那好吧,”裝作一副被脅迫的樣子,安常笑從瑪利亞的手中接過了那墨玉吊牌,慢慢的走上前去:“劉夢,請你好歹念在他們也是你親人的份上,拿到這玉牌後,就放了他們吧。”


    已經迫不及待的伸出手的劉夢,眼中緊緊的盯著那世間罕有的玉牌,口中不停的敷衍到:“他們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隻要你把這玉牌交給了我,那我立即就讓寶貝們撤下去!”


    話雖然這麽說著,但劉夢的心裏卻盤算著,隻要玉牌到手,就立即讓屍蚺狠狠的咬上安世平夫婦兩口。(..tw無彈窗廣告)


    現在她已經是孤身一人,什麽都沒有了,怎麽也不能便宜了安常笑,還想著能一家團聚,哼――!簡直是做夢!


    “來,交給我,這一切就都結束了。”劉夢一邊伸出手去,一邊低聲蠱惑的說道。


    那聲音仿佛是帶著可以迷惑人心智的作用,竟然讓一旁的杜氏一家人眼神迷離、神情恍惚起來。


    安常笑手捧著墨玉吊牌,一雙杏眸也似乎漸漸失去了光彩,看著劉夢貪婪的目光,慢慢的走上前去,“交給你,這一切都結束了......”


    “對,交給我,你來到這世間上所有的痛苦,都會消失的無隱無蹤......”眼看著玉牌就要到手,劉夢伸出去的手都有些顫抖。


    就在劉夢一門心思的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安常笑手中的墨玉吊牌上的時候,卻不料眼前的少女,眼神中突然爆發出一陣精光:“交給你?那就是將打開三界大門的鑰匙,雙手奉送了魔鬼!”


    安常笑反手一緊手中的玉牌,腳下一點,快速的朝後退去幾丈開外。


    隨著安常笑的一聲冷喝,一道寒光驟然從劉夢的麵前劃過!


    “啊――!我的眼睛!”驚恐萬狀的劉夢,隻見眼前一道黑色的閃電掠過後,自己的雙眼突然一陣劇痛,接著就被鋪天蓋地的黑暗所籠罩。


    隻見雙手捂臉的劉夢,滿臉是鮮血,一道恐怖的劃痕,從她美豔的臉龐橫拉一直劃過了鼻梁,將雙眼盡數的刺破了!


    那些原本盤繞在安世平夫婦身上的小毒蛇,在感覺到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的時候,都紛紛從四麵八方遊移了過來。


    “安常笑,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玩陰的傷害我!主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已經雙目失明的劉夢,麵目猙獰扭曲的亂舞著雙手,不斷的大聲嚎叫到。


    那刺耳的嘶喊聲,將剛才被迷惑了的眾人給驚醒了,在見到原本還囂張不已的劉夢,居然在眨眼間就被淩天昊給廢去了雙眼,都不由得一愣。


    “你的主人?也不過就是個躲在女人背後的縮頭烏龜,隻要一天沒有打開通往三界的大門,那他的真身就一天不能來到這裏,我看他那什麽來報複我!”安常笑手拿著那玉牌,看著還癡心妄想有人替她報仇的劉夢,冷寒說道。


    “不――不會的,主人法力通天,就算是自己的真身不能降臨,一樣也能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弄死你們這些人!”在安常笑的話中,劉夢已經意識到了什麽,可是她卻依舊不死心的嘶嚎到。


    “哼,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安常笑冷哼一聲後,轉過頭,張開自己的左手,放出一道金色的純陽靈力,對準那被淩天昊一腳踢在了牆角邊的巨蚺,開口說道:“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一直躲在幕後,給了你微末法力的主人,到底是什麽樣子!”


    一邊說著,安常笑手中的純陽靈力,一邊朝著那屍蚺快速的襲去!


