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義兄嗎?怎地還要打個半殘?”


    銀鎖沒好氣,“是啊,虧是義兄。此人對我無禮,若是別的不相幹的人,早亂刀砍死了。”


    赫連哈哈大笑,道:“好,打一頓給你出氣魂靈鐲全文閱讀。還有別人嗎?”


    銀鎖想了一下,道:“還有一個四十來歲濃眉鳳眼的和氣男子,饒他一命。”


    赫連又道:“這又是什麽人?”


    銀鎖道:“我娘昔日眾多追求者之一,供了我幾頓飯。”


    赫連點頭道:“好,我記著。沒了?”


    銀鎖道:“沒啦,有個胖子,一身武功詭異之極,頭像是充氣的皮囊,能忽然癟下去,又能恢複原狀,不知是什麽怪異的巫術,你可要小心。聽說他還是個使毒的高手。這人能望刀氣,他若不死,大夏龍雀走到哪都能被找到。”


    赫連道:“後天才是冬至,真是夜長夢多……”


    銀鎖笑道:“有些準備總是好的,你在這呆了這麽久,定然收獲不小吧?”


    赫連道:“那倒是沒錯。我甚至在沙漠邊緣找到了幾個廢棄的通風口,說不定便是通到地宮之中的。再多兩天,或許真能找到別的入口,到時就不必冒險去城樓了。”


    銀鎖道:“我吃飽啦,下午做什麽?”


    金鈴一碗湯兩個饢又已見底,她走開了一會兒,又端了一碗回來,坐在一旁,以銀鎖下飯,下得很是愉悅。


    赫連實是沒法不注意烏山少主,一時竟忘了答話,銀鎖拍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道:“哦,下午,我帶你去周圍轉轉,走一走我們出關的路。”


    萬裏晴空,天色藍的發紫,三人按轡緩行,穿過外城柵欄,進了城內。


    此城方不過三四裏,早先乃是駐兵重鎮,現在則是一座普通邊城,生活著各族百姓。在城外聚集居住,外城以柵欄勉強圍起來。


    城裏的一切都透著灰白,白色的城牆,牆上築著巨大的馬頭城垛,顯得這小小的城池格外猙獰威武。弓箭手站在巨大的城垛上以拒外敵,騎兵自城中湧出,在城外列陣衝鋒,


    金鈴歎道:“此城建得如此怪異,難以想象當時到底麵對何種困境。”


    赫連道:“此城東西北三方城牆上各有九個馬麵牆,南邊有八個,我們要上的城樓,在”


    南麵左數第二個。


    銀鎖道:“何以不在正中,真是急煞人。”


    赫連笑道:“走過去看看。”


    他們穿過亂糟糟的巷道,繞到馬麵城下,這裏周圍一片白地,應是防止有人埋伏攀爬。赫連道:“我晚上上來過,匆匆看過一眼,隻知下麵有機括,不知壞了沒有。白天這有人看著,你要想看,晚上再來吧。”


    “走,看看退路。”銀鎖催馬道。


    赫連催馬前行,走在最前,帶著她們從西邊出城。果然出城之後,眼前黃沙猶如巨浪先鋒,高高橫在天邊,延綿不絕,沙丘齊整如走獸,露出脊背,慢慢朝著風的方向前進。


    赫連催馬向前,不一會兒腳下漸漸變軟,從沙土路直接變作了沙子,大風裹挾著黃沙夾頭夾臉地撲來,使人皮膚痛若刀割。金鈴最是怕冷,早早就把麵巾兜帽裝備起來。


    “夏天風從南方東南方刮過來,沙子退到北邊去,冬天風從西北來,沙子又一點一點侵蝕過來。風向立秋變化,到現在已三個月。”


    銀鎖道:“本來是在何處?”


    赫連搖頭道:“不知……”


    他指著前方道:“我們往賀蘭山去,現在大河封凍,馬車可以直接開過去抗日之兵魂傳說全文閱讀。”


    銀鎖皺眉道:“倘使黃金多呢?又當如何?”


    赫連道:“說不得,隻好扔一部分,一來轉移別人注意力,二來輕裝上陣。”


    銀鎖奇道:“若不是黃金萬兩,值得我們這樣大動幹戈?光是找一把大夏龍雀,就不止黃金千兩了。”


    赫連沉吟道:“若是區區黃金,值得教主讓你孤身犯險?我便是不信教主會做這等虧本買賣。你可差點就失手了,幸虧運氣好,遇見有人救你。”


    銀鎖道:“你是說……統萬城的寶藏,有比黃金還值錢的……”


    赫連道:“定然有,你下去好好找找,這必是教主讓你來的目的,你鼻子最靈了……”


    “我是狗嗎?”


    赫連扭過頭去,可以看出肩膀抖動得厲害。連金鈴也忍不住被逗笑,很想摸她的頭。


    這一跑跑出了十裏地,腳邊黃沙延綿,隻有一些焦黃深褐的野草沿路長著。赫連跑到一塊大石頭邊上,道:“到時若情況有變,你就到這裏與我們會合,千萬不要硬戰。”


    銀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道:“那也得能出來。”


    金鈴忽道:“定能出來。”


    銀鎖奇道:“大師姐何以如此篤定?”


