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再度抬起頭來,抬手輕觸她的臉,顫聲道:“你為何不告訴我?害我忐忑一路,成日猜著你的心思……”


    “我不敢。”


    金鈴抵住她的額頭,輕輕歎氣。


    不敢的事情太多了。


    兩女相戀,正如銀鎖所說,太過驚世駭俗。雖然銀鎖除了金鈴,別人的眼光全不在乎,金鈴又向來我行我素,然而兩人的師父是敵非友,卻無法不顧忌這一層。


    銀鎖更有一層擔心,金鈴既練冰心凝神,又練焚心訣,早晚會變成一個無情之人,會將之前種種情愛統統忘記。到時心意相通的兩人,唯餘她形單影隻,不免孤單淒涼。慮及此層,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本性,深恐自己陷入太深,日後難以自拔。


    可是今晚金鈴表白心跡,她心中所有的顧慮都已被她拋到腦後。唯恐稍有遲疑,金鈴又把這一切都收了回去。


    “大師姐……”感受著懷中柔軟的身軀,銀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鼻端充斥著金鈴身上淡淡的暖香,道,“你若再不逃跑,就來不及了。”


    金鈴輕輕動作,以唇瓣觸著她的唇瓣,若即若離,玩得正投入之時,聽了她的話,不解地看著她:“何以我要逃跑,我好不容易逮著你……”


    她話未說完,就被銀鎖嚇了一跳。腰間雙手陡然收緊,銀鎖竟將她抱起來,一晃一晃地走向床邊。


    這個姿勢讓她比銀鎖略高一些,低頭便能借著窗縫裏透進的月光看見她栗色的長發蜷曲在白皙的頸邊,金鈴一時愣神,回過神來已吻了上去。


    銀鎖幾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卻清清楚楚落在了金鈴耳中。她伸手扯開了銀鎖的衣領,露出了整個肩膀,隨即附上去舔吮啃咬,一寸也不肯放過。


    銀鎖的肌膚滾燙,金鈴愛煞了這熾熱,貼在她頸邊不肯離開,一會兒便迷醉其中。驀地天旋地轉,她的脊背重重地撞在床上,銀鎖隨即壓上來,四肢纏在她身上,膩聲道:“大師姐,你不會再走了,是不是?”


    “我能走到哪裏去……我追著你,從建業一直追到許昌,追著你走了一萬裏路。你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當真?”銀鎖抬起頭來,蹭到她麵前,“若是沒有那三成寶藏,你也會跟著我一路走來嗎?”


    金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一分錢都不給我,我也會跟著你。你……”


    銀鎖點住她的嘴唇,笑道:“大師姐別說啦,我已知道了,大師姐心中有我的位置,那便夠了,快做正事要緊……”


    她已潛進金鈴懷中,那鬆鬆束著的腰帶不知何時被她解下來丟在一邊,金鈴撐起上身,脫掉那礙事的外袍,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若你的正事就是這樣,那我便成全你……”


    銀鎖雖被人騎在腰間,反抗不得,卻仍舊笑道:“大師姐,我方才就同你說過,之前是我不敢出手,現如今哪容你反抗?”


    說話間金鈴中衣也已被她扯掉,隻餘貼身小衣,手摸上去還能感受到透過布料傳來的微熱,銀鎖雙手放在她腰側,一時停了動作,靜靜感受著這實實在在的觸感。


    金鈴麵上裝得鎮定,實則手還在微微顫抖。她用這微微顫抖的手把銀鎖身上衣服一層一層地解開,佯裝鎮定,道:“我看未必,你隻要半盞茶的功夫就……”


    她沒再繼續往下說,低頭吻住了欲反駁她的銀鎖。銀鎖不甘示弱,撐起上身與她對攻,隻是不一會兒便丟盔棄甲,從鼻子裏發出一連串的哼聲,裏麵隱隱夾雜著一些哭腔。


    兩人身軀廝磨交纏,相互將對方身上僅剩的衣服除下。兩具身體終於毫無阻礙地貼在了一起。


    金鈴深深地歎了口氣,伸出手去,蓋住銀鎖前胸揉捏著,可憐的小紅豆在她指間沉浮,一會兒在指縫之間露出個頭,一會兒又被手掌整個蓋住。銀鎖似是一點力氣也沒了,向後仰起頭,金鈴跪在她兩腿之間,一隻手捧住她的頭,順勢滑進她肩頸之間,留下一連串的印記。


    “大師姐……大師姐勿使那麽大的力氣啊,別留下印子……”


    金鈴正親得興起,回絕道:“不妨事……隻要在領口之下便沒事,是不是?”