    一張純陽靈力所組成的大網,將那渾身都是恐怖扭曲的紅色神經線的屍蚺給牢牢的籠罩在了裏麵,一陣陣青色的煙霧伴隨著刺鼻的焦臭味,迎麵而來,幾乎催人欲嘔。


    “嘶嘶――”吃痛的屍蚺在金色大網下,不斷的掙紮著,左右猛烈的撞擊著,想要將大網從自己的身上給甩掉。


    可是任憑大蛇如何的甩動,那金色大網依舊緊緊的將其束縛在裏裏麵。


    片刻後,噬人無數的屍蚺終於在金色大網的燒灼下,渾身焦臭發黑的癱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一動不動,抽搐了幾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呼――”在屍蚺臨時的最後一刻,一道淡淡的青色煙霧,從蛇口中溢出,飄散到了空中。


    一個鬼魅的聲音,憑空響徹了眾人的耳鼓:“哎,沒想到這皮囊居然這不管用,就連這麽小小的陽氣都不能抵擋得了,真是失算,失算!”


    “這聲音......,這聲音是主人!”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劉夢不顧自己失明的雙陽,激動的朝著那漸漸聚攏成一個人形的煙霧,拚命的喊叫到:“主人,快,快殺了這個賤人,那玉牌,就在她的手中!”


    “哦?你這是在命令本皇?”一個身穿紫衫、滿頭烏發的妖媚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冷睨著一雙紫色重眸,冷寒的看著渾身是血、雙目失明的劉夢。


    雖然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但那聲音中透露出來的徹骨寒意和煞氣,卻讓劉夢渾身一抖,急忙匍匐在了地上,卑微顫抖的說道:“奴......奴婢怎麽敢喝令主人,隻是這賤人握著主人想要的東西,如果不殺了她,那主人的玉牌......可就岌岌可危了。”


    到了現在,眼見劉夢居然還沒聽出來這冥皇過河拆橋的意思,卻依舊想著能在冥皇身上撈到好處,安常笑隻得為不可聞的歎了一聲後,就不再看這個蠢到極點的女人。


    果然,那冥皇聽到玉牌在安常笑的手中後,神色微微一動,但在看到那些已經漸漸遊移到了劉夢腳下的百十來條的小毒蛇後,一雙奇異重眸中紫光一閃,寒聲到:“看來當初邪靈選的人,的確造下了不少的殺孽,真的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一聽到這話,劉夢渾身就住不住的顫抖著。


    “可也是這樣,我界靈獸――魅蛇才能僥幸留下了這最後一點血脈,也算是功過相當了。”


    冥皇那淡入靜水的話,讓劉夢如釋重負,剛想要磕頭謝恩,卻被這鬼魅男子接下來的話給驚呆了。


    “可是這魅蛇後裔,畢竟不是在我界中誕生,而是吸取了人間冤魂的精血長大,已經大失靈性,這樣的肮髒生物,本皇是斷斷不允許回到我界中的,你就把它們帶走吧。”


    說完,冥皇大手一揮,那些小蛇居然在罡風中淩空而起,劈頭蓋臉的落在了劉夢的身上。


    那些原本就聞到她身上的血腥氣味的小毒蛇,在一碰觸到劉夢肌膚時,都紛紛張開了嘴,將尖銳的毒牙深深的刺了進去,殷洪的鮮血,瞬間將劉夢給變成了一個血人!


