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別走嘛!人家還沒跳完呢!”羽妃眉妙語踩著軟軟的步子上前來挽住項弘的胳膊,臉上滿是撒嬌的神情。


    又是香味撲鼻,又是溫軟軀體,項弘腹部一熱,趕忙躲避開來,而後有些尷尬的道:“等…等下朕在看你跳舞。”說完,項弘便向著蒼鬆庭走去,後麵浩浩蕩蕩的跟了一批人。


    “這就是你和謝將軍學的嗎?胳膊要抬高!出手要用力!你這樣軟塌塌的怎麽擊退敵人?”祝玉瑾一邊和馮煥洲過著招,一邊教導他。嚴厲的語氣讓馮煥洲不得不照做。


    兩根指頭粗細的樹枝在祝玉瑾的手中仿佛傷人的利器,打在馮煥洲身上,讓他不由得喊疼,期間還打落了不少鬆樹的鬆針。


    正對招對的好好的,馮煥洲突然停下了動作,接過祝玉瑾一條樹枝抽了上去。抽上去後,馮煥洲的臉部露出一個扭曲的表情,看的祝玉瑾一陣心疼,但又不禁生氣,道:“怎麽停下了?你知不知道,這如果是劍或者刀的話,你的胳膊就斷了?練武時切記要專注……”


    “奴才叩見皇上!”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馮煥洲突然跪下,說道。


    祝玉瑾心中略驚,慢慢轉身,就對上了項弘那雙帶著怒氣的眼睛,也看到了項弘身後那嬌媚的妃子,“微臣叩見皇上。”祝玉瑾也半跪說道。


    半晌不見項弘有反應,祝玉瑾正納悶,就聽到項弘說道:


    “說了多少遍了!你不要自稱奴才!你喜歡做奴才嗎?”項弘氣衝衝的說道,隨後對身旁的人道:“來啊!給我打他三十…不,二十板子!看他還長不長記性!”小太監點頭稱諾,轉身去叫庭院口站著的侍衛。


    “皇上,我……”馮煥洲張口語言,卻又停了下來,他心中知道,項弘打他不是因為他自稱了奴才。


    祝玉瑾卻不明白,她隻覺得項弘這樣是無理取鬧。“好一個二十板子!因為自稱不妥就要挨二十板子,那麽說錯一句話豈不是要被殺頭?皇上,您可真是英明果斷啊!”


    如果剛剛項弘心中是小火苗的話,祝玉瑾這一句話就是在小火苗上添了幾罐油,‘轟’的一下變成燎原之勢了。但是沒等項弘開口,他身旁的羽妃就仗著得寵之勢,厲聲說道:


    “大膽!居然這樣對皇上說話!你是不想活了?皇上是金口玉言,皇上說的話就是聖旨!難道你想違抗聖旨?”


    祝玉瑾皺了皺眉頭,盯著濃妝淡抹的羽妃,她有預感這個女人會成為一個大大的麻煩。“請問這個娘娘,您可曾聽到臣話中有違抗聖旨的意思?還是說您用自己的念頭來定奪了臣的話?娘娘身為妃子可以替皇上說話,但是也請您說話時經過腦袋想一想!”


    “你……”羽妃被祝玉瑾的話激的一時語塞,繼而冷笑一聲,“好一副伶牙俐齒!”這話完,轉向項弘,很快的轉換了表情,撒嬌道:“皇上~你看這個文臣,居然欺負臣妾~嗚嗚嗚…”說著,拉著項弘的胳膊搖晃。


    其實剛剛聽到祝玉瑾的那一番話後,項弘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或許是在話裏聽出了他家夫子還是想著他的,於是便對身旁的眉妙語道:“羽妃,不要任性,這個是朕的夫子,祝玉瑾。”


    眉妙語一愣,又看了一眼那半跪著的白衣男子,原來這個男子就是那個後宮相傳能左右皇上想法的祝少傅?看來要附會一下了!這樣想著,眉妙語剛想道歉行禮,就聽到祝玉瑾開了口:


    “我可不記得我教過這樣性情無常的弟子!”祝玉瑾冷冰冰的說道。第一,她聽到項弘和這個羽妃說話的方式非常不舒服,第二,她聽到身旁的馮煥洲挨打十分的氣憤!


    其實那侍衛也沒有真的用力打馮煥洲,因為這後宮裏誰人不知馮煥洲是陪著項弘長大的?


    但是近來祝玉瑾總是三番五次的用話語刺激項弘,已經讓他快到了臨界點,他聽到祝玉瑾的聲音冷冰冰,麵容也是冷冰冰,陡然從內心浮起一股寒意,接著是一陣陣的悲哀。


    “皇上,您不要生氣。”忽然,從項弘身後傳來一個柔媚的女聲。項弘轉頭,看到了一張不施粉黛的俊麗臉龐,“祝少傅此時說的是氣話,原因是您打了馮侍衛。臣妾覺得皇上和祝少傅你們都需要冷靜,不必把事情鬧大。”


    項弘心中一暖,“你是誰?”


    女子略略欠身,道:“臣妾乃是儲秀宮西掌宮萱儷萱貴人。”


    項弘點了點頭,而後對身旁的太監道:“很好!來啊!封賞!”說著,項弘看了一眼地上仍舊半跪著的祝玉瑾,這樣聽到萱貴人的話後,頓時也明白了他家夫子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


    萱貴人看了一眼一旁氣鼓鼓的羽妃,對項弘道:“皇上,臣妾力小微薄,不敢接受封賞,如果硬要封賞,就賞給栽培臣妾的羽妃娘娘吧!”


    羽妃聽了這話後,一張氣鼓鼓的臉才露出了緩和的笑容,項弘也遂了她的意思。轉頭看祝玉瑾時,發現祝玉瑾直直的盯著萱貴人。


    殊不知,祝玉瑾看到這個萱貴人後,腦袋中突然想起了前些日晚間在清雅閣裏遇到的女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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