    她這麽說著,更是賣力舔吮,經過之處,都叫銀鎖覺得微微刺痛。她不甘示弱,亦同時咬著金鈴的肩膀。然而那觸感綿中帶硬,她忍不住就一分一分地舔咬下去,金鈴不得已將她按在身後牆上,迫使她不能再賴在自己身上。


    “大師姐……”


    “叫金鈴。”


    銀鎖可憐兮兮喚道:“金鈴……”


    兩人短暫對視,都有身上枷鎖盡去之感。金鈴料她要耍賴,心道這個機會千萬不能給,否則局勢曖昧,這一局不知又拖到何時才能拿下了,腦筋微微一轉,計上心來,低頭含住了剛才慘遭她□□的那顆小紅莓。


    果真隻聽銀鎖細細抽氣,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麽,咬緊了牙根低低喘息。金鈴抬頭看著她,加重了些許力道,順利地聽到她哼出聲來。


    她托著銀鎖的後背,一點一點地吻下來,銀鎖眯著眼睛,腰身處繃緊,像是隨時防備著金鈴的進攻。她十指□□金鈴的長發裏,實則心中正天人交戰,是放棄矜持,將她的頭按下去,還是就這麽忍著,忍到受不了的時候開口求她。


    她雙腿張開,任金鈴的腰身卡在中間若即若離地磨蹭,最終還是決定開口。那聲音細不可聞,虧得金鈴第二重心法便開了耳神通,才聽清楚她說的是“大師姐,前麵……你碰一碰啊……”


    金鈴聽了,手掌毫不猶豫地蓋了上去,立刻感覺到指尖濡濕。她慢慢滑上去,那層層皺褶包裹著的花尖幾乎迫不及待地在她的觸碰之下跳出來磨蹭著她的指腹。金鈴居然笑道:“你小時候較之長大之後,要坦率上許多。至少想要我碰哪裏,小時候立刻就說。現在要忍不住了,你才哼哼兩聲。”


    銀鎖眯眼道恨:“我久未求你,不習慣還不行麽?”


    “我隻覺得你是別扭。”


    “大師姐……啊……不也是別扭?嗚……”


    “嗯,嗯……日後我們都坦率些,好不好?別咬了,叫便叫了。”


    “你說的……哈啊……你待會別咬嘴唇!嗚……啊……哈……混帳師姐……”


    “我咬你的……”她說著便咬住銀鎖的嘴唇,吃掉了所有的□□。


    長長的手指進入她的身體,銀鎖不同以往的推拒,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此時已不必再隱藏自己的情緒,亦不必再隱藏自己想緊緊貼住金鈴的想法。她的腿纏在金鈴的腿上,忍不住輕輕摩擦。金鈴被她的熱情蒸熏得□□高漲,狂野地律動著。


    被金鈴進進出出的動作頂弄著,銀鎖隻覺得身體像是被什麽淹沒了,她在其中掙紮著,載沉載浮,稍不留神便要被滅頂的潮水灌滿,她想要叫金鈴救她,卻隻能發出斷斷續續、幾乎透不過氣來一般的□□。滾燙的嘴唇在她的皮膚上來來回回,留下淺紅色的印記,四肢百骸像是遭受著刑罰,刺痛難當,一直連到心裏去。她勾著金鈴的脖子,享受著滑嫩的觸感,泣不成聲地喊著她的名字。金鈴則溫柔地回應著,有時叫她小胡兒,有時隻是嗯一聲。


    她在這片溫柔的海洋中沉沉浮浮,可不知何時便有一雙手按在她腰間,將她向著海底拖去,海水沒過了頭頂,她掙紮著喊出了金鈴的名字,緊接著被滅頂的狂潮淹沒衝刷,幾乎窒息。她緊緊抱著唯一的浮木不肯鬆手,這浮木觸手軟嫩而柔韌,抱在懷中著實舒服,她連腿也纏了上來,才將自己從水中救出,急促地喘息著。


    金鈴吻著她的眼角,吻去方才激烈之時溢出的淚水,輕聲笑道:“眼淚袋子,你快要把我勒死了。鬆開些?”


    “不鬆,若我鬆手你就不見了怎麽辦?”


    “不會的,我保證。你到哪裏,我就到哪裏。”


    銀鎖隻是搖頭不鬆手,金鈴歎了口氣,不退反進,捧起銀鎖的臉親了上去。這小胡兒最是吃得這一套,迷亂間不辨東西南北,渾身都軟軟綿綿地鬆了下來。她貪婪地吮吸金鈴的唇舌,似是一隻饜足的幼獸,身子扭來扭去,鼻子裏發出滿意的哼聲。


    金鈴心中都被柔軟的喜悅填滿,伸手揉了揉她,跪直起來伸展一下,捶了捶腰,她膝行兩步,驀地撲到她身後,緊貼在她背上。


    那灼熱燙得她似是要融化了。銀鎖的手臂緊緊地箍在身上,繞過前胸扣住肩膀,把她扣在懷中。


    金鈴拍拍她擱在自己頸窩裏的腦袋,溫聲道:“怎麽了?”


    “說好的不走呢?”


    “我起來找點東西……”


    銀鎖悶悶問道:“緊要嗎?”


    金鈴笑著搖頭:“不及你緊要。”


    她知大師姐從不說謊,這麽說定然也是這麽想的,心中頗為歡喜,笑道,“我還道大師姐是木頭人,喜怒哀樂全不懂得,原來大師姐還是懂得喜歡別人的。”


    “不是喜歡別人,是喜歡你。你為何會這麽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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