    “啊――,不要,不要啊......”在群蛇撕咬下的劉夢,掙紮了幾下後,就轟然倒在了蛇群中,一動不動。


    被眼前這殘忍一幕給嚇壞了的水紅和瑪利亞,忙將自己轉過去,深怕在一見到劉夢那死不瞑目,卻又生生被剜去雙眼的殘像又要嘔吐了。


    “居然敢用玉牌來威嚇本皇,這女人真的是活得膩味了。”冥皇大手一揮,劉夢的屍體連帶那百十來條的小蛇,瞬間被一道罡風給化成了一堆灰白色的骨粉,朝著客廳門外吹散而去。


    “好了,現在你可以把玉牌交出來了。”拍了拍手,冥皇這才轉過紫色的重眸,看向一邊始終目不轉睛的安常笑,好奇的說道。


    還沒有那個女子,居然在看到了這麽殘忍的一幕時,居然還能淡然自若的站在他――冥皇的麵前,這不得不讓冥皇十分的好奇。


    而且,從戰敗歸來的迦樓羅和邪靈口中得知,站在他麵前的這個白衣少女,就是三界眾人一直在找尋的三世通靈女,這越發的讓冥皇感到驚異。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這玉牌是一定不會交給你的!”雖然看到冥皇隻是隔空大手一揮,就讓劉夢和那數百條的屍蚺瞬間化為骨粉,這恐怖的修為,深深震撼了安常笑。


    但她知道,眼前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冥皇,隻是一道分身精魄而已就有這麽憾人的威壓,如果真的讓他得到了開啟三界通道,輪回之門的鑰匙,引得真身降臨,那麽他們的下場,就會和剛才的劉夢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哼――,還沒有什麽人,能在本皇麵前活著說那個不字!”被安常笑冷言拒絕的冥皇,麵色一怒,一道淡紫色的霧氣,瞬間將她給籠罩在了裏麵。


    “小心,這霧氣中有毒!”眼見那霧氣所到之處,一幹的精美家具都似乎被硝酸水給腐蝕了一般,快速的化為了一灘軟泥,淩天昊暴喝一聲後,手中寒光朝著冥皇所在的地方,猛的刺了過來。


    伴隨著那寒光,還有一道震天的龍吟之聲,幾乎就要將已經躲得遠遠的杜天寧等人的耳鼓給震破了。


    “嗯,居然是萬年的龍形兵魂?有趣,真有趣。”定定的站在淩天昊麵前的冥皇,在看到黑金古刀的時候,兩眼中精光一閃,卻依舊站在那裏,看著那鋒利的古匕朝自己麵門猛刺了過來。


    在杜天寧等人的眼中,就仿佛看到冥皇被淩天昊黑金古刀的戾氣給克製住了,隻能待在原地受死,半分都動彈不得。


    可是被紫霧給籠罩著的安常笑卻知道,那冥皇似乎是在故意等淩天昊靠近,自己卻無法示警,真的快要急死她了。


    果然,幾乎就在眨眼的功夫,淩天昊手中的黑金古刀都已經劃破了冥皇額上的肌膚,卻依舊被他大手一揮,給重重的拋到了牆上。


    “噗――”摔落在地的淩天昊,隻覺得胸口處如同有一個重錘猛砸一般,氣血翻湧,喉中一陣腥甜,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天昊!”


    “淩先生!”


    眼見淩天昊麵色慘白的躺在了地上,身上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恐怕擦傷,安常笑和眾人都不由得心中一驚。


    “哼――,我勸你還是乖乖的交出玉牌,要不然,這小子的命,可真的就要魂歸地府了!”冥皇看似漫步一跨,卻奇異般的出現在了離自己幾米開外的淩天昊身邊,將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身上後,轉頭對著還在用純陽結界,拚死抵抗自己紫色霧氣的安常笑,開口說道。


    “不......不要給他!”被冥皇踩在腳下的淩天昊,掙紮著說到。


    “怎麽,你這小子真是嫌命長了?”冥皇見淩天昊已經是垂死之人,居然還能開口阻撓他,不由得惱羞成怒,腳下愈發的加重了力道。


    “如果我把玉牌交個了你,誰又能保證我們不會像劉夢那樣,做了你手下的冤鬼?!”安常笑一邊和紫色霧氣對抗著,一邊開口說道。


    “哈哈哈......保證?我冥皇的話,就是保證!”妖媚男人突然一轉身,又放出一道腐蝕性極強的霧氣,將杜天寧等人給重重包圍住。


    水紅一見那霧氣襲來,忙撒手放出一道濃濃的紅色蠱毒,暫時將自己和杜家父子,還有瑪利亞護在了一個角落中。


    “聽著,本皇已經沒有耐心了,如果你現在不把玉牌交給我的話,那這些人就是你的陪葬!”