    金鈴好整以暇,道:“挖也給你挖出來。”


    銀鎖笑道:“大師姐莫非還做過摸金校尉不成?”


    金鈴高深莫測地搖搖頭。


    銀鎖上下左右地打量她,也不知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又一想大師伯這麽厲害,這麽深不見底,說不定真有些搬山卸嶺的邪門歪道教給大師姐。


    “這麽一來,大師伯也不像是名門正派之士嘛……”


    “嗯?何以說我師父不是名門正派?”


    銀鎖指著她腕上纏繞的鐵鏈,道:“你這鏈子就很邪門。”


    忽然她臉上一熱,心道大師姐一手邪功出神入化,給她摸上一摸就潰不成軍,這大師伯不太可能教給她,她又是上哪學的?


    金鈴看不到她麵巾之下是什麽麵色,自然也猜不透她心裏那些彎彎繞繞,直接答道:“師父教的。”


    “照啊!大師伯既然會這等正邪難辨的武器,足見不是名門正派之士。”


    金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道:“名門正派之士都用什麽武器?”


    銀鎖道:“刀槍棍棒錘斧,諸如此類明刀明槍的。你看我這飛刀,就經常讓人說上不得廳堂,再說我這彎刀,更是番邦外域的邪魔外道。”


    金鈴溫聲道:“隻要你人不邪門就行啦……”


    銀鎖臉上更燒,熏得眼角都暈了紅色,像是剛剛哭過,“大師姐可聽過北方諸豪俠怎麽評價我?”


    金鈴頓了一頓,道:“銀鎖美人,豔若桃李,心如蛇蠍。”


    “就這樣,你還說我不邪門?”


    金鈴微微一笑,道:“他們從未和你一起走一千裏路,又怎會知道你到底邪門不邪門?”


    銀鎖聽罷一夾馬腹,衝在最前,大聲道:“回去了冥王的脫線嬌妃全文閱讀!天色不早了,還要回去早作準備!”


    金鈴策馬跟上,最後才是覺得自已已經被排除在外的赫連,他大聲喊著:“別跑錯方向了!看路!看路!”


    三人回到城外營地,就有鎏金旗弟子回報:“稟輝日左使,影月右使,我等在城中一口井裏發現一個可疑的地方,恐是入口,請輝日左使前去一看。”


    赫連道:“帶路。影月,去不去?”


    “去,幹什麽不去?大師姐,你是和我們一道去,還是在營地補一覺?”


    金鈴道:“我自然是跟你去。”


    銀鎖笑道:“那走吧!”


    一行四人,銀鎖和金鈴並肩而行,恨不得同騎一匹馬,赫連被兩人排擠,隻好和手下一同行動,這名弟子也是掌旗使一類的人物,望著前麵兩女有說有笑,忍不住問道:“輝日左使,這個影月右使的朋友到底什麽來頭?為何與她這麽親近的樣子?”


    赫連沉著臉道:“我當時也這麽問,阿曼說教主是漢人,自是有些舊恩怨在中原,叫我少管。”


    這掌旗使道:“教主的……舊恩怨,看年紀也不像是教主的……這個老姘頭,難道是教主的私生女?”


    赫連道:“去去去什麽私生女,傳到教主耳朵裏最多打你一頓,當心影月聽見了,亂刀砍死你。”


    掌旗使一驚,道:“為什麽要砍我!我又沒對影月右使不敬……”


    赫連慢悠悠道:“影月這人最是護短,你若開罪這烏山少主,影月護的肯定不是你。”


    掌旗使又一驚,捂住了嘴巴。


    赫連笑道:“影月管她叫大師姐,聽說是教主師兄的弟子。”


    掌旗使又道:“教主的師兄,不是康旗主嗎?”


    赫連道:“漢人師兄。”


    掌旗使又問:“教主來我聖教之前,到底是做什麽的?為何會有個漢人師兄?”


    赫連瞥了他一眼,道:“不該問的別問了。”


    銀鎖此時卻扭過頭來,盯得兩人都是頭皮發麻,掌旗使尤其恐懼,深恐方才一番無心之言已經引起影月右使心中怒火,到時真的被亂刀砍死,可死得不明不白,因此不由得按轡緩行,慢慢躲到了赫連身後。


    銀鎖奇道:“阿若罕,你不是帶路的嗎?怎地躲到最後,你帶的什麽路?”


    兩人見銀鎖盯著阿若罕,都以為她要發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聽她說的不過是帶路之事,紛紛鬆了口氣,赫連一腳踹在他的馬屁股上,阿若罕邊往前去,邊答道:“來了來了,進城之後直走往右,看見那個竹筐小攤再往右。”


    銀鎖笑道:“空口無憑,快帶路!”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沒有!存文了!一點也!沒有了!


    這幾天搬家+加班,存文告罄


    現在剛搬到新家,桌子還沒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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