    聽到冥皇紅果果的威脅,安常笑額上的冷汗不斷的溢出,幾乎就要將她的禮服給濕透。


    但突然見,安常笑見到修為可怕的冥皇,雖然將眾人的生死如同螻蟻一般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照理說從自己手中搶走玉牌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卻隻能禁錮眾人,來威脅她。


    難道說,冥皇是在怕自己?!


    腦海中突然一道亮光閃過,安常笑心中一鬆,索性放開了自己的護身結界,任由那紫色霧氣將自己籠罩其中。


    淩天昊一見那腐蝕霧氣將白色身影給淹沒了,頓時急的雙目通紅,體內一道勁猛的在體內洶湧翻滾著。


    “啊――!”隨著一聲嘶吼,淩天昊全身迸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幾乎照亮了整個客廳。


    “轟――!”


    原本踩著淩天昊的冥皇,突然覺得腳下一股極為炙熱的純陽烈氣在瞬間爆發,忙身形一閃,退到了遠處。


    “居然衝破本皇的禁錮,而且還進入了大乘境界,這......這怎麽可能?!”帶著一絲震驚和不可思議,冥皇看著渾身透露出金色光芒的淩天昊,開口說道。


    淩天昊暴喝一聲後,將身法運用到了極致,衝進了那包圍著安常笑的濃重紫色霧氣中。


    “這些凡人,難道都不要命了嗎?”冥皇看著安常笑自己解除了護身結界,淩天昊奮不顧身的衝進去相救,一雙奇異重眸中,千百年來,極為難得的露出了疑惑不急的神色。


    “那是因為,我們這些凡人有著你們魔、仙、鬼族,所沒有的情感。”一聲冷喝,從紫色霧氣中傳了出來。


    手捧著玉牌,安然無恙的躺在淩天昊懷中的少女,緩緩的從已經開始消散的霧氣中走了出來,小臉淡然的說道:“這份感情,就算是你們修煉千年、萬年都不可能擁有的。”


    “本皇是一界之主,隻要我想要,什麽得不到?!”冥皇臉色一沉,開口說道。


    “哼,有一樣東西,你就一直都在和我爭,卻始終沒有得到,不是嗎,冥皇?”一道清冷的身影,從安常笑身後走了出來。


    “你......邢子墨,你不是去取地心火精了嗎?”在看清楚來人後,冥皇驚訝的說道。


    “嘻嘻......你說的是我嗎?”一隻振翅高飛的朱雀火鳥,衝天嘯叫一聲後,穩穩的落在了安常笑的手中,偏著小腦袋,說道:“我能浴火重生,除了感謝老大拚死找到火精外,還得多虧了你的手下,要不是他們重傷了我,現在也不可能將我朱雀一族的血脈,融入地心之精華,修為大大的增加啊。”


    “你!”


    冥皇看著伊晨挑釁的樣子,就氣不過,正要出手教訓他,卻被邢子墨手中的一座小巧的七層玲瓏塔給驚呆了:“為什麽她的東西,會在你手上......?”


    邢子墨看了看那懸浮在手中的玲瓏塔,目光微微轉向一邊的安常笑,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那一聲響徹了千年的銀鈴般的聲音,又回蕩在了邢子墨的耳邊:“那一天,就算是我不在了,這玲瓏塔也會找到我......”


    剛才,要不是安常笑為了打開輪回之門,被紫霧包圍,引得玲瓏塔大震,邢子墨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越門而過,及時的趕到救援。


    在觸碰到邢子墨目光的同時,冥皇似乎也知道了什麽,一臉震驚的看著安常笑,說道:“難道說,她就是......”


    點了點頭,邢子墨看向自己手中的玲瓏塔,開口說道:“不錯,三世輪回轉生,她就是她!”


    這個震驚的消息,讓冥皇徹底的驚呆在了原地,一想到剛才自己為了搶奪玉牌,幾乎就要傷到了安常笑,一絲強烈的悔恨,立即充滿了冥皇的心中。


    “現在你知道了,為了我們三界的和平,她將自己拋出輪回之外,生生世世的承擔起看守輪回之門的重任。”在為了救回伊晨,尋找地心火精的同時,邢子墨也知道許多不曾知道的秘事。


    “什麽......,她居然甘願化去萬年的修為,作為一個壽元隻有短短幾十年的凡人,就隻是為了我們不在自相殘殺?!”冥皇聽到這裏,已經什麽都知道了,一絲悔恨布滿了他陰柔俊美的臉上。


    “三世輪回,通靈之女?”躺在淩天昊懷中的少女,看著自己手中的三條奇異掌紋,再看看浮現在她身後的那道神秘大門,已經完全顯現了出來,似乎也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現在,既然我有看守之責,那就不會將這玉牌交給任何人。”看了看身旁一直陪伴自己的淩天昊,安常笑出其不意的伸手,將那玉牌拋進了大門中。


    那神秘的大門內,一道火紅的烈焰裹著被拋進來的玉牌,一同跌入了滾滾岩漿中,徹底的消失不見。


    邢子墨、冥皇,沒有一個人因為玉牌的消失而懊惱,反而有了一種難得的解脫。


    “好了,既然她一介女子都能為三界的和平曆經輪回,那我們這些男人,就不能做點什麽嗎?”終於想通透的冥皇,對著邢子墨開口說道。


    一道讚許的目光,十分難得出現在了這兩個爭鬥了數千年的仇敵之間。


    當輪回大門再度開啟的時候,原本不屬於人間界的所有陰靈冤魂,都統統消失不見。


    隨著大門關閉後,重新隱匿回到安常笑的氣海中,客廳中被冥皇設下的禁咒也消失不見。


    ......昏倒在牆角的安世平夫婦,在淩天昊的及時救治下,也悠悠的醒轉了過來。


    “咦?我們不是在別墅裏看花兒的嗎,怎麽突然出現在了這裏?”在看清楚自己居然出現在了一個裝飾豪華的客廳中,最先醒過來的安世平在看見妻子安然無恙的躺在身邊後,這才納悶的說道。


    “那是因為今天我們都是來參加安丫頭的訂婚宴,所以要給你們兩位一個驚喜啊,哈哈哈......”重新穿戴一新的杜岐風,樂嗬嗬的看著眼前正手拿著一枚精美marryme鴿子蛋,單膝跪倒在安常笑麵前的淩天昊。


    這marryme婚戒是安常笑珠寶公司旗下的一個主打產品,憑著有效的身份認證,一名男士在有生之年,隻得購買一次。


    這新奇的理念,讓這款價格不菲的婚戒在短短半年內,憑著驚人的銷售成績,躋身於世界十大珠寶品牌的行列。


    令安常笑沒想到的是,前不久由歐陽勝親自拍賣出去的最為昂貴的marryme這款鴿子蛋,居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簡直就讓她感到哭笑不得。


    “這不是拿我的東西,又來轉手送給我嗎?”安常笑一臉緋紅的嗔怪到。


    見安常笑隻是羞澀的轉過了身,卻沒有收下戒指的淩天昊,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愣在了原地。


    “嗨――,你這個傻小子,木頭腦袋,”手挽著腹部微微隆起的黑貓姐,宋四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丫頭的意思,是說自己的錢從右邊袋子拿出來,又放回左邊口袋,反正是一家人了,還花什麽錢啊。”


    頓時被宋四海一個爆栗給敲醒了的淩天昊,猛的一起身,衝到了嬌羞不已的少女麵前,表情呐呐卻十分激動興奮的說道:“以後,咱們家的錢,全都在你的口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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